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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羿跟薛老師請了兩天的假,找了一間劇組的單人休息室,把自己關進去體驗角色。
崔老師跟他講,他目前想要短時間內獲得演技的大幅提升,只有走“體驗派”一途。
表演藝術中的三大流派“體驗派”、“方法派”、“表現派”。
“方法派”傳承自體驗派,算是“體驗派”的分支。
“表現派”是在內心中先構建出一個“角色的形象”,強調模仿,在模仿的同時對角色進行拿捏和設計。
演員在生活中總會遇到和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面對酸甜苦辣,心情都各不想同。學會儲存這些記憶,把當時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的反應和心情給儲存下來。
這些儲存下來的記憶,就是演員最寶貴的經驗。需要對角色進行拿捏和設計的時候,就給它拿出來。
對於孫羿來講,兩世為人,這些酸甜苦辣的心情,他都體會過,但是他沒有系統的儲存和整理過,他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總結,還要學習具體的運用,他現在來不及。
“體驗派”對錶演的要求就是,從自我出發,生活在角色的情境裡。講究“自我”能完成真正的體驗,即“真聽、真看、真感覺”。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提倡的體驗藝術,主張演員在研讀劇本熟悉角色的同時,體驗角色內部和外部生活,訓練自身有意識地運用和無意識進行反應,與角色的精神世界相通,在此基礎上再次創造角色,在角色中感覺自我,用自我詮釋角色。
說白了,“體驗派”最講究一個“悟”字。你“悟”到了,你就進去了,你“悟”不到,你就始終遊離在角色之外。
孫羿現在就是正在“悟”。他遠離人群,把自己鎖在屋子裡,關掉手機,身邊只有一份劇本和他自己寫的人物小傳,飯都是劇組的師兄按時放在門口,不餓到一定程度,他都不開門去拿。
具體怎麼“悟”,他自己也說不清,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第一天,他反覆的讀劇本,讀人物小傳,對角色進行剖析。他了解了韋一航的一生,在腦海中嘗試構建韋一航這個人物。
第二天,他感受到了“韋一航”的存在,他的“韋一航”活了,他時常自言自語的跟“韋一航”對話,他們在精神世界裡彼此溝通。
第三天,他開始融入“韋一航”,甚至他變成了“韋一航”,但是還不夠,他的“韋一航”跟劇本中的韋一航還有區別,性格不同,身體不同。他是健康的,他沒得過腦瘤......
第四天,他開始做減法,把他自己性格中的開朗,熱情,全部剪去。他成為了韋一航,他相信自己就是韋一航,甚至有時候會莫名的感覺到頭痛,讓他下意識的去撫摸頭上的“刀口”。
第五天,韋一航走出了休息室......
劇組的拍攝任務其實是很緊迫的,孫羿只請了兩天的假,但是他一直也沒出來,第三天的時候薛小璐有些擔心的找到了崔欣琴。
“小孫,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我們要相信他。”崔欣琴看起來很是鎮定。
她很看好孫羿,那天她講的內容其實是超綱了的,對於一個大學一年級才學了一個多月的學生而言,是很難理解的,也是很難做到的。
但是她對孫羿有信心,她看到了孫羿眼中的執著和堅定,她覺得孫羿有這個天賦。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五天,薛小璐再次找到了崔欣琴,不是關注拍攝進度,而是實實在在的害怕孫羿出事。
崔欣琴也有些沒把握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下午,無論如何也得把孫羿拉出來。
沒想到中午時分,孫羿就走出了休息室,下樓來到片場。
耀眼的陽光讓他不太適應,眯著一隻眼睛,抬頭看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無視身旁詫異的眾人,徑直的走到片場的角落,就這麼坐了下去。
薛小璐看向孫羿,不,不是孫羿,是韋一航。
偏著腦袋,縮著頭,目光有些渙散,下巴帶著唏噓的胡茬,耷拉著肩膀,雙手無聊的扣著指甲,癱坐在牆角,一副生人勿近,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就是她心目中的韋一航,孤僻的,對生活毫無熱情的,失去希望的腦癌患者。
崔欣琴靠了過來,滿是欣慰的說:
“他成了!”
“嗯,確實,你們學表演的是不是都是不瘋魔不成活啊?”
崔欣琴看了一眼薛小璐,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問了這一句。
薛小璐看出了她的疑問,有些擔心的說:
“之前希望他表演的更好,但是現在他成了,我反而擔心了,這麼短的時間,成為角色入了戲,這個角色本身還都是些負面的情緒,我怕他出什麼問題。”
崔欣琴聽完,臉上同樣露出一絲凝重。
之前確實有些欠考慮,沒想到這小子自己悟性這麼強,一步直接跨進了第二階段,已經不僅僅是代入角色了。
現在他既是孫羿又是韋一航,他把原屬於孫羿的,不符合韋一航的性格特徵統統都給剪去了。
這個階段對於像孫羿這樣的經驗並不豐富的演員是很危險的,戲中沒問題,甚至演起來會讓人感覺非常驚豔,但是後遺症可不小,很容易就走出不來,對演員的精神傷害很大。
拍戲期間沒辦法,只能時刻關注了。
......
孫羿閉關出來了,導演組趕緊安排補拍他的戲份,看他狀態非常好,薛小璐直接安排跟楊蜜的對手戲,即韋一航藉著酒勁兒在雨夜中對馬小遠表白的戲份。
秋季本來降雨就不多,劇組等不起,直接租的水車。
晚飯的時候,為了尋找真實的醉酒狀態,孫羿自己坐個小桌,一瓶接一瓶的喝,他酒量很好,想要那種微醺的感覺,打底4瓶起。
前世的這段,孫羿就覺得有點假,醉酒狀態就不對,再一個情感的表達不夠外放。
韋一航把自己心封閉了那麼久,直到他意識到馬小遠才是他心目的那束光,藉著醉酒鼓起勇氣表白,他的情緒要有爆發。因為這是表白,是愛意,所以不能是那種“咆哮式”的爆發,這個度需要他仔細的拿捏。
“各部門就位,演員就位,水車開水。”
“Action”
孫羿一臉醉意搖晃著走到楊蜜身前,略帶急切的說:“你先別說話,趁我酒勁還在,我先說。”
接下來,語氣變成了自嘲,彷彿痛恨著自己之前對生活的逃避:
“我這個人不想跟任何人產生聯絡,我怕我剛把我的真心掏出來啊.......我就死了。”
孫羿低下頭,作為一個腦癌患者,面對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死亡,他即無奈又痛苦,還有那麼一絲恐懼,“死”字甚至帶上了顫音。
隨後,抬起頭目光希翼的看向楊蜜,眼圈紅紅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止不住的淌著,嘴角掛著笑,哽咽著說:
“可是偏偏伱出現了......”
彷彿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咔。”
楊蜜紅著眼圈,愣在原地,一句臺詞也沒說出來,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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