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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康坊裡面被禁軍封鎖,哪怕是聞訊趕來的城內巡視兵馬也被王鎮直接用李隆基的手令徵調過來,協助封鎖道路和維繫秩序。
在坊外街邊的一道拐角處,一支車隊緩緩停下,緊接著,街道處圍觀的好事者們被車隊兩側的護衛強行轟散,哪怕是膽子再大的,等看到拉車的居然是白馬,以及車廂上懸掛的身份信物時,當即臉上露出駭然,隨即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一名穿著甲冑武將打扮的男人策馬走出隊伍,當即有一名小卒從街那頭跑過來,湊到前者跟前,小聲彙報著正在延康坊裡發生的事情。
有唐一代,駙馬都尉不過從五品,在京官職序列裡算是較低等的小吏而已,但頭頂直接管他們的已經變成了宗正寺。
駙馬,跟天家是沾親的。
“韋駙馬不願束手就縛,糾集了數十名家奴反抗。”
“然後呢?”
“那姓王的都尉直接率人打進去了。”
武將也怔了一下,隨即翻身下馬,走入身後車隊內,來到一處從外邊看起來就無比奢華的車廂旁,輕輕咳嗽一聲,等裡面人回應後,才開始低低的彙報情況。
裡面的人似乎在思索,片刻後,才傳出一道淡漠的女聲。
“既然是嫁給韋氏的,那自然就是韋氏的人,說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韋氏謀逆,有干連者一個都不要放過,他,做得對。”
“末將明白。”
武將恭恭敬敬地答應一聲,正要離開的時候,聽見車廂裡傳出一陣細微的動靜,馬車兩旁伺候的幾名婢女當即迎上去。
一隻纖細的手指探出車簾,修長,骨節分明,是女人的手。
那根手指隨即挑起車簾,繼而整隻手伸出車簾,白皙如玉;車邊的一名婢女當即也伸手過去,讓裡面的女人攙扶著自己離開車廂。
頃刻間,車隊兩側的人,無論是那名武將,還是婢女侍衛,全都低下頭,沒人敢抬頭去看。
一個眉眼有些皺紋的宮裝婦人緩緩走下馬車,顯然是上了年紀,但優渥的生活和保養讓她並沒有像同齡的女人一樣老到不像樣子,看起來依舊漂亮,且在歲月中沉澱出了動人的風韻。
有些女人,老的時候如枯葉,一歲一憔悴。
而有些女人卻如同酒水,在時間的流逝中醞釀出獨有的風味。
這名貴婦梳高髻,上半身罩著藕色帔子,穿素色交領團花襦,身底下是紅色石榴裙,和上官婉兒比起來,少了幾分美貌,卻又多幾分極重的威嚴端莊。
“本宮要去瞧瞧。”
她在馬車旁邊站定,抬頭看向延康坊的方向,也不在意身邊那些人如何想,也沒吩咐什麼,只是隨口告訴他們一句,便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武將聳然一驚,但也沒敢說什麼勸阻的話,隨即對周圍招呼道:“所有人,跟我......”
聽到他的聲音,貴婦輕笑一聲,頭也不回道:“這長安城裡,敢對本宮心懷不軌的人昨夜就已經死完了,用不著你替本宮張羅威風,帶幾個人過來便是,閉上嘴,少說廢話。”
“喏!”
......
當王鎮領人進駙馬府的時候,裡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裡面那位“駙馬爺”大概也是嚇得腦子不清醒了,哪怕是王鎮派人進去明確說了韋后已死,這次暫且只捉拿韋灌,不涉及家屬。
但韋灌還是傻乎乎地要反抗,他的那個不知道是縣主或郡主還是公主的老婆正摟著他,兩人摟在一塊,幾十名家奴護在他們面前,一時間王鎮倒像是特意過來棒打鴛鴦的惡人。
“下官左羽林軍營果毅都尉王鎮,請韋駙馬跟咱走一趟!”
聞言,女人當即摟緊了丈夫,眼裡露出憤恨之色,片刻後怒道:“此處是駙馬府,不是讓汝等撒野的地方,我再怎麼樣也還是姓李,不管汝是何人派人,速速滾開!”
家裡女主人發話,家奴們都知道她什麼身份,當即興奮起來。
這個自稱是王都尉的男人嘴裡說著什麼宮裡死了什麼什麼貴人,但對於這些家奴來說,自家女主人的身份是公主,而且她姓李,那她就是這駙馬府的天。
略次一點的,自家的駙馬可是姓韋。
天南韋杜,去天尺五,聽過麼你?
不懂事的匹夫。
有一個成語叫坐井觀天,大概就可以用來形容這些人,天塌了,最先倒黴的是高個子,而矮的那些自然還渾然不覺。
“本來想對您以禮相待,現在看來沒這必要了。”
王鎮放下手,隨即站直腰板,也懶得再矯情。
不裝了。
今天還要再拿兩個大官,韋灌這種駙馬都尉只要一丟掉手上的兵權,轉眼間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王鎮轉身吩咐了一句,反手抽出刀,在他身後的百餘名禁軍對自家新老大的這套動作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當即,所有人跟著王鎮的動作,按刀,出鞘,從院門到外面,頃刻間響起大量刀刃出鞘的聲音。
一連片雪亮的刀光閃現而出,刺的人眼疼。
“數三下,”
王鎮隨手挽了個刀花,微微躬身,做預備衝鋒的姿態,在他身後已經有大量禁軍開始列隊。
“奉命捉拿人犯韋灌,阻攔者,殺無赦!”
“我看誰敢!”
摟著韋灌的年輕女人尖叫道,她長得也還算俏生,只不過氣質太過青澀,再加上她此刻的言語,讓人看了只會心生蹂躪之意,不會有半點憐惜。
“妖后伏誅,餘黨一個也不能放過,”
王鎮提刀上前一步,那些家奴頓時嚇得後退幾步,人群頃刻間就顯得手忙腳亂起來,韋灌哆哆嗦嗦地想要推開老婆,自己往後門跑,但後者卻抓緊他,深情道:“韋郎莫怕,他不敢動咱們。”
韋灌掙扎了一下,沒掙扎的開。
韋灌:“......”
“想攔著?”
王鎮嘴角微微揚起,道:“立刻派人傳信,在駙馬府發現數十名叛賊,持有刀刃兵甲,都尉王鎮負傷,請劉縣尉和諸位同僚速速帶兵馳援!”
“喏!”
在他身後,當即有兩人轉身離開。
家奴們臉色一變,隨即都轉頭看向身後,韋灌立刻張嘴喊道:“我沒有,王鎮,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為何要如此構陷我!你好卑鄙!”
“再傳,叛賊拒捕,言語辱罵臨淄王!”
“喏!”
這兒正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王鎮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立刻轉身看去。
他轉身看到一箇中年美婦緩步走來,後者鳳眸裡眼神漠然,眼角已經有了一些皺紋,但遮不住美貌和威儀。
原本那些拔刀等候的萬騎禁軍此刻對著另一夥士卒怒目相對,但是不知道後者出示了什麼,一個跟王鎮親近的禁軍立刻走到他身邊,低聲道:
“這是公主府裡的人。”
“公主?”
王鎮剛想說韋灌旁邊的那個大概也是公主,這有什麼好怕的?
但隨即,他腦子就一震,反應過來。
京中現在能讓人忌憚的公主,不也就那一位了麼?
“太平公主?”
“王都尉好大的膽氣,焉敢直呼我家殿下封號,”
中年美婦冷冷道:“老身是殿下身邊的宮官,本來想要替殿下出來公幹,路上卻碰見王都尉在此公然欺侮天家家眷。
怎麼,王都尉這是......忘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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