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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聲嘶力竭怒吼。
有的只有平靜雙眸下洶湧的仇恨——
火光繚繞,這些仇恨,就像是接著火光撲到了眾人身前!
劉長棟也一臉的血,渾身上下都是血,都是張玉琴的撓的血痕,咬出來的溢血的牙印,觸目驚心。
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死死盯著張玉琴,眼睛裡到底洶湧這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他顫抖著問,“為什麼?”
“為什麼……沒殺我?這多年,這麼多的機會……”
張玉琴看著他,彷彿也在問自己,為什麼?
終於她慢慢地說出了答案。
“……因為我傻,我永遠都會記得,那個無條件選擇我的男人,我永遠都會記得他告訴我,嫁給他,會拼了命給我最好的,不會讓我過太長的苦日子……”
“哪怕他一二再犯錯,哪怕他把我弄瘸了——但他願意賣了房子找兒子,他只要願意找,我就願意原諒他……可惜,可惜,他對不起我的兒子,對不起我這麼多年的信任……”
她搖著頭,臉上是譏諷,“這兩年我一直在等,我其實還能再等等——”
她臉上佈滿血跡的笑容,彷彿像一個惡魔,她幽幽看著吊在頂上的小孩。
“我原本想要等著他再長大一點,就讓你們嚐嚐我這些年心裡的苦——”
“你們應該慶幸,能夠死的這麼暢快。”
劉長棟還想說話,被張玉琴用透明膠牢牢粘住了。
他紅著眼,眼睛裡滿是哀求,他不想死;張玉琴知道他想說什麼——斌斌嗎?
火光肆虐,彷彿燃到了影廳之內,但現場觀眾沒有一個人覺得熱,反倒覺得一寒!
火光遮掩下,只能看到張玉琴拿出了一根棍子,一次又一次抽打在劉長棟的身上……
痛苦嗚鳴下,“砰”的一聲,一個汽油桶爆炸,掀起一片火光!
……
螢幕一黑。
時間來到了2008年底。
偌大的探視室裡。
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視窗另一面,緊張地看著玻璃窗裡。
鏡頭一切,玻璃窗盡頭的鐵門被開啟,兩名女警在後,一個形容枯槁,大病初癒的女人步履蹣跚地走著……
張玉琴以為自己死了,但沒想到被搶救過來了。
她當時就在想,為什麼不死在屠宰場算了呢?
她當時毅然決然。首\./發\./更\./新`..手.機.版
可是醒來了,她又捨不得了,她還沒有找到斌斌,她也捨不得童童……
童童家裡人給她請了律師,說是她前段時間,幫住警方破獲一個大型人販子團伙,只要她配合調查,能夠將以前“幫”劉長棟,販賣的孩子找到,有機會能夠申請減刑!
從緩刑減成無期徒刑,要是表現良好,未來還是有很大機會出獄的!
她原本已經同意了。
但今天一早接到訊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找到了。
她其實腳步有些急,但身體受不了,她眼裡有欣喜,可更多的還是忐忑……
而當張玉琴進了探視室,隔著視窗看到童童身旁,那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的一瞬間……
張玉琴眼神裡先是試探、確認……不多時,眼淚驀地就從眼眶裡滾出來了。
他過得很好,穿著很好,像是被賣到了好人家……
七八年的尋找、苦等、在這一刻……一切彷彿都值了!
但下一秒,張玉琴彷彿想到了什麼,慌張地擦掉眼淚。
她沒有當即轉身離去,轉頭看向還不到少年肩膀高的童童。
深吸一口氣,坐到位置上。
在童童的示意下。
張玉琴拿起了對話筒。
童童沒有喊她張阿姨,還是喊她媽媽。
小姑娘母親。(下一頁更精彩!)
早逝,父親一門心思放在事業上。
這幾個月相處,童童從開始的恐慌、絕望,到慢慢地懷疑、信任。最後張玉琴兩三次捨命救她,徹底消除了張玉琴在她心中的負面的、面目可憎的印象。
她知道……張玉琴是個壞人,但她本性是好的——
“母女”倆在這幾個月完成了一次相互救贖。
“媽媽……哥哥找到了!我帶他來看你了!”
“他不是……童童,斌斌哥哥……死了。”她說。
“怎麼會?!他肩膀上有胎記,你看!”
童童讓少年解開衣服,讓張玉琴看少年肩膀上的胎記。
跟她描述的,一模一樣。
一瞬間張玉琴瞳孔微縮,揣著對話筒的手,驀地緊握,還有顫抖。
她貪婪地看著少年的胎記,看著那張令她思念了數年的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搖頭了,勉強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謝謝你童童,不是這個胎記,我其實早就接到訊息,你斌斌哥哥真的已經死了……”
“還有……我不是你媽媽,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話,張玉琴把電話掛了。
她眼睛裡被思念、痛苦、自卑、慚愧擠滿了——還有一抹決絕。
她壓抑著,但走到拐角,她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的眼裡,陌生、探尋……甚至有明顯的無措——
他可能也想念那個母親,但他想念的那個母親、一定不是自己。
張玉琴知道。
她也是這麼解讀。
而她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
電影結束了。
片尾曲是張易深創作的《失孤》,沉重、悵然若失,伴隨著的是電影的主創名單。
而陳凜也是再次關注到了一點,“改編編劇·夏鬱”。
電影《販罪》結束了,世界上的販罪卻還沒結束。
影廳內的燈光已經亮起來了。
陳凜大概知道,這部電影要想過審,肯定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最後,張玉琴始終還是坐了牢,而劉長棟新家的“一家三口”到底是什麼結局,電影到結束,也沒有說。
這種模稜兩可的結局,不單單是為了電影的留白,更多的是,不能拍。
戴承弼跟夏鬱合作的的電影彷彿都是悲劇,看多了,會從一開始的拍案叫絕,到如今,哪怕知道拍的仍然非常好,仍讓人出動,但就這種觸動讓人禁不住悵然若失。
沒有人喜歡一而再地看悲劇,看虐心的電影,哪怕它拍的再好……
稀稀拉拉的掌聲之後,觀眾人開始往外走,畢竟看完了這一場,緊接著還有別的電影。
但走出這個影廳的觀眾,臉上的神情,沒有一個輕鬆的。
尤其是在屠宰場,張玉琴跟劉長棟說的那一番話,這已經不只是“販罪”的主題,而這個原本屬於《販罪》主題的電影,也逐漸上升到了,“人性”。
一個個都心不在焉的,帶著滿心的惆悵、疑惑、猜測,至於到底都在想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也不是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也許是吧?
陳凜原本是打算留下來,跟戴承弼、夏鬱走一段,聊一下的。
但一出影廳,圍過來的,除了國內的媒體,還有一大圈年輕人,應該都是夏鬱的影迷?
意識到夏鬱應該還要忙一陣,乾脆叫上戴承弼,邀請道:
“戴導,一起喝一杯?”
戴承弼還為昨晚的一場“酒後亂來”後怕,他有心拒絕,但陳凜這個大兄弟邀請,他還真不好拒絕,假意看了一下手機,“大白天喝酒,不好吧?”
陳凜年紀雖大他幾歲,卻不失幽默,看了一下。(下一頁更精彩!)
手錶,
“華夏時間,下午五點,正是下班喝酒的時候。”
“主要是,想跟戴導,探討一下這部電影——”
戴承弼知道拒絕不了了。
隨後陳凜看向夏鬱。
此時的夏鬱身形這一塊已經恢復過來了,也再難從她眼睛裡再看到,屬於張玉琴的仇恨。她微微一笑。她不是林丹、不是白小斐、不是趙玉墨、更不是張玉琴,她只是夏鬱。\./手\./機\./版\./無\./錯\./首\./發~~
陳凜感慨,入戲快,出戏也很快。
他笑道,“五月份殺青的?恢復的還挺好——電影演的很好!”
然後小聲地詫異詢問。
“我關注了一下,《販罪》這部電影,是鬱寶改編的?”
夏鬱點頭。
“是,讓陳凜老師見笑了。”
華夏美德。
做人終歸要謙虛一下的。
陳凜豎起了大拇指,“年少有為!”
一行人交流片刻。
影評人陳凜帶著戴承弼離開了。
說是喝酒。
幾人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給他刺激到了,嚷嚷道,“哎哎哎,我不喝多,我就喝一點!”
宋惜微笑,“好!”
莊菱一臉不信。
夏鬱一臉支援,“多喝點,沒事,到時候我們來接你!”
陳凜一聽。
多好!
但是戴導,你瞅我的眼神,怎麼多多少少帶著點我看不懂的恩怨?
戴承弼的採訪,外面呃記者早就採訪完了,走就走,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倒是夏鬱,已經快一年沒有正式出現在媒體面前了,想採訪都沒門路,是圈內出了名的“佛系”!
好容易抓著機會,能問一句算一句,多聊一會兒,就多賺點錢!
當然不少媒體工作室,沒暗暗嘲諷夏鬱,“耍大牌”,但那又如何呢?
而哪怕是到了現在,該不回應,還是不回應,哪怕一堆堆的媒體湊到跟前,夏鬱還是一個態度,“沒有什麼太多好聊的,關於電影?希望大家能夠走進電影院,看一看?”
莊和一脈,真的不太會關注你媒體記者怎麼樣,能好好聊的,就好好聊,聊兩句。
不能好好聊的,夏鬱就一句話,“你不會說話,你就別說?”
別人怎麼看她不知道,反正一旁的莊菱看著,滿意點頭——
不過在離開之前,夏鬱還是跟特意來威尼斯看電影的影迷互動了一番。
握個手,拍個照,籤個名……
————
3100+
終於寫完了,感言,晚點發。
【啊?怎麼感覺想書完結了?不是嗷,喜歡就要繼續追嗷~心懷感恩~】
【為什麼不放作家有話說?因為有些平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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