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辣椒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五十四章 強勢,第五形態,一隻辣椒精,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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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癀,我知道你在這兒!”

青衣男子飛縱踩踏落地,目光掃向烏巢和張學舟所在的馬車。

他眉宇挺拔,雙目炯炯有神,身材亦魁梧,並不像一般的咒術師身嬌體弱眉目間夾藏陰霾之色。

張學舟必須說,這個男子很可能是曳咥河聖地之草,聖地中再難有其他男子較之對方形象氣質更佳。

想到男子可能的身份,張學舟也不敢多言。

對方眼神中顯然也沒他和烏巢,從落地到看向馬車的一分鐘時間內,男子並沒有看張學舟和烏巢一眼,更是不曾向他們問話。

對方的眼神緊盯著馬車,似乎馬車中就藏著瘟癀尊者。

張學舟和烏巢悻悻走出馬車,兩人還特意揭開了遮簾。

但這並沒有讓男子的目光脫離馬車廂。

他目光掃視著馬車中並不算多的行禮,又看向張學舟和烏巢咬剩的肉乾,又用鼻子嗅了嗅。

這讓他臉上多了一絲狐疑。

馬車之中,確實沒有瘟癀尊者的身影,但他的直覺告訴他,瘟癀尊者就在馬車上。

“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弘苦那個小人在你身上下了重咒?”

“若非道君規定新尊者擁有三年的調養期,我當下就衝到浮華宮與那弘苦正向交鋒!”

“伱說一句話!”

青衣男子注目著馬車,他眼中神色愈加疑惑,又帶上了三分難於理解。

數秒後,他伸手掐咒,身上一層藍色的法力光芒浮過。

“快躲開!”

烏巢頭皮發麻向著旁邊一躍,張學舟也猛地一跳。

兩人隨即聽到了破碎的聲響。

回頭望去時,兩人只見馬車破碎,拉扯的兩匹駿馬宛如遭遇了千刀萬剮,身體被削得只剩下一副白骨。

青衣男子注目過馬車,又抬手指向了後方。

“我……”

再度的破碎聲響傳來,即便烏巢弱於人下有一副好脾氣,他此時也忍不住想罵人。

他們後方馬車的人員顯然沒有烏巢和張學舟反應迅速。

如同拉車的駿馬一樣,兩個奴人車伕被青衣男子直接削離了血肉,化成兩具枯骨墜落地面。

又有馬車破碎,諸多無法藏入納袋的收刮之物被一擊而碎,落到漫天紛飛。

烏巢深深呼了一口氣,他看了張學舟一眼,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

荒郊野外的約束力極低,一些恃強凌弱的事件堪稱家常便飯,數都數不過來。

若青衣男子下手再狠辣一點,烏巢毫不懷疑對方會將他們直接削死。

“我等二人從曳咥河聖地出來,只有隨從和我們師兄弟兩人,並不曾見到瘟癀尊者!”

烏巢嘴中罵人的話硬生生轉成了解釋的話語。

他話剛開口,只見青衣男子的目光掃來,身體隨即不得不陷入劇烈的顫抖中。

張學舟心神一怔。

能規避弘苦的壓制,在他身體正常的情況下,烏巢顯然也有大機率規避青衣男子的威懾壓制,但烏巢沒有運轉大荒造化經,而是選擇硬生生的承受。

在惹不起人的時候,烏巢顯然希望躲災,即便是承受損失和損傷也需要忍受下來。

“你車上明明有瘟癀最喜歡的流花香,怎麼可能沒見到瘟癀尊者!”

青衣男子注目向烏巢,境界的威懾之力猶如暴風狂卷,只是短短數秒,烏巢口中就開始溢血。

“這位大人,您不要強行壓制烏巢師兄,他已經被您壓到沒法說……呃!”

張學舟上前幫腔了一聲,但他身體隨即也陷入深深的顫抖之中。

仿若最為恐懼的事情被誘發,張學舟心中傳來一陣陣膽寒之感。

“我……”

牙齒在咯吱咯吱發顫,一股甜膩的味道湧上心頭,張學舟只覺嘴裡開始出現鹹溼的鐵鏽味。

但相較於身體的異狀,張學舟更恐懼的是精神上被威懾誘發的恐懼。

他眼前一片黑暗,伸手難見五指。

黑暗中,一雙漠視的眸子冷漠掃過他身體,張學舟只覺身體仿若被油炸烹飪了一般。

無數瘋狂的叫喊聲響起,又有仿若洪鐘大呂的聲音回應。

“虛空不破,吾當永存!”

“信吾者,得永生!”

……

張學舟聽不懂那些瘋狂的叫喊聲,但回應的聲音仿若直透心靈,能給予準確的內容。

他聽著聲音從巨大走向微弱,又漸漸走向如同蚊蟻一般的輕微聲響。

張學舟只覺黑暗中一道火流星劃過,他所在的周圍隨後傳來猛烈的碰撞。

仿若被人用烙鐵印在肌膚上的痛苦衍生了出來,又仿若躺在佈滿玻璃渣的地上,張學舟忍不住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嚎。

“殺了他!”

從痛苦中走出,張學舟只覺眼前一片通紅,世界仿若被紅色薰染了一般。

晉昌熟悉的聲音傳來,張學舟右手一摸,割鹿刀已經極為熟練抓入手心。

他抬起腦袋,只見此前的青衣男子一臉不可置信捧著一顆腦袋。

腦袋上,瘟癀尊者笑容依舊,但口中噴吐的黃色氣息讓青衣男子神色大變。

“御風尊者對你們先行出手,你們擁有反殺權,即便道君在將來追究,你們也佔據上風!”

晉昌慫恿的聲音不斷。

一側之處,烏巢一口血噴在髮絲上,低聲唸咒之時,他手中的髮絲已經化成了黑色的毒蟒,朝著青衣男子游蕩而去。

“我要控制瘟癀,你們快快助一把力!”

“他中了瘟毒,身體暫時陷入了昏迷、刺痛、噁心等狀態中,你們速速幫忙!”

即便是晉昌也不得不重複發聲,不斷催促烏巢和張學舟參戰。

少有人從威懾中走出後可以迅速作戰。

但他不得不提醒烏巢和張學舟,若不能趁著他偷襲御風尊者的機會擊殺對方,他們這些人今天很可能要翻車。

晉昌最大的問題在於體內的金蟾毒難於剔除,這讓他必須將大半的實力用於鎮壓毒傷。

他此前對弘苦提及只有一次出手的能力是假,但晉昌也恐懼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只擁有一次出手的能力。

他的實力似乎在不斷下降。

這種下降的速度是如此緩慢,以至於他在過往的時間中不曾發覺。

直到激戰對抗,他才覺察到自己實力進入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步。

唯我境中期修為的他修為似乎掉落了一個小境界。

一個小境界的實力並不明顯,但金蟾法王對他下毒就是按唯我境中期修為注入毒素,但凡他打破了這個平衡,晉昌都會遭遇金蟾毒的猛烈反噬。

眼下的他,反噬來了!

操控的瘟癀尊者頭顱臉上的笑容漸漸轉向痛楚,口中噴吐的瘟毒也愈加趨緩。

陣陣哀嚎聲從瘟癀尊者的頭顱中透了出來。

“我要死了,晉昌根本沒想過給我更換肉身,啊~”

瘟癀尊者的頭顱發出陣陣哀嚎。

仿若被斬下腦袋的蛇,她的頭顱一陣亂搖亂晃,嘴中不斷敘說著相關內容。

“告訴道君,是晉昌殺我,一定要為我報仇!”瘟癀尊者痛楚道:“我將在黃泉中詛咒晉昌,直到我與他再次相會!”

“瘟癀!”

御風尊者痛呼一聲。

他伸手捧著腦袋。

這是一顆有瘟毒的腦袋,但這也是一顆他不願意放下的腦袋。

“殺死御風,我會將御風的身體接上你的腦袋,這不僅能讓你復生,更會讓你擁有不俗的實力!”

馬車碎片一旁,晉昌臉色發綠,點點金色從他肌體中溢位。

他伸手劃了一下,傀儡絲再難如往常一樣如同鐵絲一般纏繞,反而是如毛髮一般柔順。

這讓晉昌不得不將話語轉向了蠱惑。

“只要殺了御風,我就能讓你復生!”

晉昌再次重重發聲。

“若你能讓瘟癀復生,我可以饒你一命!”

捧著瘟癀尊者的腦袋,御風尊者滿臉痛楚,但他實力尚存。

他目光掃過烏巢,又掃過張學舟。

如果只需要一具身體做承載的容器,他的身體可以拿來做容器,烏巢和張學舟的身體顯然也可以拿來做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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