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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擅長中遠距離的操控打擊,基因格鬥術和「蛛」相關,王教授用的基因武具是玲瓏飛刃,這把飛刃可以隨心隨意環繞周身二十米方圓進行切割性打擊,王易安副教授側重的是多重打擊,我不清楚他的基因武具,但他剛剛已經打出了三十八種不同的小刀子小叉子小釘子,那些小玩意兒會四處亂鑽……哎吆……」
騰挪到一個安全方位後,任無恙才續接了話題。
但只是短短數十秒,任無恙的就痛呼了起來。
「你要不要來我這邊躲一躲」張學舟關切道。
「不能躲,難得兩位第五序列的高手爭鋒,都在這兒瞪大眼睛看呢!」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又伴隨著陣陣噗呲的打擊聲響和悶哼聲音。
「二十米,乖乖哎!」
時不時有任無恙的驚歎聲音傳來。
打擊範圍和有效打擊範圍是兩碼事,能打擊二十米遠的距離,但要做到二十米遠依舊保持著大部分殺傷力是一件難事。
任無恙顯然在衡量這種打擊方式和龍虎格鬥術對拼時的優勢和劣勢。
威懾鎮壓向來擁有「平推」的美譽,但威懾鎮壓波及的範圍同樣有限。
若對手具備遠射打擊,這就是任無恙等人需要極度防備的物件。
「止戈決肯定能做應對。」
被關在醫療密封罐中無法出來。張學舟也只得止住了自己想看熱鬧的念頭。
他悻悻嘟囔了一句。
即便張學舟見識過諸多,但他在基因格鬥術上所見有限,這類見識顯然是越多越好。
他眼下只能從通訊中獲得部分相關內容。
若要破解王家的基因格鬥術,張學舟也只能想到止戈決。
這種法決能讓體表形成一層法力薄膜,不僅削弱刀劍帶來的創傷,也能讓刀劍砍殺時偏離方向,若擁有頂級止戈決,諸多兵刃襲殺不能臨身,堪稱保命的上佳手段。
若說止戈決有什麼缺陷,這道法決只能防備金鐵之物的打擊,在面對拳、腳、掌等打擊時發揮不出任何用處。
但對帝后來說,對方手持如意朱釵不畏懼任何近身搏鬥,並不在意什麼拳腳掌。
「趕明兒法力恢復了,這邊也多練練!」
感觸著修行辟穀術帶來的法力見底現象,張學舟只得將止戈決排在第二順序位,等待身體法力恢復後再做嘗試性修行。
他悶在醫療密封罐體中,聽著傳導器中嘈雜的聲音,等到近十分鐘後,張學舟才看到一個男護士長匆匆忙忙進了醫療房。
「十二小時療效的配方液怎麼四小時就用空了?難道是過保了?」
一番檢查後,男護士長也是一臉難於理解的納悶。
等到張學舟敲了敲罐體壁,他才手忙腳亂開啟罐體。
乾淨的噴水沖洗著張學舟身體上下,又有男護士長迅速記錄著相關資料。
「這位大少爺,我們這邊X446身體修復流程中似乎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我給您將一切相關記載好,等彙報主管部門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看著踏出罐體自行穿衣的張學舟,男護士長連帶尷尬又多了一份討好。
能用得上X446身體修復技術的人非富即貴,他的示好並非想索取什麼回報,而是並不想遭遇麻煩牽扯。
今天的學府醫療中心亂成了一團糟,不僅僅涉及相關轉讓,更涉及了大老闆和二老闆之爭。
聽著傳導器中陣陣低沉的聲音,他覺得兩位老闆很可能打起來了。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張學舟指了指還殘留著發聲的傳導器道。
「大老
板和二老闆少有在我們這邊齊齊露面,這準沒好事」男護士長道:「他們帶了一幫人來,估計是在六樓會議廳開幹了!」
「原來在六樓打架!」
張學舟點點頭,算是清楚了王郝然和王易安激斗的地點。
「六樓會議廳怎麼走?」張學舟問道。
「這邊前走二十米有電梯,只要在樓層鍵上按下七三五二六這個五個數字就能直達六樓」男護士長道:「您上去後小心點,我聽說兩位老闆都是練家子,耍起百斤重的大花棍和我們拿晾衣杆沒區別。」
「嗨!」
張學舟穿好衣。
聽到男護士長嚼舌頭,他不免聳聳肩,覺得對方與蓉城那幫道聽途說的殺豬夥計沒區別。
他按掉傳導器開關,隨後將自己通訊啟動。
一方面是看看張曼倩等人的相關訊息,一方面則是與任無恙連通聽聽牆角。
「張兄弟,刺激呀刺激,你看看這場面!」
還不等張學舟將眾人的通訊名單一一開啟,張學舟只見王礫的小影片已經傳送了過來。
他點開影片,只見影片之中閃過王郝然的面孔,又閃過一個與王郝然有六分相似的面孔。
這顯然就是今天爭鬥的主角,但王礫的攝像器材顯然沒跟拍上兩人爭鬥時動用的手段。
相較於正常拳腳的切磋,王郝然和王易安的速度太快了,宛如魔術一般的閃爍中,張學舟已經看到了六柄飛刀連成一排插入一張支起的紅木桌上。
而王郝然操控的飛刃沒有手柄,在不斷飛縱中發出陣陣旋轉切割的刺耳聲響。
但映入在影片中的只有一道白光劃過。
「你搞個好點的攝像機,這拍出來沒法看」張學舟回道。
「拍我爺爺他們這種格鬥場面至少要八機位的專業攝像器材,我能拍成這樣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張學舟的吐槽剛完,王礫就有極為迅速的回訊。
「你怎麼在學府醫療中心?」張學舟隨手打字問道。
「我換血啊,那肯定要找個靠得近又靠譜的家族醫療點,這不正好趕上事了!」
「這個醫療點現在似乎不算你們王家的了!」
「怎麼不算¥%#」
王礫亂碼字元回了一句,十餘秒後,他被削去半塊頭皮的影片也發了過來。
「你注意點,別光拍影片了!」
張學舟邊回通訊邊乘坐電梯上行。
等到他腳剛踏出電梯門,見到王礫發來的短影片,張學舟有點不淡定了。
他伸長脖子探望了一眼,電梯口走廊中聽不到半點聲音,只有慘白的燈光照耀著緊閉紅色木門。
「這層樓的房間這麼多,哪個才是會議室?」
張學舟有點好奇心。
他見過測序者相鬥,但沒有見過序列高手面對面的對攻。
熟悉了另外一方世界的鬥法,他對序列者之間如何作戰也有增進見識的需求。
小心翼翼走在走廊中,張學舟注目著每一個緊閉的房門,又不斷掃視著可能的門牌標示。
躡手躡足行走不過五十米,張學舟只聽一聲巨響,前方三米處一張紅色木門被直接撞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鑽了出來。
一柄迴旋飛轉不斷的兵刃發出刺耳的轟鳴,與諸多銀色的流光撞擊在一起。
張學舟剛剛看清楚出門的人是王郝然,只見一塊被兵刃彈飛的流光就朝著自己飛射過來。
他的腦袋剛剛一偏躲閃,只覺耳朵頓時一涼。
「兄弟,這些小東西鋒銳得很,拿把凳子擋身體!」
任無恙好心提醒的聲音傳來,張學舟只見門內一把大紅木椅隨後朝他砸來。
他手剛剛伸手一攔,隨後便被這張椅子砸翻在地上。
「嗤嗤嗤」
流光激射插入木椅的聲音傳來,張學舟一時沒敢起身。
「王郝然,你輸了!」
聲音傳來,又有王郝然教授不甘心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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