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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曾跟小夥伴們漫山遍野的追逐嬉戲打鬧不止。那時的我手裡拿著木棍假裝這就是刀劍,渴望著斬殺惡魔和一切不知道是什麼的敵人。
慢慢的長大,我認為戰爭或冒險就是電視裡那種樣子。正義必將戰勝邪惡,王子必將迎娶公主,冒險也都是有驚無險。
再後來,我不想有戰爭。再後來我知道了……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是王子,也當不了王子。公主本來就是公主,而我遇到的公主得多花點錢才能有後續的進展。幸福生活……嗯,或許更多的是苟且。
鎮中的鐘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聽那聲音撞鐘的傢伙此刻好似在玩命。
鎮子入口處的衛兵吹響了警戒的號角,但是他們從未預料過沖過來的是會是怎樣的一群傢伙。他們做的防禦工事基本沒發揮什麼作用,瞬間就被我們衝破了。守衛四散逃竄。
拉爾夫帶著隊伍衝進鎮中,但隊伍並未直接解散開始搶劫。他帶著隊伍衝向了鎮子中心,然後殺向了另外的城鎮入口處。
這群人的任務是配合其他隊伍絞殺防守民兵的。說簡單點就是專門殺人和保護其他隊伍搶劫。鎮子足夠大,他們並不擔心搶不到東西。
我一直在隊伍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不管男女老幼土匪們見人就殺。看著驚恐的絕望的人們被輕易地砍倒在地,感覺我再次身陷地獄。
圍著城鎮轉了兩圈,拉爾夫擺了擺手這群傢伙突然狂叫著四散開去。
我看著拉爾夫,拉爾夫回頭看到了我,他一言不發只是看了我一眼。
“你也是孤狼派來的?”我問。
他好像沒聽到自顧自的消失在了混亂的街道上。
剩我一人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小鎮的街巷裡。看著路上橫著的屍體和燃燒的房屋,我腦子又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忍心看到這樣麼?你不該這樣,你應該做個好人。”
“你有傷害過他們麼?你當然沒有!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自責!這一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活著不是麼?”
“你可以幫助他們的!他們需要幫助!”
“多偉大!啊,真是偉大啊!你以為你是誰?你想救他們?天吶!你救不了他們的!你當不了救世主!”
“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你這在自責麼?你為什麼會自責呢?超出你能力範圍的事你為什麼自責呢?你要跟這群土匪翻臉?還是違背溫斯頓?你想過後果麼?你是被認可之人麼?”
“你可以逃走!離開這裡!”
“哼,你一直在逃,從小到大你一直在逃。你曾經因為逃避而解決了什麼?是你的興趣愛好還是你的工作戀愛?留下來!世界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對你網開一面。”
“……”
“至少你先活下來。記住!你得……先活下來!他們與你無關!你!先活下來!”
我不想這樣的……我喃喃自語。
突然我的餘光看到巷子裡衝出一個人,手持一柄鋼叉直接朝我刺來。沒戒備的我被嚇了一跳,猛拽韁繩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但是我還是盡力往旁邊猛閃,馬受驚猛站了起來,直接把我從上面掀了下來。
這一下摔的我有點轉向。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就地一滾把腰間的劍拔了出來。我這才看到對面根本不是一個人,是三個。兩男一女。兩個手裡拿著農具。只有一個拿著唯一的武器,那柄鋼叉。
他們三個瞪著驚恐的眼睛盯著我,我拔劍對著他們喊道:“我不想傷害你們。你們快點走。”
“你得知道你的處境!你個雜種!”手持鋼叉的傢伙明顯十分緊張。
“兇手!殺人兇手!”女人憤怒的朝我哭喊。
無法辯解,跟他們一起,殺不殺人性質或許是一樣的。
“你們最好快點躲起來,而不是跟我在這裡廢話,被發現你們就沒命了,快跑!”我吼道。
“別聽他的!我們轉身他就會去叫人!殺了他!”另一個男的倒是還挺有腦子。
“我保證!放你們走!快走!沒時間了!”我好言相勸。
拿鋼叉的傢伙似乎猶豫了,我知道此時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我說的話。見狀我緩緩的往後退,只希望他們能趕緊跑。
可就在這時,我旁邊的巷子裡又躥出來一個村民,我扭頭看向衝出來的那個傢伙。那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我還在後退,他直接舉起劍朝我劈來。
我趕忙舉劍格擋,對面的三個傢伙卻也趁機朝我衝了過來。我看的清他們的眼睛,此刻他們的眼睛告訴我,他們想殺死我這個落單的,膽怯的,軟弱的土匪。他們的眼神裡充滿著僥倖復仇的渴望。
我擋開了那當頭一劍,往後一閃,鋼叉刺了個空。他們的武器根本傷不到我,即使兩個武器同時朝我砸來。我依然在勸他們逃跑,然而他們兩個卻似乎是下定決心想弄死我。或者現在他們逃跑會不會好尷尬好丟面子?
如果我現在轉身跑掉,或許他們就不會死了。
就在跟他們纏鬥的時候,巷口出現了一個騎著馬的傢伙,女人聽到聲音剛想回頭,劍掃過她的後背,她整個人被劍帶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趴到了地上。血瞬間從她被撕裂的後背上湧了出來。
眼睜睜地看到她被殺死,心中滿是無用的惋惜。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馬上的土匪舉劍劈進了另一個手持鐮刀的傢伙的腦袋裡。沒有血液飛濺,但是沒進顱骨的劍告訴我,他的生命就此畫上了終點。
手持鋼叉的傢伙扭身準備迎擊背後殺來的土匪,馬上被一劍劈倒在地。三個人的生命就此完結。
我扭頭看著那個剩下的愣住的農民,他已經嚇得僵在那裡。我看了看騎馬的那位,他對我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再次跟那位農民四目相對時候,他的眼神裡已經因為恐懼而喪失了剛才的瘋狂,他的眼神裡滿是絕望,他哭了……
“藏起來,別死了。”扔下這句話我上前看了看剛被砍倒的幾人。兩個男的當場斃命,只有那個女的還留有一口氣在。
“你要救她麼?”那個聲音。
看著這個巨大的開放性傷口,我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你救不了她,她活不了的。”還是那個聲音。
我他媽的知道她活不了啦!感覺似乎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給她個痛快的吧……好人。”
在我印象裡誰誰給誰一個痛快的,他們做的總是如此輕鬆。看著這個還有一口氣的女人,我感覺就是下不去手。
“她活不成了,你不是在殺人,你在憐憫她。”
我在憐憫她……
她空洞的眼神裡有我的影子。殺了她……是在憐憫她!
站起身來,我把手裡的劍倒了過來。
安心上路……
我感覺恍惚。
恍惚的看到不遠處還在進行的火併,空氣中瀰漫著木頭燃燒的味道,屍體燒焦的味道,和濃濃的血腥。
不遠處響起了號角。一隊土匪奔跑著朝我衝來。他們身後緊跟著一群武裝民兵。
從我身邊跑過的潰退的土匪吹響了號角。被他們卷裹著,我也掉頭逃跑。
沒跑出多遠,前面的巷子裡突然衝出來一大波土匪。甘尼斯,一身是血的甘尼斯直接舉起武器發起了衝鋒。
我停下了逃跑的腳步,狂暴的土匪吼叫著從我身邊跑過,衝向殺過來的民兵。身邊亂作一團,兩夥人砍殺在了一起。我愣愣地混在他們中間。當我恍惚的時候,我看到有人舉劍衝我砍來。
躲閃,繼續躲閃,我就這麼看著那人吼叫著對我連連攻擊。血甩到了我的臉上,我看到了有人被砍倒,身體被刺穿,攥著劍的手被整個砍下來,我看到劍劈到臉上,整個下巴就這麼掉了下來,我看到劍砍進脖子後鮮紅地噴濺。
那種恍惚又出現了,沒有了恐懼感,甚至沒有了一絲的緊張,只是有種莫名的興奮被喚醒,然後迅速在全身蔓延。腦子裡的意識好似玻璃上的水霧被瞬間擦去。我感受到了周圍的一切!
當看到對面揮劍又朝我砍來的時候,我的劍猛地刺了出去。
一腳踹倒那個傢伙,抽出插進肚子裡的劍,我加入到了廝殺的大軍裡。
這感覺很奇怪……劍刺穿那人身體時有些阻力,然後就是從未體會過的柔軟絲滑,突然又感覺到了些阻力,是什麼夾住了我的劍身,然後有種想要衝破的衝動,這感覺……我說不出這感覺。不,就像……就像高潮前最猛烈的衝刺!
還想嘗試。不,不要劈砍,不是切割,不要切割的感覺,是衝刺……是刺破,是刺穿!
此時腦子裡沒有了任何亂七八糟的雜念,不知道是大腦跟不上眼睛,還是眼睛跟不上大腦,這個軀體似乎此時再次不屬於我。一切的反應動作都是下意識的,我卻能感受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混亂的人群,飛舞的刀劍,殘破的肢體和飛濺的鮮血。
好多畫面一閃而過,就有一個人倒下,這種莫名的感覺讓我越來越興奮。
穿梭在亂軍中,抵擋,躲閃,我手裡的劍似乎有了生命,貪婪地尋找著,體會著那種絲滑又緊緻的想要衝破的感覺。我感覺到了興奮,無比的興奮,從未有過的興奮。
站在那,看著遍地的屍體,有土匪的,有民兵的。我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我手裡的劍還插在一個民兵的肚子裡。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抬著頭恐懼的看著我。一瞬間我回過神來,鬆開了握著劍的手,他倒在了地上。
他是一個比我還要年輕的小夥子。他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恐懼的眼神裡夾雜著絕望。他知道,我也知道,他活不成了。
是我殺了他……回過神來的我手上獲得的快感此時一下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叫什麼?”我背後傳來一聲十分粗壯的聲音。
我猛地回過頭來,是甘尼斯。
“你,我在問你。”
“比爾,比爾·麥克斯。”
“我見過你,對。”他的三角眼睛盯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那雙第一次見到時就讓我心裡感覺噁心厭惡壓抑不安的眼睛,此時竟然變得似乎沒那麼討厭。
“打的不錯。”說著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回身吼道:“快點快點!你們這群雜種!快點。”
鎮裡的有效抵抗力量應被屠殺殆盡。剩下的就是土匪們肆無忌憚的劫掠。
地上那個小夥子已經閉上了眼睛。我拔出了插在他身上的劍。看著一動不動的他,忽然有些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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