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冰與火 4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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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之願禮拜堂已經成為了聖地，當年那裡只有一座小教堂。沒錯，就是小教堂，禮拜堂，你知道什麼叫禮拜堂麼？如果是大教堂，比如說暴風聖光大教堂，洛丹倫大教堂，提瑞斯法大教堂，這名字一聽就能知道不管是規模還是什麼都非常龐大，而禮拜堂……僅僅是村裡人做禮拜的一個極小的小場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座小禮拜堂被保留了下來成為了一個古蹟，而在它旁邊那個巨大的大教堂才是為眾多民眾提供服務的地方。但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地方。

你知道的，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的地下其實是一座墳場，墓園，雖然地上沒有墓碑，但是地下的墓室裡面卻存放著無數先祖和勇士以及烈士的遺骸。

人其實本身都可以擁有靈力的，即便死了也會保留一些，只不過某一些人的遺骸擁有的靈力會更多一些，比如含冤而死的人，死得越冤屈這種人的遺骸靈力就越大，再就是一些英雄，這種崇高的人他們的屍骸也是擁有較為強大的靈力的。而這下面埋藏著的屍骸已經數不勝數。因為這裡是存放英靈遺骸的地方，所以這裡也會被鎮壓一些人們感覺不好的屍骸。

但是這裡在人們印象和口耳相傳中不僅是聖地而且還跟上古眾神創世泰坦有關。

這個說法我是不怎麼信的，克爾蘇加德帶領的亡靈大軍當時已經贏了卻被達裡安.莫格萊尼用自己的生命當引子，激發出了地下無數亡魂的能量直接將克爾蘇加德的大軍給抹除了。說句實在話，從那時候起我就對這裡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但是這種情況我認為一般不會再出現了，反正在我的印象中達裡安這種例子只是特例，偶然現象而已。

可是當我這次再回來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我從未在這種地方產生這樣的感覺，即便當年我還沒被達裡安釋放的聖光所淨化的時候我都沒感覺到什麼，但是現在當我要靠近這裡的時候就有一種壓迫感，這跟我以前在某些巨大宏偉的教堂裡被那些景象震撼而產生的壓迫感是不同的，這種壓迫感是發自肺腑的，是一種無形的較量，就像磁場一樣。當我靠近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力。

排斥……對，你這個詞用得好。就是這個意思。

排斥。

但是我還是靠近了，並且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提里奧.弗丁。

想必這個名字你一點也不陌生，對吧。

提里奧.弗丁這個名字在北方世界絕對是個家喻戶曉的名字，我跟他也算是老相識了，見到我之後我發現他真的老了。比以前老了特別多。頭髮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原本睿智而精神的能放光的雙眼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多了一份滄桑甚至帶著一絲疲倦。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兒子死了。被瘋狂的血色十字軍給殺掉了。當然這是另一個故事了。

他是銀色黎明的人。

對，其實我曾也算是，你驚訝麼？

當我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挺高興的，畢竟在我心目中這個人不是個能害我的傢伙，我們的交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次到來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不光是阿爾薩斯重現人間的事情，還有血色十字軍的事情。聽完這些事之後我只有一種感覺就是震驚，包括他兒子被殺這件事。

如果……我說如果你在外面見到了跟我講的不一樣的版本，我說是所有的！都以我這個版本為準。

記住了嗎？

在上一次擊敗克爾蘇加德之後，血色十字軍就變得更加扭曲，我只能用這樣的詞來形容。鑑於這次戰鬥銀色黎明嶄露頭角，做出了血色十字軍所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銀色黎明得到了諸多人的一致好評，銀色黎明是繼承了當年白銀之手遺志的組織，他們主張的是公平正義友愛互助以及博愛。

他們最奇葩的地方在於不在乎你的出身，只要你有良好的品質他們就會願意接納，不管你是亡靈或是獸人巨魔。這個另類的行徑不光是在聯盟那即便是部落方也對他們的行為表示不理解，更別說一直以純粹淨化為目標的血色十字軍。這就成了絕對難以容忍的惡行。

銀色黎明的創始人是瑪克斯韋爾，但是提里奧.弗丁的威望等各方面要比這個創始人要強得多，但是弗丁從來不會在人面前奪了他的風頭。可是越是這樣，弗丁就顯得越神秘越高尚。

哼，人就是這樣。

弗丁告訴我，其實血色十字軍屢次想對銀色黎明動手。他們的存在已經挑戰到了血色十字軍的地位，而且他們的組織更友善，相互之間更融洽，更輕鬆，更和諧。但這恰恰是血色十字軍所全都沒有的地方，這種不算挑釁的挑釁讓血色十字軍難以忍受。

這話不是我說的，也不是弗丁說的，而是瑪克斯韋爾說的，他說如果沒有提里奧的話，血色十字軍早就將他們全部收編了。

提里奧.弗丁畢竟是當年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元老，當年五大聖騎士之一。血色十字軍內部即便是跟提里奧一起的五大聖騎之一的大十字軍賽丹.達索漢也得顧忌一下，你能理解我在說什麼嗎？

這份情面不能隨意扯破，不光是因為銀色黎明發展壯大了，還因為名聲，如果名聲搞得太臭就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當時銀色黎明在血色十字軍內部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嚴重影響到了他們內部的團結性和穩定性。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而提里奧.弗丁雖然是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傢伙，但是也有兩個把柄在血色十字軍手裡，一個就是當年提里奧是被白銀之手開除掉的，只因為他庇護了一個獸人，現在來看沒什麼，但是當時這是一個說小可小，說大完全可以砍頭的罪過。不過這個血色十字軍用起來並不十分順手，銀色黎明名聲在外之後這個不好管，但是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把柄就是他的兒子泰蘭。

泰蘭.弗丁並不在提里奧的身邊，而在壁爐谷，提里奧曾經的領地任職，當然這個地方已經被血色十字軍所據為己有了。泰蘭其實是被扣留在了壁爐谷，當他提里奧.弗丁來到銀色黎明之後就更不被允許隨意外出了。雖然後來為了穩住這個孩子給他升職加薪，從一個小隊長變成了大指揮官，從指揮二三十人到一下變成整個西威爾德地區比較有實權的領袖。泰蘭其實都是身不由己，他依然是傀儡。

提里奧告訴我血色十字軍其實找過他很多次，甚至他還收到了來自泰蘭的來信，意思就是讓他加入血色十字軍，父子重逢，好友重聚，共商大事。但是提里奧拒絕了。他說他早就聽說血色十字軍內部的問題很嚴重，而且他如果不去，他的兒子或許會更安全些，尤其現在他們現在做大了。

不過雖然銀色黎明在做大，可論整體實力跟血色十字軍還是完全不能比的，血色十字軍擁有著足夠多的土地，人員，器械，金錢，他們已經形成了非常完備的統治和運作體系。內部雖然對忠誠和信仰要求極其苛刻，但是對那些忠實的信徒還是非常非常好的，這也造成了一大批人在那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只要夠聽話，足夠聽話，生活得就會非常好。所以他們不缺信眾。

所以你也別以為當時的銀色黎明有多厲害，還有某些邊邊角角的小團體其實也還是以血色十字軍馬首是瞻。這些小團體就是一些沒有死絕的，還有些勢力，有自留地和個人武裝的貴族們。

這個我要說一下，洛丹倫整個淪陷之後國王就不存在了，跑到諾森德的巫妖王阿爾薩斯雖然還姓米奈希爾，但是他已經不是國王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承認他王位的合法性，他領導的死人除外。所以這時候其實整個北方是混亂的，群龍無首的狀態，奧特蘭克王國早就滅國好多年了，那裡原本也沒什麼人煙了，斯托姆加德一屁股屎擦不乾淨他根本沒有能力跟血色十字軍叫板，所以現在北方真正的王其實是血色十字軍最高指揮官大將軍布里吉特.阿比迪斯。

她雖然是個女孩……呃，女人，但就讓她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坐得住，這就是個大本事。但是她有一點跟男人不同，就是沒有稱帝。當年有個傢伙想奪回幽暗城來著，那傢伙死得慘，但是布里吉特做的要比那個男人穩得多，如果有一天在血色十字軍的努力下殺死了巫妖王阿爾薩斯，給所有受難的人報了仇，這時她被推舉為女王也不晚，這時候貿然稱帝是會出大問題的。

所以……她是個聰明人。或者她背後有聰明人。

呃……忘了說一點了，那就是她稱帝之後會面對的問題不光是周圍那些小貴族，你懂麼？那些小貴族現在這個狀態是很不錯的，他們自給自足也不用交稅了，跟血色十字軍之間的關係很微妙，血色十字軍不吞併他們，但是需要的時候他們要響應一下表示支援。而一旦稱帝，那些小貴族們如何自處？強迫站隊這種事在暫時時局不是很成熟的時候是不需要這麼做的。

第二點就是北方的血精靈以及……南方的聯盟。

他們會不會不承認？承認你的合法地位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比如加入聯盟？加入聯盟之後呢？而他們這個組織嚴重排斥部落，尤其是部落竟然跟死人一夥。所以種種條件限制下注定了血色十字軍是個奇葩存在。

我說清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