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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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珩帶著疑慮走出門，正好碰見前來尋找自己的長夕。

長夕急匆匆的模樣讓無珩不禁奇怪，長夕卻二話沒說便拖著無珩朝火族祖祠而去，邊走邊氣喘吁吁地朝著無珩解釋今日是個特殊而重要的日子。

無珩看了看周圍的火族子民，才發現所有人都在朝著火族祖祠而去，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不明所以的無珩也沒多問，被長夕拖著越走越快。

不過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這火族祖祠已經五年沒再開放，祖祠內常年只有一位族中長老駐守，為的只是保持祖祠的乾淨和早中晚的禮敬，原因只是五年前族中之人修煉突然停滯，族長爺爺這才下令關閉祖祠，如今這麼多人突然朝著祖祠而去，勢必有事情發生，否則這祖祠斷然不會突然開放。

無珩也未多想，心中只道去了就明白了。

火族祖祠，供奉的都是火族所崇拜的太陽神明和火神，還有族中已逝的先輩靈位，除了族中有大事之時這全族老少才會到此聚集，往年倒是時常開放，那時還會有人不時前去敬香禮拜，不過這五年來自從祖祠大門一閉，如今看上去都有些蕭條了。

長夕拉著無珩擠進人群，站在祠堂前面的人群之前，無珩好奇地看著一切，因為這也是自己來到火族之後第一次進入祖祠。

火簇和族中長老正在神像及靈位之前敬香禮拜，看上去十分隆重莊嚴，火族子民也隨之跪了下來，朝著祠堂裡面，本來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無珩也隨著眾人跪了下來，心裡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搞得這麼隆重。

禮拜過後，火簇等族中長老轉過身來，走到人群前面，讓跪著的子民起身，而後火簇嚴肅的神情上隱隱帶著一絲喜悅，高聲宣佈。

“眾位火族子弟，今日恰逢我火族盛大節日，經眾長老合議，決定於今日開放祖祠，進行我火族修煉子弟天賦測試！”

火族眾人聞言，紛紛欣喜，而長珩卻朝著身旁的長夕投去好奇的目光，因為自己對於祖祠為何關閉和這天賦測試從不知曉。

長夕心領神會，隨即告知無珩火族祖祠之所以關閉全是因為六年前族中長老突然發現眾人修為突然停滯不前，所以覺得沒有再進行天賦測試的必要，遂決定關閉祖祠，只留下族中一老者看護，如今修煉一途似有鬆動跡象，於是在這火神節才決定重開祖祠，恢復天賦測試，以助火族子弟找到更適合自己的功法修煉。

聽得不明不白的長珩突然又被火簇老頭的聲音吸引過去。

“火族子弟們，在這祖祠旁邊乃是我火族的火雲閣，裡面除了測試天賦的太陽神柱之外還藏有我火族的修煉功法，稍後大家便跟隨族中長老一同進入，開始測試。”火簇說著伸手指向一旁的另一座樓宇。

眾人迫不及待跟著族中長老進入火雲閣，一進門無珩便被閣中一巨大的石柱吸引，這石柱通體紅色，分為是個階梯，越往上越細，每一層都有火焰雲紋和一個太陽圖畫，而這石柱卻不似人為雕琢，倒像是渾然天成，甚是神秘。

聽長夕一番介紹，無珩這才知曉此石柱乃是火族創生之初從天而降，穩穩落於族中部落，無人能撼動，又因其上有火焰雲紋，被火族視若聖物，遂在其周圍建造起這火雲閣來，後來火族先人發現這太陽神柱竟然能幫助火族子弟修煉，並一直傳承至今。

不過無珩心中又犯起嘀咕來，對今日初見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更好奇這太陽神柱究竟是如何幫助火族子弟的，但此時也沒再繼續追問，自己知道稍後便明真相。

火簇老頭等人坐在正前方中堂的位子上，看著眼前的火族子弟，滿眼期待。

以為長老走上前，在太陽神柱旁停下，說道：“下面，我念到名字的火族子弟上前，一一進行測試，只需將手放在神柱上，再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神柱即可。”

“第一位，長夕！”

長夕走上前，將手放在太陽神柱上，催動靈力注入其內。

本來沉寂的太陽神柱彷彿煥發生機一般，從下而上發出亮光，上面的火焰雲紋和太陽的影象均亮了起來，那火焰栩栩如生，那雲紋也似飄動起來，引得下面的人紛紛驚呼起來，畢竟這一幕他們等了五年。

那亮光一層層往上，徑直停在了第六層。

“什麼？六層？長夕的上限居然是六層？這六層又是什麼境界？”神柱旁主持的長老驚呼，轉身看向臺上的族長和其他長老。

而此時臺上的長老眾人均是震驚不已，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六層是什麼境界，畢竟自從五族創生以來，他們所能觸碰到的最高境界不過是第五層參神境罷了，本以為這便是世間之人的極限了，可如今卻有人到了第六層，這可把眾人弄得又喜又茫然。

這時火簇老頭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說道：“看來終是我等孤陋寡聞了，原以為這參神境就是至高境界了，卻不曾想還有比這更高的，想來怕是到了仙境了吧！不過既然長夕能夠到此境界，也說明我火族後繼有人了，實乃幸事！”

這時有人說道：“既然這神柱有九層，難不成還有九種境界？那這六層以上該是如何恐怖如斯的境界？要知道火簇族長此時不過天樞境而已，卻已經帶領火族這麼多年未曾衰落，真是神奇萬分。”

也有人說能達到六層已經完全超出認知範圍了，更何況這後面的三層，想來這世上應該無人能企及那樣的高度了。

在眾人一番震驚的談論下，長夕仍然是一臉茫然地站在神柱旁，不可思議地看著太陽神柱。

而火簇繼續說道：“無論有什麼境界，這一次我火族既然到了六層，那以後在五族的地位只會更加穩固，長夕吶，別愣神，下來之後勤加修煉，以後火族就看你們年輕一代了，下去吧，繼續測試。”

“第二位，火成！”

火成乃是火族大長老火霖之孫，平日裡欺負無珩的帶頭人物之一，仗著爺爺大長老的身份，從小就囂張跋扈。

火成將手放在神柱上，只見神柱再次發出亮光，只不過到了第四層便停下了。

“第四層？天樞境！也不錯了，上限能到達族長如今一樣的修為也算是翹楚了，只不過永遠都要在長夕面前低頭了。”

看著自己到了第四層，火成十分得意，而坐在高處的火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臉色暗沉，心中像是有其他想法一般，不過在周圍長老的恭維下，還是勉強擠著臉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火成走了下來，朝著無珩說道：“廢物，就算是第四層，那也是你永遠到不了的高度。”

無珩倒未在意，不過一旁的長夕卻不樂意了，說道：“火成，你別太過分了，你也只不過天樞境罷了，有什麼好嘚瑟的，滾一邊去！”

火成極不情願，但面對六層境界的長夕還是無奈地走到一旁。

“無珩哥哥，別在意，就算你無法修煉，長夕也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無珩笑了笑，“知道啦，你無珩哥哥可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隨他們去吧。”

“接下來，火月！”

......

在一番接二連三的測試下，火族子弟基本測試完成，大多都是玄體境和地靈境，即便是天樞境也只有三五個罷了，最高的仍是不知什麼境界的長夕。

“火族子弟測試完畢！請各位子弟不要灰心，更不要驕傲，修煉一途本是長遠，若是有奇遇，後天也能增長境界，只要你們潛心修煉，必有所成。”主持長老說完就要解散眾人。

“長老爺爺，還有無珩哥哥沒測呢？”長夕喊住主持長老。

主持長老卻說道：“無珩不是本族中人，無需測試。”

“怎麼不是？他都在火族生活六年了。”

“無珩的來歷大家都知道，長夕你又何必如此堅持，他既不是我火族子弟，想來測試不出什麼結果，不測也罷。”

長夕還想繼續說，卻被火簇打斷。

“長老，就讓他測一測吧，萬一能測出什麼來呢？”火簇心想火族修煉一途覺醒，似乎都與這無珩有關，於是朝著主持長老說道。

而一旁的火成等人也咋呼著要讓無珩測試，他們不是為了看無珩測試出什麼結果，只是為了看無珩出醜而已。

見族長髮話，主持長老這又宣佈：“最後一位測試者，無珩。”

無珩猶猶豫豫走上前，將手放在神柱之上，因為自己沒有靈力，只能集中精神感應著神柱。

而神柱卻沒有什麼反應，惹得火成等人哈哈大笑，不斷嘲諷著無珩是個廢物。

無珩卻不受影響，繼續專注著。

也正是眾人嘲笑之時，突然火雲閣一陣震動，嚇得正在嘲諷的眾人急忙停下，朝著那震動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原本沒有反應的太陽神柱發出金光，一層一層直往上。

“四層！”

“五層！”

“......”

“九層！”

那亮起來的光似乎還有繼續上漲的趨勢，只是奈何這太陽神柱只有九層。

“九層！什麼？這廢物怎麼可能達到九層，一定是假的！”火成大聲喊著。

而所有人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被族人稱作廢物的傢伙，只有火簇老頭和長夕是用欣喜的目光注視無珩。

這時傳來一道聲音。

“是哪位神尊下凡歷劫？小神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