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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話說得這麼明白,男孩竟然也沒有知難而退。
江禮竟然對“不會答應任何事”完全不在意,聽到“留下也行”,就開開心心去鎖了門,還熟練地關了燈。
霍慕東:“……”
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聽到江禮摸黑走回來,霍慕東憑感覺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扔到床上。江禮不是特別瘦弱的型別,但骨架小,所以手腕相當細,按在霍慕東大掌下的脈搏突突突直跳,顯出其主人的緊張。
“害怕?”
“沒、沒有。”才怪。
江禮仰面被壓在床上,眼睛還沒適應黑暗,眨巴兩下,也只能看清個輪廓,只覺霍總真是大隻,他說不定有一米九,肩寬臂長,應該也有做身材管理,鼓鼓囊囊的胸肌,隔著薄薄的兩層衣料,沉甸甸地壓著他。
“不怕你抖什麼?”
“就是有點緊張QAQ”
“呵。”霍慕東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竟然放開了江禮。
“霍總?”
一陣窸窸窣窣,霍慕東大馬金刀地靠在床頭,在黑暗中用腿碰了碰江禮,“不是想展示誠意嗎?你自己過來。”
其實這已經有些刁難的意味。自己來?江禮感覺臉發燙,窘得渾身都燒紅了。不過,他心裡明白:霍慕東討厭他,能做出讓步已經非常難得了。
片刻的沉默後,江禮小聲說:“好。”
只是不到半個小時,霍慕東就又聽到他的抽泣聲。這種時候,好比從滑雪場陡峭的高階道上滑單板,已至半山坡,停是停不下的,霍慕東失去耐心,把人抱起來,捏著江禮的下巴,問:“說實話,是不是有人逼你?”
江禮嘴硬極了:“沒有!”
“好,這可是你說的。”
……
江禮累極了,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個腦袋,支著一隻耳朵聽浴室嘩嘩的水聲,霍慕東在洗澡。
他一心二用地想白天小吳哥給他的建議,每天一次……這個牛好像吹大了啊。不說霍慕東願不願意搭理他一個月,就算霍總肯賞臉,他好像真的體力不支。
霍慕東從浴室回來時,看到江禮還賴在被子裡,就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別睡,去洗個澡。”
江禮沒動:“沒力氣,不想洗。”
他整個人都埋進鬆軟的被子裡,只有一個毛絨絨的後腦勺對著霍慕東,不知怎麼,像一朵被狂風暴雨擊打過的小野花,看著有點可憐。
霍慕東輕咳一聲:“還是去洗個澡比較好。”聽說不清理的話,容易發燒。
然而沒力氣只是託詞,最重要的理由是,江禮不想去清理,他還指望著懷孕呢!從查到的資料來看,最好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躺個半小時,才能增加受孕機率。
然而算了算時間,霍慕東洗澡只花了十分鐘,遠遠不夠!江禮便小心翼翼地橫移。
雖然主燈還關著,但浴室的燈照過來,也能看到大概。從霍慕東的視角看,就是一團鼓起的棉花包,從床一側,往邊邊移動,貼到大床的邊沿、要掉不掉的位置時,才停下。
江禮有點心虛地埋著腦袋,抱歉地說:“我再休息二十分鐘就好。我知道剛才出汗了,現在可能有點臭,我躺遠一點,不會燻到你的。”
霍慕東:“……”
折騰那麼久,兩人都出了汗,不過江禮身上一點也不難聞,相反有些霍慕東喜歡的體香,在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僅憑嗅覺和觸覺,就能讓人酣暢愉悅。
友商到底從哪兒挖來的寶貝?想必廢了不少周章。
江禮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床墊有被壓上的動靜,他偷偷伸出腦袋,發現屏風後客廳區的燈亮了,從側面可以看到玻璃上霍慕東的倒影,霍總開啟了膝上型電腦,似乎在辦公。
江禮於是悄悄從快掉下床的位置,又往回挪了點。——他不敢挪太多,霍慕東那麼討厭他,連床都不肯上了,他得知些好歹,不能得寸進尺,畢竟還要靠著霍總才能跟朵朵再見面呢。
然而霍慕東還是聽到了一屏風之隔的動靜。
“江禮。”
江禮立即不動了,跟ai助手似的,飛速回答:“我在呢。”
“……”
“江禮,你今年多大了,哪個學校畢業的,什麼時候進的巨轆,薪資怎麼樣?”
這是查戶口嗎?
不過江禮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一五一十回答:“21歲,xxx大學,今年剛入企,是校招進的。”
霍慕東有些意外:“xxx大學?”竟然還是個不錯的名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便沒了下文,江禮很有自知之明,霍慕東不說話,他也不打擾他,他的要求不高,只要霍總肯讓他留下就好。江禮掐著時間,躺滿了半小時,便躡手躡腳地進了浴室,他怕降低成功率,雙腿繃得很緊,加之消耗了太多體力,腰痠腳軟,走得有點艱難,幾米的路,走了四五分鐘。
看了全程的霍慕東:“……”
浴室水聲響起的同時,霍慕東便起身去室外吹海風,夜風頗涼,給發熱的頭腦降了溫,霍慕東再次懊悔起來。
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他怎麼連續兩晚都犯了同樣的錯誤?
霍慕東抽了一支菸,然後撥通助理的電話,“幫我查個人,巨轆軟體今年新招的大學生,江禮。”
“要他的全部資料,包括……情史。”
助理訓練有素,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一句廢話也沒有地領了命。
霍慕東在外邊吹了冷風半天才回去,回去時發現江禮竟然還沒睡,他不知從哪裡翻出一床備用被子,裹住自己,縮在床邊邊。
那張大床尺寸相當寬綽,就連霍總這樣的身量,並排躺三個也沒問題,江禮還努力縮小存在感,只佔了一絲絲空間。
“霍總,”江禮商量道,“我沒地方睡了,今晚也在您這兒湊活一宿行不行?我跟同事交代過,今晚不回去睡,半夜回去沒辦法解釋。”
沒等到回應,江禮又說:“我試過去睡沙發,可是沙發有點短,睡不下。您要是實在介意,那我、我打地鋪行不行?海風太冷了,在甲板上露宿,我會感冒的。”感冒是小,孕期是不能吃藥的,會影響胎兒發育!
霍慕東涼涼地笑了下:“你還挺會裝可憐。”
這是不同意的意思?
江禮要是有貓貓耳朵,現在肯定耷拉下來了。他有點難過,剛被這樣那樣弄了一個晚上,結果人家穿上衣服就無情翻臉,連一個容身之所也不肯給。
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本來就非親非故的,在霍總眼裡,他就是個妄想攀龍附鳳的小人,人家看不上再正常不過了。
換做是自己,遇上這麼一塊狗皮膏藥,也會覺得煩。
江禮爬下床,扯過衣服便往身上套,一點不拖泥帶水,但霍慕東還是看到他身上的痕跡……都是他留下的。
“霍總,那我先走了。”
“留下吧。”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
江禮愣了下,然後本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原則,連忙把剛套上的衣服又剝了下去,一股腦鑽回柔軟的被窩裡,用生怕霍慕東反悔的超快語速說:“謝謝霍總!您真是個好人,我睡相很好,不會打擾您的。”
霍慕東:“……”
他還挺會順杆兒爬。
不過既然把人留下來,霍慕東也不會反悔。夜深了,明天還要跟那幾家公司繼續談合作,他也該睡下。
偌大一張床,江禮只佔了一點點,離他八丈遠,非常信守承諾。霍慕東看著中間空了那麼大一塊,並不開心,反而有點不爽。
明明之前哼哼唧唧挺主動的,現在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巨轆怎麼教的人?
霍慕東把手臂搭在軟枕上,枕著自己結實的胳膊,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覆盤這兩天的事兒:昨天被下藥,晚上江禮就回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巨轆軟體搞的鬼。青銅科技和巨轆軟體是最有望競標成功的兩家大廠,派商業間諜無非是探他的底價,或者技術引數。
霍慕東把重要資料都放在加密隨身碟裡,而隨身碟則鎖在保險箱裡,雙重加密。即便江禮把膝上型電腦偷走也沒用。
這回巨轆可能要賠了夫人又折兵,算起來也是他佔了便宜。
但想起來也有些不妥,江禮這位看似清純的大學生,實際上很會,兩天都把他迷得失了分寸,連小雨傘也沒用。為了健康著想,也至少要查一查這人的情史。
霍慕東家境優渥、高大英俊,從學生時代起,就不乏暗戀他的同學,等他成年拿了集團股份,又自己創立公司後,想往他身上撲的男男女女更如過江之鯽,可他眼光高,感情方面又慢熱,出了名的高冷,加之煊赫的家世,那些各懷心思的小美人兒再急切,也不敢造次。
所以,霍慕東活了26年,還是頭一次遭遇這樣直白的投懷送抱。
而那位大膽的小美人兒,早已呼吸均勻,陷入了沉沉的夢鄉。江禮不知做了什麼夢,哼唧一聲,抱著被子翻身,滾到了霍慕東身邊。
霍慕東也側過身,進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室內很安靜,甚至能感覺到海浪有規律的搖晃,霍慕東鬼使神差地開啟了房間靠海一側的電子窗簾,月光在陽臺上的私湯溫泉折射,柔柔照進屋子,可見身邊青年安靜的睡顏。
面板非常細膩,長睫毛小扇子似的撲垂著,山根比鼻樑骨要低一些,有一段圓滑的弧度,有點幼態感,不知道年紀的,說他是高中生恐怕也沒人質疑。
相貌好、學歷好、年紀輕輕,明明該有光明的前途,為什麼要配合公司做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殊不知,有些路看似是捷徑,實則是深淵。
霍慕東正感嘆,就聽江禮哼唧一聲,一條胳膊、一條腿全纏上了他。
……說好的睡相好呢?
江禮把臉埋在霍慕東胸口,又哼唧一聲,這一聲無限委屈,霍慕東感覺胸口好像溼了一片。他推了推江禮:“哭了?你醒了嗎?”
他以為江禮有什麼苦衷想訴,結果發現青年根本就還在夢中。江禮好像含糊地叫了個名字,霍慕東微微歪了腦袋,試圖聽清他的夢囈。
這回江禮貼著霍慕東的耳朵,吐字清晰了些,他緊緊摟住身邊的男人,帶著哭腔:“爸爸愛你。”
霍慕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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