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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對窺探人心的技術感興趣,沒錯,是技術,不是技巧。對於凡人來說看人要憑經驗,聽他說什麼,看他做什麼,什麼表情,什麼動作,什麼語調。
會不會有那種頂級的欺詐者呢?我不知道,或許理論上有,但我不是。
而最直接有效且準確的方式就是進入他的記憶中,直接找到答案。
我剛才真就忘了我對他們隱瞞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本來也是要……本來我也不準備告訴你的。也是他問的那個事情……
被卡特拉娜女士噴出的火焰燒的碳化了的我還剩下一口氣,我知道這種火焰中我是活不過多久的,即便當時沒死。
我暈了過去,但是隨後又醒了過來,沒錯,是痛醒的,當我發現自己在瓦礫之下的時候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必死無疑了,雖然我看不到身體其他地方被燒成了什麼樣子但是我能看到我被燒焦了的手臂。而全身的疼痛只讓我清醒了一小會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這次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總是在黑暗中偶爾會悄悄跟我低語的聲音。
它的聲音不好聽,雖然不是尖銳刺耳的那種,但是低沉的猶如憋了一口老痰的感覺叫我如鯁在喉。它又在說話,只是這次沒有亂七八糟的說教而是耐心的鼓勵我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在臨死前會有種舒服的感覺,但是我明顯感受到可能是要死了但是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只有火辣辣的針刺一樣的疼痛,但卻無法醒來。
有人說人在昏迷中能聽到旁邊人的呼喚,很抱歉我沒體驗過,我也從未在昏迷的時候聽到旁邊人呼喚我。半昏迷的不算。
我也知道這不是旁邊人對我鼓勵,甚至我一度認為自己身形已毀現在是不是已經是靈魂狀態。
它在引導我,他告訴我虛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它告訴我黑暗才是這個世界的本源。
放在這時候你是不是覺得這就是在給我洗腦,對於你來說是絕對不會信的,對麼?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曾在夢中或者當你大夢初醒的時候你一定對你剛才做的夢感覺無比真實甚至覺得裡面發生的一切劇情還挺合理的,即便起床後回憶起來覺得夢裡的劇情都是些什麼玩意。
可在夢中的時候那一切都是合理的,就像現在。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是在給我灌輸什麼別的思想。
它給我講述了很多故事,我醒來後好多就馬上都忘了,真的……就像我在夢裡看到多少次一組說是中了頭獎的數字一樣。一次也沒記住。
即便是現在我都不能完整的給你複述一個它將的故事,我只記住了一些零星的。
比如我無時無刻不在疼痛,我乞求別再痛了,它卻說,“火焰會吞噬一切,但也會淨化一切……”我不知道它講的淨化會對我有什麼影響,我甚至猜測會不會等我醒來之後脫胎換骨擁有無上之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手掐泰坦造物主腳踩巨龍守護者,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我最牛比我最帥全世界的女人都愛我。
當然這都是放屁,我現在依然什麼都沒有。
但是我記得它似乎說過一句,唯有暮色降臨才是曙光之始,只有黑暗才能孕育光明。
還有什麼……巨龍的時代即將終結,災變終會降臨,萬物皆為傀儡。說到龍……我想到的是被獸人囚禁起來下崽的那條母龍。雖然聽說了北方的大法師們救出了她,但是迄今為止我也一直沒能見到她的樣子,也不知道跟印象裡一不一樣。
我可以稱之為夢裡,直到……我醒來。
雖然我醒來了,但是我的眼睛確實看不到了。這種感覺很糟糕,真的……直到自己活著但是直到自己徹底癱瘓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聽見乾著急的滋味不經歷過是不會知道的。
哦……不……你應該體會過。當夢魘悄悄從你的雙腳摸上你的小腹,從你的手指開始直到按住你的肩膀,它悄悄的抱住你的頭,你只能聽見,看到的全都是幻想的那一幕你還記得麼?
哈!
跟那差不多。
那時候恐懼,這時候更恐懼。我能清晰的聽到他們說話,但是我無法做出回應。
我沒有被帶進暴風要塞,我可承受不起這麼高的待遇。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我聽的見周圍的聲音,有枷鎖的聲音,沉重鐵門的聲音,甚至是哀嚎聲。而從他們的談話裡我也知道我身在何處。
以前我聽瓦里安說過在暴風城給北方達拉然來的法師們專門修建的花園裡有一處神秘的地窖,這個地窖四通八達但是鮮有人知。而我在聽他們交談的時候確定了我應該就在這裡。
自打我醒來我從未聽到過瓦里安來看我或者看過我,雖然我……
嘖!
唉……無所謂了。
瓦里安不想叫我死,他想叫我活,為什麼想叫我活的原因我只能靠猜測,因為周圍的法師們,還有教會的那些大人們全都來照顧過我。
本尼迪塔斯也來了,開始他只是偶爾前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會一整天跟我待在一起。
有人的時候他是一個樣子,沒人的時候他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尤其是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我真的很難把此時的他跟一個高高在上的聖光偉岸的光明大主教聯絡在一起。
他在我身上花費了大量時間和努力,我已經被燒成這樣他倒是不會對我已經碳化的身體有什麼想法而是他一直在嘗試跟我的思想取得聯絡,就像麥迪文一樣。
麥迪文連通我的思想就像插頭搗進插座這麼輕鬆且愉快,而本尼迪塔斯卻不行。有幾次我感覺他似乎找到了連線我思想的辦法,但是我怎麼能讓他進入我的思想呢?要是他發現我雖然看上去已經人畜無害但是我卻一直在觀察他並且知道了他的一些行為後可想而知如果被他利用完後我該是什麼下場。
我遮蔽了他,我將他的思想擋在了外面。
而當有天晚上他冥想完準備再次對我進行思想入侵的時候我跟他完成了連線。
開始我跟以前一樣再次將他的思想阻隔住,再次失敗讓他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他對著我已經不能動的腦袋瘋狂扇巴掌。
我已經忍受了不知道多少天疼痛了,他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所帶來的疼痛遠遠小於眩暈帶來的噁心。
而當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虛空之主,深淵之神,我乞求你的回應,我需要他腦子裡的秘密來侍奉你!“這句話後我竟然聽到了來自深淵的聲音,“放他……進來!”
在我仍然不想放棄的時候那個聲音安慰了我,“他為我獻祭了自己,放他進來,而我……我會補償你。”
當這個男人被我允許放進我的思想中的時候,我內心的厭惡達到了頂點。這不是強·奸與被強·奸的那種感受而是就像被人強行窺探打聽自己的隱私一樣。
或者說就像你的房間硬闖進來一個你不喜歡的但是卻對你的玩具極其有興趣的小孩一樣。
本尼迪塔斯大人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個不知道有沒有體會過女人的男人似乎得到了目前人生中最大的滿足。
他的貪婪和瘋狂得到了釋放,用強·奸了我的思想這種話來形容顯然不是很合適但是他在得到我腦子裡的資訊後那種癲狂的樣子著實叫人噁心!
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從那之後這個男人就像上癮了一樣恨不得一天到晚一刻不停地翻閱我腦海裡的記憶。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不來了。
倒不是因為他不來了我就悵然若失了,而是這種情況往往預示著有大事要發生,或者是我要出事了。
從此他沒有再出現過,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個牧師們卻晝夜不停地輪換的在我身邊給我施加聖光祝福。
你覺得好笑麼?
聖光大主教嘴裡唸叨的並不是聖光賜福,而是深淵之神。
說實在的這群牧師的出現帶給我的幫助只有稍稍緩解的疼痛。而每當他們停下的時候那種疼痛便像烈火般再次襲來。
這種感覺叫我相當崩潰。
而來自深淵的那個聲音則告訴我快了。我問他什麼快了,他說我很早之前就揹負著一個沉重的負擔,我很快就可以從中解脫了。而這個很快究竟是多快就不得而知了。
對我的治療持續了多少天我最後也搞不清楚了,只是在這種反反覆覆的痛苦中等待著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而終於有一天我聽到了他們對我的判決,我將離開暴風王國,永遠的離開,他們計劃將我送往達拉然。
在我躺在暴風城的地窖裡的時候,達拉然的法師們就來參觀過,但是這些前來的法師顯然並不能夠完全挖掘出我這麼一個被燒成這樣卻堅強存活的人身上還有什麼樣的秘密。
而在我被運出這個地下室之前,我記得我曾聽到一個人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定是個重要的傢伙。
他叫梅瑞爾·冬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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