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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壇前有一群人在聆聽佈道,那個侃侃而談的傢伙我是認識的,他就是我出來暴風城時站在國王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貌似叫本尼迪塔斯的傢伙。
這傢伙給我的印象就是老端著,微微皺起的眉頭下那眼神裡沒有多少慈愛,我體會不到有憐憫。似乎他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站在聖壇上大家知道他是大主教這種氣質給一個陌生人來說實在是不好。
但他所到之處皆是信眾,所過之處皆是讚歎和讚美。人們會因為他的地位,名頭,陣勢,環境而屈服於他,但我感覺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
看著一批一批的人走到他面前的樣子我嘬了嘬牙縫。
看旁邊的神職人員送走了最後一批人,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恢復到他原來的那種表情。第一次見到我時他就對我頗有微詞,我在考慮要不要見他。
或許他也沒那麼可怕吧。我是怕他麼……我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這種感覺。
我盯著他我了過去,他也注意到了我。他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看著我走過來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他不歡迎我。
看他並沒有想跟我說話的意願,我向他行禮。
“比爾上校。”他終於艱難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尊敬的大主教。你剛才的講演非常精彩。”這種拍馬屁現在我說的絲毫不會覺得有什麼障礙。
“是麼,你覺得哪個地方讓你印象深刻?”他並沒有按照我的馬屁說。
“你講聖光的指引我覺得真是不錯,估計北方教廷也沒有幾人能有你這種見地和領悟。”
“那只是聖光之道中的一個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人們很崇拜你,他們都信你。”
“不,他們信的不是我,而是光,是溫暖,是力量,是拯救,還有希望。”他的反應並沒有讓我感覺變好。
“他們都很虔誠。”
“只是希望得到拯救。”
“但有些人看上去生活的很不錯。”
“生存的基本問題解決之後遇到的煩惱只會增多,不會減少。”
“窮人們的捐贈跟富人相比哪個更多?”我也面無表情。
他的臉像雕刻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他們的願望的體現。”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上校。”
“堅毅在聖光的教義裡有被提及麼?”
“有。”
“剷除邪惡和黑暗是你們所必須堅持的任務麼?”
“只是其中一項。”
“但是現在戰事的拖延正在讓過去的所有努力和犧牲付之東流。”
“這你應該去找國王陛下。”他直挺挺的站著,紋絲不動。
“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國王陛下一定是以大局為重。”
我抿了抿嘴,看著他。“現在咬牙堅持往往會避免更多的犧牲。”
“但是貿然前進卻可能會導致直接的災難。”
“現在跟幾十年前的巨魔戰爭可不一樣。”
“我為你祈禱,上校。祝你凱旋。”他說著朝我微施一禮,然後轉身就想走。
“我心中有些疑惑,大主教能否給我解答一二?”
他扭過頭來看了我兩秒,“聽說你在為北方教廷收集資料?”
“大人一定會被人類歷史所記載,比如今天你給人們將的那些,都是人類智慧的精華。”
他的眼神變得略顯溫柔了點,他看著我說:“那就來吧,我剛好還有半瓶上好的乾紅。”
沒有見到副主教,可能他今天不上班。本尼迪塔斯帶我去了大教堂後院他的那個三樓的大房間。
他是個很利索的人,屋子很大,牆上基本全是書架。然後諾達的房間裡只有一張並不很大的乾乾淨淨的書桌和一把裝飾並不華麗但是看上去會很柔軟的椅子。
他從套房拿出一個酒瓶,和兩隻杯子。
“那半瓶酒是兩天前喝的。”他說著拔開了木塞子。
“你跟北方最著名的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大人的習慣一樣。”我說。
“他有多大年紀?”
“我估計得有八十多歲了吧。”我說。
“他是第一個參透聖光之道的人,我聽說了。”他將酒倒進醒酒器裡,紫紅色的葡萄酒流進透明的醒酒器,眼光從西窗照進來,剛好讓這酒閃著晶光。
“其實你們暴風王國原本要比北方更早的參透聖光之道,甚至使用聖光。”我說。
“你都瞭解了什麼?”他的語氣倒是還算平和。
“我記得有本書叫……《神聖之書》。”我說,“在記載中曾經有人展現過聖光神蹟。”
“那只是傳言。”本尼迪塔斯沒有回頭看我。
“我以為你會信呢。”
“人類……其實被聖光所吸引,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就包括現在,它也只給了我們指引。”
“我們還沒開始喝呢。”我笑著說。“你很幽默。”
“你見過聖光神蹟什麼樣?”他說。
“微光,但溫暖。安靜,但感動。”我在嘗試組織詞語。
“還有麼?”他放下酒瓶,轉身看著我。
“沒了。”
“你見過……但你並未感受過,對麼?”他說,“你剛到暴風王國的時候,你說北方的聖光,你知道在我們暴風王國人眼裡,你這顯得……有多大驚小怪,或者好像小孩想跟大人炫耀自己的發現一樣。”他緩緩說道。
這話叫我心裡有點詫異。
“你難道不問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自覺的吐出這個詞。
“我們這裡森林的豺狼人都會展現這種技巧……可是遺憾的是,我們卻怎麼也參悟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表情。
“你說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你見過豺狼人麼?你們北方人似乎沒見過這種東西吧。”他說。
“見過……吧”我說。
“你見過會施展治癒之術的豺狼人麼?”他盯著我的眼睛。
“我不……敢相信。”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哼,是啊,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它們確實會。”他轉身拿起醒酒器輕輕晃了晃。“是不是很諷刺?我們將它們捉來,有些豺狼人是可以施展治癒術的。”
“但是它們可能不信仰聖光。”
“你怎麼解釋這件事?”他放下醒酒器看著我。“等你回去之後你會告訴他們說,你在暴風王國連豺狼人這種怪物都會治癒之術麼?北方教廷的那群老學士會不會撿起桌上的墨水瓶丟你呢。”
“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他看著我。
“治癒了什麼?”
“身體的創傷。”他說。“恢復的速度極快,就像魔法一樣,我見過來自北方的尖帽子施展魔法。”
“這裡曾經來過達拉然的魔法師?”
“都是被麥迪文趕出來的學徒,就像小丑一樣給我們展示他們的魔法。”他搖著腦袋繼續說:“我向他們諮詢治癒之術,他們某些方面不如那些野狗。”他的語氣裡帶著很多的不屑。
“那你還信仰它麼?”我問。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那眼睛平靜的叫我有些害怕。
“當然,它不光能治癒身體。”
“還有什麼?”我被他勾起了興趣。
“心靈,它能安撫。”他說。“至少是那些人,窮人。”
我愣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他說的……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認為這是聖光能給與他們的?”
“安慰。”他看著我說。
“然後呢?”
“這就夠了。”他說。
“你在欺騙他們?”
“我從不欺騙。”他說話的語氣感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就像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
“可問題還在。”
“但他們擁有了希望。”他說。“生活已經夠苦的了。”
“對你而言聖光……似乎並不存在。”
“聖光創造一切,聖光維持一切。它存在,只不過它離我們太遙遠。”
我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講的這個東西如果在洛丹倫的教堂估計會被關起來或者特殊關照。
“你的話叫我豁然開朗又有些迷茫。”
“那你最好喝點酒。”他說著拿起了醒酒器。
“為什麼?”
“被聖光籠罩跟喝酒的感覺是一樣的。”他將醒酒器裡的酒倒進了酒杯。
“可我並不喜歡喝酒。”
“這就是我給你的建議,對於你的事情你要做出你自己的選擇。”
“我只是不確定。”
“所以喝酒吧。”他將酒杯遞給我。
他喝了一口,盯著杯中的液體說道:“然後要麼把它解決掉,要麼喝醉了就這樣繼續等待結果。”
“你的建議倒是很有創見性。”
“這也是聖光之道。”他這種表情是好像知道一切。
“聖光並不能治癒心靈。”我說。
“我可沒那麼說。”本尼迪塔斯輕輕的晃動著手裡的酒杯。
“那人心如何被治癒?”我問他。
“愛是治癒。”
“什麼是愛?”
“無私。”
“無私……可我一直不是很理解無私這件事。”我說道:“無私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都可以。”
“既然是有意識,那怎麼會無私?”
“超脫是種境界。”他看向我。
“很多人所謂的聖光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吧。”我說。
“他們在某個瞬間是可以感受到的。”他淡淡的說道。
“你給我說這些是愛麼?”
“是無私。”他的眼神中有一種特殊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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