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哥們,你是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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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倫斯特距離城外稍遠處的地方,大片大片的獸人祭司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已經吟唱過一遍又一遍的魔法咒文。
託他們的福,天空中的火雨自攻城戰開始就未曾停歇,獸人士兵們身上的祝福效果也彷彿永久固化,不會消失。
依靠術法支援與祝福加持,獸人們的殺伐愈發亢奮,而他們的對手雖然已經註定落敗,但咬著牙的模樣依然剛毅不屈,化整為零,依託城內建築與複雜的道路構成發動突然襲擊,以血還血。
“這才是戰爭啊。”
赫斯曼院長微微感慨著。
魔法與魔法的攻伐,刀劍碰撞綻放的火花,以及鮮血與鮮血的碰撞,才是真正的戰爭。
剛剛他看到的是個什麼玩意兒,跟大人打小孩似的,差點就讓他對戰爭的認知出現了差異。
現在看到這副畫面,他總算是洗了洗眼睛,覺得確實不是自己跟年輕人之間有了不可逾越的代溝。
他又把視線轉向羅萊身上:“真該給這小子看看這副畫面。”
“只有親身見過經歷過,才會知道,在未到達極致之前,個人的力量是有多麼渺小。”
赫斯曼承認這小子是有點特別的,最起碼勇氣可嘉,否則也不可能一個人殺穿一路,徑直朝著霍倫斯特奔來。
但大概,也只是這樣了吧?
你可以幹掉一隻獸人,可以幹掉一隻獸人小隊,可以幹掉佔領了一座城鎮的所有獸人。
然後呢?
此時此刻,城內獸人的數量絕對在數十萬以上,甚至他們都已經立起了獸人祭祀塔,宣告著這座城已經易主。
祭祀塔是獸人們的精神象徵,歷代想要成為將軍的將門後代,目標基本都是摧毀那座祭祀塔,焚燒其中屬於獸人的圖騰。
對於視榮耀為生命的獸人來說,這般行為無異於從靈魂上摧毀他們,使其縱然身體依然強勁有力,卻再也不可能燃燒曾經的勇武。
可遺憾的是,迄今為止,從未有人做到過這件事。
太多了,獸人實在太多了,儘管只是幻景,可那龐大的數量足以蓋過學生們不夠豐富的魔力。
縱然他們收攬了一些手下,可想要於仿若綠色海洋又無懼死亡的敵人,他們的數量還是不夠看。
“小姐。”莉莉看著逐漸接近城牆的羅萊,小聲問,“你說,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啊?”
雪蘭略作沉思:“在沒有帶領軍隊的情況下,他大概會選擇避其鋒芒,尋找突破口進城吧.......不過這樣的行為,似乎與將軍統領的本質有所區別,就算做到了,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他未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位優秀的突破手。”
“個人主義,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軍團的指揮身上。”
說到這兒時,她嘆了口氣,做出了與赫斯曼院長一樣的評價。
“人類這種族群終究不像巨龍,只要出生就註定位於食物鏈的頂端,天賦的限制不可能讓每個人都能達到人類可以達到的極致,平均下來的個人實力太過微弱,還是要團結起來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他還是太莽撞了。”
“莽撞麼......”
莉莉眨了眨眼,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羅萊是為了“成為將軍”才來到這兒的,但只有她清楚,並非如此。
實際原因暫且不明,但她可以肯定,他來這兒的目的絕不是經歷“將門後代”必須經歷的考驗,更有可能的,是源自“個人想法”。
既然是出於自己的想法,那他就肯定有著屬於自己的辦法,
儘管她不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儘管大家都覺得他不太可能成功,不過.......
優秀的人,本就該與眾不同才是。
“這小子,他想幹什麼?!”
赫斯曼院長的驚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齊齊將視線轉向畫面,也忍不住發出如赫斯曼院長一樣的驚訝呼喊。
“不是!不會吧!!怎麼可能!!!”
“我一定是沒睡醒,一定一定!”
“女神在上,他,他這是要......”
“他這是要把整個城牆扛起來?!!”
“他真扛起來了?還把它當做武器砸向了城裡的獸人?!!”
一個一米多高百來斤的人類,用兩隻不一定有一塊磚大的手,扛起了近百米高几十米寬不知道多重的城牆?!
還把它當成投擲類武器丟了出去?!!
學生們傻了,雪蘭和莉莉主僕二人也傻了,活了幾百年自覺已經見過不少驚奇事件的赫斯曼院長也傻了。
不是,哥們,你是個人啊?
咱們就先不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咱只想知道,你腦子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才會想出這樣逆天的舉動?
“來個人。”赫斯曼院長失神地說,“快,快替我罵句格倫尼亞髒話。”
我活這麼久什麼事情沒見過(x)
我活這麼久這件事真沒見過(√)
把一整座城牆扛起來當武器,一般人別說做了,念頭都不帶有的。
要麼是沒那個實力,有那個實力的人想殺敵也不至於這麼去做。
當一件從未發生過又極具視覺衝擊性的事情出現在眼前,任憑是誰,都很難保持平靜。
饒是連向來以山崩於前不變色來要求自己的雪蘭,臉色都在此刻繃不太住,“赫,赫斯曼院長......是不是監視法陣或投影術法出問題了?”
“這.......”她指著畫面上少年還想再來一回的動作,“要不然,是他有問題?”
“他其實是某條巨龍幻形成的人類?”
赫斯曼沉默了半天:“如果按理論來說的話,這確實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大家心裡應該重複過很多遍,迷失之地裡的東西都是真實的幻景。”
“雖然真實,但終究是幻景,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魔力搭建而成,它不可能擁有真實的質量。”
“眼前這座城牆,看起來寬厚高大,可其實,它也只是一團魔力,充其量只是比其他物質的構成更大一些而已,如果人的體質足夠出色,能承受這大團魔力帶來的壓力,扛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赫斯曼這麼說著,內心裡的震撼仍舊沒有半分消減。
因為這份理論大家都知道,每一個進入過迷失之地的人都得到過提醒,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
可沒有一個人這麼去做過。
是因為做不到嗎?
不,不是。
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想過!
沒有人想過自己能夠扛起城牆,沒有人想過要去扛起一座城牆,更沒有人想過自己能將用來抵禦外敵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武器去殺死敵人。
所有人雖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事物,都在心裡重複了無數遍不要相信眼前的東西,都知道這個秘境中的規矩不能用現實的規則來套用。
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早已在潛移默化中被規則禁錮,就算主觀意願重複一萬遍十萬遍,他們於規則下誕生的本能還是會令其行為與思想不由自主地向規則靠攏。
回頭看看,自己眼睛看著虛假,嘴上說著虛假,看著對手虛假的屍體,以為自己辨出了何為真實,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的姿態,是多麼諷刺,多麼愚昧,多麼可笑。
“我確實是個老東西了。”
赫斯曼自嘲地笑了笑,靜靜地凝望著畫面中的人影。
老東西的意見總是過時的、落後的,必然沉沒的存在。
新世界的未來,終究需要年輕的開拓者來撐起這幕盛大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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