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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平穩執行,直到停在2層。
門開啟後,所有人都沒敢動。
也說不好是因為什麼,貌似......只是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引起身後那些傢伙的注意。
可令喻魚感到崩潰的是,他們不動,身後的那些傢伙也不動。
兩撥人就這麼耗著。
電梯門就那麼開著,外面就是2層空蕩蕩的大廳。
“下去。”最後還是江城開口。
雖然說話的是江城,但他並沒有動,左右幾個人將他夾在中間,那股冰冷的寒意像是一把纖薄的冰刃,在貼著他的肌膚劃過。
屏住呼吸,喻魚第一個走了出去。
然後是曹陽。
兩個人都沒敢回頭。
江城是最後一個。
直到江城走出去後,大家才察覺到身後的電梯中有寒意湧出。
幾秒種後,不遠處一陣“嘎吱”聲傳來。
循聲望去,眼前的一幕不禁令喻魚倒吸一口涼氣。
右側的走廊中,十幾間病房的門齊齊開啟,每間病房門前都有人影背對著他們,一閃而逝。
隨後,房門關上。
一陣風吹過,附近一切如舊。
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別看了。”江城收回視線說:“他們不是來找我們的。”
“怎麼回事?”喻魚轉過身,看著身後說。
電梯門緩緩關閉,隨後電梯下行,最後在大家的視線中,停在了負一層。
“是......王長國?”曹陽詫異問。
他還以為王長國涼透了。
江城看著電梯位置,“不知道,但無論是不是他,我們也不要在這裡等,去樓上,找其他人。”
“好。”
......
不久前,槐逸帶林婉兒來到9層,直奔916號房間。
這裡貌似很久都沒人來了。
門關著,用力一推,門被鎖上了,
所處年代的原因,裝飾的比較老舊,門框上面有一塊透明的大玻璃,應該是出於採光考慮。
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人,槐逸慢慢後退,看樣子是打算撞開這扇門。
一扇木門而已,對他來說,不算難。
可就在他準備加速時,林婉兒走了上去,取下別在腦後的髮簪,用了不到10秒鐘,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卡簧彈動的聲音。
門,開了。
“別動!”就在林婉兒要動手推開門前,槐逸叫停了她,“讓我來。”
林婉兒回頭看了他一眼,讓開了位置。
槐逸走到門前,先是將耳朵貼近,聽了一會,沒發覺裡面有什麼異常,才慢慢推開門。
由於入夜的關係,裡面十分黑。
但透過走廊內些許的光亮,還是能看出,裡面的空間比較大,空氣中散發著潮溼發黴的味道。
看來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開啟手機自帶的電筒,槐逸走了進去,光線四處照射,槐逸發現,這裡面比他預想的還要大。
看著是一間辦公室的佈置,正對著的是一張黑色的長桌子。
桌子反光,走近後才發現,上面蓋著一塊和桌面等大的玻璃。
林婉兒在槐逸身後走進來,看著四周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槐逸看著桌面玻璃下壓得照片,開口道:“張昭惟的辦公室。”
沒有任何意外,林婉兒也猜到了。
不過是確認一下。
與槐逸在辦公桌附近翻找不同,林婉兒打著手機,在四處檢視。
張昭惟看來是個很愛看書的人,在他的辦公室裡,有好幾個書架,挨著牆擺放,上面都是一些專業類的書籍。
在辦公桌稍後的位置,還放著一個很高很寬的鐵皮櫃。
深綠色的,一些地方的漆已經剝落。
上面都是一個個的鐵格子,每個鐵格子上面都有編號,有一個嵌進去的,船錨狀的拉手。
類似的東西,林婉兒只在20年前見過。
一般都是大型的檔案室,才會用到這種鐵皮櫃儲存檔案。
貌似對鐵皮櫃沒有多大興趣,林婉兒繞過鐵皮櫃,來到房間後面的空間,這裡放著一張單人床。
不是什麼特別的床,就是那種醫院裡最普通的鐵床。
和他們病房裡的一樣。
鐵皮櫃隔開了辦公空間以及私人空間,想來這位張昭惟院長在工作之餘,也會躺在這張床上休息。
沒多久,槐逸皺著眉走了過來,看來沒有在辦公桌附近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又將視線投向床。
“你到底在找什麼?”林婉兒盯著槐逸的背影,問。
“我也不知道。”蹲下身的槐逸搖頭說:“但我想,這位院長在臨死前肯定留下了一些線索。”
“會不會已經被人拿走了?”林婉兒用手機幫他照明。
沉默片刻,槐逸的搜尋還是沒有結果,他緩緩站起身,嘆口氣說:“或許吧。”
如果被人取走,那麼根據現有線索來看,齊主任,還有趙茹,他們的嫌疑最大。
前者是為了掩蓋真相,後者......是為了復仇。
“走。”槐逸壓低聲音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回到走廊,將門關好後,槐逸緊繃的神經才略微緩解一些,走廊中的燈光灑在臉上,映的槐逸的臉愈發蒼白。
“你找到什麼線索了?”林婉兒問。
很明顯,槐逸回來後十分有針對性的來搜查前院長張昭惟的辦公室,肯定是調查到了一些線索。
將背貼在身後的牆壁上,槐逸顯得十分疲憊,但他還是搓了搓臉,強打起精神。
“我查到了項楠的背景。”槐逸壓低聲音說:“和我們一開始想的......不大一樣。”
“在和尹鎮良結婚前,項楠她有過一次婚姻。”槐逸看著林婉兒,“還生了一個孩子。”
“但沒過多久,項楠的孩子就死了,然後她的第一任丈夫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自殺了。”
“自殺了......”林婉兒說。
“沒錯。”槐逸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跳樓自殺的,從27層跳下來,人當時就沒了。”
“那個孩子怎麼死的?”
“被野狗咬死的。”槐逸介紹:“現場照片我看了,場面慘的不得了,到處都是碎肉,還有衣服碎片,脖子幾乎被咬斷了,就剩一層皮掛著。”
說完槐逸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盯著林婉兒看,半晌後,開口問道:“你還記得項楠和尹鎮良的那個孩子嗎?”
聞言林婉兒眼神一變。
槐逸頓了頓,繼續道:“報告中說,也是被野狗......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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