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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艱難生活
從教堂出來後,喬裡在村莊附近到處走了走,一方面想加深腦中印象,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這裡的環境。
他順著河流一路走下去,很快就看到兩邊是非常平整寬闊的土地,因為農忙剛剛過去了的關係,田地上全是黑黝黝的、帶著麥茬的泥土,這一片肥沃整齊的田地都是屬於領主老爺的。
領地裡,每一個村莊最好、最肥沃的土地絕對是被領主老爺佔有的,也叫做領主公地。這種公地平時多是由領主農奴和服雜役的自由民打理,而到了農忙時期,那村莊的所有人都得先為領主幹完農活,才能去忙活自家的份地。
不得不說,中世紀歐洲的農民過得可比中國古代農民要艱難得多。
喬裡放眼望去,遠處就是連綿起伏的大山,那裡有著成片的森林或者灌木叢生的荒地,那裡是綠油油的一片,看起來生機勃勃的,茂密的植被為數不清的動物們提供了生存的環境,所以山裡的野生動物肯定非常豐富。
但喬裡這時卻沒有那些穿越者動不動就進山打獵,賣肉換錢,發家致富的想法,不為別的,因為領地內的一切都屬於領主。
一個連木柴都要交了恩稅後,才能撿森林枯枝回家當木柴燒的地方,他要是擅自去打獵,估計明天全家就要被警役找上門了。
喬裡心酸地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再次經過教堂的時候,他心想著,還是當牧師好啊,整天呆在教堂裡,早中晚做幾個禱告,什麼農活也不用幹,在村莊裡就是最頂層的上等人。
咦,等等,或許他去當牧師也不錯。
首先,牧師的社會地位高,跟村莊管事一樣,是最頂層的那類人。
其次,生活條件好,住在村莊最豪華的房子——教堂,在村民們交的什一稅中抽分成,除此之外,每年教會也會給牧師發工資,領主還會撥一些土地給牧師。
最後,就是專業對口,在中世紀,牧師除了給村民們傳播信仰之外,還會兼顧醫生工作,給村民們看病,不過治療方法嘛,就見仁見智了。
當然,他作為一箇中西醫學都涉獵廣泛的現代醫生,給中世紀這些土著看病,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喬裡抬頭看了一眼教堂,心想,或許他該做一份有關牧師的職業生涯規劃了。
……
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彷彿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紗衣。
喬裡和母親在自家份地裡翻曬牧草,他渾身冒汗,喘著氣把地上的牧草翻曬了兩次。
穿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剛剛醒過來不用幹活,次日他就被母親叫去份地裡翻曬牧草,不然就是去豌豆份地裡除草,而且是從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就一直幹到傍晚太陽完全下山,就只有吃午飯的時候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喬裡原本已經做好了在中世紀生活會不太容易的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何止是不容易,簡直就是地獄級別。
希爾揚起木耙,把牧草平整地翻曬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滴落在地裡。
她抬手擦了擦汗,看了下太陽的位置,聽見喬裡肚子發出的咕咕聲響後,她對兒子說道:“喬裡,你先回家吧,和珍妮一起準備午飯,剩下的一點點活兒,我幹完了就會回家的。”
喬裡停止了動作,喘著氣說,“好的,媽媽。”說完,就扛著木耙往村莊方向走。
沿著灌木叢茂盛的小道走了十幾分鍾,然後拐了兩個方向,喬裡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環繞四周,見周圍都沒有人煙,他才蹲下身子,藉著灌木叢的遮擋消失在荒野。
5分鐘後,喬裡又出來了,他擦了擦剛剛吃完三文治的嘴巴,然後將目光往四周飛快掃了掃,見周圍依舊沒有人影,他才從口袋裡拿出育好苗的紅薯塊,走到向陽的地方,拔掉周圍的野草,將紅薯苗種了進去,再把泥土撥回去蓋好。
這兩天,喬裡就沒少想怎麼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空間裡的東西不好拿出來,家裡窮得很,飯都吃不飽。
小說裡的穿越者動不動就做小吃賣錢改善家裡的路子,在中世紀這裡根本行不通,先不說家裡只有少的可憐的食物,根本不可能讓他隨意拿來做小吃揮霍。
就算家人同意,可家裡就只有這3種食物:捲心菜、豌豆、燕麥,連油都沒有,他又能做什麼小吃出來呢,哪怕他真的做出來了,可中世紀生產力低下,商品經濟約等於無,大家都揹負著極大的生存壓力,每日辛勤勞作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物,又怎麼可能會去買小吃。
想到這裡,喬裡心裡嘆了口氣,他繞過灌木叢,順著小道走到河邊,把木耙擱在地上,蹲下來去摘野菜。
這是歐洲錦葵,原產於歐洲及北美洲,性味辛平,葉子可以用來做稀粥和燒湯,吃起來味道軟軟滑滑的,有點像木耳菜或者蓴菜的口感。
原本喬裡是不敢隨便在野外挖東西回家的,怕被人抓到要發錢,不過前天他幹完農活,跟著母親走路回家時,看見幾個像非洲難民一樣的可憐人在地上拔野草往嘴裡塞。
喬裡問了母親之後,他才知道那幾個衣不裹腹,身上可以看見肋骨的可憐人就是領主奴隸,每天只有少少的一點食物,勞作強度卻比自由民要大很多,所以他們在肚子餓的時候會去生吃野草充飢,又或者瘋狂喝河水來騙肚子。
也是透過這事,喬裡才知道,長在荒野的野草被人拔了,是不會受到處罰的,因為野草對領主一點用處都沒有。
拔了一把野菜,喬裡又在附近拔了一些藥草,預備拿回去曬乾做藥材。
自從決定以後要當牧師,喬裡這幾天思來想去,覺得從一個自由民變成牧師的難度太大,除非有什麼大機遇能夠提升他在村莊的地位才行。
於是他就把目光移到了村莊耕牛將要發病的事情上,而且已經開始著手翻看藥典,隨時隨地注意這裡有什麼可用的藥草。
當然了,給耕牛治病不一定能讓他順利當上牧師,但如果他還發現了畝產驚人的紅薯,並且把它送給牧師呢?
.
手裡抱著野草野菜,肩膀上扛著木耙,剛剛吃了三文治墊肚子的喬裡,腳步輕快地往家裡走去。
他剛剛走到村莊小道上,就遇上了一位扛著木鏟的中年男人,他叫查理.漢納姆,是住在他家左邊的鄰居。
喬裡先跟他打招呼:“日安,查理叔叔。”
老查理說:“日安,小喬裡,你又拔野草回家吃啊?”
喬裡尷尬地笑笑:“是啊,最近肚子老餓,想多吃點東西。”看來他吃“野草”這件事已經傳遍村莊附近了。
老查理哈哈一笑:“你這是要長大了。”
兩人邊走邊閒聊了兩句,不一會兒就走到家門口,各自回了家。
家裡,珍妮正在火塘前煮豌豆,她一看見喬裡,就期待地朝他揮了揮手,“喬裡哥哥,你回來啦?拔野菜了嗎?”她說‘野菜’這個單詞時,還是不太熟練。
“恩,珍妮。”喬裡對她應和一聲,然後走到她面前,將那把歐洲錦葵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說:“這種野菜是要把葉子摘下來,然後放到湯裡煮。”
“恩。”小珍妮用力地點點頭,然後期盼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野草,眼中有著渴望的光亮。
喬裡看見她的眼神,心裡不由得笑了笑,想到他前晚剛開始將野菜帶回家,要珍妮放進湯裡煮的時候,她還不樂意。
珍妮那時候跟他說:“喬裡哥哥,只有在冬天沒食物時,我們才會吃野草,現在只有吃不飽肚子的奴隸才吃野草。”
喬裡當即回答她:“對啊,奴隸吃不飽肚子就會去吃野草,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吃野草?我現在在家也一樣吃不飽肚子啊,珍妮,你每天分到的食物那麼少,你能吃飽肚子嗎?”
聽起來好像也沒錯。
沒什麼見識的珍妮還真被喬裡的這一番話給說服了,把野草丟進湯裡煮,然後那天她的肚子終於有了一點飽的感覺。
打那兒之後,她就每天都期待喬裡帶回來的野草,沒辦法,她自己拔的野草沒有哥哥拔回來的好吃。
喬裡把木耙放好之後,就將手上的草藥遞給珍妮:“來,幫我把這些草藥拿去菜地的角落裡曬好,我來煮野菜湯。”
珍妮接過那把草藥,點點頭,“好的,喬裡哥哥。”說完就飛快地跑到屋子外面的菜地裡。
喬裡趁機趕緊從空間裡拿出一個鹽罐子,往鍋裡的豌豆用力抖了一下,然後立刻收回空間裡。
雖然他不敢把空間裡的食物拿出來給這裡的家人吃,但是平時給家裡的食物偷偷放點鹽還是可以的,不過即便是放鹽,他也只敢抖一下鹽罐子,不敢抖兩下。
沒辦法,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天天吃燕麥粥,豌豆和豌豆湯,就偶爾吃一下捲心菜,不但分量少,還沒鹽沒油。
說沒鹽也不準確,因為母親每天都會給晚飯放那麼一點點,約等於無的粗鹽。
不管是中國封建社會,還是西方中世紀,官方上層都會對鹽業進行的干預和控制,儘可能地獲取鹽利,這也導致了食鹽的價格昂貴,偏偏因為食鹽是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是人人都要吃的,不吃就沒有力氣,即便價格昂貴也必須擠出錢財去購買,所以母親每天放鹽都放得極其稀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給家裡的食物放點鹽,怎麼補充平時幹活時流失的體力。
喬裡用木勺攪了攪鍋裡的豌豆和湯水,然後就聽到珍妮在外面的聲音:“喬妮姐姐,你的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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