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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裡有人鬼情未了的情節,此時面對這個樣子的女妖即便是我吃了那種催·情的藥都不可能對著這種相貌的女人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好感。
“你以前很美麼?”
“我不美嗎?”那雙空洞的眼窩子看人實在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你向我展示的美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我實在是沒有更恰當的詞了。
聽到我的話女妖腦袋上原本炸起來的頭髮忽然就變軟了,然後輕輕地飄了下來。“你是不是跟那些臭男人,該死的男人們是一樣的?”
“如果你有問題請好好發問,我不喜歡猜啞謎,我更沒有耐心跟你在這裡說這種沒有的事情,我還有事要辦!”我說的也很不客氣。
“你果然跟他們一樣!沒有一點的耐心!”它的聲音裡忽然充滿了哀怨,“渣男!渣男!”它忽然尖叫起來,“你也去死吧!”
不得不說……能留在人間的幽魂大多都有點毛病。
不知道這話你同意還不是不同意,反正沒什麼毛病的,不發神經的,知道溫良恭儉讓的人死了之後一般都消失了,而死了還不得安息的人……尤其是女人,大多都是有問題的。
就像面前這個一樣!
這明顯是個被傷害過的女人!
我往後要躲,但在我反應過來身後是有人的時候已經晚了,緊接著我的屁股撞到了身後的墓碑直接一屁股坐在墓碑上然後翻了過去。
能從地上爬起來我也算是幸運了,那倆玩意從天上飛下來似乎是不大方便,於是它們落到地上之後直接朝我奔來。
被鬼魂抓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箭矢射進我體內,槍彈打入體內都不會讓我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也就是我對普通攻擊造成的傷害是免疫的,沒有痛覺!但是鬼魂除外!
當這個失去了眼睛的幽魂朝我咆哮的時候我就知道旁邊的那個女鬼要對我發動攻擊,猛往後一撤身我直接把手裡的錘子朝著它杵了過去。
錘子頂到它身上的時候那種柔軟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但是並沒有關係,我還是直接將它頂了回去,可是它那明顯加長了的胳膊跟爪子還是掃到了我臉上,那種疼痛跟普通的痛不一樣,是一種深度寒冷造成的疼痛。就是將手放在冰冷的水中那種寒徹骨的疼痛。
此時盲女的爪子也到了,我抬起胳膊就擋,要不是護臂的保護我的胳膊上會留下兩道很深的傷疤。因為後來我檢查過,護臂上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
見狀不妙我趕緊往後閃,但是這倆玩意則非常不客氣地朝我繼續抓來。將油燈放在地上之後我拽出了腰間的短劍。
對於打女人這事其實我一直保留意見。憐香惜玉從來都是看對誰,如果是我的女人我覺得跟它動手就是我的無能,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人。駕馭不了對方的時候用武力這種方式是最下等的方式。但是對待不是我的人,我不介意用這種方式。
就如此時。
雖然我能感受到它們的身體,但是說實在的它們的身體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外層是虛空,就像站在風口上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阻力一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那種力它是存在的,而這些女妖的身體表面就是這樣。
當我的錘子搗在它的身上後它沒有叫喊,但是當錘子衝破那層阻礙力量達到它身體內部的時候就會感受到一種彷彿是少女柔軟身軀般的……感覺。
當它啊的叫了一聲摔了出去後盲眼撲了上來,它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美,完全就像一個潑婦,尤其是蓬頭的樣子就像睡醒了沒梳頭一樣。
它朝我再次抓來,我毫不客氣地朝它伸出來的爪子上一錘子砸了下去,別人遇見鬼是怎樣的我不知道,它們有沒有攻擊過鬼魂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發現了,原來鬼魂也是……有痛覺的!
既然有痛覺那就好辦了!
它們雖然飄在空中,看似沒有著力點但是卻行動迅速,鬼魂的反應能力甚至超過了貓。如果是一般人面對它們只有被宰殺的份了。而且這些玩意勢大力沉,剛才抓我那兩下要不是有防護我躲得快身上一定就被扯爛了。
現在不能被動防禦了,我必須主動出擊!它們是兩個,被動防禦只能越來越被動,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那隻盲眼女妖是我重點關照物件,被我一直壓著打它不斷往後躲閃直到飛起來。看著它騰空而起飛到半空我立即轉身往邊上一靠,大腿碰到旁邊的墓碑我一扭臉餘光掃到第二隻幽魂已經朝我撲來。
一般來說在黑暗中背後或者身邊有任何的實體可以被我倚靠的時候都會給我極大的安全感,現在也是。
我的屁股告訴我了這個墓碑有多大角度如何,當女妖撲到近前的時候我往邊上挪了挪,它一爪子掏過來,墓碑被它的爪子刮的“錚!”的一聲。
女妖叫了一聲,但似乎不是疼的。它一挺身子就像水裡的魚一樣朝我再次撲來。我舉劍便刺,它躲閃不及直接撞到了我的劍上。
劍刺穿了它的爪子,它瞪大的眼睛裡滿是憤怒,說實在的,這種女人的樣子絕對重新整理認知。我腦子裡有各種女人的樣子,尤其是那種刁鑽的兇悍的兇狠的蠻橫的女人的樣子,包括它們憤怒時瞪著眼的樣子我大概都能想象出來,但是此時面對的這個玩意真的是……
那兇狠的樣子我估計一般人見了都得害怕,那瞪大的眼睛似乎比平常都大了一倍,頭髮炸起來就不說了,它的嘴巴咧的寬度簡直就是個奇蹟,那發烏的牙齒在那張嘴裡顯得極其不協調。它的臉說是猙獰吧帶著無比的憤怒,說是憤怒吧……嘖嘖,怎麼形容呢……
如果想象不出來可以去招惹一個看上去就很兇不是善茬的那種女人,基本就是它那張臉的樣子。
突發奇想我使勁擰了一把手裡的劍,那女妖的嘶吼叫我耳朵生疼,但是顧不得那麼多右手裡的錘子直接朝他腦袋上掄了過去。
錘子砸在它下巴上的時候它的腦袋扭的角度要是人類脖子估計得斷了。當它正過臉來的時候下巴已經歪到了一邊。左手的劍往下一壓本想將它拖過來,但是它直接猛一抽手從劍上脫離了出去。
一橫身子我將戰錘指向了身後的盲眼女妖,見它還沒撲過來我接著扭身再次朝被我打傷的女妖撲了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它受傷了一定更容易死吧!
但是這傢伙竟然直接飛了起來。見狀我腦子立即產生的想法就是不好!因為我能清楚的感知到一旦兩隻女妖同時發動攻擊我就麻煩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直接丟掉手裡的錘子拔出了胸前的火槍。
“砰!”
這一聲響直接撕破了死寂的墓園,而噴射而出的火焰霎時間閃耀了漆黑的夜晚。
女妖身體猛地一抖,我直接再次扣動了扳機,再一次扣動扳機!三槍過後女妖從天上掉了下來,它的身體顏色變淡了!我直接丟掉了火槍拽出了匕首就撲了上去。
落在地上的女妖頭髮已經不再飛揚,而且它的臉上滿是恐懼了!鬼魂竟然也害怕了!
我大叫一聲朝它身上就撲了過去,此時的它已經不是女鬼了,那樣子就是一個受到驚嚇的……無助女人。
它伸手想擋,但是我的身體它沒能支撐住我直接壓在了它的身上,那種虛無的柔軟……其實還是挺舒服的……呵。
匕首朝著它的臉紮了過去,它的腦袋被我的匕首釘在了地上,它直接沒了動靜!猛地拽出匕首再次刺入,這一次就明顯感受到了它身體瞬間就半透明瞭。
當我的屁股著地的時候,它消失了。
“不!不!”背後傳來了盲眼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你殺了她!你殺了她!”
我扭頭看著它,它的樣子更恐怖。從它沒有眼珠的眼窩裡竟然有血流了出來。從地上站起來後我用劍指著它,“你也想死麼?”
盲眼女妖愣在了原地,它竟然氣地哭了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臭男人!活著的時候就欺負我們,連我們死了你都不放過!”
“你的死跟我無關。”我說:“不是我讓你死的,而且剛才……也不是我主動攻擊的你們,對嗎?”
“狡辯!狡辯!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說過了我來找人,是你們兩個非得出來找事的不是麼?”
“你是來殺我們的對麼?陌生人!你這種死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它歇斯底里。
我將匕首插回鞘裡,右手摸到了腰間的火槍上,“你勸你冷靜,如果你還是這樣,我就不想跟你廢話了。”
女人依然哭泣,那幽怨的哭聲讓這個黑夜無比瘮人。
“你叫什麼?”她止住了哭泣問道。
“比爾。”我說。
“你從哪來?”
“從……北方。”我說。
“你為何到此?”
“找人。”說著我憑著記憶朝剛才的地方走去,我依然盯著它,它也看著我,當我的腳碰到地上的戰錘後我俯身撿了起來。
“你找誰?”
“艾麗。”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裡沒有叫艾麗的人。”
“她丈夫叫……摩根。”我說。
“摩根……”女人的輕輕地念叨著,然後她哼了一聲。“你為什麼不去找他……”
“啊!我知道了……”女人的聲音瞬間變了,剛才的悲傷和幽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知道了……你是她的情人對麼?”
“你想多了。”我說。
“不不不,你這種臭男人我見多了。”她輕飄飄地朝我飄來,“你死了都要來找她……不是情人是什麼?我可沒見過她地家人來探望過她。”
“什麼意思?”
“她的家人。”女妖咯咯地笑了兩聲,她笑地真難聽。
“她的家人在西部。”我說。
“這你都知道,我說的是……她丈夫。”
“這不是有你麼?”我說:“誰敢來?”
女妖不說話了。她就這麼盯著我,我看向她:“你有事麼?”
“你愛她麼?”
“我已經決定放過你了,你可以走遠點了。”我說。
“如果有你這麼個人,我想我也早已經不在這裡了吧。”她失落地說道。
我拎起地上的油燈,“既然沒有值得牽掛的人,那你還是安息了吧,這樣的存在不值得,這樣的等待也不值得。”
“你根本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可以想象。”我看著它,“你一定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對麼?”
“你能聽我講個故事麼?”
我盯著她輕輕地出了口氣,“艾麗的墓碑在哪?”
“這裡有上千座墳墓,但我可以輕易幫你找到它……”
“哼……”我哼了一聲,“你說吧。”
“我……原本不是這裡的人,我的家在暴風城。”她說,“我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一個男人。”
說著她的聲音就帶著一點哭腔。“我是為了他才來的這裡。”
“你丈夫……”
“他不是我丈夫。”
“你們沒結婚?”
“他有家室……”女人忿忿地說。
“嘶……”我皺了皺眉頭,“你是他的……”
女人點了點頭,“我被他騙了。”
“可憐的……女人。”我說。
“當時這裡被獸人入侵,他就去了暴風城。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
“你喜歡上了一個……落魄的難民?”
“他不是難民……他……是個醫生。”
“醫生?”我搖搖頭,“你確定麼?我們駐守在這裡的時候醫生和修女們是不準離開的。”
“這我不知道……”女妖說:“難道這也是騙我的麼?”
我沒有吱聲。
“我們一見如故……然後他就向我求愛了。”
“你就沒去過他家?”
“他說他只是暫時避難,避難的都在難民營。”
我無奈的搖搖頭。
“暴風王國可是被佔領了很久。”我說。
“是的……那段時間我們就斷了聯絡。”她說,“直到後來光復他突然就找到了我。”
“然後你就跟他走了?”
“我懷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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