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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蘇志高痛叫一聲,鼻樑子捱了一拳,心底酸楚難耐,鼻涕眼淚就流了起來,當即氣得暴走,掄拳跟蕭東昇幹了起來。
二人拳打腳踢,你來我往鬥在一起,很快從拳擊變成摔跤,滿地亂滾,看上去狼狽不堪。
吃瓜群眾加油起鬨,站在四周圍觀看熱鬧,在夜場找樂子,為了女人爭風吃醋,打架稀鬆平常,算是娛樂節目。
“臥糟!這不是軟仔,跟鑽石仔打起來了。”
“軟仔也是奇葩,不行還來泡妞。”
“這倆傢伙都是禍害,死了都得臭塊地。”
“小聲點,兩個白痴都不好惹,一個有大靠山,一個是二狗子。”
趙鋒叼著半支菸,站在人群裡看熱鬧,心底暗暗好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看清了本質,兩個二貨都不是好鳥,不值得同情。
蘇志高面目猙獰,打起來很勇猛,明顯練過自由搏擊,騎著挖掘機一頓王八拳,錘得很是過癮,頓時心情大心,打得實在太爽了。
蕭東昇怒髮衝冠,被捶得頭暈眼花,眼前閃爍金星,老臉腫成豬頭,紅得要滴出血來,處在下風被動挨打,他憋屈得要吐血,保鏢帶不進來,不然早就喊人幫忙了。
眼角餘光掃過旁邊,金富貴正在不遠處,蕭東昇眼前一亮,焦躁的吼道:“胖子!”
金富貴左右看看,不敢上前幫忙,害怕惹來蘇志高的報復,瞧著地上的酒瓶子,抬腳輕輕一踢。
骨碌碌!
酒瓶子向前滾動,恰好滾到蕭東昇的手掌旁邊,蕭東昇果斷抓起酒瓶子,一下呼在軟仔腦瓜子上。
嘩啦啦!
蘇志高遭遇爆頭,酒瓶子碎了一地,他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抬手一摸頭,手掌染紅一片,眼前瞬間一黑,仰面朝天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蕭東昇爬了起來,瞧著暈倒的軟仔,並沒有害怕逃走,掏出手機撥打救護車,又跟趙鋒和金富貴打招呼告辭,跟著救護車離去。
趙鋒暗暗讚歎,挖掘機是外商身份,有著天然護身符,腰桿子就是硬,連豪門闊少都不怕,底氣太足了!
金富貴嘆息道:“老蕭是真硬,連豪門闊少都削開瓢了,我都想搞個外商身份,回來就能橫著走,愛誰誰就是幹。”
趙鋒低聲道:“蘇家不是吃素的,老蕭下手太黑,很可能遭到報復。”
看熱鬧的人群散去,沒人關注結果,更沒人關心軟仔的死活,這只是夜場的一段小插曲,調節氣氛的娛樂節目。
愛麗絲長袖善舞,豔絕全場,受到許多賓客追捧,追求者如過江之鯽,身邊從來不缺舔狗,軟仔和挖掘機只是最大的兩條舔狗。
趙鋒和金富貴坐在角落,各自端著一杯紅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討論著挖掘機幹翻軟仔的事。
“酒瓶子是我踢過去的,軟仔不會報復我吧。”
“不會吧,你真給遞酒瓶子了?”
“臥糟!不是你讓我過去的,開打就遞酒瓶子。”
“有這事嗎?”趙鋒撓了撓頭,瞧著窘迫的胖子,弱弱的道:“你記錯了吧,我啥時候說過這話?”
“我擦!沒你這麼無恥的,這個黑鍋我不背!”金富貴羞憤的道。
“哈哈哈,你不用害怕,人是挖掘機幹翻的,軟仔要報仇只會找挖掘機,跟你我沒有關係。”趙鋒笑道。
“我有點心慌,軟仔要是掛了,酒瓶子算兇器吧,還是我提供的,我得跟著吃掛烙!”金富貴忐忑不安的道。
“放心吧,軟仔又不是紙呼的,一酒瓶子拍不死的,最多是植物人。”
趙鋒語氣平和,安慰著嚇到的胖子,軟仔並不可怕,厲害的是背後的靠山,豪門蘇家很強大,還有蘇傲雪這個姐姐,都不是好惹的。
“不行了,我要去找個妞,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金富貴道。
“尤拉,一切消費算我賬上!”趙鋒擺了擺手,打發走了胖子,獨坐在沙發上飲酒,暗暗詛咒軟仔,最好成為植物人。
半夜零點。
趙鋒推開家門,洗漱沖涼回到臥室,躺在甄甜身邊。
甄甜睜開雙眼,打了一個哈氣,睡眼朦朧的道:“這麼大的酒味,你又出去應酬了,天天從早忙到晚,你也不怕累壞了。”
趙鋒微笑道:“今晚挖掘機請客,就是咱們小區的,天天溜哈士奇的矮子,你知道吧。”
甄甜點了點頭:“當然知道,那傢伙掛著一身鑽石,搞得跟鑽石櫃臺一樣,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趙鋒攬住甄甜的小蠻腰,“今晚月色真美,無心睡眠,我要熬夜耕地種田,爭取明年大豐收。”
甄甜嬌笑道:“哈哈,你別鬧...我明早要開會......嗚......”
.......
清晨。
天空陰雲密佈,嘩啦啦下著細雨。
趙鋒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做好早餐,拍了拍熟睡的甄甜,大聲道:“甜甜起床了,你不是要開會,小心遲到了。”
甄甜翻身繼續睡,弱弱的道:“我再睡一會兒,讓老甄去開會。”
趙鋒無奈的道:“我去上班了,早飯放桌上,你記得起來吃。”
甄甜眼睛都沒睜開,“拜拜,晚上早點回家。”
半小時之後。
爆熊大廈頂層,趙鋒坐在辦公室裡,第一時間撥通挖掘機的電話,得到確切訊息,軟仔腦瓜子開瓢,縫了九針,重度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月,可能會引發後遺症。
蕭東昇屁事沒有,賠了醫藥費,蘇家報經都沒用,他的身份是外商,要抓他手續太複雜,軟仔又沒有生命危險,抓進去沒幾天也得放出來。
趙鋒很是佩服,挖掘機是真硬,底氣就是足,連豪門蘇家都拿他沒有辦法,抓也抓不得,打也打不得,賠錢也不在乎,實在是難啃的硬骨頭,無從下刀的滾刀肉。
心腦血管醫院。
豪華單間VIP病房裡,蘇志高頭上纏滿紗布,臉色蒼白無血,手上掛著吊瓶,躺在病床上沉睡,樣子很是可憐。
蕭東昇無所謂的站在門外,結束通話了趙鋒的電話,站在視窗點燃一支菸,灑脫的吐出一口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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