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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批選妻了。要是再嫁不出去,她們就要被髮配到軍紅營裡!”
“這個屁股好翹!腰身也粗實,看起來就是好生養的!”
“趙兄,那沈家小娘子的身子骨這麼軟,怎麼不上去試試?咱們大離又不是隻允許娶一個!”
“咱們大離的各項稅收都是按人頭來徵收的,多娶一個老婆,就要多交一大筆稅…誰沒事兒去娶一個瘦骨頭?”
…
趙尋混跡在人堆裡,聽著流民和百姓的閒談。
他是個穿越者,來自現代,擁有在兩個世界自由穿梭的能力。
為了隱藏穿越的身份,他換了一身流民的裝扮。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打探清楚。
大離王朝連年戰亂不休,男丁戰死沙場,極度缺少男性。
大離皇帝特下詔令,每一個成年男子都被強制娶妻,而成年女子必須在十六歲的當年就嫁出去,否則就要被髮配到軍紅營,隨軍當敢死先鋒隊。
據說軍紅營都是女子,一場廝殺下來,十不存一。
而現在,已經是今年的最後一批了。
抬眼望去,在官差圍臺中間有二十多位女子,都是破布衣裳,修修補補,附近的農家姑娘。
大都非常壯實,腰比磨盤粗,袖子一掄就是個女好漢。
看起來就像長白山上的棕猩猩排成排。
而在猩猩群中間,一個嬌小的身影異常惹人注意。
她年方二八,正是豆蔻年華,未施粉黛,看起來是個小美人胚子。
只是身子骨弱不禁風,走個路就能把腰折斷。
估計這就是沈家小娘子。
“打算再娶妻的成年男子來排隊!”
“一個一個來!”
官府的領頭叫做馬鄂,身材黑胖,一臉兇狠。
他抽出朴刀,維持混亂不堪的秩序。
前面的人挑選的都是粗壯結實的。
再不濟也是身上有二兩肉,能學著幹農家活的。
沈家小娘子盯著每一個上臺來的男丁,楚楚可憐。
只是每一次都被無視。
到最後,全場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沒人願意選擇這一個拖累。
沈家娘子有點顫抖。
她咬著牙齒,強忍著不讓淚水溢位。
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就只能去當…
她想到以後非人的日子,手指頭又捏緊了。
噗通!
有人打量了她兩眼,想要試一試,也在周圍人的勸阻下失去興趣。
近些年田情不好,連年旱災,不少人家都靠吃著種糧度日。
誰家都沒有多餘的糧食養活一個累贅。
無論是冷笑或者憐憫,沒有人上前去幫助即將癱軟的沈家娘子。
馬鄂用朴刀把女子抽到一邊,他斜著眼睛,裡面是毫不掩飾的覬覦。
他低聲道:“沈家小娘子,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這邊的人都被我打點過了,沒人會娶你的!”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子,眼神裡的“色”字彷彿要跳出來。
“等我玩夠了,就把你賣到軍營裡,讓你嚐嚐萬人騎的滋味!”
沈清歡顫抖著。
馬鄂哈哈大笑。
眼見著選妻點的燭香即將燃盡,馬鄂吐了口唾沫。
朴刀高高舉起。
“我宣佈,今年的選妻大會,正式結…”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話語突然被打斷。
“等等!”
趙尋奮力推開人群,擠到最前方。
他揮舞著手臂。
“這沈家小娘子,我要了!”
人群炸開,離趙尋好幾步遠。
他一席縫補粗麻衣,腳上有一隻完整的草鞋,另外一個破了個大洞,頭髮散亂,上面還有沒摘掉的葉子。
幾個二流子毫不客氣的嘲諷:
“這是哪來的流民?莫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連沈家小娘子都敢招惹,怕不是被美色迷了眼睛,精蟲上腦了!”
“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想著討老婆,做夢呢!”
馬鄂也有點詫異。
這是哪來的兔崽子?
膽子不小!
“可別怪官家沒提醒你,娶妻可是要養活人家的,還要交稅!要是發生了餓死人或者是逃跑的事情,兩家人,”
馬鄂指了指趙尋和沈家小娘子,
“你們兩家人,株連三族,全部問斬!”
“你可想清楚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趙尋有著充足的自信。
有著現代作為寶庫,隨便賣點什麼不能養活兩人?
他定下心神,看了沈家娘子一眼,抱拳。
“請大人成全!”
馬鄂冷笑:“好話難勸送死的鬼!”
“過來按個手印,沈家娘子就領過去吧!”
他眼睛轉了幾個圈,又拿出一張契約,兩張放在一起。
“朝廷對於你們這種流民娶妻也是支援的,特地分配了幾間茅草屋,娶妻的時候一併領走!”
趙尋按下手印。
另外一邊的沈家娘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見趙尋已經按了手印,嘆息一聲,也就沒有說出口。
馬鄂朴刀一揮。
“選妻大會結束!”
臺下的人對趙尋指指點點,好像在說些什麼。
只是離的有點遠,聽不清楚。
馬鄂帶著兩人來到趙家村,村口一間低矮的茅草屋。
“這邊就是你們以後的住所!”
茅草屋很簡陋,一張破床,一個米缸,一個大木桌。估計好久沒住過人了,裡面全是蜘蛛網和灰塵。
沈家小娘子沒有多說什麼,放下包袱,直接開始收拾屋子。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妾身清歡,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公子!”
“妾身還有些積蓄,今年的賦稅一定能交上的!”
賦稅?
趙尋有些疑惑。
賦稅都是秋收後繳納,一般一年一次。
今年的就在七天後。
按理來說,他們現在才分到房子田地,今年的應該是免稅的…
看到趙尋茫然的眼神,正在擦桌子的沈清歡愣了一下。
“公子…不知道?”
“妾身看見公子…夫君大人按了手印,以為是能繳納這賦稅,沒想到…”
賦稅?
哪來的賦稅?
“官府對於娶妻是強制的,不收費。”
“但是下面的官吏不打算白忙活,就催生了附加契約。”
“免費拿到這茅草屋。”
“代價就是今年也要繳納戶籍稅。”
“按照淮陽縣的律法,兩人今年要交合計三十貫的稅…”
多少?
三十貫?
!
按照大離的物價,一個成年男子一個月的工錢也就是一千文銅錢,合計一貫。
三十貫…就是兩年半的工錢!
這官府怎麼這麼黑!
沈清歡倒是解釋了一句:“只有第一年的賦稅是三十貫…往後每年只要三貫錢…”
趙尋撓撓頭:“這不是強買強賣嘛!”
沈清歡無悲無喜。
“不需要的話,大可以不籤附加契據,但是夫君大人已經簽了…”
她的話頓了頓:
“妾身這些年也攢了一點錢,等明天去集市看看織布工,等月底拿了工錢,再和主人家預支一個月的…總也有十多貫…夫君大人現在攢了多少銀錢?”
趙尋訕訕。
“清歡…夫君我一向是兩袖清風…”
言下之意就是一文錢也莫得。
沈清歡愣住了,有點呆滯。
就在她茫然的時候,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沈家小娘子,你們家今年的賦稅,可別忘記了!”
幾個二流子氣勢洶洶地撞開了茅草屋的門。“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收了屋子,今年的賦稅就要交!”
“三十貫!”
領頭的二流子,馬六,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七天之內,交不齊賦稅,男丁充徭役,女丁發配軍紅營!”
“拿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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