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預言的終章（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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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醒目的紅光就好像是熾熱的熔岩，而伏地魔的黑霧則是黑色的冷卻巖殼，雖然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上的變化，可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像極了熔岩噴湧，吞沒一切的畫面。

正在承受著非人痛楚的伏地魔面容已經扭曲到了極點，他本就殘存不多的力量在這份極具侵蝕力的紅光面前顯得岌岌可危，就算哈利沒有動作，如果放任這股力量肆虐，不需要二三十秒，他就會徹底被這猩紅的光芒消泯。

這抹猩紅的光與上方浮空島嶼內部溢散出的魔力光芒一模一樣，這份來自於未知甦醒者的強大魔力根本不是此刻不具備肉身的伏地魔可以去觸碰的，可一路直奔此處而來，他應該在之前就知曉了此地的古怪與秘密。

伏地魔生於1926年，在他來到霍格沃茨就讀的時候，有些古怪的傳說還沒有被時間所掩埋，雖然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但依舊有不少傳說在霍格沃茨遺留。

那不曾被書本記載的，發生於十九世紀末的故事在那時還有些許殘留，霍格沃茨裡還有親歷了那段時光的教授尚未離開霍格沃茨，很巧的是，伏地魔當時取得了幾乎所有教授的好感，在打聽一些陳年舊事時，他有很大的優勢。

根據拼湊出的零碎線索，伏地魔得知了在1892年，也就是鄧布利多剛剛入學的那一年，霍格沃茨曾經發生了一場被掩蓋的大戰，當時整個霍格沃茨城堡都因來自地下傳來的震動而晃盪不休，穿著盔甲受人操控的巨怪在霍格莫德等地掀起了極大的動盪。

可當時的校長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封鎖了所有的訊息，也因為如此，本就不怎麼被人喜歡的他在離任之後被稱為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差勁的校長，沒有之一。

那時的小巫師非常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而打聽到這些訊息的伏地魔自然也非常感興趣，不過他比其他小巫師更有優勢，他的實力更強、頭腦更聰明，作為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人，他繼承了斯萊特林一貫的不擇手段。

在花費了許多精力之後，他找到了這個位於霍格沃茨地下的古戰場。

曾經有人在這裡與那頭胸口長著半隻妖精的怪龍戰鬥，他們戰鬥造成的巨大動靜甚至能夠被城堡裡的人所察覺，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伏地魔興奮不已，他所追尋的就是強大的力量，他渴望在擁有了世界上最強的力量之後，用它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永生。

可伏地魔很快就失望了，這裡的戰場被打掃得很乾淨，他尋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能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除了這個和化石雕像無二的怪龍，作為被擊殺的失敗者，勝利者將它拋棄在此，似乎將它作為了一塊石碑，用於告訴後人他所完成的了不起的事件。

得以保留的化石雕像裡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頭怪龍似乎就是因為這份力量而變化的，胸口的妖精是血肉之軀，而裹住他下半身的化石則是用某種魔法力量塑造的軀殼。

但伏地魔在當時沒辦法利用這股力量，它太危險了，也太強大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夠駕馭的古怪魔力。

也正因為見識過這種力量，伏地魔才會在之前對哈利表露出那種態度，這猩紅的魔力所具備屬性與黑銀色的守序邪惡不同，也與純黑的混亂邪惡不一樣，彷彿是由無數人心中的恐懼、悲傷、痛苦等等負面情緒糅雜產生的猩紅色魔力是屬於混亂善良陣營的。

不論這力量屬於哪一種陣營，它所代表的就是所處分類的極致，天生混亂邪惡的伏地魔和混亂善良的力量八字不合，即便心中有所貪圖，可他也沒有可能駕馭這份力量，在感受到哈利身上那純粹的混亂邪惡的黑暗之後，伏地魔沉寂已久的心動了。

那些所謂同路人的話雖然不全是假的，可伏地魔最終想要達成的目標就是，拿到哈利身上的那份與自己無比契合的混亂黑暗的極致力量，能夠讓他突破曾經極限的終極黑暗魔力。

但所有計劃失敗的伏地魔沒有別的選擇，現如今狀態極差的他根本就不是哈利的對手，不過全盛期百分之三四的魔力不比霍格沃茨的學生好到哪去，要不是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勉力支撐，否則他根本沒辦法活著來到這裡。

在伏地魔的心裡，能夠對抗那份混亂黑暗力量的只能是與它同等級的力量，那蘊藏著化石雕像裡的，他曾經束手無策的神秘魔力。

在知識、經驗有了長足的積累進步之後，他勉強有了些利用這份力量的本事，雖然得到它依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利用這份力量的殘留倒也不是做不到。

畢竟這份力量的主人早已死去，它只是一份無主的死物。

一言不發的伏地魔強忍著尋常人無法承受的極致痛楚，彷彿靈魂都被灼燒的劇痛讓他根本不敢分心，一個由漆黑細線勾勒出的魔法陣瞬間出現，那團被他抓住的猩紅被丟到了魔法陣的正中，猩紅的魔力沿著黑色的線條瞬間完成了侵染吞噬，在他的引導下，這股無主的力量成為了驅動魔法陣的能量源泉，一道破碎的裂紋在魔法陣生效的瞬間出現。

虛空中似乎響起了一陣陣細密的破碎聲響。

鏡面裂開了——魔法陣上方的空間如鏡子一般碎裂，一個足有三米長寬的破碎洞口突兀的出現，遊離在空氣中的魔力在這破碎門戶洞開的瞬間被抽取一空，宛如大海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無底深坑，無數的海水在此刻倒灌，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

建立在深淵入口上方的霍格沃茨本就是距離深淵最近的地方之一，依靠著這份強大的魔力，伏地魔再一次開啟了通往深淵的大門！

那惡毒的眸子裡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他從來不是一個甘願吃虧的角色，他拿不到魔法石，也拿不到哈利身上的力量，既然自己拿不到，那就將這一切統統毀掉！

“你這是在找死！”

已經明白伏地魔到底要幹什麼的哈利目眥欲裂，深淵是魔法界公認的絕對敵人是不需要重複的事情，而肆意開啟通道將魔族帶到地面之上的伏地魔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人奸！

背叛自己種族的傢伙是絕對無法饒恕原諒的，這種惡行比他曾經所做的一切都要惡劣千倍萬倍！

“只要你死了！”

已經變成一團淡薄黑霧的伏地魔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麼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

“我可是個死人，十一年前就被大難不死的男孩殺掉的死人。”

“誰會想到我這麼一個死人呢？”

在心底，伏地魔似乎並不想承認自己是魔法界人奸的事實，他同樣很清楚，這種背叛代表的是什麼，那是全體巫師都會對他群起而攻的悽慘結局。

他想要的是獲得永生，然後統治世界，而不是得不到任何回報的背叛，那些魔族可不會與他進行所謂的聯盟，以魔力為食的傢伙要的就是霸佔這個世界所有的魔力，殺掉除它們之外的任何可以使用魔力的存在。

歷史上已經有無數腦子有問題的蠢貨用自己的性命證實了這一點，那些想要勾連深淵出賣同族的傢伙，往往都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之下。

萬幸這裡是霍格沃茨，被強大魔法庇護的霍格沃茨遮蔽了許多探測，它又是距離深淵入口極近的地方，要是在外界，想要開闢這樣的通道幾乎無法完成，就算成功了哪怕是開啟了拇指大小的通道都會招來深淵審判軍團的無情抹殺，沒有巫師想讓魔族染指自己生活的世界，那是比放虎歸山還要後患無窮的事情。

“媽惹法克的，你是糞池轉生的馬桶人麼？腦子裡裝的都是屎？”

被伏地魔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的哈利簡直無法直視這個傢伙。

“要不是格林德沃”

“算了，法克！和伱這種玩意兒沒法溝通”

“格林德沃是個樂子人就算了，鄧布利多等他寄了，我遲早得去他墳頭蹦迪，吃光他的貢品！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不去看小黃書陶冶情操，瞎琢磨什麼勞什子的正義勇者養成計劃。”

“釣魚釣魚，你釣個錘子的魚，現在好了，釣上來一條沾滿屎的蛆，一邊亂扭一邊甩糞，全沾我身上了！”

“深淵的破門關我屁事！愛誰處理誰處理。”哈利瞪了眼深淵之門處已經出現的黑影，那要強行鑽出來的魔族雖然還卡著半截身子，但目測至少十五米高的玩意起碼是個千夫長，弄死哈利都幹不掉這沒馬的傢伙，“我管你什麼狗屁預言，什麼勞什子的血流成河。”

“我不幹了！”

已經拿到尾款魔法石還吞進肚子裡的哈利說翻臉就翻臉，送死的事情換誰都好，反正自己一點都不想碰，要是來個百夫長，他倒是能夠糾纏糾纏刷刷魔咒熟練度，這種超綱的戰鬥他一點染指的想法都沒有。

騎著光輪2001扭頭就走的哈利沒有一點的留戀，然而不等他飛出二十米，一面透明的魔法結界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阿不思！鄧布利多！”

“你個糟老頭子沒完了是吧！”

狠狠錘了一拳的哈利甚至沒能在魔法結界上蕩起一絲波紋，一個無形的巨大牢籠將他關在了這裡，許進不許出。

在這透明結界出現的瞬間，一聲極為清脆的破碎聲從哈利的身後傳來，那個原本幾乎被撕扯到四米長寬的空間通道在此刻被不知名的力量強行敲碎，原本寬敞的出口被壓縮到了僅剩兩米的大小，並且還不斷的合攏，因為通道瞬間的變化，大半個身體直接被擠壓粉碎的超級大塊頭魔族崩碎為了一地的碎石，一股血泉噴湧而出，空氣裡滿是奇異的香甜。

“之後再找你算賬！”

暗唾了一聲的哈利皺著眉頭殺氣騰騰的轉身，此處寬敞的空間讓他有騎著掃帚飛行的條件。

“不先殺你我今晚上鐵定是睡不著覺。”

擰了擰脖子的哈利身上傳出了一陣骨頭摩擦的脆響。

“我好像知道怎麼給人上標記了。”

身為四分之三個甦醒者的哈利可以用肉眼看到屬於甦醒者的魔力，而尋常人除非藉助一些道具的幫助，否則是無法看到魔力存在的，至多也只能去感知，感知自己的，或是來自其他巫師的魔力痕跡。

在吃下魔法石，純化了魔力之後，哈利對於這份力量的基礎掌控更高了一些，甦醒者的魔力和尋常巫師的魔力不一樣，這是能夠在脫離了巫師本身，在不進行咒語形式的轉化前依舊能夠長時間存留的力量。

正常巫師體內的魔力就是一杯鹽水，自然魔力是水，巫師的意志是鹽，巫師體內的魔力就是一杯鹽水，在不進行變化前，這鹽水一樣的魔力在自然魔力的淡水海中很快就會被稀釋消散。

而甦醒者的魔力純度更高，自然魔力在進入他們身體轉化為自身魔力之後，原本的水就出現了某種質變，成為了不溶於水的油，也正是這份質變令他們的魔力可以長存於世，為後世的人們留下蔚為壯觀的古代魔法遺蹟。

當黑色的油點沾染在伏地魔的身上時，這個感知極其敏銳的黑巫師立刻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和那些被赫奇帕奇前輩屠殺的盜獵者不同，身為黑魔頭的伏地魔曾經的確是站在了頂尖的高度，立刻就想要將這份異種力量排斥出身體的他還不來得及動作，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咒語令他略微的分了神。

“阿瓦達索命！”

黑檀木的扳機被扣下，細長如蛇一般的死亡綠光在他的視線裡延伸拉長，化身黑霧的伏地魔瞬息間就離開了原地，然而這慘綠色的靈蛇在半空中甩過了一個圓弧，化身銜尾之蛇緊隨著他的閃躲飛射而來！

可索命咒飛行的速度並不快，靈活飛舞的黑霧不斷的在半空中扭曲著自己的形態，索命咒奪目的綠光一時半會兒好像追不上這狡猾的傢伙。

“阿瓦達索命！”

白象牙的扳機被扣下，慘綠色的蛇群在頃刻間便籠罩了前方一切可躲閃的範圍，致死的蛇牙咬住了那黑霧的一角，隨後一擁而上的死亡之蛇淹沒了那漆黑的霧氣。

來自靈魂的悽慘尖叫幾乎要刺破耳膜，殺戮咒所需的生者的惡意哈利具備了，但殺戮咒所需的，能夠讓它粉碎靈魂的魔力哈利卻掏不出來，他此刻的魔力上限並沒有太多的增幅，比起普通成年巫師的10，現如今不過1.3單位的魔力不足以支付這份高昂的代價。

特別是在殺戮咒變成了數十條靈蛇時，其中蘊藏的魔力就更少了。

即死的魔法是無藥可救的劇毒，但拋開計量談毒性是扯蛋，雖然被十多條索命咒化作的毒蛇咬在身上，可即死毒藥的計量卻依舊有些欠缺，魔力的質還不至於彌補量的缺失，但只剩下人頭大小的黑霧已經不剩多少力量了。

“我就說了嘛，索命咒這種雞肋的咒語根本不好用。”

騎著掃帚飛到那團黑霧面前的哈利抬起了的槍口。

“但是你該上路了，小伏。”

哈利微微眯了眯眼，“下輩子最好別做人了。”

“神鋒無影！”

十數道漆黑的刀刃閃過，抹去了那一團殘存的黑霧。

“現在.到你們了。”

越來越小的洞口幾乎已經收攏，可在通道關閉之前，已經有近三十個魔族穿過了這條通道，在千夫長魔族被擠壓成碎石之後，不再被阻擋的其餘魔族蜂擁而出。

可等他們的是白象牙雨幕一般的黑色利刃，以及黑檀木射出的一發又一發，奪命的刺目紅光。

空氣中奇異的香甜愈發濃重，流淌的鮮紅混入了地下河清澈的水中。

在此刻——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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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葉宇夜、蝦大哥打賞的500點幣，謝謝好兄弟的支援。

還差一章要補，希望明天能夠早點下班唉，欠著賬好難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