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鬱郁不得志的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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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深更半夜在這個地方?」
席輕顏的話一出口,對面提著燈火的人已然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冷聲呵斥道。
「……」
席輕顏一行原本還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走出去,眼下連時機都省得找了。
雲飛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正想要拔出隨身帶著的刀劍。
席輕顏伸手將雲飛的刀劍推了回去,而後上前主動洽談。
「這位公子我們是外鄉人,到了這酈縣人生地不熟,不知怎麼的就淪落到了這深山裡,我的夫君他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人現在已經昏了過去。」
明修看著走過來的是一個女子,而後打量著席輕顏身後三四個大男人,其中確實有一個人伏在別人的背上。
「你們身上的衣著光鮮亮麗,不似窮苦出身的人家,你們這非富即貴的人家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這些崎嶇的羊腸小道?」
雖然席輕顏的出現,讓明修心中的芥蒂減少了幾分,但是,他已然對於席輕顏的說詞將信將疑。
「……」
席輕顏沒想到對方的戒備心如此高,只能夠小心翼翼地解釋。
「是,我們確實也算是富貴人家,只是,我的夫君雖出身富貴人家,奈何身體不好,我們此次出行其實是為了替他尋醫問藥來著,在京城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在酈縣這裡的深山之中有個遊方的名醫。」
「我們便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了這裡,只是沒想到破屋偏逢連夜雨,我們捨棄官道入了深山的時候在這裡迷了路,而我夫君他還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
席輕顏半真半假對著面前人開口。
這真話伴著假話一起說,一時間明修也不能分辨這裡頭的真假到底有幾分。
不過,明修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他看了一眼被人揹著的夙離霄,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
「酈縣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你們多半是被人騙了,在這地方可沒有什麼遊方的名醫。」
明修長嘆出口。
「今日天色已晚,這深山裡除了我以外也沒有第二戶人家,你們若是不嫌棄我的住處簡陋,就在我那裡將湊一晚吧。」
「多謝公子!」
席輕顏見明修退步,心中大喜。
她方才注意到明修觀察夙離霄的舉動,知曉面前的人即便不知名姓也是個寬厚待人的好人。
「多謝公子救我們家主人。」
雲飛也沒料到,這件事情席輕顏出面會比他出面更加地有效果。
「你們不要公子公子的叫我,我這樣的人哪裡算得上是什麼公子?」明修聽著席輕顏他們的話,想想自己的前半生所經歷的一切,只覺得萬分諷刺。
公子二字他還真的是擔不起。
「你們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明修。」
明修自報家門,領著席輕顏一行回到了他記住的地方。
住處就像是明修說得那樣,十分的簡陋,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即便是在如此簡陋的地方,還有滿滿兩堆的書籍整整齊齊擺在屋內。
那些書是這個家裡最乾淨,最整潔的地方。
席輕顏扶著夙離霄躺在床上,將夙離霄照顧好之後,她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固本培元的藥給夙離霄服下。
夙離霄現在的身體,除了固本培元的藥物,其他的藥都再沒有了作用。
明修看著席輕顏手裡的藥並未覺得驚訝,他反倒是親手替著席輕顏燒了開水。
「明修,你是個讀書人?」
席輕顏安頓好夙離霄以後,
她看到了屋內的那堆書籍,隨意的詢問出口。
「……」
明修因為席輕顏的話,正在燒火的舉動一滯。
「我可算不上什麼讀書人,夫人你見過哪一個讀書人像我這般家徒四壁,窮困潦倒?」
明修的話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自嘲。
「夫人是看到了我放在那裡的那些書籍了吧?其實,那些都是我父親傳下來的老書罷了,我將它們放在那裡也只是想要有個念想罷了。」
這些話乍聽之下並未有什麼奇怪之處。
但是,席輕顏還是覺察到明修說的話並非是真心話。
「明修,你一定是個讀書人,我不會看錯的。」席輕顏篤定道。
「你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粗布麻衣,針腳也足夠的粗糙,可以看得出來它是你自己親手縫製,但即便你身上的衣著低廉,你卻一直昂首挺胸的行走,舉手投足間彬彬有禮,連同你的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
一個人深入骨子裡的氣質不是單靠穿什麼來決定的。
而正在燒水的明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氣質告訴席輕顏,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讀書人。
「你說那些書籍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留下它們只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念想,可是,那些書籍上並未落灰,每一本都沒有落灰。」
在這樣一個簡陋的住處裡,家裡每一個角落都塵土飛揚,唯獨那些書籍上面乾乾淨淨。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明修定是時時刻刻翻讀那些書籍。
席輕顏遠遠地看了一眼,那一摞的書籍都是經史子集,裡面講的可都是報銷國家的君子之道。
所以,明修絕對不可能僅僅是一個山中的獵戶。
而且,明修的身姿也不似一般的獵戶那般粗獷。
「……」
明修因為席輕顏的這些話,對著席輕顏深深地打量了兩眼。
「夫人,看來你也並非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家。」明修起身,找來了個能用的碗給席輕顏倒了杯茶水。
「哦?」
席輕顏見明修如此說,嘴角勾起。
「在下唐突,夫人的樣貌莫要說是在酈縣,就是京都怕都是一等一的樣貌,至於你的夫君,雖然如今他病重在床,可即便是如此在下都能看出他的氣度不凡。」
如此品貌的一對夫婦,他們怎麼可能會出身於尋常人家?
「公子這是在以貌取人?可在我看來,尋常人家也能生的出樣貌周正的人來。」
席輕顏淡笑著反駁。
「夫人,我並非是在以貌取人,夫人可以從我的舉手投足,看得出來我是讀書人,我自然也能從夫人的舉手投足間看得出來夫人並非一般人。」
明修將茶碗推到席輕顏面前,笑著解釋。
席輕顏身上的氣質獨一無二,最起碼明修從未見過比席輕顏更加出眾的人。
荊釵布衣難以國色。
這樣的辭藻就是拿來形容席輕顏的。
「既如此,明修收留我們心中就沒有顧慮?」
席輕顏見明修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大多數都會權衡利弊,今日,明修將他們這群人帶回家中的舉動屬實有些冒險。
「夫人,世上之人有些要不可為而為之,我雖然是一介布衣,但我知曉不能夠將你們的生死置之不理。」
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
明修如今的處境,雖然不能夠讓他兼濟天下,可他也會努力地在自己力所能及範圍內做一個與國與家有用之人。
席輕顏眉眼多了幾分的讚賞。
眼前這個叫做明修的讀書人,比她在京
都中認識的不少文人都要有風骨。
席輕顏在明修身上看到了一個讀書人說具備的品格。
「明修,其實你可以從這深山裡走出去,朝堂和這個天下需要更多像你一樣的讀書人,這樣這個國家才會有希望。」
席輕顏對著明修真切地建議出口。
明修這樣的胸懷大志的人不該被埋沒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他應該到更加廣闊的天地裡去施展他的抱負,實現屬於他的理想。
「夫人說笑了……」
明修聽到席輕顏這些話,眉眼中多了幾分的暗淡,他整個人也沉鬱了不少。
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在那裡。
「我這樣的人,即便是讀再多的書,也沒辦法為了國家效力,夫人,你看看我這家徒四壁的處境,你還覺得我有可能成為你口中的那種人嗎?」
明修自嘲道。
可即便是如此,席輕顏還是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痛苦。
席輕顏打量著這個家,除了那堆書籍以外,確實再沒有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
而上京趕考是需要路費的。
明修身在這樣的家庭中,他怕是拿不出上京趕考的那筆銀錢來。
席輕顏想到這裡,喚了一聲雲飛。
「夫人,給。」
夫人明白了席輕顏的意思,於是,他從自己的身上將錢袋子解了下來,遞給了席輕顏。
而席輕顏轉手就把錢袋子裡的錢放到了明修的面前。ap.
「這……」
明修沒想到席輕顏會突然這麼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將席輕顏放到他面前的錢袋子推了出去。
「明修,你聽我把話說完。」
「這裡面是二百兩的銀子,酈縣距離京城也不近,你既然對這個國家有著自己的理想抱負,我想要幫你一回。」
席輕顏為了防止誤會,便嚮明修解釋清楚。
「你今天收留了我夫君跟我,這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大恩不言謝,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就想要讓你將這些銀子收下,等到來年春天,你可以帶上這二百兩銀子上京趕考。」
對於明修的出手相助,席輕顏心懷感激。
她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明修一點幫助。
「明修,我是真的覺得你這樣的文人進京趕考,入朝堂為官做宰,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對待身陷囹圄之人,即便家徒四壁都要伸手援助。
明修這樣的人,品性不會太差。
「……」
明修聽了席輕顏的解釋以後,眸子裡的痛苦更甚,他沒有將那二百兩收下,反倒是將錢袋子再次推到了席輕顏的面前。
「多謝夫人的美意,不過,這些銀錢對於我來說沒用的。」
「莫非你是覺得這些銀錢不夠?」
席輕顏一時間沒有明白明修話裡的意思。
「不,這二百兩銀子當然是足夠在下從酈縣前去京都趕考的盤纏。」
明修將席輕顏誤會,出口解釋。
「夫人可知道,這個世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有了學識,滿肚子學問就可以上京趕考,報效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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