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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西院的春景堂,一早就朝霞燦爛,晨光滿地。
申令禕第二天醒來,若無事發生般梳洗打扮,甚至還很有興致地梳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墮馬髻。
光是從那十六個小匣子裡挑首飾,都花了快半個時辰。
最後選了一套通體一色的翡翠頭面,碧綠清透的翡翠雙合簪子,斜著插入鴉鴉烏髻裡,白膩的手腕上帶上出嫁前母親在萃寶齋花了五千兩銀子的找名匠用同一塊玉石做的一雙鐲子,和髮髻上的玉簪是一樣的碧綠如洗。
申令禕比起去年剛出嫁時,如今大半年過去,個頭不但長高了一些,身段也漸漸開始褪去少女青澀,發育更勻婷。今日穿了一條茜紅色的綾裙,五官本就精緻,淡妝過後,華美無比。
抱琴看著鏡子中顏色比以前還要好看的申令禕,笑道:“姑娘今天好雅興。”
謝允不在,申令禕居然格外妝扮了起來。
“嗯……”申令禕開啟一個玉盒,用玉棒沾了一些象牙白色的膏脂,往眼簾下輕輕推著。
這裡面裝的是薑黃冰梔分,用來消腫遮瑕極有效的。
“母親可起床了?”
“聽灑掃院子的小桃說,太太已經起了。”抱琴將匣子收好,答道。
申令禕走了一刻鐘的功夫,剛走到正屋廊下,就聽見裡頭申母和申姨媽說話的聲音。
申姨媽十分感傷道:“你也不用寬慰我,這許就是我的命吧,都過去了,我忍得一時,換得一世,忍過一世,一生也就平安了。”
她嘆了口氣道:“我想要的,也就只有這點兒了。”
透過半開的窗子,申令禕看到申母輕輕拍著申姨媽的後背,低聲道:“我倒是沒有忍,我是眼高於頂不屑忍,我那時候年輕,哪裡懂得這個理,
我還只當你是心慈手軟,現在看,你忍下去闔家美滿,我卻……”
申母也情不自禁地掉了兩滴淚,面上酸楚。
申令禕沉默著垂下眼簾,小時候,祖母讓父親納她屋裡的大丫鬟為妾,說是父親膝下子女單薄,多一個人幫申家開枝散葉,她才能放心去地下見列祖列宗。
母親不願,她和父親鬧得天翻地覆,父親一開始也是百般讓著,但是這樣的日子久了,申令禕和弟弟申用嘉明顯感覺到父母之間有了隔閡。
母親沒有和離,她和父親各過各的,維持著面子上的體面,往日的父母恩愛和睦再不復存。
申令禕眉間籠上一抹陰霾,申姨媽和自己不愛的人熬了幾十年,熬到謝老爺死,如今兒女常伴膝下,安享天年。
可是自己要熬幾十年,享晚年的福嗎?
萬一自己死在謝允前面了呢?豈不是白活一世,為他人做嫁衣裳。
申令禕突然感到慶幸,自己不用為孩子遷就一輩子。
從裡面出來的孫婆子瞧見申令禕站在廊下出神,笑著迎過來:“二奶奶妝安。”
金秋九月,喜鵲扒住枝頭,渣渣的叫喚。
小丫鬟打起簾子,申令禕親熱地走進去。
“快給禕丫頭設座。”
申姨媽吩咐完,常年端肅的臉上。也難得有了幾絲笑意。
一是兒子謝暉那邊傳出了喜訊,他這次護駕有功,得了皇上青眼,賜了飛魚服、繡春刀呢,再就是女兒喜期將至,嫁的又不遠,就在京城西邊兒,秋闈剛放了榜,準女婿中了三甲進士第一百三二名。
人逢喜事精神爽,除了和自己老姐妹敘舊,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申姨媽別的時候還是眉梢含喜的。
她現在和申母正商量著今日去香山寺撒銀子,添香油呢。
申令禕進去後,長輩二人有許多話對她說,讓人耳朵生熱。
申母眼中冷光射過來:“你姨媽都同我說了,沒想到你在家裡是那樣一個混世魔王,在這裡竟成了受窩囊氣的小媳婦了。”
申令禕吐了吐舌,不敢多言語,只任由母親訓著。
申母道:“昨晚亥時,你大哥哥那邊託人帶了信,說皇上遇刺了,你可知道?”
申令禕點點頭,“我曉得的,夫君同我說了。”
申母笑了一下,本來還擔心女兒不僅受婆婆的氣,女婿和女兒感情上有問題,申母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謝允對女兒的無所不言。
暗道小夫妻倆感情還是不錯的,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通知妻子,這是極好的。
申令禕見母親一臉姨母笑,心知申母是想錯了也不點破,笑了一下。
這一笑!倒是讓申母怔住了。
不過幾月未見,白皙的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的面板,臉頰上有一抹似是而非的顏色,唇色淡粉的好似菡萏掐出的汁兒印在脆弱的雪白宣紙上。
叫人看到心神都動了起來,端的是畫中走出來的絕世美人兒。
烏黑鴉鴉的頭髮鬆鬆晚了一個墮馬髻,只用一隻碧綠雙合長簪定住,一眼望去。滿室的脂粉裡只能看見她一人,清極豔極。
“剛離開江南沒多久。你倒是越發俊俏了。”申姨媽衷心地說道。
申母眼尾浮上一絲驕傲的笑意,“這孩子就單是生得好看,腦瓜笨笨的。”
申母又問道:“聽抱琴說你這幾天身子不好,這會子好起來了嗎?我叫了大夫來瞧瞧。”
“不知怎的一到小日子身體就很不舒服。”申令禕也有此意,只沒想到母親已經幫自己找好大夫了。
她走到申母身邊,讓申母好好地打量著她。
“哎,瘦了。”申母摸著她纖細的手腕,皺了皺眉。
過了有一會兒,外面的侍女進來說,孫大夫來了。
申姨媽放下手裡的汝瓷松葉茶杯,吩咐道:“請他進來。”
不多時,一位鶴髮的老郎中進來,聽說是太醫院退休下來的,是京城裡很有名望的千金聖手。
他隔著屏風為申令禕請好脈,收了月枕,捋著那把山羊鬍,似是斟酌了一會兒,問道:“恕老夫冒昧,小娘子可是經常服用避子的藥物?”
申母和申姨媽具是驚了一驚,齊刷刷地看向同樣驚愕不解的申令禕。
申令禕心中駭浪濤濤,自己還沒避孕呢,她急聲道:“沒有,這怎麼可能,先生莫是診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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