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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是個很糾結的人。
我的意識會讓我分辨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我也會尊重法律,並不是因為法律不讓做的事危害有多大,而是一旦被抓住要承受什麼樣的懲罰。
我不能算一個好人,至少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道德則是一根奇怪的繩子,它吊著我,綁著我,束縛著我。我自我感覺應該算是一個較為有道德的人,雖然我偶爾也會前一秒在想如果那樣做會違背道德,但後一秒就會立即做出違背道德的事,而最讓我感覺難受的是我還會糾結於剛才竟然真的做出了不道德行為並想方設法為自己的行為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在做與不做,違背與不違背,道德與不道德之間糾結不已。
看到壞人做壞事我會憤怒,譴責,但是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我,他們只要成功了有錢了,什麼道德不道德都不是問題。
最後我也只能告訴自己,不擇手段達成目標的人是不會首先考慮什麼是道德的。道德只是所有底層民眾約束自己的無形枷鎖。
卡特拉娜跟多少老的少的男人上過床,不知道在這些權貴的圈子裡他們相互之間有沒有交流過跟這個女人上床是什麼體驗……呵,我認為這事他們大機率沒有相互交流心得。
不過她確實成功了,她成了國王身邊除了王后之外最有權勢的女人,可現在王后已經死了。我除了罵她是蕩婦賤貨之外對她造成的傷害為零。
而我批評甚至抵制這種以出賣色相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行為的根本原因是……我認為,這不符合道德,女人不該這樣,女人應該怎麼怎麼樣……我認為,出賣色相來獲得利益這事太簡單,她必須承受各種別的磨難才允許獲得現在的地位……
可讓我去做這個行業……呵……且不說體力的事,滿足對方身體需要還能讓對方心滿意足的答應自己的要求,並從他們身上討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本事……我似乎是沒有。
我厭惡討好別人,極其厭惡。可我卻從未讓自己絕不討好別人。這真叫我糾結。
艾德溫看了看我,“你以為我會跟那些老頭子一樣麼?”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哼……”艾德溫也笑了。
“她找你究竟想幹什麼?”
“假裝正義。”艾德溫不屑地說道。
“什麼意思?”
“她對兄弟會的遭遇表現出了極大的關切,對我們的處境表示極大的同情。”艾德溫說的輕飄飄的。
“就這?”
“她說她想幫我們。”
“怎麼幫?”
“她願意找國王協商這件事。”
“這事還輪不到她給你們出頭吧!她主動找你?”
“是啊,她主動找的我。”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感謝了她的好意。”
“沒有其他的……動作?”
“你想說什麼?”
“她不會就這麼來跟你表達一下關心就算了吧,她有什麼要求或者……別的什麼。”
“哼……這倒沒有,她只是在不斷暗示局勢可能並不好,情況不妙,錢這事有點難搞。”
“那你覺得她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艾德溫搖搖頭。
“她是不是想要點好處?”我皺了皺眉頭。
“好處?你是說錢麼?”
“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她找你做什麼?”
“你說……會不會是為了王后?”艾德溫看向我。
我沉默了片刻,“不可能吧。”說著我看向艾德溫。“你的意思是說……她想取代王后?”
艾德溫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我的臉。
“那她是不是太自信了?”我搖搖頭說道:“普瑞斯托女士可比瓦里安大多了,當他小姨媽都綽綽有餘。”
“呵!”艾德溫笑出了聲。“你不是說瓦里安缺乏安全感麼?大姐姐胸前碩大的溫柔給他的安全感應該比蒂芬王后那乾瘦的身體要多的多。”艾德溫說。
我驚訝的看著艾德溫,“不可能……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可能。你可能不知道,蒂芬王后雖然不是大貴族家的千金但是她可是深得瓦里安的疼愛。”
“我跟瓦里安去西部視察的時候遇到了她,她不過是個小地主家的小寶貝,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就俘獲了國王的芳心,的確他倆剛接觸的時候確實鬧了點不愉快,但是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等離開之後瓦里安竟然開始想念她。”
“可在坊間傳說這可是一段孽緣。”艾德溫說。
“這都是胡說八道,如果對於那些等著將自己的或者親戚的女兒塞到國王床上的貴族們來說這段婚姻是絕對得不到祝福的。”我說:“但是……這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是瓦里安的好……妻子,她……有時候能勸的了瓦里安。”
“據說蒂芬王后想為我們兄弟會爭取權益,是這樣麼?”
“嗯,是的。”
“但是她顯然沒有做到。”艾德溫說。
“我當時在監獄裡關著呢,蒂芬究竟是怎麼勸說瓦里安的我不知道,勸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一定給兄弟會說了不少好話。”
“你就這麼維護她?”
“她確實是個……好王后。”我說。
“哼……希望你沒有看走眼。”艾德溫撇了撇嘴巴。“現在我瞭解到的資訊只能讓我想到普瑞斯托女士的目的就是王后。”艾德溫說:“這場示威遊行的確是我的意思,在國王王后出行親民的時候提出抗議,給王室施壓讓他重視這件事,但是……暴動這事絕不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暴動……是她搞的鬼?”
艾德溫輕輕嘆了口氣,“很有可能。”
“那她來找你是想做什麼?”
“她曾經向我提出了舉行大型示威遊行的建議,甚至旁敲側擊的暗示我要進行武裝鬥爭。”
“不會吧!這種言論可是叛國罪!”我驚訝的說。
“即便她這麼說了我能怎麼樣?檢舉揭發?”艾德溫哼了一聲,“她打著的可是關懷人民,關懷勞工,打倒奸佞抵制貪腐的口號。”
“奸佞?誰是奸佞?”我皺起了眉頭。
“萊斯科瓦。”艾德溫嚴肅的說道。
“不會吧!難道他不知道萊斯科瓦跟你們的關係?”
艾德溫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懂。”
“那你集合了兄弟會的人準備做什麼?”
“如果形勢緩和,我可以跟他們談談,但是如果形勢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艾德溫認真的說道。
“我能幫你什麼?”我看著他陰暗的側臉說。
艾德溫搖了搖頭看向我:“既然回家了就不要亂跑了。”
那一晚我睡的出乎意外的踏實。
接下來的兩天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村子及周邊的幾個聚居點。他們都是從艾爾文森林各地跑來的兄弟會的成員,當然這裡面並不全是石匠,各行各業的人都有,什麼性格脾氣的人也有。
要不是以前加入兄弟會的這種緊密的裙帶關係,真不會有這麼多人。而他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對他們的搜捕和調查並未結束反而呈現出愈來愈嚴重的態勢。
跟艾德溫住在一起我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安全?溫馨?是的,我知道現在……不管怎樣我都是安全的,河上的船能讓我們隨時逃走,這個村子外的那些聚居點也為這個村子提供了足夠的掩護。
但是溫馨……
艾德溫的女兒凡妮莎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並不感冒,他對那八個叔叔倒是真的親人,一堆大男人將她寵上了天。
倒不是不喜歡小孩,我是真不會逗小孩玩。
或許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我並不喜歡跟別人住在一起。即便在暴風要塞我住的地方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這種親密關係一時讓我不大適應。
而幾天之後我就開始變得越來越煩躁,我知道這種生活一定是不長久的。可我問艾德溫他究竟怎麼打算的他也一直沒有告訴我,只是說再等等看。
我一直勸他莫不如現在搬遷去西部暫時躲躲,我老是覺得這裡不安全,我沒有證據,只是預感。
直到有天艾德溫在晚飯的時候跟我說,暴風城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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