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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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冰晶陣，接下來的兩個月，白若雪只醒了一次。

她將儲存的食物都帶回來了，吃飽之後就在夢中跟著楚江學習。

這兩個月時間，修行八段錦，也有了不小的成效。

身子明顯強健起來，呼吸悠長，不易疲憊了，已經比得上正常人了。

他看了看洞外，大雪早已停止，但外面依舊寒冷，還有厚厚的積雪，沒有融化。

很多小妖魔，已經從冬眠中醒來，他們儲存的食物早就吃完了。

自從聽見三十四洞吃了娘子外，還聽見了吃了相公的。

他不由看向白若雪，純真，稚嫩的臉龐，在熟睡中偶爾露出笑容。

若是有一天，白若雪是否會吃了自己？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觀想腦海中的紅豆。

禪房內。

楚江蘇醒，渾身暖洋洋的，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中。

臉色以及蒼白，卻多了一抹紅潤。

他感受著孱弱的身軀，遠遠比不上夢中，但卻比之前強了很多。

大夢內力，也增漲了不少，但比起夢中也不如。

“夢中的提升，不會全部反饋到現實身軀？”

楚江思忖道：“想想也是，夢中若是全部反饋，那也太逆天了。”

他現在修行，已經比平常修行快了，而且還能帶來身體的提升。

不知道比起雙修，哪個更快？

等自己身體好了，找工作掙錢，可以去窯子裡找仙子討論討論這個問題。

但他馬上給了自己一巴掌，身體還沒好呢，就想著敗壞身體。

真不是個東西！

“夢境過的快，要趕緊回去。”

楚江再次躺好，感知紅豆。

回到三十六洞，白若雪還沒醒來。

楚江進入夢中夢，白若雪正在夢境空間，鑽研藥材知識和玄冰劍陣。

這是楚江教她的第三個陣法，以寒冰之力化劍，恐怖的低溫，能減緩對方速度，甚至凍死凡境。

看著眼前的玄冰劍陣，白若雪檢查了幾遍，確定沒問題，這才道：“相公，我已經完全掌握了。”

“真厲害。”楚江誇讚道：“你還想學什麼陣法？”

“暫時不學了吧。”白若雪想了想，道：“我先熟練三種陣法，晉升之後蛻凡境感悟玄冰劍陣。”

“好，那就休息一天。”楚江來到她身邊坐下，道：“我們相處這麼久了，還未深入交流過呢。”

“深入交流？”白若雪好奇地看著他：“怎麼深入？”

“就是互相瞭解一下，就像你和兄弟姐妹，有沒有有趣的事情。”楚江道。

這些小妖魔的表現，實在是驚悚。

他現在還指望夢境恢復，必須要多瞭解一下，否則，不知道哪一天被白若雪吃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趣的故事？我和他們的故事可多了。”

一說這個，白若雪興奮起來：“一年前，我在山裡獵殺了一頭花豹，正吃著，我二十三哥找來了。”

“哦？”楚江猜測道：“他想搶你的獵物？”

“不是，他哭了好半天，那時我才知道，那花豹是他的娘子。”

白若雪咧嘴笑著：“相公，是不是很有趣？”

楚江嘴角一抽：“確實很有趣，你二十三哥就沒找你麻煩？畢竟是他的娘子。”

這究竟是娘子，還是可移動乾糧？

“他想和我動手，但打不過我。”白若雪昂頭道：“我看他可憐，就分了他一條腿，吃的可香了。”

“……”

楚江神色複雜，包括白若雪在內，這裡的小妖魔，都沒有感情嗎？！

“相公，你怎麼了？”白若雪歪頭，疑惑地看著他，不懂他神色為何如此難看。

“你們兄弟姐妹，是如何相處的？從小就開始爭鬥？”楚江問道。

白若雪小手點著下巴，沉思道：“是啊，相公修道不是和師兄弟爭鬥嗎？”

“我沒和師兄弟爭鬥，他們很照顧我。”楚江道：“他們有丹藥，美食，也會給我。”

“我打的獵物，也會給相公啊。”白若雪理所當然地道。

“那你會將獵物，分給弟弟妹妹嗎？”楚江問道。

“不可能！”白若雪像是炸了毛的貓：“孃親說過，我們只能自己去打獵，除非是對方的相公或者娘子，其餘的都不能分享，只能自己去搶。”

很好，很護食。

相公娘子給對方分享？

有良心，但不多。

楚江心頭一沉，白若雪他們自小被灌輸這種想法，一切的根源，出自她口中的孃親。

這也符合妖魔的生存法則。

它們講究的弱肉強食，哪怕現實世界也是如此。

妖魔，從小開始，就是掠奪，殺戮。

必須得想個辦法，改變一下，白若雪的內心。

只有改變她，才能讓自己在夢境生存，多留一段時間。

等自己身體好了，就找個班上，再也不來了。

想到這裡，楚江沉吟道：“我雖然沒有故事，但我會講故事，一隻猴子的故事。”

“猴子？”白若雪眨了眨眼：“這個我聽過。”

“你聽過？”楚江一愣，夢中還有西遊記？

自己的記憶，被竊取了？

白若雪迫不及待地講述道：“是啊，是二十一哥的事情，他遇見了一個猴群，它們還會釀酒呢。”

楚江鬆了口氣，不是同一個故事。

“二十一哥打不過那群猴子，只能盯著，直到有一天，有個猴子，背叛了族群，偷到了酒，醉倒在樹下，被二十一哥撿到吃了。

它說猴子吃起來很香，二十一哥還在那守了幾個月，差點沒餓死。”

白若雪捂著肚子大笑，小臉都笑的通紅：“後來我們都叫它春蟲蟲，就是蠢的意思。”

楚江看著大笑的白若雪，也擠出一絲笑容：“我聽的是另一個故事。”

“另一個故事？”白若雪好奇道：“難道還有和春蟲蟲一樣蠢的？”

“那猴子比春蟲蟲還蠢，曾經是頂天立地的大妖王，威震天下，就算是仙人，也只能淪為他的食譜。”

楚江道。

“大妖王？仙人？”白若雪瞪大了眼睛，小嘴驚成了圓形：“他是獵殺仙人麼？就像我們打獵一樣。”

“打獵？”楚江愣了一下，道：“差不多吧，你知道大妖王嗎？”

“我知道，我知道，孃親說在大山裡面有很多妖王，但大妖王只有一個，那就是擎天白玉猿，說起來也是隻猴子。”

白若雪眼中閃過一絲崇拜：“我以後，也要成為大妖王。”

“若雪以後，肯定是大妖王，最大的妖王。”楚江鼓勵道：“那你現在，要不要聽大妖王的故事？”

這夢境還有擎天白玉猿？

楚江心頭驚訝，在現實世界，擎天白玉猿已經成為傳說了，聽說是有上古神獸血脈，實力極強。

哪怕剛出生的擎天白玉猿，也有凡境頂峰的實力，三四歲就能蛻凡練氣。

“要聽，要聽。”白若雪期待地看著他，臉上滿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