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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溫與我是雙胞胎,我跟他出生在靜河邊的一個小村莊。他比我早出生半個小時,所以這輩子我都得叫他哥哥。雖然我叫他哥哥但他打架幾乎沒打贏過我。
偷襲的不算。
他幾乎不會想著欺負我,當然他也欺負不了我。更多的時候都是我佔他便宜或者把他撂倒在地上。
儘管如此,可在村裡只有我可以跟他打鬧,如果發現了有誰敢動他一根頭髮我也定饒不了他。於是艾德溫在我的保護下度過了一個快樂的童年。
他長的著實不好看,而且他小時候因為淘氣摔掉了半塊門牙之後就更不好意思對別人笑了。那時我總嘲笑他,他也總會憋的臉通紅。
可幸虧那是乳牙,可後來他換了新牙也已經養成了笑不露齒那種總繃著臉的習慣。
他嚴肅的樣子跟他的年齡格格不入,後來村裡的小夥伴也都大願意跟他玩,他也總是是坐在那看著我們撒歡。
父親有傷病在身也著實幫不上家裡什麼忙,於是後來艾德溫便跟村裡的老人學手藝賺錢養家餬口補貼家用。我記得那年我倆九歲。
他學過織網捕魚,學過種田栽培,但是唯有木工石匠,泥瓦工是他學的最好的。估計是遺傳了父親的手藝很快他便跟著村裡的老人外出給人做工賺錢。也是因為如此減輕了母親的些許負擔。
他在家都是不言不語甚至被我欺負,可聽村裡的叔伯說他在外面卻非常討人喜歡。每次叔伯從外地回來總會在父母身邊誇獎他。
這叫我心裡很不平衡。
我依舊欺負他,可他從來不反抗,這叫我更加生氣。
直到後來,他徹底離開了家。
倒不是我把他趕走了,而是他在暴風城找到了好工作,那年他十四歲。
我羨慕他,更嫉妒他。在我眼裡他一直是個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悶葫蘆,可他偏偏就在暴風城安身立命立住了腳。村裡的人都誇他,甚至有些姑娘家早早的來到家裡提親。
這叫我非常不爽。在我家鄉那個小村子裡這輩子就是個捕魚種田的。我不願意這樣,想發財,就得走出去。
我告訴父母我也要去暴風城,但是卻遭到了他們的激烈反對。為此跟他倆大吵一架便獨自踏上了闖蕩暴風城的路。
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我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不比艾德溫差,從小我就比他強,長大後我也一定會比他混的好些。
最初到暴風城的我沒找到什麼好工作,但我有的是力氣。我不怕辛苦,只要在這活下去我相信終有一天我能混出個樣來。
我在碼頭裝過貨,在伐木場砍過木頭,也在工地上蓋過房子,哪裡有活就去哪裡,雖然賺的勉強維持生活但是這段日子我覺得倒是既枯燥又充實的。
直到我跟著一個師傅學雕刻,從刻字到浮雕,再到雕塑。從拿起鋼釺的那一刻起,我感覺我一定會超越艾德溫做一個人上人。
我學的很快,很快便不用再做那些下苦力的活,我的待遇也變得比那些扛麻袋的要好的多。力氣是活下去的基礎,技術才是讓我活的更好的保障。
暴風城裡的活我接,暴風城外的活我也接。小到墓碑雕刻大到園林裝飾一概全做。慢慢的我也攢下來點積蓄,幾年之後我感覺自己已經有可以跟艾德溫叫板的底氣了,於是我回到了家。
村裡的叔伯見我回來對我表現的很冷淡,可當我回到家時卻發現家裡的房屋破敗的早已經塌了頂。驚慌錯亂中得知父母已然雙雙過世了。原因是冬天晚上取暖導致的煤煙中毒。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們告訴我是艾德溫回來收拾的後事然後也離開了村子。家沒了。
雖然從村裡人那得到了艾德溫的地址但是我沒去找他,對於他的境況我是又好奇又糾結。我想去找他又不願意去找他。
直到後來我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發現了早已身為監工的他。現在想起來那時的場面我心裡還有點彆扭,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沒有溫馨的畫面,沒有兄弟相認,沒有喜極而泣。他還是那張緊繃的臉,就這麼看著我,然後轉身就走。
我知道他有點怨恨我了。
直到工程完成的那天,他來找到了我。他告訴我對於小時候的事情他從不記恨我,只有對父母過世這件事情上他無法原諒我。我無言以對。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卻不想向他認錯,一點都不想。可我又已經無法彌補這種過錯,這才是最讓我糾結的地方。
他讓我別亂跑了,他說我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從此我便跟他一起做事情,我這才發現他已經不光是一個石匠,他已經成為一座我需要仰視的高山。原本我以為能在他面前誇耀的事蹟跟他參與過的工程專案相比簡直不夠看。我接觸的貴族跟他接觸的王公貴族比簡直就是魚蝦。
我現在已經處處都被他的影子所籠罩,這叫我感覺壓力很大。
於是我就想盡我所能做好,做到最好,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我一定要跟他平起平坐或者高他一頭。這就是我的想法。我想這麼做,我必須這麼做。
這不是我的記憶。
這是他的記憶,一個原本被覆蓋掉湮沒掉的記憶,梅森的記憶。在那些碎片化的記憶中,我看到了他的過去,卻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記憶卻叫我感同身受,如同親臨。
只不過當我找回這些記憶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不光是艾德溫,還有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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