一隻辣椒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三十三章 司馬相如故事多,第五形態,一隻辣椒精,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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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給你穩住了後方,周亞夫才能平定吳王等人,你那日明明說……明明說……”

若不將漢王朝視作自己的國度,沒有人會鞠躬盡瘁。

梁王也不例外。

任何人都有獨善其身,何況他過得很好,相應景帝遭遇大麻煩時他並不需要衝鋒在前。

往事歷歷在目,梁王清醒再度回味時又有了另一種感覺。

作為諸侯王,梁王尚不能說自己金口玉言,說出的話以後必然實現,相信一個帝王的承諾是一種博弈。

在這場博弈中,他無疑輸得很徹底。

景帝布了一個局。

這個局不僅迷惑了尊上,也迷惑了皇太后,更是迷惑了梁王。

這個局讓尊上不敢肆意侵襲漢王朝,給予了漢王朝喘息和傳承換代的時間。

這個局讓皇太后對朝廷的掌控不斷削弱,甚至斷掉了皇太后寄託後續改革當前朝廷制度的念想。

這個局也讓身體狀況良好的梁王苟延殘喘即將喪命。

但最初不是這樣,最初只是景帝受了重創。

明明是景帝重創壽命不久,而後就該梁王繼承漢王朝,這都是以前談好的。

但事情在那一夜有了轉折。

“兄長那時明明是說劉徹繼續當太子,等我年老之後再傳承給劉徹,那時的劉徹也已經成長起來可以充當大任!”

“若王位不是我的,那我何苦為了推衍折了這些壽,我是不是傻?”

梁王眼巴巴等著景帝過世繼承帝位,但景帝又硬生生拖著身體不曾死。

事情在這裡陷入了僵局。

景帝還能熬,梁王已經熬不下去了。

若他不能繼承帝位續接一方王朝氣運,他的盤算,他的壽命,他的修為都將化成泡影。

但景帝承諾的是需要在景帝過世之後,他才能繼承漢王朝大統。

“你為什麼這麼能熬?”

梁王木然看著梁王宮大殿。

梁王宮大殿無疑極為豪華,但這座大殿只是虛有其表,並無未央宮承接王朝氣運的本質。

這不是他想躺著的大殿。

“兄長,伱為何還不死?”

梁王喃喃。

景帝愛他,但梁王第一次發出自己的怨念。

他的性命寄託於漢王朝,明明只要景帝少活一些時間,他就能延續自己的壽命。

但景帝寧願封他五個兒子當王,也不願意提前死幾天。

景帝很愛他,但景帝更愛自己。

在景帝的心中,他甚至遠不如太子劉徹。

“兄長不是真的愛我!”

梁王低喃。

他已經將以往諸多事情齊齊想通。

他坐在金色的王座上,腦袋似乎清醒了許多。

“我要去豐西澤!”

他晃了晃頭,而後開始下令。

眾人齊齊應下,梁王尋思了數秒,又指了指張學舟。

“你也跟著去”梁王道。

“可我奔波了數天,我……”

“來人,賜雲轎!”

梁王擺擺手,示意這都不是問題。

“雲轎是我們梁王府頂級的飛乘法寶,這是大王的恩賜!”

侍官低低解釋,又不乏低聲警告,示意張學舟在梁王大限來臨前少做一些讓梁王不悅的事情。

他對著張學舟指了指脖子。

這讓張學舟眨了眨眼睛,只覺剛脫離虎窩又入了狼穴。

他接觸過不少將死之人,這些人無一不是位高權重實力又強,但在死前沒一個正常的。

譬如動輒發動戰爭的尊上,又有不堪忍受死亡的王江濤,也涉及發瘋的宋顯忠。

眼前的梁王顯然也是其中之一。

隨著瀕臨死亡越近,在這些人的眼中,任何人的生命都只是一個數字。

簡單來說,就是梁王當下很容易喪理智,張學舟不能觸這個晦頭。

等到宮中多了一頂軟轎,張學舟也學著梁王的樣子躺了下去。

“給本王說點高興事!”

張學舟只覺下方的轎伕一抬,人已經有了飄飄蕩蕩之感。

等到軟轎上一團雲氣浮出,轎子已經有了低空的飛縱。

雖然飛縱的高度不過兩三米,但這是張學舟極為少見的飛縱法寶。

這種法寶甚至不止一個人在飛,還涉及了抬轎的四個施法控寶者。

雖然飛縱的速度不算快,但勝在平穩舒坦。

軟轎出了大殿,朝著一個方向飛縱時,後方烈馬嘶鳴聲不斷,上百人的小型精兵團迅速集合跟隨了上來。

梁王目光都沒有朝著後方望一眼。

他朝向張學舟低聲開口,這讓張學舟勉強一笑。

他最近哪有什麼高興事,碰的全是倒黴事。

如果梁王想聽點倒黴的,他能向梁王吐槽半個時辰。

但該說還得說,如果實在沒有,那張學舟就得編。

“我騎馬的時候看到有戶人家生了個小牛犢子……”

“不要說牛,我不喜歡牛!”

梁王嘟囔一聲,眼睛還翻白了一下。

“前段時間有人敬獻了一頭異牛給大王,那異牛有四條腿踩著地,又有四條腿朝著天,大王看了心裡不舒坦,第二天就頭暈嘔吐了很久,當下聽不得牛!”

梁王身邊的侍官縱馬跟隨,他嘴唇蠕動不斷傳音解釋著相關。

“你就當自己是個俳優,說點好笑的話給大王聽就行”侍官提醒道。

“有個女子問司馬相如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張學舟道:“司馬相如說這得需要投緣的。”

“司馬相如的高興事?”

聽到牛不悅的梁王頓時提了提神,興趣稍微濃郁了一點。

甭管張學舟是講自己的高興事還是其他人的高興事,只要他聽了能高興,梁王覺得這就行。

“那女子問了數遍,司馬相如堅持說自己只喜歡投緣的”張學舟道。

“然後呢?”梁王問道。

“那女子很傷心”張學舟道。

“她與司馬相如不投緣嗎?”梁王奇道。

“不,她覺得自己的頭是扁的,配不上司馬相如”張學舟道。

“頭扁?”

梁王啞然。

“看來她得多讀一些書!”

張學舟講了一件事,這件事說不上讓人多高興,但確實讓他很開心。

不同於一般的俳優需要透過故意討苦的動作表演,張學舟僅用嘴皮子就達到了同樣的效果。

“你再說一個”梁王道。

“那我就說說司馬相如騎馬的事……”

見到梁王有興趣,張學舟隨後動用換皮方法,講了一個卓文君縱馬追趕司馬相如喊‘你快樂嗎’的笑話。

透過語言的差異性和理解能力,這種小笑話讓梁王笑得很開心。

但漸漸地,隨著離豐西澤越接近,梁王臉上的笑就消失了,甚至開始變得慘白。

“兄長就是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搪塞我,讓我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不論是‘投緣’‘頭扁’還是‘你快勒馬’和‘你快樂嗎’,景帝曾經說過的話與這種表達並無多少區別。

景帝是一種意思,但透過語言讓他們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這造成了彼此理解上的差異性,也造成了梁王的悲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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