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 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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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牛開車離去，找狐朋狗友野炊，到郊外點燃篝火，支起燒烤架，唱歌跳舞，一直玩得天黑。

露營搭起帳篷，火牛回到帳篷，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一聲炸雷。

「法磕！」

火牛驀然驚醒，嚇得一哆嗦，發現躺在陌生床上，左邊是金髮辣妹，右邊是巴德曼，睡在中間黃金位置，處境前所未有尷尬。

火牛和巴德曼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表情萬分精彩，感覺難以置信，懷疑自己在做夢。

巴德曼跳起來，抄起蟒蛇左輪，大聲質問。

「火牛，你為何會在這裡？」

火牛高舉雙手：「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

「啊！」金髮辣妹醒來，扯過被子遮蓋，驚叫響徹別墅。

臥室被一腳踹開，四名保鏢趕來支援，見到奇葩場面。

火牛連忙解釋：「我在郊外露營，不是在做夢，就是夢遊了。」

巴德曼問道：「為何不著寸縷？」

火牛苦笑：「我說有果睡習慣，你信嗎？」

巴德曼氣樂了：「哈哈哈，我信你個鬼，你想當行為藝術家，掛在鐵塔睡覺，我不攔著你，睡到我家不行。」

保鏢鬨堂大笑，笑得東倒西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火牛跪地求饒：「我知道錯了，願意賠償損失，十萬，二十萬也可以，放我一馬。」.Ь.

巴德曼冷冷的道：「聽說你發財了，中了百萬鉅獎，全部賠償給我，不然你死定了。」

火牛笑得比哭還難看：「大家都是朋友，我花了二十萬，剩下八十萬當賠償，這是全部家當，饒了我吧。」

巴德曼放下左輪：「朋友一場，放你一馬。」

火牛哭喪著臉，百萬賞金蒸發，賠錢走出別墅，變成了窮光蛋。

金髮辣妹不甘心：「這樣放走他，太便宜了。」

巴德曼嚴肅的道：「沒搞錯的話，有人想借刀殺人，我可不是傻瓜，八十萬不少了，明天全家去夏威夷渡假。」

金髮辣妹歡呼：「歐耶！陽光沙灘大海，我來了！」

凌晨一點。

月黑風高，街頭空無一人，憑空颳起一陣夜風。

火牛遍體生寒，凍得瑟瑟發抖，狂奔跑步回家。

路邊花壇跳出一道黑影，手刀劈向後頸，火牛眼前一黑，轟然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咚咚咚！

大教堂鐘聲響起，聖歌迴盪天地。

火牛悠悠轉醒，驚喜發現，掛在教堂十字架，下方是禮拜人潮。

「哈里路亞，我是上了天堂，還是做夢了。」

下方人潮洶湧，神父抬起頭來，手指十字架上的火牛，發出憤怒咆哮，吼聲響徹全場。

無數道目光襲來，遊客紛紛舉起相機，閃光燈不斷閃爍。

火牛欲哭無淚，憋屈得要吐血，腦瓜子有點短路，跑步回家途中，意外遭遇偷襲。

誰這麼缺德帶冒煙，搞出惡作劇，沒有這麼玩的。

撓撓撓！

救援車停在門外，隊員衝進教堂，豎起雲梯救下火牛。

探員二話不說，再次抓走火牛，坐車回到局子。

探長親自趕來，給火牛點了一支菸。

「夥計太牛了，你的行為藝術成為網路熱點，尤其唯一特長，受到無數網友關注。」

「咳咳咳！」火牛叼著煙，嗆到肺管子，劇烈咳嗽起來。

「有人惡作劇，我不是行為藝術，這是一場誤會。」

探長似笑非笑

：「巴黎是浪漫之都，你是自由的，可以搞行為藝術，罰金一萬，你可以走了。」

火牛苦笑：「我沒錢，怎麼辦？」

探長和善的道：「沒關係，我會給你親朋好友打電話。」

火牛抓狂捂住臉，拿起手機聯絡安妮貓，借錢墊付罰金。

安妮貓開車趕來，拉火牛回家，笑得很開心。

「呵呵，我小看你了，還是行為藝術家，你現在可火了，朋友圈都是你的照片。」

火牛鬱悶的道：「這是一場惡作劇，我不玩行為藝術，每次睡著醒來，就會出現在旅遊景點，你信嗎？」

安妮貓啞然失笑：「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想吸引我關注，出名成為行為藝術家，我看好你，加油！」

火牛頓時無語，沒人相信他的話，都認為是行為藝術，把自己掛在鐵塔，又掛在十字架，為出名不怕死，太刺激了。

安妮貓送火牛回家，接到貝拉夫人電話，開車匆匆離去。

火牛沖涼換衣，坐到沙發拿起手機，翻閱朋友圈檢視，全是他的行為藝術照。

小夥伴們瘋狂點贊，推薦去凱旋門和盧浮宮，繼續搞行為藝術，支援火牛成為藝術家。.Ь.

火牛滿頭黑線，感受到濃濃惡意，點了炸雞全家桶套餐，準備吃飽喝足，今晚通宵打網遊，乾脆不睡覺了。

午夜零點。

火牛聚精會神，坐在電腦前打魔獸，組團下副本刷BOSS，華麗技能不斷刷屏，BOSS倒地大爆，跑去拾取裝備。

窗外跳進兩道黑影，左右開弓，兩記手刀襲來，擊中火牛後頸。

火牛眼前一黑，栽在電腦桌不動，裝備沒拾起來。

清晨。

陽光燦爛，萬里無雲。

火牛睜開雙眼，眼簾裡車水馬龍，廣場佈滿遊客，頭頂是凱旋門，懸掛半空搞行為藝術，腳趾能摳出三室一廳，處境萬分尷尬。

遊客圍觀拍照，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旅遊景點常客，最喜歡倒吊人。」

「鐵塔上看見過，不怕死的行為藝術。」

「這小子有溜，天天玩行為藝術。」

「轉發朋友圈，小黑子要火了。」

救援車趕赴現場，再次救下火牛，探員接過拉回局子。

火牛垂頭喪氣，又見到探長，坐到辦公桌對面。

探長豎起大拇指：「牛批！夥計膽子真大，成功登上熱搜，人送綽號「狒狒超人」，逆襲成為大網紅，可以直播玩行為藝術，恭喜你火了。」

火牛抓狂的道：「我不想當網紅，有賊夜闖民宅，打暈我掛到大門，我要報經。」

探長嘲弄：「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行為藝術家，為了逃避罰款，想出抓賊藉口，可惜我不會上當，這次你玩大了，罰金十萬。」

「沒搞錯吧，十萬這麼多。」

火牛瞠目結舌，嘴角連連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

探長攤開雙手：「我出去吃午餐，回來你沒湊齊，我幫你打電話，狒狒超人加油！」

火牛無可奈何，只好拿起手機，沒找安妮貓，給父母打電話，免不了挨頓罵，脫困再說。

夕陽西下，日落黃昏。

火牛交完罰金，出門打車回家，越想越是憋屈，找來狐朋狗友，玩得好的小夥伴，明面在家舉辦狂歡趴體，暗中設局抓賊。

午夜零點。

街口停著白色SUV，高飛和路人甲坐在車內，吃漢堡當宵夜，注視燈火通明的小洋樓。

高飛興致勃勃：「明天去盧浮宮展覽，你看怎麼樣？」

路人甲搖頭：「今晚暫停行動，火牛不是傻子，召集人手擺龍門陣，好漢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高飛不以為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休息一晚。」

車輛緩緩啟動，沒入朦朧夜色，絕塵而去。

天亮之後。

狐朋狗友陸續離開，只留下滿地狼藉，火牛徹夜未眠，眼珠子通紅，送走小夥伴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覺睡到黃昏，火牛起床出門，不敢在家待著，開車趕往鄉下老宅，準備避一陣子風頭，免得明天醒來，又掛在旅遊景點。

鄉下老宅獨門獨院，位置偏僻，火牛簡單打掃，倒床上睡著了。

夢裡迎娶安妮貓，升任公爵女婿，進入上流圈子，混得風生水起，踏上人生巔峰，逆襲人生成為貴族。

凌晨三點。

天空霧濛濛的，太陽還沒出來。

汪汪汪！

犬吠聲震耳欲聾，火牛驀然驚醒，懸掛大門下方，院內有十幾條大狗，門上大招牌很醒目，上書五個大字。

精神病總院！

四名安保衝出大門，仰望招牌上的火牛。

「患者飛越瘋人院，掛大門上了。」

「從我眼皮底下越獄，牛批！」

「小黑子，打擾大爺睡覺。」

「扔加護病房去！」

火牛怒目而視：「我不是神經病，快放我下來。」

金毛安保鄙夷：「神經病都這麼說，你的病號服呢？」

火牛勃然大怒：「法磕！放我下來，一幫蠢貨。」

黑皮安保嘲諷：「不僅神經病，還有狂躁症，需要電療。」

火牛憤怒咆哮，嘴裡飆出垃圾話，掙脫繩子一躍而下。

四名安保配合默契，不約而同揮出電棒，瞬間電倒火牛。

火牛面目扭曲，眼前一黑，手腳抽搐，直接暈了過去。

安保七手八腳，抬起越獄患者，送進加護病房，全方位治療。

不遠處白霧裡，高飛和路人甲大吃一驚。

「咋抬進去了？」

「當成越獄患者，火牛完犢子了。」

「任務算結束了嗎？」

「等幾天再說，火牛會跑出來的。」

不知過了多久，火牛悠悠轉醒，身穿條紋病號服，坐在鐵椅子上，手腳釦著鋼鎖，想跑是不可能的。

白髮老者坐在對面，戴著圓框眼鏡，叼著冒火的菸斗，披著白大褂，手捋花白鬍須，背後站著四名護士。

「小黑子，哪間病房的？」

「老頭，我不叫小黑子，我不是神經病，快放我出去。」

火牛火冒三丈，氣得七竅生煙，肺都要氣炸了。

白髮老者笑道：「看來你病得不輕，不記得我是誰？」

火牛怒火中燒：「管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

白髮老者氣樂了：「哈哈哈，你敢不認識院長，醫院幾千病號，你還是第一個，病得最重的神經病，需要加強治療。」

火牛反唇相譏：「老頭，你才是神經病！」

白髮老者冷笑：「小黑子挺猖狂，不尊重院長，你會永遠記住我。」

抬手按下紅按鈕，鐵椅子電蛇遊走，火牛頭髮倒豎，腮幫子肌肉抽搐，渾身瑟瑟發抖，張嘴吐出一口黑煙。

火牛雙眼翻白，大腦思維定格，再次暈了過去。

白髮老者狂傲的道：「重症患者，扔進加護病房，別讓他再跑出來，拉下去吧。」

再次醒來，火牛住進加護病房，受到加倍照顧，成為數千病

號中的一員，想要越獄，門都沒有。

火牛仰天咆哮，嘴裡罵罵咧咧，身穿病號服，站在廣場中間。

周圍都是病號，用看沙雕眼神，注視新來的小黑子，貌似病得不輕，絕對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