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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稿未改】小旅館。
“咔!我們先暫停一下,大家休息十五分鐘!”
戴承弼捏著眉心,已經拍了三條了,香水也都砸了三瓶了,可始終達不到他要的效果。
他反覆觀看這三條。
演技這一塊,夏鬱的表現已經超過他的預期值了。
溫穗這邊也勉強能夠跟得上夏鬱的節奏。
整場戲下來,有張有弛——可他怎麼總感覺差一點,差在哪兒,他又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夏鬱沒出聲,她不在行,沒辦法給戴承弼意見。
林丹這個人物到這裡,能被她挖掘的她在圍讀上就全盤托出了。
這一場戲怎麼拍,角度,內容,分鏡畫面這一塊也是早有定案了。
何況,她很清楚不是她甚至不是溫穗的問題,是戴承弼自己鑽牛角尖了。
不只是這一場了,從十一月初結束室內拍攝,轉戰外景,老戴就開始犯病了。
文青病犯了。
每一場戲都想營造意境、挖掘深度,玩出點藝術花樣,一兩場還好,場次多了,誰hold得住?
請來的金牌編劇跟他提過意見,長城影視的劇組也負責人也跟他溝透過,全沒用。
戴承弼也找過夏鬱幾次,想從她這邊找到一些靈感。
夏鬱沒好駁他面子,但也沒提出什麼意見,就和稀泥唄。
圍讀一週,十幾個人幫著完善了劇本,你突然要改,硬改,你是導演,我能說什麼呢?
這一幕講的是兩人逃亡過程中,林丹發現了,在全電影第一幕時候江嵐包裡的陌生香水,並得知這香水是她們工作室那個男老師,鄭涵送的,為此大鬧了一場。
一個小時後,還是同一幕,香水砸了第五瓶,還是沒砸出什麼靈感火花。
夏鬱沒慌,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慌,目前這部電影上映問題不大,她穩穩能達成第一個成就,多五年壽命,能不能得獎,她不想去抱什麼希望,畢竟是大熒幕第一部戲。
溫穗有點慌了,為這部戲,她付出了很多,不只是劇組這邊的,還有家庭那邊的壓力,要是沒能上映,或者,沒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她以後能不能在這一行混,是個問題。
拍攝暫停了,大夥都在吃午飯,戴承弼沒吃,坐在監視器前反覆觀看。
夏鬱溫穗幾個人湊了一桌,她們三兒吃香喝辣的,七八個菜堆在一塊,夏鬱一碗清粥,一份蔬菜沙拉,半個玉米,瞅著飯桌上,嘴裡有點沒味兒。
“穗穗姐,你那份紅燒肉能不能分我點?”孟冬瞅半天了。
溫穗點頭,“行啊,你那份粉蒸排骨也得分我點!”
聽到夏鬱腦門兒直抽抽,睨了眼兩人,一口乾掉清粥,叼著半個玉米往沙發癱過去了。
沒一會兒,編劇跟長城影視的負責人過來找了一趟夏鬱。
溫穗兩人吃完湊了過來,“他們找你幹啥?”
“還能有啥,還不是老戴的事情——”
下午,又拍了兩段,依舊沒過,老戴撂下挑子,出了小旅館到外面大馬路上發脾氣去了。
整租人就那麼幹乾巴巴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現在劇組經費沒剩幾個子兒了,別說之後的宣發工作,後期製作,再這麼鬧下去,撐不到殺青的!”編劇李振坐到夏鬱旁邊。
長城影視負責人:“夏鬱,要不還是你去跟戴導溝通溝通——”
這幾個人眾人都是有目共睹夏鬱的演技,加上兩人都知道夏鬱能接這一部戲跟程志清又很大關係,要說整個劇組現在,誰能說上一句能讓戴承弼入耳的,也就她了。
這兩精著呢,給她出主意,指著她過去大罵一頓老戴,撂挑子不幹了威脅老戴。
金牌編劇是指著這部電影上映,編劇欄署名能多他一個,電影反響越好,他越得利。
長城影視團隊負責人差不多的心思。
要是因為這個戴承弼在這最後的幾場戲鑽牛角,把這戲弄得跟以前拍的幾部似的,牛頭不對馬嘴,那這幾個月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接二連三好幾次了,幾個人都拉下臉來麻煩她這個後輩,夏鬱原本也是想等老戴自己想清楚,現在看來,要是讓他在這麼下去,這些人心都要散了。
她想了想,“我去試試了,但戴導聽不聽得進去,我也做不了保證的。”
……
很多年以後,夏鬱還能記得這一幕。
梧桐樹下,大馬路邊,一漢子蹲著抽菸,腳邊兒七八個菸蒂——
“怎麼出來了?”戴承弼吐了口煙問。
夏鬱湊上去一把奪過老戴的煙盒子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兒,跟著蹲下,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
“李振他們倆兒讓你出來當說客啊。”戴承弼冷哼一聲。
夏鬱抽了一口,看著灰濛濛的天色,一聲不吭。
戴承弼大概也會把這一幕牢牢記著,很難忘掉。
看著一縷縷煙霧從夏鬱嘴裡吐出,當煙霧散開,那雙在拍戲時永遠都能第一時間把控到角色情緒,演繹出神的眼睛裡,經過這一場又一場的打斷,留下的仍然只有冷靜,堅定。
他吸了吸鼻子。
他自語,“我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我代表的就不是我戴承弼一個人,是整個《畫地為牢》的團隊,可是我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叫康莊大道,一條是這些年來的堅持——”
夏鬱掏兜兒拿出手機,撥動程志清的號碼,“我跟程志清老師說給你幾天時間,也許你能想通,現在時間到了,我說不通你,你也想不通,只能找能說得通你的人了。”
電話撥通,夏鬱跟程志清說了兩句,把手機遞給了戴承弼。
夏鬱最後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根菸放到戴承弼手裡,起身回了旅館。
劇組的人不知道夏鬱跟戴承弼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傍晚戴承弼回了片場,跟大傢伙宣佈,這場因為胡暢飾演的‘鄭涵’遺留的一瓶香水,導致林丹江嵐新人破裂的爭執戲份過了。
編劇李振跟長城影視團隊負責人都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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