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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你犯什麼事了麼?”酒保開心的摸起那枚硬幣,指了指我的腦袋。
“呃,我……沒有。”
“我以為你惹到他了,天吶你的臉腫得像豬頭。老兄,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到他!看他的臉我都感覺好壓抑。”酒保說道:“你這是怎麼搞得?”
“我……我也不知道。我似乎被人襲擊了。”
“哇哦,難怪治安官對你如此關照。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你,他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為什麼?”
“哈!”他笑著拿手點了我一下,繼續低頭幹活。
“他關照我,呵,我跟你們沒什麼不一樣吧。”
“當然。嚯……”這傢伙怎麼不是個碎嘴子,酒保不都該是碎嘴子麼?那難道是我問的有問題?
“嗯,好吧,哥們你叫什麼來著?”
酒保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抱歉,我記不得你的名字了。”儘量的保持抱歉的表情或許會比較好。我重複了一遍。
“那你可是真的傷了我的心。”
“你也看到了,我的頭……呃。”我指了指。
“梅森,梅森,梅森!哦吼吼……嗯。”他停下手裡的活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然後張了張嘴吐出一句,“如果你能自己想起來,我可以考慮以後酒錢給你打九九折。”
“嘿哥們,我沒心情跟你在這開玩笑。我……似乎有危險!有人要殺我!我很好奇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還有你。”
“你有毛病吧?”
“聽著,我得知道我怎麼了。你是誰?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看來不得不認真起來說話。夢裡的交談竟然如此費勁!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他這什麼表情!皮笑肉不笑還挑了挑眼皮?
“好吧,那我叫什麼。”我接著問。
“我建議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他眯了眯眼睛。
“我不是開玩笑,我想知道我怎麼了,這是哪”
“我說,你的玩笑真沒意思。”他皺起臉來從鼻子裡發出不屑一顧的哼聲。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哥們。”我認真地盯著他。“嘿,哥們,你們都叫我梅森。我知道,這真是個好名字!你能告訴我,我是幹什麼的?我在哪麼?”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認真。
“你從來不擅長開玩笑,過去不,現在也是。”他歪著頭盯著我。
“好吧,好吧,你確實受傷了,我覺得我可以幫你,我可以現在跟艾麗說說你的狀況,然後幫你找修士給你瞧瞧,據說他在腦袋後面的那個窩放血可以醒腦開竅。”
他的表情叫我很想抽他。
“這個醒腦開竅是不是在我頭上開個洞給我放血,然後看著我流血而死?去你的醒腦開竅吧,我不需要那個修士,我也不認識那個艾麗。”
“沒那麼嚴重!嚯,最後那句話你最好別讓艾麗聽到。哥們。”他撇了我一眼。
“那你他媽告訴我不就好了嗎?告訴我答案!”我壓低著聲音朝他吼。需要跟他動手麼?我在夢裡不怎麼動手的。
“嘿!能安靜點麼!你這個長著豬頭的傢伙。”我身後傳來罵聲。我扭頭去看,窗邊的兩人朝我走了過來。
不好了,這個夢果然不太平。他們會揍我麼?
“我很樂意幫你把這個搗亂的討厭的傢伙扔出去。”其中一個留著中分的傢伙對酒保說。
“噢不,他只是今天有點不正常。沒事的我能處理,謝謝。”酒保說道。
“我他媽認識你麼!”可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立馬就後悔了。我說的霸氣側漏,只不過馬上就側漏沒了。
這倆人全都瞪著眼看了過來!他們很壯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本不想這麼說的。壞了,我說錯話了,他們可能要揍我!
“我當然不認識你。不過你連你的名字也不記得了?哈,我可以幫你記起來,而且治療不收費。”中分大個子剛想往上湊。
“嘿,嘿!哥們,謝謝你的美意,即使你想給他治療也不能在這裡,這裡沒有醫療執照。如果你們以後還想到這裡喝酒的話。”酒保發話了。
酒保又對我說:“你該回家了,梅森。你受傷了,哥們。”
“你該回家了大人物,如果你現在因為身體原因照顧不了你的艾麗,我倒是可以效勞。嘖!”旁邊那個豁牙子一邊說話一邊漏氣。
“你在家一定用這種方式把你媽媽照顧的很好。”這句話又是沒經過大腦就已經把它噴了出來。
“梅森!”聽聲音酒保著急了。
“放心吧哥們,我的問題改天再問。”我對酒保揮了揮手就要走出酒館,夢裡我也不經常打架的,雖然長大後在夢裡打架我沒再怕過……不過此時我還是想跑。
“你得給我道歉,小子。”他倆竟然跟了過來。那個中分頭說:“你在這裡道完歉,我們可以再回去繼續喝酒,他說的。而且我還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醒腦開竅!”
“梅森。”艾麗輕聲叫了我一聲,她竟然在酒館門外一直等著我。
“嚯!看啊,他的妞。天殺的!竟然是她!”
“看她的小嘴,我要試試她的小嘴,裹的一定很緊。”
“為了艾麗,我們必須給他好好治療!”豁牙子咧開了嘴。
豁牙子的一句句汙言穢語鑽進了我的耳朵。腦袋一下子又一陣眩暈,我感覺不大舒服。夢裡出現了眩暈,我是不是要醒了?
他們在侮辱這個美麗的女人。我還沒有女朋友……我想要一個女人!這倆人真的好欠扁。打他!
忽然心裡騰地躥起了一股憤怒,這感覺剛冒出來,身體就已經不由自主的衝了上去。
我驚訝的感受到我高高地躍起,膝蓋重重地頂到豁牙子的胸口上。他叫都沒叫出來已經抱著胸滾到地上。剛一落地,一擰腰又彈身躍起一個飛踢。中分男顯然沒反應過來。被我一腳踢歪了他的右臉。
看著地上打滾的兩個嘴炮我突然感覺有點爽。不過剛才那兩下感覺打的不輕。我得轉移了,一般在夢裡打完架,有時候會突然從哪冒出另外一堆敵人。
我望向艾麗,她捂著嘴巴有點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腦袋再次傳來一陣眩暈。我搖了搖頭,然後大步走進了酒館。剛才那幾個問題應該還有時間再問一遍。
“哥們,今天不是愚人節。”酒保有些驚慌。“玩笑開過了啊。”
“剛才那一幕他應該看到了。我問,你答。”
“你從不打架的,梅森!哎……有話好好說!”沒等他話說完就被我一把薅住了衣服領子。
此時感覺這個身體似乎有點不受控制。我感覺到了憤怒,這種憤怒的感覺卻叫我如此陌生,這不是我的感覺,就像這感覺不是我親自發出來的一樣,我感受到了一種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憤怒,我被動的接受了這個感覺。
“我在哪?”
“東谷鎮!”
“東谷鎮是哪?”我盯著他的眼睛。
“艾爾文郡,東谷鎮,東谷伐木場。”
“艾爾文郡?哪個艾爾文郡?”
“暴風王國,艾爾文郡。我沒撒謊!梅森,你怎麼了!”
“你他媽放屁!你在開玩笑麼?什麼暴風王國!”
“這就是暴風王國。梅森。你先鬆開手。”
“哈!暴風王國!天吶!我都想喊口號了!為了聯盟!”
“梅森……你別這樣!”
“我是梅森?”
“你是梅森。”
“誰是梅森?”
“你,你是,你是梅森,梅森•範克里夫。”
“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
“範克里夫?你叫我範克里夫?我叫梅森·範克里夫?”我猛地一拽他的衣領!
我震驚的不是我叫梅森,而是這個冠姓!這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如雷貫耳的,聲名狼藉的……姓!
“是的,範克里夫,你就叫範克里夫,你哥哥也叫範克里夫,你全家都叫範克里夫。”
“我他媽還真有個哥哥?”
“大家都知道,你哥哥,你哥哥……”他一個勁的往後躲。
“他是不是還叫艾德溫!”我咬了咬牙。
“對,是的是的,艾德溫,就叫艾德溫,艾德溫……呃,範克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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