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一隻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章 新生宿舍,五一四我要死,蛇妻,田家一隻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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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爺愣在原地,老馬已經失去理智,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時間,衝上來抓著我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我疼得低呼,手指頭鮮血溢位,老馬動作飛快,按著我的手指將鮮血抹在一張黃符上。
而那一刻我也不知怎地,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下一秒身子直挺挺的倒地,徹底失去意識。
再醒來之時,我已經躺在家裡的炕頭上,我爺一雙眼睛通紅,顫顫巍巍的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醒了?”
我呲著牙,“爺,我咋了?”
老爺子嘆息一聲,“別問了,事情都處理完了,在家待兩天就去學校吧!”
我想知道那屍體最終怎麼弄下來的,還想知道老馬說我身上有仙家是怎麼回事,但我爺打死都不肯說,我也只能作罷。
在家呆了兩天,我爺連忙收拾東西把我送上了車,我總感覺我爺是在攆我,但他不承認,我又什麼都問不出來。
只能任命的拿著行禮去了哈市。
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可以不用回家回到井下的棺材裡睡覺。
從客運站出來,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學校,車上那司機熱情的跟我說笑。
“小夥子咋選了這所學校呢?”
我說了句十分官方的回答:“本來就是農民,以後想用專業來建設家鄉。”
“哎呦,小夥子,有覺悟啊!”司機師傅誇了一句,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不過小夥子,大哥提醒你一下,晚上沒事別在學校亂走,你們學校鬧鬼,以前死過人。”
我笑了笑,沒將大哥的話當回事,哪個學校不說鬧鬼?好像都有這種傳聞吧。
大哥一看我敷衍的樣子,就知道我沒信。
“小夥子,你別不信,你那學校男生宿舍一屋子人一夜都死了,當時可轟動了,後來就傳出鬧鬼的話,說半夜宿舍聽到那屋幾個男生喊救命。”
大哥講的聲情並茂,我感覺車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大哥,你可別嚇唬我,晚上都不敢出去尿尿了。”
大哥嘆息一聲:“唉,那幾個孩子也是慘,剛開學沒幾天的事,家屬哭的啊!嘖嘖。”
見他不相識開玩笑的表情,我真有點信了,我問道:“大哥,那幾個孩子到底咋死的?”
大哥撇撇嘴,“說啥的都有,有說是一個孩子給下了安眠藥,想偷另外幾個孩子的錢,自己誤食了下藥的飯菜。”
“還有人說是感情受挫,還有說校園暴力的,說啥的都有。”
若真有這事,外面傳的可能都不是真相。
沒一會的功夫車子進了校門,開學季送新生的車輛都可以開到宿舍門口,大哥下車幫我拿行李,還特意仰頭看了一眼傳說中鬧鬼的宿舍樓。
“小夥子,保重啊!好好學,大哥看好你。”
我擺手目送大哥開車離開,這才轉頭拎著行李走進去。
因為是提前來的,宿舍幾乎沒有人,八十年代的老樓陰沉沉的,牆上遍佈腳印子。
宿管阿姨帶著眼鏡在看報紙,我敲了敲窗戶,“阿姨,登記。”
阿姨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拖了拖眼鏡。
那雙眼睛嚇我一跳,乳白色渾濁的眼,死死盯著我,阿姨好像還抹了紅嘴唇,像個鬼一樣滲人。
“新生?”
我機械的點頭。
阿姨合上報紙,翻出本子登記,嘴裡嘟囔著:“來這麼早,還沒開學,別到處亂走,晚上十一點鎖門熄燈,別忘了,宿舍不許用電爐子,不許抽菸。”
我連連點頭,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阿姨說話冷颼颼的。
阿姨問了我姓名,就遞給我一串鑰匙。
“五樓,五一四。”
我接過鑰匙,默唸房間號碼,五一四,我要死!
還真是幸運,選了這麼個‘吉利’的數字。
拿著鑰匙往樓上走,樓梯在中央,兩側是房間,因為沒人我走一層,感應燈亮起一層。
所有房間的門都上著鎖,樓道里還黑漆漆的沒有一點陽光照進來。
我不由得加快腳步,蹬蹬瞪跑到五樓。
樓道的燈咔的一聲亮起,我一間一間對應房號,五一四宿舍就在右手邊盡頭。
樓道盡頭的窗戶用磚頭封死了,這邊更顯得陰森森的。
我拿著鑰匙對準鎖眼,因為精神緊繃,鑰匙怎麼都插不進去,一緊張鑰匙還掉在了地上。
“吧嗒!”
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走廊響起,我猛地抬頭看向對面,走廊空空如也。
我連忙撿起鑰匙去開鎖,雙手忍不住顫抖。
終於在我額頭都快冒出冷汗的時候,咔嚓一聲,門鎖終於開啟了。
我推開門,趕緊閃身鑽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就在我以為那種緊張的情緒終於能放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徹底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僵滯在原地,冷風嗖嗖地從我脖頸子吹過來。
報紙封著窗戶,上面一個血紅的大字:滾!
兩邊床鋪亂七八糟的東西,上面佈滿了灰塵,蜘蛛網從窗戶扯到燈泡,這間宿舍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假期沒有人住,說十年沒有人進來過我都信。
我腦袋嗡的一聲,有一種進了案發現場的感覺。
我想拔腿就跑,但雙腳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硬是無法挪動半分。
住在井下的棺材裡二十幾年,所感受到的恐懼都沒此刻清晰。
這感覺讓人崩潰,腦海裡突然就閃過司機大哥說的話。
這座學校,曾經有一間宿舍的同學全死了。
眼珠子一汩汩的熱氣往外湧,喉嚨有東西堵得我不能呼吸,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終於腦袋裡緊繃的神經啪的一聲斷了。
我撒腿就往外跑,扔掉了行禮,扔掉了揹包,一路狂奔到樓下。
宿管阿姨正在給另外一名學生辦理登記,我速度太快,衝到樓下險些剎不住車,直接停在那同學旁邊。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氣喘吁吁的質問阿姨。
“五一四,那房間能住人嗎?是不是以前死過人的房間?”
阿姨皺著眉,那雙渾濁的眼轉向我身邊的同學。
“正好你倆一個房間,你陪他一起上去吧,房間亂收拾收拾就得了,挺大個小夥子那麼懶!”
我急了:“阿姨,那哪是懶的事啊!房間掛著蜘蛛網,窗戶貼著報紙,還寫了字。”
阿姨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我的花:“行了,趕緊收拾去吧!”
我不幹,依舊追問:“那房間是不是死過人的?”
阿姨也被我問急了,“你這孩子胡咧咧,咱們學校哪死過人!胡說八道呢!”
身邊的同學突然拽了我一把,“兄弟,跟宿管阿姨要好好處,不然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緊緊皺著眉,阿姨拿起報紙繼續看,根本不搭理我。
那房間我是真怕,但要不回去住也沒其他辦法,最後只能跟著新同學一起上樓。
“我叫顧來,常市的。”
“我叫胡小凡,山河鳳凰山的。”
“以後一個宿舍,多多照顧哈。”顧來很熱情。
我卻心不在焉,上樓這一路他說了什麼我也沒細聽,直到五一四門口才回過神。
我記得剛才走的時候沒關門,但此刻房門是關上的。
顧來正準備開門,我突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等一下。”
顧來轉頭看我,我深吸口氣做好準備。
突然我倆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等個屁!”
我嚇得身子竄的老高,雙手不斷撕扯身邊能抓到的東西,顧來的衣服。
“啊!鬼啊!”我轉過頭是宿管阿姨那雙灰白的眸子。
她嫌惡的翻了個白眼,大手在我面前穿過,房門被開啟。
撲面而來的涼風,屋內的窗戶敞開著。
四張上下鋪,正中間兩排桌子對齊而放,宿舍裡乾淨整潔,東西擺放有序,我的行禮就在靠窗的床鋪上放著。
我眨了眨眼,新又開始撲通撲通狂跳,我抬頭又看了眼門上房號。
五一四。
我沒走錯。
而且旁邊走廊的窗戶也是磚頭密封的。
“一天天竟作妖,哪有字,哪裡亂!”
阿姨埋怨我一句,就轉身下了樓。
而我已經傻了。
顧來選了我對面的床鋪,“小凡,我就住這吧!”
他一邊說,一邊收拾行禮,而我走過去訥訥的坐在床鋪上一動不動。
顧來收拾完行禮擦屋子,一下午的時間五一四宿舍竟然住滿了。
直到天黑,有人扒拉我,“小凡,我叫王浩,你可以叫我耗子。”
我回過神,看了眼屋裡又多了好幾個小夥子,眉頭再次皺緊。
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也沒記住大家的名字。
“我們去吃頓飯吧,AA。”
我搖搖頭,腦袋渾渾噩噩的,“你們去吧,我收拾收拾東西。”
幾人沒有強求,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我收拾完床鋪,才感覺到肚子咕咕叫,一天沒吃飯,也得出去找食。
我從食堂吃完飯重新回到宿舍,四樓三樓零零散散亮了幾間燈,倒是多了點人氣。
房門推開的一剎那,我萎靡的精神被震驚的差點血脈逆流!
窗戶上的滾字依舊鮮紅,所有床鋪又髒又亂,只有我的床鋪收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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