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存在即是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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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輕嗅著空氣中彌散的藥水的味道，在安靜的黑夜之中，他看到了自己過去，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從一出生開始，他的人生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按部就班的從小學到畢業再到工作，不僅要忍受著工作帶來的壓力，還要努力的處理著同事之間的人際關係，這樣的生活一眼看不到頭。

他累了……

上天彷彿看到了他的苦難，然後大方的加速了他人生的程序，白天得了癌症。

白天拿起一塊鏡子看了看自己，面容枯槁，有氣無力。

“就這樣結束吧。”

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這個一生都在屈從於命運的人，沒有得到屬於他的救贖。

這天夜裡，白天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扭頭看向窗外，一個黑色的旋渦出現在了月亮上，那深邃的黑暗彷彿要吞噬一切。

“臨死前的幻覺嗎？”白天自嘲的笑了笑。

他閉上眼睛，無盡的黑暗不斷引誘他墮入虛空，死亡的恐懼不斷刺激著神經，他的眼皮無力地垂下。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掙扎著拿起手機格式化，然後安然離去。

他的意識墜入黑暗，慢慢的沉淪在深淵之中，他如願以償。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白天沒有掙扎，任由自己慢慢的陷下去。

宇宙深處。

在一片任何物質都無法逃脫的黑暗之中，一個黑色的大圓球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人。

IX：“O_O”。（翻譯：難道又是歡愉，討厭的樂子神，這次又是什麼把戲？）

IX想要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的疑惑，但是眨眼睛這種事情對祂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IX現在很煩，因為經常有人打擾到祂探討虛無。

比如那些想要向祂證明存在並非虛無的混沌醫師，還有那個整天沒事做的討厭的樂子神阿哈。

O_O：“……”。（算了，不想理祂，翻個身繼續睡覺，哦不，是探究虛無。）

在經歷了艱難的掙扎過後，我們偉大的虛無星神還是沒有成功翻過來身。

O_O：“……”。

在虛無的空間之中，所有物質都將被虛無同化，一切皆為虛無，沒有任何例外。

IX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天，祂在等待，祂在注視，祂就是虛無……。

—————

在過了不知道多少個琥珀紀之後。

白天側躺在一張大床上注視著IX，是的，他沒有被虛無同化，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種虛無。

O_O：“……”。

白天：“嗯？你是說讓我離開這裡，去見證宇宙的終點？”

沒錯，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後，僅憑藉IX的一個眼神，白天就知道祂想要說什麼。

不誇張的說，就是IX中午放個屁，白天一聞味就知道祂早飯吃的什麼。（雖然IX並不吃早飯。）

O_O：“♡”。

白天伸了個懶腰撓了撓屁股。

“不想去，既然宇宙的終點註定走向虛無，那我又何必去見證，反正到最後都是那個結果。”

O_O：“！”。

O_O：“……”。

“什麼，封我當虛無令使。”

“沒興趣。”白天滿不在乎，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這個。

O_O：“⊙﹏⊙”。

“好吧好吧。”

O_O：“……”。

“什麼，我自己拿力量，你不怕我拿多了？”白天看了看IX的大小眼。

“好吧，你是虛無，應該不在乎。”

白天靜靜的感受著來自虛無星神那充滿了擺爛哲學的力量，在IX的引導下，白天與祂建立了能量的通道，來自虛無的力量不斷沖刷著白天的身體。

“啊，這股力量，讚美虛無。”作為一個沒有被虛無同化的擺爛人，虛無的力量並沒有對白天造成多大的影響。

就在此時，變故出現，剛剛還十分平和的虛無能量突然像瘋了一樣湧入祂的身體。

白天看向虛無星神，嗯，這傢伙已經閉上眼睛去夢遊虛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偉大的虛無星神IX艱難的睜開了祂的大小眼，呆呆的看著白天。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樂子了，阿哈看到了一個天大的樂子。”

一個戴著搞笑面具的身影出現在IX和白天面前。

O_O：“……”。

“嗯，好吧，阿哈居然又被無視了，阿哈真沒面子。”

IX沒有理會阿哈，轉頭看向白天。

“存在即是【虛無】，虛無也是一種【存在】，虛無是一切的終點，但這個終點未必無法改變……。”

夭壽了，“黑大帥”開口說話了！！！

虛無星神說完就將白天和阿哈一同扔了出去。

阿哈看了看白天，然後狂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阿哈居然被扔出來了，阿哈真沒面子。”

“不過阿哈可以沒有面子，但是阿哈不能沒有樂子。”

阿哈笑完看向白天。

“你瞅啥。”

白天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力量，現在他甚至感覺自己能跟阿哈掰掰手腕，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當時虛無賜予他力量的時候，絕對是阿哈這傢伙在搗鬼，現在他體內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令使那麼簡單。”

“瞅你咋地。”

白天；“？”

“看什麼看，沒見過阿哈這麼帥的星神嗎？”阿哈騷包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你讀取了我的記憶。”

“別汙衊阿哈，阿哈才沒有看到你腦子裡那幾十個g的學習資料。”

白天：“算了算了，不跟這個小丑星神一般見識。”

“既然被黑大帥趕出來了，那就找個地方繼續擺爛吧，啊，讚美虛無。”

“你怎麼不理阿哈，難道是……，阿哈明白了。”

一轉頭，阿哈變成了一個白絲小蘿莉飄在白天面前搔首弄姿。

“來呀，雜魚，快來和阿哈一起快活啊，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阿哈這種型別嗎？要不要變個黑絲御姐？難道你喜歡那種型別？”

沒有理會阿哈，白天找到了一塊隕石躺在了上面，隨便自己飄到哪裡去吧，反正又死不了。這是他跟IX學會習最強大的技能，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什麼場合，他都能倒頭就睡，站著睡，坐著睡，甚至倒立著睡。

IX：“O_O”（跟我沒關係。）

“切，真沒樂子，你和虛無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阿哈不滿的在白天旁邊嘟囔。不要在意為什麼真空可以傳導聲音，問就是萬能的星神。

“哦，樂子神在上，你要是再在我耳朵旁邊嘟囔的話，我發誓一定要狠狠的踢你的屁股。”

“嗯，阿哈道歉，你比虛無那傢伙要有趣多了。”阿哈看了看已經睡著了的白天，嘿嘿一笑，帶著他和那塊隕石離開。

“終點沒有意義，所以過程才顯得更加重要，但存在可以讓終點變得有意義。”阿哈嘴中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