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呼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 混亂之治 29 無影無蹤,艾澤拉斯戰紀,死亡呼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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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是城裡面計程車兵依然滿街都是,某些原本駐紮在城外的野戰部隊也被調進了城裡聯合巡邏。他們已經不再挨家挨戶的搜查但是在大街上隨便抓人來對視一下盤問兩句的情況卻隨處可見。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兄弟會的人此時絕對不可能再在城裡搞事情,除非是不想活了的。可這種表面文章還是必須得做足。

對於演技我自認為還是不錯的,但是我現在的長相實在是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個普通農民,倒不是有多好看或者多英武,臉上的傷疤跟氣質是無法掩蓋的。

很多人說穿著罩袍或者披著斗篷只要蓋著腦袋遮住臉就能從衛兵面前混過去,如果我是衛兵我絕對會攔住那個遮著臉的傢伙盤問兩句。這種風險性遠比我從城牆上溜下去要高的多。而且看著門口的守衛似乎也不是傻到冒泡的那種。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晚上從城牆處溜出去,暴風城外圍的城牆雖然重修過並加高了不少但是出西門還是比較容易的。

自從找了肖爾一次真的再也沒發現被人跟蹤,但本來想去鐵匠鋪買點防身用的裝備的可是這種地方竟然都被安排了暗哨,所以我還是放棄了。在一座倉庫的草料堆裡窩了一天直到天黑,趁著天黑我去麵包店買了點乾糧然後帶著藏好的繩子往城西走去。

又等到半夜我摸上了城牆,雖然我不想傷害誰但是必須打暈兩個衛兵才能保證我順利從城牆上溜下去。

手指粗的麻繩就足夠承擔我的重量,那城牆也沒几几十米高,大概也就四五層樓那麼高所以也就用不了太多繩子。

從我雙腳落在暴風城之外土地上的那一刻起,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城外的空氣裡瀰漫著泥土的氣味,似乎是要比城裡自由的多,但是我一點都感覺不到欣喜,反而有點煩躁。

倒不是說離開瓦里安遠離了那個位置失去了榮華富貴的機會或者怎樣讓我感覺難過,而是一種挫敗感和無力感,就像洛薩死的那天那種感覺一樣。很厭惡,很厭煩。雖然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我感覺大概是要跟從前做徹底的切割了。

我安慰自己,沒必要再去回想過去,所做的那些事情其實大機率也跟我無關,我只不過是參與了一下也真沒必要自作多情。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吧。

艾德溫……我想見見他。

到達閃金鎮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我也真正的第一認真去觀察沿途的一切。我儘量讓自己別再糾結,心裡也漸漸地稍微地產生了一些新的希望。我想離開這裡。

當然如果艾德溫願意的話,我們或許有希望一起去過另一種的生活。如果不願的話,我想我也會好好勸勸他。

看著他們的生活,戰爭真的結束了,暴風城周圍的農民不光回來了,似乎還多了不少。雖然他們三五成群,七八一堆的零散的建立了小村落,但是到閃金鎮的這一道上還真就隔著不遠就會有人家。

我不想去打擾他們,更不願意去破壞我心裡僅存的對他們的一點好感。

畢竟……誰知道有誰會不會見了我之後轉臉就去報官呢?

我好幾個月沒來閃金鎮了,似乎得有半年了。這半年的時間鎮子變化確實是不小,鎮子不光還在擴建,而且鎮外竟然還有了馬戲團。

鎮子里人也多了起來,在我印象中比我第一次到這裡時更多,沿街全是小商販,街上南來北往的客人似乎比暴風城更熱鬧。而人群裡不光有人類,還出現了矮人跟侏儒。

看著這種環境叫我有種放鬆的感覺。

獅王之傲旅館再次生意興隆,而且現在的規模可比閃金鎮淪陷前要大多了。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前來喝酒的人,矮人似乎成為這裡見怪不怪的現象。

當然這種地方人太多,魚龍混雜更是理所應當,所以就會有衛兵的存在。我估計衛兵不是來維持秩序的,畢竟這裡的女服務生是我見過的這麼多酒館裡最多的也是最漂亮的。

我看了一眼吧檯然後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我沒法去吧檯那,吧檯的酒保認識我。要不是我旁邊那個傢伙跟服務生小妹大聲叫嚷著添酒估計這種角落她們是絕對不會主動過來的。

我坐在人群裡靜靜地聽著周圍人的聊天,然而他們的聊天內容裡沒有一點有營養的,除了誰家的女人屁股大,昨天干了個什麼事就是現在的買賣什麼價。

當終於聽到有人針對現在的稅收開始發牢騷我才微微調整了下坐姿,見他們不往我想要的方向聊於是我插了一句嘴,“那些石匠的薪水就是用你們交的稅付的。”

這句話很成功的讓他們開始了議論,老百姓的傳言不能當真,如果沒有添油加醋胡說八道誇張抹黑的民眾交流就會像沒有鹽沒有油拿清水煮過的雞胸肉一樣無味,但是也不能全不當真。

“瓦里安也是個昏君!”

“石匠們虧慘了。”

“其實是國王想賴這筆錢。”

“據說修王宮可花了不少錢。”

“難道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就不貪點?”

“那哪是貪點?多少石匠啊!他們的薪水說沒就沒了!”

“倒是不怕造反。”

“這有什麼好怕的,他手裡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吃素的也是廢物,連王后都死了!”

“噓!”

“我倒覺得是活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啥不給?”

“閉嘴吧,你想被抓起來麼!”

當有人沒好氣的說出這話的時候旁邊馬上有人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很快那幾個人關於兄弟會的談話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雖然沒得到什麼更有營養的資訊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兄弟會的遭遇讓一些老百姓抱有同情,對國王則抱有不滿。

其實也可以理解,相同身份的人更容易對同階級的人的遭遇感同身受。而人民對統治階級的敵視和質疑是永遠都不會消除的。倒不是我為統治階級說話,雖然我現在也是個逃犯,可我說的是事實。如同廢話的事實。

眼看在這裡找不到我想要的於是我出了旅店想去找鎮裡的石匠鐵匠瞭解下情況。我首先去找了鐵匠。

鐵匠對我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懷疑,每天鎮裡來來往往的客商除了來這打馬蹄鐵就是來買刀劍,在那轉悠了一會發現來買農具的農民倒是沒看到幾個。

鐵匠鋪外面有兩個給馬修蹄子的,我則站在棚子底下挑選他們鍛造的作品,老闆打量了我兩眼後就不再管我。要不是我展示了下自己的財力讓老闆覺得來了大買賣他估計根本不會搭理我。

從他嘴裡我也得知了對兄弟會的搜捕情況,原本鎮子裡還真有兄弟會的人,而且這幫子人大家也都認識,在沒出事之前他們還是挺活躍的,但是出事之後有很多人都消失了。

只是究竟去了哪沒人知道,從暴風城抓來了兩個說是兄弟會的前幾天被吊死在鎮子的廣場上以儆效尤,現在鎮子裡已經沒有敢說自己是兄弟會的人了。剩下的一些原本兄弟會的石匠則被關了起來。

懸賞已經貼出來好幾天了,如果舉報成功或親自抓住兄弟會的人都能領到賞金。我問他兄弟會的人以前在鎮子裡為非作歹麼,他說還真沒有,只不過那群人行事比較高調而已。當然也有看不慣他們的,不過並不多。

我問他鎮子裡被關起來的石匠是什麼情況,他說一部分石匠還在審查中,而且現在牢房裡也關著幾個呢,大家都說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我問他那現在鎮子外面不是正蓋著房子麼?鐵匠告訴我那些人的家眷都被審查扣押,甚至有些人的家眷也被關進了監獄裡。

雖然能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出對那群人遭遇的惋惜但是鐵匠並沒有說更多的話。他警告我說最好離那些傢伙遠一點,現在任何跟他們接觸的人都有可能被抓進去審訊,可抓進去的多就是沒見有人被放出來。

我在鎮子裡轉悠,也到鎮西邊的建築工地上看他們工作,可到了夜裡這群石匠並沒有被放回家而是被關在了一起。

到了半夜我潛伏到了關押他們的那片草棚外,可那片草棚外竟然沒有看守。當我走進去之後除了濃重的汗臭味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之外我還發現他們的腳上都被鎖著鐵鏈。

他們就這麼躺在鋪著茅草的床板上,卻沒有被褥。

我站在一張床前輕輕的拍了拍床上那個小夥子。

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他看了我一眼便又準備倒頭再睡,白天辛苦工作到了夜裡非常困也可以理解。

我使勁晃了晃他,他厭惡的睜開眼睛。“你想幹什麼?”他看出我不是官兵。

“找你問點事。”我說。

“滾開,我沒空。”說著他倒頭就睡。

這時旁邊的床上一個人坐了起來,“你是誰?”這是個蒼老的聲音。

“跟你們一樣。”我壓低了聲音。

對面一下子沉默了。他頓了頓說道:“你想幹什麼?”

“回來看看兄弟們什麼情況了。”

他哼了一聲,“你先活著吧。”他說。

“他們折磨你們了麼?”

“你沒看到麼?”老頭語氣並不好。

“我們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我說。

“這話你該跟國王說,希望國王能聽你的。”他說。

“其他人逃到哪裡去了?”

“你覺得我會知道麼?”老頭的聲音變得輕蔑。

“我需要找到他們。”

“這跟我無關。”他說著躺了下去。

“我剛從暴風城裡逃出來,我需要找到更多的人。”我說。

然而老頭並沒有理我。

“兄弟會的人應該得到正義。”我說。

“哼……正義。”老頭翻了個身不再理我。

估計他把我當成了追查兄弟會的人。

“你們這裡誰是頭?”我繼續追問。

“你最好趕緊滾,現在我們殺了你不光不犯法還會受到獎勵。”那老頭歪了歪腦袋說道。

“如果我怕我就不會來了。告訴我你們這誰是頭。”

“抓小偷!”老頭大喊。

這一嗓子把我嚇一跳,我立即逃了出去。草棚裡的人都醒了,他們也都跑了出來,緊接著沒一會衛兵就到了。所有人都趴在地上,衛兵數了幾遍人頭以後又讓他們回去繼續睡覺了。

躲在樹上的我盯著他們折騰,也看到了這裡面究竟誰是領頭的。等他們消停了之後我再次摸了進去。那個領頭的住的也不是單間,可是他在哪個草棚子我可看見了。

在外面瞅了瞅裡面說話的人我確定好了目標,等裡面再次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後我摸向了那人的床邊。

拽出剛買的那柄匕首我將它頂在了那傢伙的脖子上,然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猛一睜眼,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讓他立馬老實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嘴裡發出輕微的噓噓聲示意他別出聲。“別動,我就不傷害你。”

他眨了眨眼。

“你是這裡的頭?”

他點了點頭。

“原本鎮子裡的石匠首領是誰?”

他被捂住的嘴巴發出了點聲音,我輕輕拿開手,他深吸一口氣。“你是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剛從暴風城逃出來。我需要找到其他人。”

他盯著我的臉,“他們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我們必須報仇。”我說。

“別折騰了。”那人使勁壓了壓聲音。“我們都習慣了。”

“可我不習慣,我們需要正義,至少也要讓國王知道他這麼對待他的人民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傢伙輕輕嘆了口氣,從他的鼻孔裡噴出的氣卻感覺很沉重。“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無可奉告。”

“你們以前集會的地方能告訴我麼?”

“那裡早就被搜查過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在哪?”

那人眨了眨眼,“在紅風車酒館。”

“鎮裡逃出去的石匠你知道他們去了哪麼?”

那人搖了搖頭,“原來兄弟會在鎮裡的管事已經消失了,我原本也只是個幹活的,要不是我們這些人被抓也沒個領頭的我也不會被你拿刀架著脖子,我真不清楚他們的事情。”

看這人似乎也問不出很多的東西來了,於是我趕往那個紅風車酒館。

此時的酒館已經關門了,可我並不打算明天早晨再來。從閣樓溜進去後來到了廚房先吃了一頓然後在一樓大廳裡找到了在吧檯後面打地鋪的店夥計。

從睡夢中驚醒的他顯然非常不高興,但是在感受到頂在脖子上的刀尖後還是立即改變了態度。

“我問你答,就能活,回答的我不滿意我直接捅死你,聽明白了麼?”

他驚恐地應了一聲。

“兄弟會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

我將匕首抵在他的眼睛上。

“他們……他們被抓了。”

“其他人呢。”

“跑了。”

“跑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他說。

“他們以前經常來聚會,我來過也見過你,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你。最後問一次,他們跑哪去了?”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兄弟會的人。”

“他們平常談論的地方有哪些?”

“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個打雜的我不會聽客人講什麼。”

“你放屁。”我說:“酒館裡的耳朵還少麼?你當我第一天在道上混麼?”

“如果我知道我何苦叫你為難我呢!”他央求道。

就在我剛要繼續問的時候忽然旅館的門被狠狠敲響了,被我壓在身下的那傢伙眼神一下子變了好幾變,他想喊卻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我抬手一拳給他打暈了過去。

看來那傢伙報官了,也不知道抓住我能不能給他減刑呢。樓上的人被驚醒了,他們大喊著吉米的名字讓他去開門,吉米應該就是被我打暈的這個。

我衝到了樓上,麻利的從閣樓的窗戶鑽到了房頂上。樓下面有十幾個火把,估計得有二十來人,但是這些人全都是傻子,他們來抓人竟然全堵在了正門處。

我從房頂悄悄溜走了,看來這裡也呆不住了。

溜出鎮子的我選擇了前往北郡,如果艾麗還在那……或許我真能找到一點線索。

路邊的警示牌上貼滿了關於石工兄弟會的懸賞通告,我沒法修剪長的要命的頭髮跟鬍子,而且這幾天狼狽不堪身上更臭了。

我不願在白天行走,只在黃昏之後才從樹林裡鑽出來繼續前進。暴風王國淪陷後的北郡卻並沒有受到獸人的破壞,當時從暴風城逃出來的一部分難民也來到了這裡避難。

現在這裡已經是暴風王國第二富有的地方。這裡的農田產出的糧食就幾乎可以養活大半個國家。

戰後我一次也沒來過這裡,暴風城淪陷後摩根下落不明,艾麗也是,隨後戰後軍隊擴編改編重組,後來緊接著就是獸人的反撲跟遠征獸人故鄉。死掉的人裡光名字叫摩根的就有幾十個,這還不算活著的,於是我也沒再去刻意尋找他。

而對於艾麗我對她的感情又很複雜,我會想起她,可又感覺很牴觸。其實這次去北郡我也純粹就是想去碰碰運氣。我告訴自己即使找不到也沒關係。

北郡的變化很大,鎮子已經不是原來那種沒有圍牆完全敞開的樣子,而是也修建了高高的城牆。這裡的衛兵顯然沒有王城的那麼盡職盡責,當我經過城門的時候他們連頭都不抬一下。看到這我的心也就放鬆了下來。

到了鎮子裡面我先在鎮子裡逛了逛也打聽到了鎮裡石匠的家,只是現在這些傢伙也全都被關了起來。趁著天沒黑我鑽進酒館去打探情況,可是得到的資訊跟在閃金鎮沒有多少區別。而且據說這裡因為一直都比較富裕所以這裡的石匠對石工兄弟會的認同感也沒那麼深,酒保說把他們抓起來純粹就是為了做樣子給國王看。

當我打聽鎮子裡有沒有一個叫摩根·拉迪莫爾的人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我問她有沒有一個叫莉絲的女人修女時更是全都搖頭,一個以前知道莉絲修女的人說暴風城圍城戰前她就隨軍離開了。

我忽然想起了教會那個圖書管理員,酒館裡的人說那個傻子一樣的傢伙還在。

當找到那個傢伙的時候我發現我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了。是的,我真是記不起是不是他,要不是我還記得他說話慢慢的方式跟與正常人有點不一樣的特點我還真不敢確定他就是,而且要不是酒館的人跟我說他叫什麼我更是忘了他的名字。可儘管如此他卻記得我。

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先是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問我怎麼來了,我驚訝的問他認識我?他說我來這裡找過他還帶他吃過豬肉餡餅,他甚至還記得我是來查詢關於洛薩家族的事情。

聽到他說認識我讓我很詫異,可這個傢伙竟然還記得我來幹過什麼就叫我有點心生疑慮。看著他有點呆滯的樣子我問他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他說他就是記得。

我問他記這個幹什麼,他卻說他是圖書管理員必須記住所有圖書館裡的東西,於是也就順帶的記住了他見過的人和事。我問他每天發生的事都會記得麼?他告訴我所以他現在幾乎不出門只待在這裡,如果去到外面晚上他會睡不著。

我很好奇他腦子裡得裝多少東西,也不怪這個傢伙看上去有點呆呆的,要是正常人估計得瘋了。

現在已經晚上了於是我承諾明天帶他去吃豬肉餡餅,他卻搖搖頭說他不愛吃了。我問他為什麼,他竟然學會了沉默,但是在我不斷的引導下他也終於說出了原因,他曾經喜歡的女孩離開了這裡。

他沒說名字,可我知道他說的是誰,在我繼續詢問下去之後這個傢伙卻說獸人要圍攻暴風城她就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了她的訊息。

但是他卻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或許她已經回到了家鄉。

對啊,她還有個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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