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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小黑屋裡面的人是誰?
老何沒有說,雲初覺得應該是王皇后。
因為自從出現了厭勝事件之後,王皇后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人前了。
而自從出現賀蘭被毒死這件事之後,雲初就知道武媚已經基本上掌控了李治的後宮。
毒死年輕妖嬈的賀蘭,留下年紀大的韓國夫人武順,雲初認為這可能是武媚故意這樣做的。
韓國夫人對她來說不是威脅,賀蘭才是。
每個人都知道是武媚殺了賀蘭,卻沒有一個人敢直接說是武媚殺了賀蘭,這中間的區別很大。
現在估計連李治都清楚的知道,殺了賀蘭的就是武媚,這就是他為何幾次三番的不願意繼續追查下去的原因,身為皇帝卻又明白不能放任武媚,這才有了劉仁軌徹查賀蘭死因的事情。
就因為李治這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最終導致一切罪惡歸於王皇后。
每日裡分析李治與武媚,這成了雲初在長安城裡生活的最大樂趣之一。
就像是在看一場很長的電影,自己只大概知曉電影的內容,現在,由這兩個人把所有的細節填補完畢,這個電影故事就非常的完整了。
這是一種惡趣味,不過,卻是一個官員必備的一個素質,一個觀察過程的一個難得的機會。
從皇城出來的時候,雲初看到賀蘭敏之正揪著那位中年御史在說話,或者不能說是說話,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貼在御史身上了。
也不知道這位喜歡喝枸杞湯的御史能不能抵抗得住,反正,雲初騎著棗紅馬跑的比誰都快。
來到朱雀大街上,雲初發現長安現在很繁榮,主要是朱雀大街上滿是運載建築貨物的馬車,騾車,牛車,驢車,同時,還有大隊,大隊的運載建築垃圾的各種車不斷鑽進一些坊市。
各行其道的顯得極有規矩。
劉仁軌就守在安業坊,眼看著那些螞蟻一般的百姓們將那些建築垃圾分類整理後,就安排各種車拉著去了該去的地方,最神奇的地方在於,所有運載建築垃圾的車都必須用破布將垃圾覆蓋住,不允許有垃圾在運輸過程中,掉落在大街上。
或許,這就是雲初說的專業。
這些人從日出一直幹到日落,從不休息,所以,原本堆在安業坊的如同小山一般的廢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雲初出現在安業坊的時候,劉仁軌就朝他招招手,雲初下了馬,來到劉仁軌身邊道:“縣尊何須這般盯著,如果事後有任何不滿,下令他們整改就是了。”
劉仁軌搖頭道:“百姓信心不足,本官在這裡盯著,他們就能安穩一些。”
雲初點頭道:“長安縣是一個事故多發區,縣尊盯著也是理所當然。”
劉仁軌瞅著雲初道:“房子是小事情,你給我的文書我看過了,如果按照文書上所說,明年五月一日,確實能有房子交給百姓,你也能獲得很大的一塊土地。
對於你賺錢,賺地,我沒有什麼看法,只要大家都覺得自己賺了,那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感興趣的是你的辦事方式,而不是你賺多少錢。
這段時日,我查了你的過往,說實話,你的身份是存疑的,你的故鄉,也就是雍縣前梁裡,那裡已經廢棄了十年之久,如今想找一個認識你的人都做不到。
太宗年間對於國人出玉門關的禁制嚴格,即便是當年玄奘西行也是困難重重,不得不偷渡關城,我很想知道你們一家人當初是如何出關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何會流落到回紇人的地盤,並且被回紇女人撫養長大。
更想知道,你,一個嬰孩,是如何在回紇這樣一個異族部落,卻奇怪的長成了一個標準的唐人。
如果你僅僅會說唐人話,模樣像唐人也就罷了,這並不稀奇。
可是呢,你卻在沒有真正頭懸梁錐刺股的苦讀,卻在我大唐科試上一舉奪得第九名。
我親自問過當時的閱卷官,李義府是你老師,可能會袒護你,褚遂良卻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收買的人,他親口說,以你卷子上的內容,被選材為第九,其實是有些壓低了。
還有,如果科選可以有人情,可以走捷徑,那麼,個人詩詞一道上就沒有這種可能了。
不論是莫笑晉昌渠水淺,觀魚勝過桃花江,還是的你的陋室銘,亦或傳聞是你代雁門郡公寫的《男兒行》或者是最近名藻長安的《別狄大》,這都不是一個在回紇人部族中長大的孩子可以寫出來的。
也就是說,本官認可你的才智,但是,你必須告訴本官,你是唐人嗎?”
雲初皺眉道:“請檢視我的戶籍。”
劉仁軌搖頭道:“雍縣經過高祖,太宗,以及陛下三次更改,戶曹管理非常的疏漏,再加上那裡虎豹橫行,裡坊百姓凋敝,以至於,你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
雲初道:“我覺得你這是在羞辱我。”
劉仁軌道:“並非羞辱,而是老夫格外的看重你,若你只是一般百姓,老夫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然,你不是普通百姓,以你現在的成就來看,四十歲入六部執掌一方,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如此,老夫自然要好好地看看你,如此,才能以重任託付。”
雲初搖頭道:“我沒有想要當什麼六部的大老,我平生最想擔任的官職就是長安京兆尹。”
劉仁軌輕笑一聲道:“跟你那個要把長安貼上金箔的志向有關嗎?”
雲初冷著臉對劉仁軌道:“我一點都不覺得這句話很好笑,假如你能多活一段時間,你就有可能見到一個金碧輝煌的長安城。”
劉仁軌擺擺手道:“老夫從不笑話別人的志向。”
“你剛才笑了。”
“那是老夫的不對,不過,還是要告訴你,都城遷徙洛陽,已經是定局了,只待洛陽宮室建成,朝廷就會搬去洛陽,到時候,你還願意留在長安這座西都嗎?”
雲初大笑一聲道:“某家的志向豈能被外物所左右,今日我們換不投機,就此告辭。”
說完話,雲初就騎上棗紅馬,氣休休的走了。
劉仁軌揹著手瞅著雲初遠去的背影苦笑道:“老夫也情願你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唐人,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證明你就是我唐人,是我們的血脈兄弟。”
對於劉仁軌的懷疑,雲初其實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自己跌官職每高升一次,就必然會重新調查一次,隨著官職越高,那麼對於他的來路調查,自然也會越發的仔細。
雲初並不在意,經手自己戶籍一事的人,已經全部戰死了,都成了大唐的英烈。
而方正,則是一個出了名的不願意管理俗務的浪蕩子,所以,就雲初做這件事的時候,對照的是後世的戶口管理嚴密程度,所以,當唐人以調查唐人的方式去調查雲初,要是能查出來漏洞,才是最大的怪事情。
今天回到家裡,受歡迎的程度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就連崔氏,也走過來,拿著一塊毛巾,將雲初身上的灰塵全部撣掉,並且還蹲下來試圖擦掉他鞋子上的灰塵。
虞修容抱著那個胖丫頭笑吟吟的,最恐怖的是娜哈居然把她最心愛的甜瓜也大方的給雲初分了一塊。
“回來了?”揹著手在院子裡熘達的老猴子都破天荒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對於雲初毆打賀蘭敏之的事情,全家沒有一個人問起,自家郎君這些年打的人多了,也不差他一個。
“想聽故事就要等到晚上。”
雲初可沒有打算沒日沒夜的給他們講故事。
老猴子瞅著雲初道:“玄奘大師給了你那麼多的幫助,你也應該幫幫他,想想怎麼才能把法相唯識宗的道義好好地傳播到天下。”
雲初攤攤手道:“跟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與披上袈裟從此六根清淨相比,你們法相唯識宗有那一點可以跟人家在傳播能力上相比的?
我這種過五關斬六將當上進士的人,跟你討論佛法的時候,你還經常說我歪曲經文呢。
你放眼天下,有多少人能比我強,就算你把我這個層次的人一網打盡,又能有多少信眾呢?
皇帝就是看準了你法相唯識宗不易傳播,這才准許你們去西域胡搞瞎搞。”
老猴子皺眉道:“你講的這個故事很不錯,我覺得應該將玄奘大師西去取經的事情加進去,如此才有利於佛法的傳播。”
雲初盯著老猴子看了很長時間,才道:“這樣難道不會褻瀆了玄奘大師嗎?”
老猴子雙手合十道:“與大道相比,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
雲初又道:“好啊,玄奘取西經,必須有人保駕,我覺得我昨日裡說的那隻猴子就很不錯。”
老猴子道:“知道你要說我,說就說吧,不過,那隻猴子好厲害啊。”
雲初笑道:“那就是你在石國的真實經歷。”
老猴子是石國的叛徒,這一點早在三年前對雲初來說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就是他,曾經帶著西域最大的一股馬賊將石國上下殺的血流成河。
也就是從那以後,石國才會有戰籠遴選這麼一個事情,建立這個制度,不是為了富國強兵,而是老猴子當年把石國殺的太慘,人家才痛定思痛之後搞出來的一個事情。
娜哈鑽過來,抱著雲初的胳膊扭啊扭的,雲初就按著娜哈的腦袋道:“你就是豬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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