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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稿未改】“咔!”
所有人都是一僵——不是吧,這都三遍了,還要重來一次!?
戴承弼看著眾人霜打茄子的苦臉,平靜的臉終究沒能壓住笑容。
吶喊。
“我宣佈,《畫地為牢》殺青了!”
下一刻,整個劇組一陣歡呼,
偌大空曠的山野傳來了一陣陣像是沒教化過的山野猿人的興奮吼叫!
“偶偶偶——”
十一月二十六號,長達四個多月的拍攝終於順利結束了。
臨時換上民警服的工作人員都要哭了,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一回主演們的痛苦!
演戲真特孃的太難了!
不過剛才跟夏鬱對戲,感覺也太特孃的爽了,那是跟場外看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從哀傷悲慟到江嵐突然憑空消失的茫然失措,一個活生生的林丹就站在了他面前!
‘這就拍完了?’夏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空嘮嘮,林丹,最後會怎麼選擇呢?
繼續畫地為牢,還是選擇結束一切?
她不知緣由一笑,從劇情中抽離出來,拍了拍小帥哥,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看了一眼天色,衝著摘掉耳機的戴承弼道,“戴導,一會兒吃宵夜記得給這小哥哥加兩根兒雞腿。”
這個時候溫穗也從房車裡撲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夏鬱,“嗚嗚嗚——鬱寶,我跟你說件事,我好像移情別戀了,我腦子裡已經沒有餘君豪學長了,都是你,你得負責!”
夏鬱失笑,指了指一旁跟防賊似的瞅著溫穗的孟冬,“你問我們家孟孟行不行。”
孟冬比溫穗還矮一點,但還是一把抓住了她滿是泥土的戲服後脖子,相當不客氣道,
“作為夏女友陣地負責人,我很負責也非常遺憾的告訴您,溫穗小姐,不會,不行!”
溫穗很遺憾的放開了夏鬱,非常難過的看著兩人,一臉哀傷,“是我沒有這個福分!”
孟冬一把拽開溫穗,“你過會兒再膩歪,先讓我處理一下鬱寶的傷口!”
“嘶!”她這才想起來,雖然有道具組幫忙,摔得不會很嚴重,但架不住摔那麼多次啊!
這時候,早就得到命令的劇務也帶著藥箱趕過來了,趕緊給夏鬱傷口清理消毒包紮。
那邊戴承弼出聲了,“大家收拾一下,先回市區酒店,好好睡一覺,下午中午吃點清淡的,下午六點半集合,舉辦殺青宴,請大家吃頓大餐,都給大家加雞腿!”
“噫噫噫——”全場唏噓。
溫穗鄙夷,“噫!老戴!就你這個吝嗇的樣子,以後還有團隊敢進你的劇組才有鬼嘞!”
戴承弼哼哼翻了幾個白眼,“行行行,晚上大家都要到,每人一個大紅包!”
“哇哇哇——就等戴導您這句話了!”
“行了,都別貧嘴了,趕緊收拾東西,好好回去睡一覺!”
各個團隊的人員都在收拾東西,夏鬱跟溫穗沒啥好收拾的,早就弄到保姆車上了。
雖然是戴承弼厚著臉皮借的保姆車,實際受惠人卻是夏鬱。
夏鬱剛才拍戲的時候不能喝,一拍完,趕緊喝了半罐紅牛,
“戴導一會兒讓小劉開車,你可別自己開車了,這屬於疲勞駕駛。”
那邊溫穗也是,沒拍完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困成球了,這一拍完整個人精神抖擻的,附和道,“就四就四,悠著點,要不跟我們一塊兒回去,不聽話,晚上就該吃你的席了。”
戴承弼不樂意了,“去去去——你這嘴巴幾天沒刷牙了,這也太臭了!”
孟冬把這一幕拍下,順帶配音,“啊這,震驚了,帝都美術學院校花溫穗竟然有口臭!”
溫穗一個箭步衝上去,“孟孟,我看儂是不想活了。”
看著兩人大鬧成一團,片場內也是呼啦啦忙成一圈,反倒是戴承弼,顯得有些落寞。
夏鬱從桌上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悠悠吐出,
“都拍完了,還沒想通?”
看他不說話,夏鬱把煙遞給他,
“想不通就別想了,有這個功夫,你還是想想剩下的經費問題吧。”
兩千萬經費砸下去,演員片酬,團隊工資,裝置租賃,日用花銷到現在,見底了。
最後這幾幕拍攝,要是沒猜錯,十有八九都是老戴硬著頭皮拿信用卡刷出來的。
這一下子可把戴承弼從那惆悵的情緒中狠狠一拽就拽出來了。
那可以說是,頭也不暈了,肚子也不餓了,還是愁,不僅發愁,腦袋還疼起來了。
戴承弼接過煙,瞪了夏鬱一眼,“晦氣!”
夏鬱無所謂笑了笑了,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卡,壓在桌面上推到了戴承弼面前,
“一張我跟棠姐的,一百六十五萬;一張穗穗的兩百萬,總共三百六十五萬。”
“事先聲名這不是借,是投資,沒有別的要求,算總投資裡,到時候賺多少按股給我們分錢就成,我剩下內三十五萬片酬也不用給我發了,直接加進去,一會兒回去你就叫你財物那邊把合同弄了,明天我們走之前,把合同簽了就成!”
他沒接,哼笑道,“親兄弟明算賬,你倆兒不錯啊。”
夏鬱呵了一聲,把剩下半罐紅牛幹掉了,“別拒絕了,你找別的投資商,到時候還指不定要怎麼刮你呢,我跟穗穗好歹算自己人不是?”
“不過我要提個需求,我希望我的片酬能夠先打到我卡里,你再取用。”
“有什麼特殊含義?你需要做什麼東西的流水證明?”
“嗯,算是吧。”
戴承弼猶豫了一下,把兩張卡收下了,密碼肯定是等著簽了合同再說的。
“跟我們一塊走?”劇組這邊一共開了七八輛車的,肯定要一塊回帝都。
“不了,太麻煩,孟冬幫我把票訂好了,商務艙,回頭給報了啊。”
說著夏鬱又笑道,“我這是動車,穗穗那個是飛機,頭等艙。”
戴承弼氣笑,“你們兩個討債的啊,臨殺青了,還要宰我一頓!”
她笑笑,“祝咱們戴導明年拿個最佳導演獎。”
夏鬱站起來,“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收拾一下回別墅休息了。”
溫穗停下扒拉孟冬,衝夏鬱眨眨眼:事情辦好了?
夏鬱笑著點點頭。
上了保姆車兩人都沒換衣服,這車回頭肯定要大清洗一頓的。
回了民宿別墅,夏鬱就直接回房間洗澡去了。
洗的時候還有點麻煩,畢竟還有些傷口,那水衝下來真是一陣的火辣。
花灑開著,坐在塑膠浴缸裡,洗著洗著夏鬱還睡著了。
要不是孟冬來提醒,估計要睡到醫院去了。
洗完頭髮用毛巾包了起來,沒再繼續洗澡,擦乾了,換上厚厚的睡衣。
十一月底的秦城溫度已經很低了,回來之前管家也是把全屋的暖氣片開啟了。
孟冬幫夏鬱頭髮吹乾,又摸上護法精油時間就來到了十一點。
匆忙吃了點清淡的,就抱著元寶蜷縮到床上聽小傢伙哭訴。
臨睡前,夏鬱給陶棠發了個簡訊,就不省人事了。
【順利殺青,明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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