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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瑟爾不在城裡,這是我多方打聽後得到的訊息,究竟是幹什麼去了這群人也說不上來,說啥的都有,而唯一叫我感覺靠譜的訊息就是他大概是為了洛丹倫王國北部海岸出現的瘟疫去的。
瘟疫……
我不喜歡這個詞,它不僅是個名詞更是個形容詞。有瘟疫的地方就意味著死亡,凋敝和毀滅。暴風城的難民來到北方避難的時候就出現過瘟疫,越是不正常的年份瘟疫往往就越流行。
原因大概是死的人多了,腐爛的屍體會產生瘟疫。畢竟人不是畜牲,除非特殊情況人不會選擇吃自己同類的屍體。而被遺棄的或者來不及掩埋的屍體才是瘟疫的源頭吧。
但是北部海岸爆發的這場瘟疫卻不是這樣,今年跟去年都不是災年,不說風調雨順但是至少氣候還是較為適宜的,並且海岸周圍的人靠漁獵為生的居多不會因為天氣不好而影響海里的生意。
再有這群人雖然不富裕但據說都活的挺安定。更沒聽說有魚人侵犯。我在洛丹倫期間曾參與過針對魚人的戰爭,但是市井傳說完全卻完全沒有提到過魚人,所以也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瘟疫的源頭很奇怪,再就是死人的情況。
確實病死了一些人,但是這群病死的人顯然死不瞑目,不是說死後閉不閉眼的事,而是他們分明已經病死了,但是似乎還有生命跡象。甚至有傳說死掉的屍體第二天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事情。
坊間的傳說五花八門,有擔憂影響生活的,有擔心影響生意的,也有不著調的胡說八道滿嘴放炮的。比如說是泰瑞納斯這人不行,國王的人品導致了諸神和聖光不再青睞於這個國家,而當諸神開始厭棄國王的時候也就降下了災禍。
對於這種說法我不置可否,但是莫名其妙出現這種問題還一直得不到解決的時候就會導致無處發洩和別有用心的人將責任推到國王身上,總得有人為此事負責吧。所以說他無德,說他不是天命所歸也就成了一部分的談資。
說實在的要從道德層面來說這事,沒有任何一個君王是沒有野心的,即便是私心。但是放在事實層面,把瘟疫這事硬按到國王頭上也不大合適。
造國王的謠有風險,但是總有陰謀論愛好者和圍觀不怕事大還唯恐事不大的人能發現這裡面的商機。
你可能會問我煽動起情緒會怎麼樣,我說:“只有渾水才好摸魚。”
在生活中當一個人開始滿嘴道德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這種人往往才是最不道德的,他們喜歡用嘴上的道德來指責別人以發洩自己心靈的扭曲和隱藏內心的骯髒。
這種人挺常見的吧。
瘟疫只在北部沿海一帶傳播,而這個訊息更多被當成了故事。我破碎的記憶裡殘存著瘟疫的記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擔心不起來,就貌似這根本不是我的事,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或者……我並不在乎。
我不知道那瘟疫是怎麼傳播的,是空氣,是傷口還是必須吃到肚子裡。如果是空氣傳播……或許我現在就得趕緊離開這裡,走的足夠遠。如果是撕咬傷口引起感染……這種情況跟狗咬人也沒啥區別。我也可以應付。要是非得吃到肚子裡才能感染……不知道加熱之後還會不會有汙染呢。
我感覺我活下來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但是看著這滿街的人我的心裡真就……我為什麼沒有那種悲天憫人的心態呢?
我的大人,如果你是我,你會擔心麼?或者你會奔走相告去宣傳這瘟疫的恐怖麼?
嘖嘖……我……沒有。在洛丹倫我記得我還認識一個女孩的……啊,可我忘了她住哪了。
嗯,我還真想過如果我記得她家我會不會去敲她家門呢。也不知道她結婚了沒有,現在生活的咋樣了。
那家酒館依然存在,後院那棵樹已經長的足夠高大了,我記得當時有個鑰匙被藏在了樹上。可當我想要找到那個藏著鑰匙的樹枝的時候卻發現這棵樹似乎被修剪過不知多少次了。
那我存在銀行的東西呢?
這不是洛丹倫的銀行,只是城北門的一家酒館。即便砍樹的時候發現了那個鑰匙大概也不會有人認識那鑰匙究竟是幹什麼用的,畢竟那鑰匙並不是真金白銀外形特殊讓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的那種。
我努力回憶著書裡的內容,現在想起來似乎真就沒啥意思了。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連國家都沒了。
銀行還在,門臉依舊一點變化都沒有。這種地方要的就是歷史積澱,越老越值錢。
沒了信物就取不出東西來,雖然不確定還在不在但是我還是走進去諮詢了一下。接待處的那個腦袋頂上光溜溜的傢伙透過眼鏡看了我一眼,然後慢吞吞的找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檔案。
其實這傢伙不老,慢吞吞的原因僅僅是他不是很願意替我這個穿的並不光鮮亮麗的外鄉人服務,更何況他向我詢問信物的時候我沒有提供。
讓我高興的是比爾·麥克斯存放在這的物品還在檔案裡,只是如果取出來的話需要我再繳納一部分保管費。
我說沒問題。但是那個傢伙竟然執意要信物,就是那把鑰匙。我說鑰匙丟了,他只是撇了撇嘴“砰”的一聲合上了那本厚厚的檔案。
我提出多給些錢補償一下也可以,但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拒絕了我的要求。
如果我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這事就真不好辦了,但是我非普通人,這種事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有技術的男人往往獲得的機會更多。
洛丹倫的夜晚已經讓我完全感受不到那種祥和溫馨,這個城市對我而言還不如鄉下農村。
我是來拿我自己的東西的,我如此告訴自己。而且我也不想傷害誰,如果他不是找死的話。
找到存放檔案的櫃子不難,按照時間找到二十年前的檔案也不難,有了這些去倉庫找到我存放的寶貝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我小瞧了這家銀行,倉庫大門的鎖我自己打不開……不是我力氣小而是有好幾個鎖眼,我捅咕了半天也打不開,不知道是需要幾個人同時開啟還是還有什麼機關。
眼看整了半天打不開我也只好放棄,不管怎樣那玩意還在,而且也不是非得拿出來。
為什麼說這個?
這本日記是奧特蘭克已經死去的二王子留下的秘密。當然了,奧特蘭克已經沒了,但是這些秘密我覺得要是被完全抹去或許對以後的人研究歷史殭屍個巨大的損失。
就像……暴風城裡面的一些事情一樣,我的大人。
城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於是我離開了這座人丁興旺的特大城市。我不知道烏瑟爾現身在何處於是就動身去了提瑞斯法大修道院。
雖然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再來這裡,但是至少我再去看法奧大師一眼吧。
提瑞斯法大修道院在提瑞斯法北部森林深處,而且還是建在了山裡。我只是聽說這裡是個聖地,但是為啥是聖地我說不上來,也沒人說的出來,反正這裡就在不知多少年前就修建了這麼一座大修道院。
儘管這裡著實偏遠,但是並不妨礙還真有那些虔誠的傢伙們前去朝聖,在前往那裡的途中我就見到了一些前去朝拜的信徒。
你是聖騎士,對吧。我一直對聖光沒啥感覺,當然我一直挺羨慕你們的。被聖光加持的感覺一定是很溫暖很幸福的對吧。
周圍的群山雖然不是那種峰巒疊嶂但是足夠讓這個地方淹沒在一望無際的林海之中。那條若隱若現的進山路要是晚上走還真有點嚇人。
大修道院跟戰前並沒有什麼變化,我第一次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我原以為在修道院還能遇到兩個認識的人,不說別的好處至少管頓熱乎飯有張床睡也是好的。但是很遺憾沒有!
他們很友善的帶我去了法奧大師的墓地,法奧大師的墓地在一個單獨的小花園裡。矗立的雕像和墓碑向後人展示著法奧大師生前偉大的事蹟。雕像和墓碑邊上擺放著早已經乾枯凋零的花朵,應該是某些信徒好久之前來祭奠時放在這裡的。
我也沒帶鮮花,還想著要不要在旁邊採點花放那,後來想了想還是給他除除草吧。也不知道這和藹的老頭去世了之後會不會有哪個神靈接收他的靈魂呢。
或許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都說保佑,但是死去人的靈魂除了回來報仇的事情叫人感覺靠譜點之外,這個保佑親朋好友發財致富的故事似乎真不多。
說實在的他的雕像其實雕刻的不好,不是很像呢!真的!修道院裡的畫像比雕像可是傳神多了。
我在這裡逗留了兩天,品嚐了幾餐這裡確實比以前要好的多了的伙食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我本以為這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的。
當然之後再來可不是祭奠法奧大師的,簡直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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