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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海吞噬了最後一縷陽光,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在無垠的大海上,前方再次變的一片渺茫。今夜的月亮細細的斜斜的掛在天上。漫天的星斗像點綴在這青黑幕布上的寶石一般閃閃發光。
船平穩地前進在沒有大風浪的海面上,我站在船頭迎著鹹鹹的海風,不覺打了個哆嗦。身後傳來拉爾夫的聲音:“你冷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哼,我怎麼會冷!”
拉爾夫笑了笑,“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難道我就不能想點正事麼?還一閒下來就胡思亂想……我有這麼閒麼?”
“你腦袋裡裝的東西跟別人不大一樣,這你得承認。”
“哈哈,你的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他站在我身邊,忽然覺得這種感覺真好,身邊能有個伴兒的感覺真好。而此時的這種感覺跟以前很不一樣,以前從來都是習慣獨來獨往,有沒有同伴對我而言都無所謂,然而不知怎的,現在有他在我身邊卻有種特殊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從離開家獨自闖蕩至今也快二十年了。以前是年少輕狂好無所謂,而現在的我卻越來越感覺有個能說話的人,有個朋友,或者有個愛人是多麼幸福多麼幸運的事情。
我失去了很多,我把握不住的更多,但是陰差陽錯的我至少現在身邊有個還能跟我站在一起的傢伙。我相信他,他也從不懷疑我。
“他們兩個安頓下了?”我問道。
“我剛從他倆屋裡出來。”拉爾夫哼了一聲。“你能想象到勞倫斯現在什麼樣麼?哈,可把他給美壞了。臉耷拉個那麼久,結果今天一下就好了。他那種臭屁樣子真是欠揍。”
“能緩過來就好。“
“原本以為他得收斂收斂,哼……真是得意忘形的傢伙。”拉爾夫的語氣倒不是責怪他。
“他對這個女孩兒還是很有好感的。”我笑了笑。
“他對所有看上眼的姑娘都挺有好感的。”拉爾夫沒好氣的說。
“這個應該不一樣吧。”我說:“以前我可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傷心失落過。”
“如果能夠真正對待一段感情,倒真不是個罪過,只不過不知道他能熱乎幾天呢。”拉爾夫說:“洛丹倫不是還有一個麼?”他看向我接著說道:“他還有個女兒了不是麼?”
我抓了抓眼皮,“是的。”
“照這個速度過個半個月我們就能靠岸了。”拉爾夫說的。“再磨磨蹭蹭的……倆月?他總得回家吧。”
“嗯……”我點頭。
“就憑他的身體,估計這個姑娘剛下船……額,或許沒等下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哈!”我笑出聲來。“這得提醒他一下。全船就他自己享受美好生活……不行。”
“哼,你跟他說。”拉爾夫哼哼唧唧地說道。
“他都叫你大叔了,你的話他會聽的。”
“你是老大,你的話他必須聽。”拉爾夫的語氣是想看我的熱鬧。
“咱們到了庫爾提拉斯得在那停一停。”我說。
“為啥?”
“去庫爾提拉斯把船處理掉,我們得換兩艘船。”我說。“要不是走的著急,我該在暴風城就把這兩艘船好好處理了。”
拉爾夫點了點頭。“然後呢?”
“換了船,我們就有了新的身份。至少船是合法的了。然後……我們順道把貨物處理一下,再採購些庫爾提拉斯的玩意,咱們倒賣到吉爾尼斯或者洛丹倫去。”我說,
“夠麻煩的。”
“從庫爾提拉斯換了船,我們就是合法公民,合法商人了。即使回到奧特蘭克,我們也是庫爾提拉斯或者吉爾尼斯的商人。”我拍了拍圍欄,“我們現在需要合法身份,合法證件!這麼回去是絕對不行的。”
拉爾夫看著我,他的臉在並不明亮的月光下依然看的出稜角分明。“那就不著急回奧特蘭克了。”
“總有人覺得著急想回去探親吧。”
“也沒多少。這群人裡面有親人的比較少,即便有親人,我估計也不是直系親屬了。”拉爾夫安慰道。
“從吉爾尼斯登陸後……咱們或許得在吉爾尼斯待一陣子。”我看了看拉爾夫;“我不大放心洛丹倫的情況……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就沒啥問題。”
“你回去指定沒人能認出你,你現在又黑又亮。”他說。
“黑我知道,亮就算了吧,我覺得你現在的臉就比我的亮。”
“你沒那麼出名,也沒那麼重要。你離開北方也有將近一年了,一般你這種逃犯的案子就掛起來了。”他說。“萊恩給你了一些什麼?是書信麼?”
“嗯。我已經燒了。”
拉爾夫卻沒有絲毫的驚訝,這叫我有點驚訝。我扭臉看了他一眼,他若無其事的看著我笑了笑。“倒是你在奧特蘭克估計已經臭名昭著了。”
“嗯,所以更不能讓這群傢伙這麼著急回到故鄉,先找幾個回去探探口風再做決定吧。”
人是群居動物,可當有了伴侶就會變成另一種特殊的群居動物。勞倫斯的臉上一掃前日的陰霾,這兩個人甜蜜的站在甲板上,船頭上的時候總會有人大聲拿他取笑。而勞倫斯的二皮臉作風發揮的相當好,他不生氣也不惱,只是嘻嘻哈哈地陪著他的小可愛極盡所能地讓她開心。
拉爾夫的眼睛一擠一擠地斜著看他,格林則是壓根不看他。不知道這個傢伙能這麼蹦躂幾天。
其實昨晚我從睡夢中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昨晚做了個夢,我夢見了洛薩……
他憤怒的咆哮,對著我咆哮。我記不住他究竟咆哮了些什麼,但是我似乎跟一群人站在一起正對著被吊起來的他冷嘲熱諷。
我沒有想嘲笑他或者詆譭他,我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怎麼感覺我不能脫離旁邊的這群人,我想救他,可是我怎麼還想著可千萬不要暴露我自己,我就得順著這群人的話說順著這群人的行為去做。
我不能跟他們不一樣!我甚至……得表現的比他們更積極……
他們讓我走,把他扔在讓他自生自滅。但是我心裡想的是我得找機會逃走,等他們走了我再回來救他!
我覺得只要等我回去救了他,他就一定能原諒我的以前的做法!他會明白剛才我做的那些不是真心的,我其實只是想混進這群人裡面,假裝跟他們打成一片,我本意是想救他的!
可是……我被他們裹挾著往前走,走著走著似乎迷路了,我自告奮勇去找出路,然後我也走丟了……甚至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當我反反覆覆地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著急的尋找剛才的路卻發現失去了剛才的方向的時候,詫異的發現我怎麼會處在冰雪之中!
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這個夢叫我感覺很疲勞,身心俱疲。醒來之後心裡的焦躁更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白天的天氣依然明媚,我託著腮看著遠方的大海,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我忍不住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瑪麗還是暈船了,到了晚上就已經暈的吃不下東西。這可把勞倫斯急壞了,我記憶裡他似乎以前只對露希爾這麼無微不至過。
雖然很疲勞但我毫無睏意,到了晚上的風浪變的有點大了,船開始比較劇烈的顛簸起來,這叫我更睡不著了。
三翻四次的睡不著我最終決定用喝酒的方式來讓自己睡一會。於是我找到了勞倫斯,勞倫斯也是第一次非常果斷的拒絕了我。
愛情真的讓人……受盡委屈。我撇了撇嘴去找拉爾夫,拉爾夫在駕船,駕船是不能喝酒的。於是我坐在一邊看他駕船,不知不覺將一瓶酒喝了個精光。
在搖晃的船的作用下,酒精很快麻痺了我的大腦。我順手將酒瓶扔進了海里。就在這時一下想起來了我們來的時候遇到的娜迦,也不知亂扔雜物會不會再把它們勾引出來呢……
當我感覺已經上頭的時候,我回去躺在了吊床上。搖晃的吊床就像搖籃一般晃著晃著……,我開始覺得頭好暈,但是並不想吐。眼前又在旋轉……轉著轉著我失去了知覺。
又做夢了,可此時讓我驚訝卻似乎又沒那麼驚訝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夢。這種感覺好奇怪,我是如何做到在夢裡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面前的一切的呢……
我發現我站在一座極高山頂的懸崖邊上……隨時都要掉下的那種。我有點害怕,即便是在夢裡我也不想掉下去。
我在努力保持著平衡,使勁將身體往後仰妄圖讓倒在崖壁上。然而無濟於事。忽然從懸崖之下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巨大的嘶吼。
“哦……是你在這裡……”
這個聲音讓我的心跟著那聲音一起顫動起來,我瞪大了眼睛,此時有種想往下滑的感覺。
“你在黑暗中……”它緩緩說道。
“你在黑暗中傾聽著我……”它這話的語氣感覺好縹緲。
我咬著牙想要往後蹭,但是大地似乎在搖晃,晃得我感覺要把我掀進面前的深淵裡。
“你為何恐懼?”這個聲音緩慢而悠長,低沉而有力。“你來自深淵!”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是夢魘!”我告訴我自己,我在努力思考我睡著之前幹了什麼,我甚至在思考我究竟在哪?甚至我們在船上這件事是不是真實的。
從小做夢的時候就怕夢裡忽然換個場景,那種忽然感覺無依無靠,恐懼,孤獨,疑惑,迷茫,甚至有時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
“潮汐……湧起……潮汐……退落!你……並不是在夢裡。”它說道。
那這是我心裡想的麼?還是我切實聽到的?我有點分不清楚了……
“靠近點,你這個來自於深淵的孩子……再靠近點!”
這說的都是他媽的什麼!
“你……真的要回去麼?”它是在問我?“你的事情都做完了麼?”它繼續絮絮叨叨。“你的……事情為何……總是有始無終?”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個男人需要你的幫助!”它說。
“你是誰?”我感覺我自己喊了,用盡胸膛的力氣大聲吶喊。
“你再次逃避你的……命運。”
“你怎麼知道我的命運……你說我的命運就是我的命運麼?你是誰!”
“有個女人因為你而哭泣,不……不是一個,是三個!”他說。
“你胡說!我……我不是……三個?他說的是我麼?三個女人?因我而哭泣?我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你什麼都沒做!你什麼都沒做……”那個聲音在我耳畔迴響,不斷的迴響……根本停不下來!
“我什麼都沒做!對!我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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