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偷聽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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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梁穎晚上要上夜班,因此白天得空在家裡照顧孩子。
她見孩子睡了,對顧金水道:“你出去打聽,別露了口風,免得叫那邊先知道了。”
“我知道。”
顧金水穿上棉猴,他的個子高,這身棉猴穿在旁人身上怎麼都顯得縮頭縮腦的,他不同,挺胸抬頭,腰板硬正,雖然眉眼帶著些痞氣,可看著就精神。
顧金水一出門,衚衕裡幾個小弟就跑過來。
個頭比較矮的嘴巴甜:“金水哥,咱們今天去哪發財?”
“今兒個不去發財,有點事,山虎跟豆子跟我,你跑城外接應一趟,一半歸你。”顧金水從兜裡掏出一包大前門,自己抽了兩根,把剩下的丟給矮個子。
矮個子孫耀祖接過,臉上頓時露出個大笑容,“多謝金水哥,金水哥,你跟虎哥他們去幹啥事,要不要找人幫忙?”
山虎人如其名,又高又壯,虎目圓睜:“你打聽這麼多幹嘛,大哥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
孫耀祖臉上掠過一絲難堪神色,顧金水道:“不是什麼大事,你有心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出門啊,這一來一回的可好幾小時呢。”
孫耀祖這才趕緊去了。
他走後,顧金水把煙給了山虎兩人,“今兒個咱們不做買賣,去打聽打聽些事。”
山虎跟豆子兩人都沒說什麼。
陳室文同期插隊的人不在少數,先前顧金水就找人打聽過,知道幾個跟陳室文插隊在雲南的知青。
那幾個知青都在東單那邊,一行人坐公交車過去。
尋了幾個人打聽,可一問一個個要麼跟啞巴似的,要麼支支吾吾。
“你是說還是不說?”
山虎拎起一個瘦弱的男人,那男人白了臉,卻是硬著頭皮:“我真什麼都不知道,你,你們有種就打死我好了,不然回頭報警你們都得進去!”
“我看你是找死!”山虎氣得臉紅脖子粗,砂鍋大的拳頭眼看就要打下去。
那男人嚇了閉上眼。
“山虎。”靠牆跟那邊站著的顧金水出聲阻止了山虎,他看了看路上,見到沒有公安,這才走過來,“把人放下。”
“咚的”一聲。
那男人摔了個屁股墩,臉上的表情跟開了染坊似的。
顧金水蹲下,雙手撐在膝蓋上,俯視著男人:“周康永是吧,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你該知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吧。我們兄弟幾個是頑主,混混,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報警把我們送進去,那你也得有證據啊,我們不打你不罵你,天天跟著你,警察能拿我們怎麼樣?”
周康永額頭上沁出豆大的冷汗。
他真不知道陳室文物件家這麼複雜,嘴唇哆嗦半天,“這、這我也有把柄在陳室文手上,我只能告訴你,你妹妹別嫁給他就是了。”
“你還不老實!”山虎氣得握起拳頭。
“山虎,算了放過他。”顧金水心裡有數,一個人不說可能是意外,這幾個都不說,那就說明人家陳室文事先就做了安排。
把人給放走,兄弟三個進了國營飯店點了包子。
顧金水吃了五個包子就放下筷子,豆子抬頭看他:“老大,這事要繼續查,不好查,雲南那地咱們也不認識人啊。”
“你吃你的,我心裡有數。”顧金水喝了口水,想這事還得從閨女那邊下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大中午。
顧銀星剛給病人打完針,要去吃飯,才走出來就碰到辦公室門口站著陳室文。
陳室文手裡還拿著個棉布包的鋁製飯盒。
“銀星。”
聽到腳步聲,陳室文轉過頭來,臉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
“銀星,你物件來給你送飯啊。”幾個護士從辦公室出來,揶揄道。
顧銀星勉強笑了下,然後瞪了陳室文一眼,“出去說話。”
這醫院裡都是熟人,她可不想讓人當樂子看。
友誼醫院出來,走一段路附近就清淨不少。
顧銀星手插著兜裡:“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咱們不都散了?”
“散什麼散。”陳室文著急,他抓住顧銀星的手,“銀星,是我媽昨天不好,彩禮的事我真不知情,我代我媽跟你道歉,”
“撒手!”顧銀星瞪陳室文,“你撒不撒手?”
“我不放!”陳室文看顧銀星冷漠的態度,心裡慌了,他對顧銀星是真有幾分喜愛的,“銀星你怎麼這麼心狠,就昨天那件事,你就放下咱們的感情了?”
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顧銀星氣得恨不得抄起板磚爆他的頭。
顧銀星打小就是要面兒的人,她長得漂亮也撐得起這股子傲氣,可要是叫人知道她千挑萬選,選了這麼個東西,顧銀星丟人都丟北定河去了!
“你給我滾,陳室文你別跟我來這套,你要是真有心,昨兒個你媽就不會說那些話了。”顧銀星越想越氣,粉面氣得通紅,“咱們玩完了!”
“不,銀星!”
陳室文急了。
他丟下飯盒,朝顧銀星撲過來,嘴巴就朝著她臉頰親。
顧銀星在那一剎那愣住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想不到陳室文這麼無恥。
“幹嘛,耍流氓啊!”
一把沉穩的男聲響起,陳室文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人壓著肩膀撞在地上了,寒冬臘月,地上又都是砂子,他疼得吱哇亂叫。
“同志,你沒事吧?”
嚴韌把人按住,這才看向顧銀星。
顧銀星眨巴眼兩下,回過神來後又氣又怒,握著拳頭朝著陳室文的臉胖揍了幾拳,“你個王八羔子,你想站老孃便宜,你不想活了你個混賬玩意!”
嚴韌:“……”
他剛才大老遠瞧見這小姑娘,還當這小姑娘是軟包子,沒想到是個刺蝟。
嚴韌等顧銀星差不多出了口氣,這才咳嗽一聲,“差不多了,這位女同志,這要是打出血來,那可麻煩。”
他這句話提醒了顧銀星。
顧銀星收回手,對陳室文踹了一腳,這才掠掠頭髮,正眼打量這位英雄。
待看到嚴韌的模樣時,顧銀星內心裡閃過一絲後悔。
這解放軍同志寸頭大高個,寬肩長腿,劍眉星目,可比電影明星好看多了。
但很快她收回那點兒後悔,能出這口氣比什麼都強。
“謝謝你,解放軍同志。”
顧銀星道謝道。
“不客氣,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置,送公安局還是?”嚴韌沒自作主張,從剛才的情形看,這兩人分明是認識的,男女之間的問題素來複雜,自己擅作主張,反而容易讓別人為難。
“銀星,你,你不能報警。”
陳室文哀求地睜著紅腫的眼睛看向顧銀星。
顧銀星看了看他,撇了撇嘴:“那你下次還敢不敢?”
她心裡有數,這事不能鬧大,一個是陳室文不過是想親她未遂,到了警察局也定不了什麼罪,一個則是這事傳出去,嫉恨她的仇人不少,不定把話傳得多難聽。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陳室文連忙說道。
顧銀星看向嚴韌,有些不好意思,嚴韌瞭然,鬆開手,“那這事就這麼了了。”
他看了看手錶,“我還有事得去醫院,你……”
他的眼神落在顧銀星身上藍色護士服,顧銀星連忙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傍晚時分。
顧銀星騎著永久牌腳踏車進了大雜院。
她把車子停在門口時,瞥見東廂房那邊還有小女孩探出頭又很快縮回去。
顧銀星撇撇嘴,掀開簾子進屋,然後喝了口水,對早就下班回來的何春蓮道:“媽,隔壁屋那孫女怎麼回事,才幾歲啊就學得探頭探腦的?”
那小女孩叫宋朝花,黃喜榮孫女。
顧銀星以前對這孩子沒什麼印象,反倒是對她弟弟宋大寶印象深刻,原因無他,黃喜榮得了大寶這個孫子,那是恨不得孫子尿尿尿的高都宣揚的全大雜院都知道。
“那孩子也可憐,我剛出去瞧見她在外面洗尿布。”梁穎從屋裡出來,當了媽的女人不免心軟,“才四歲大就幹活,他們家也太狠了些。”
“可憐是可憐,”何春蓮道:“可我瞧著那孩子,就覺得心裡不舒坦,感覺不對勁。”
他們哪裡知道,他們覺得不對勁,宋朝花也覺得不對勁。
宋朝花是年初的時候重生的。
她上輩子過得苦,父母重男輕女又沒什麼本事,姑姑嫁了個家暴男陳室文,被坑的三天兩頭回家哭鬧,等宋朝花年紀大了,家裡早早就把她嫁給個老光棍拿彩禮。
她回孃家的那一天,瞅見當初的鄰居老顧家搬出大雜院,住進四合院,那比她小几歲的顧優思穿著百貨商店最時髦的連衣裙,小皮鞋,滿臉笑容地跑出院子。
宋朝花心裡徹底不平衡了。
她不知道自己家為什麼要這麼苦,不明白為什麼都是女孩,顧優思能過錦衣玉食,爹媽疼愛的好日子。
於是,她重生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姑姑去勾引陳室文,反而讓陳室文去跟顧銀星相親。
一切原本進行的很順利,可到臨門一腳,卻好像出了變故。
宋朝花咬咬嘴唇。
從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刻,她就隱隱有種預感,她家跟顧家是繫結了,顧家日子過得好,他們家日子就過得不好,只有顧家日子過得不好,他們家日子才能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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