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惡靈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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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書亞還是讓目暮警部不用再保留現場了，畢竟這抽象的玩意任何正常人看到了都不太頂得住。

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和小徒弟太年輕了，見識少了，但是看老陳這樣子估計這種抽象的情形對於正常地球生物來說還為時太早。

在後續而來的警視廳後期部隊中也有不少人面色鐵青，估計也是受了不小的精神傷害，看得出來罪犯在將芥川步美變成“步美醬”的時候帶有極強的私人情緒在裡面。

甚至可能是恨之入骨的那種，所以才能夠讓警視廳的人很快就鎖定到他的身上。

這件事怎麼說，橋書亞甚至覺得這種進獄系的澀谷辣妹死了就死了，活在世界上也只會把米吃貴，但是一個已經展開正式了報復的異魔才是真正的關鍵點。

甚至，放任一個隨時可以疊加的層數在自己的地盤上晃悠，自己不去疊，那簡直是天理難容。

“橋老弟，警視廳的分析課已經制定了詳細計劃，既然異魔還處於第一階段，那他既然報復了第一次，一定會報復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徹底被異魔吞噬，”目暮警部說著，

“所以，我們決定安排特警監視著平田一郎身前的仇人，包括他的上司、他的同事、打過他的人等等，如果出現問題，我們會盡快通知橋老弟你，也請你最近兩天24小時保持聯絡……”

說到這裡，目暮警部顯得十分不好意思。

原本他以為這次事件守望者來了可能也會很快解決，但是發現這不單單是異魔事件，還有著很深的11區問題在裡面，至於問題的根源，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解決。

“沒問題。”橋書亞也同意了。

橋書亞幾人準備暫時回到事務所之中，畢竟這邊也幫不上太多的忙了，監視平田一郎的仇人這件事本身他們也不太想參與進來。

東京太大了，在這樣一個大都市之中大海撈針找一個被異魔附身的人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分析課，平田一郎的其他仇人有出現問題嗎？”在橋書亞走後，目暮警部問向分析課的警員。

“沒有問題，但是其他的仇人至今還未招到報復……”

目暮警部頓時覺得很是奇怪，已經過去大半天了，還是隻有芥川步美一人遇害，這與他之前遭遇到的那些異魔還不太一樣。

他之前在當巡查長的時候，異魔附身的案件中，通常被附身者在第一次報復結束之後，就會徹底陷入到難以抑制的慾望當中，在自我毀滅的下坡路上一路狂奔。

這第一階段，反而是最容易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被異魔附身的狀態。

因為這個階段，是被附身者所有陰暗慾望最劇烈膨脹的時刻，而到了第二階段，那反而難以發現了……

……

新宿區一處下水道中，一名髒亂的中年男人醒了過來。

他胡亂的來到下水道旁，用著並不怎麼幹淨的水洗了下臉，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他名為平田一郎，原本只是一箇中介公司的平凡的客戶經理。

他並不是東京本地人，而是來到這處大城市追夢的外鄉人，或許和在這座城市千千萬萬個平凡社畜一樣，會找個不好看也不醜的妻子，自己辛辛苦苦上班數十年買個小公寓。

然後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他就能夠擁有“東京人”的身份，也在東京大都市中擁有一間自己的小屋，實現階級的小幅度跨越，沒必要像他這樣每天工作16個小時以上。

他時長在星空下這樣對未來暢想著。

然而一切都毀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切都與自己的願望背道而馳，他從一個公司的客戶經理變成現在的流浪漢、乃至殺人犯，似乎只過去了幾天的時間。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讓自己儘量不像是一個流浪漢，而最多隻是個落魄邋遢的大叔。

他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了，可能是自己人格分裂了，自己內心一直有個聲音讓他去報復，讓他去實現自己一切陰暗的慾望。

無論是將自己曾經最喜歡的某位偶像囚禁到地下進行無慘，還是搶劫銀行成為大富翁，再或者是殺死一切和自己有過矛盾的人……自己心底的那個聲音一直這樣誘惑著他……

但是他只是來到一處碼頭，在這個便利店裡面買了一包薯片和一瓶汽水，就這樣吃著薯片，喝著汽水，看著海潮的起起落落，直到夜幕的降臨。

等到了晚上，東京大都市這座不夜城才正式展示出它的活力，霓虹燈遍佈，很多高樓大廈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電子螢幕，上面播放著各種廣告。

他稍微駐足了一會，看到了一處廣告中的甜美偶像生，唱著她們的新專輯。

“只要你願意，這些女人全部都可以被你囚禁起來，成為你的私有玩物，在地下室之中徹底的惡跺成你的工具……你的生育機器……”

心底，那份誘惑再次升起。

而平田一郎只是搖了搖頭，他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話語說：“不用，她們會有比我更好的人生……”

“昨天，你殺死那女人的暴虐可不是這樣的，我能夠感受到你的仇恨與不甘。”

“但是我的仇人只有那一個，我也沒有其他的願望了，那就這樣吧……”平田一郎將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垃圾桶之中，說著。

在離開碼頭的時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趕緊鞠躬道歉到：“斯米馬賽，紅豆泥斯米馬賽……”

一如既往。

“鐵咩，你小子是故意的嗎？”一人生氣的擼起了袖子。

“算了算了，等一下還要幹工，這種小事過去吧。”旁邊另一個勸架的人說到。

這原本可能會升級成流血事件的情況很快就消散於無形之中，平田一郎只是漫步在碼頭邊，他似乎只想找個下水道，能夠讓他休息一下。

“你可以殺掉那個對你出言不遜的傢伙，現在的你不是社畜了，你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你的力量能夠讓你實現任何的願望！”

“實現願望嗎？”平田一郎呢喃著。

“對，任何願望都能實現。”

“那我只想在碼頭邊上整包薯片……”他默默地看著海的方向，這是他小時候最喜歡乾的一件事情，可是自從工作之後，他很久沒有看過海了。

沒時間，也為了存錢買房。

甚至，連買一瓶汽水都會肉疼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