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來自教父的正義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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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人的...海格....”

“什麼？”

“沒有人偷襲...”

“哈利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從暴怒的禁林之王到眼裡含著淚水的粗莽大漢，海格的轉變幾乎沒有延遲，在見到哈利還能動彈之後，喜不自禁的海格一把就把哈利抄了起來。

“我送你去校醫室，現在就去。”

“不用不用，只是一不小心受了點傷，我喝點藥就行了。”

跟雞崽子一樣被海格託在手裡的哈利顫巍巍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剛剛的劇痛是真的差點痛死他了，如果換個意志沒那麼堅定，身體素質差一點的傢伙，在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之後妥妥的翻白眼昏迷。

“那你剛才到底是怎麼了？對了，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在確認哈利還有動彈的力氣之後，海格小心翼翼的把哈利放在了草地上，生怕把他碰壞了。

“我就只是小小的試驗了一下....沒想到....唉。”

嘆了口氣的哈利顫顫巍巍的抬起了左手，那腫脹得像是胡蘿蔔一般的小拇指尤其顯眼，內裡的肌肉已經膨脹斷裂，甚至骨頭都被肌肉擠壓出了裂紋。

“我先喝一口魔藥。”

哈利伸手在懷裡摸了摸，一個貼身的小包斜掛在胸前，這同樣是龍皮縫製的包裹也是被無痕伸展咒拓展過空間的魔法道具，而裡面裝的則是斯內普為哈利準備的藥劑。

從治癒到解毒，從力量解放到防禦增強....包裹雖小，但裡面的東西是非常齊全的，作為姍姍來遲的生日禮物，斯內普把他對哈利十一年來的牽掛都融入了其中。

‘不管怎麼說，我可是你教父啊，哈利。’

斯內普看著哈利的眼睛輕輕的對他說著，親手將這個胸包掛在了哈利身上。

而在今天，這個胸包派上了用場。

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內裝著鮮紅的魔藥，在撥開蓋子之後，哈利微微的舔了舔瓶蓋，上面沾染的些許魔藥已經足夠至於左手小指肌肉爆裂的損傷。

斯內普改良的終極版生命藥劑藥效強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魔藥在治癒這些微傷口的時候甚至連三五秒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原本腫脹出血的指頭飛快的消腫，斷裂的肌肉癒合，指骨上的裂紋消失，一股清涼的感覺與些許的熱意互動出現，不論是從內裡還是外部，都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嘔~~~嘔~~~~嘔~~~~~~”

只來得及把瓶蓋蓋上的哈利在喝下魔藥的兩秒後就側身張嘴嘔吐了起來，肚子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存貨的他胃酸都要吐出來了，只不過是用舌頭微微的舔了舔，可那可怕的極致的不可形容描述的詭異味道就充斥了他整個口腔。

如果真要尋找什麼較為貼切的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化糞池提取液？

而且還是濃縮的精華液....

在此刻，哈利終於是明白了斯內普的戰爭魔藥學真諦，為了將藥效提高到極限，斯內普為此付出了除了藥效以外的所有東西作為其晉升的代價。

這可怕的味道足以成為任何人、任何生物恆久的夢魘。

“一忘皆空！”

對著自己腦袋就是一槍的哈利在原地愣了半秒，隨後迷迷糊糊的撐起了身子，用有些飄忽的聲音對海格問道。

“海格，剛剛我是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吃了一大口屎？”

哈利呆呆的指著他面前的那坨嘔吐物對海格問道。

“呃....嗯？這....哦！”

海格就像是變臉了一般，面上的表情一再變化，他原本有點生鏽的腦子在此刻好像重新打磨去鏽，還上了新的潤滑油，猛然拔高的智力讓海格琢磨出了味道。

“這魔藥是斯內普給你的？”

海格指了指哈利手裡的小瓶子。

“啊，是的。”

哈利呆呆的點頭，在他的目光落到了這瓶子上時，他心中沒來由的想把這玩意給丟了，丟的越遠越好。

‘我怎麼能這樣想！好歹這也是小十萬加隆的玩意，喝下去能救命的東西....等等！救命？！’

他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嘴裡越發濃重的苦澀讓他有些發暈的腦袋變得清醒了起來，“淦！一忘皆空怎麼都忘不掉....”

原本被他抹去的不堪回首的記憶再一次浮現，但吐無可吐的哈利也只能勉強幹嘔幾聲，隨後他虛弱的對海格開口。

“有...有吃的嗎，海格，再不給我嘴裡換換味道，我怕是真撐不下去了。”

“馬人的草藥管用！”立刻就明白了哈利意思的海格動作迅速的起身，他隨便撈了一把灑落在地上的肉塊，撿了一根差不多粗細的樹枝隨意的一串，被打碎的篝火還殘餘了不少火紅的木炭，海格往裡丟了把小樹枝猛的吹了幾口，再一次燃起的篝火開始舔舐角駝獸肥瘦相間的肉塊。

不一會兒，從小屋裡出來的海格拎出了一個麻袋，裡面裝滿了一個又一個拳頭大小的樹葉包裹。

“這是我找馬人弄的草藥香料，斯內普的毒藥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就喝了一次，那感覺.....”

海格猛的抖了抖身子，“比當初被關在阿茲卡班還可怕....”

樹葉包裹的草藥香料包被海格用手碾碎成了細膩的粉末，耐心的將粉末慢慢的撒在肉串上面，不多時，一股奇妙的香氣就彌散了開來，在一邊啃草吐草緩解嘴裡詭異味道的哈利深深的吸了口氣。

嘴裡的詭異的苦澀依舊存在，可似乎，縈繞在他鼻尖的那詭異的氣味在此刻消散了些許。

海格烤肉的手藝很糙，甚至這些肉塊的處理都還沒有完成，帶著血的肉塊吃起來本應該又腥又羶，可在這奇妙的草藥香料的加持下，腥臊氣一掃而空，一股反襯肉香的清新青草香氣將一切都調和到了恰到好處。

彷彿朝聖般的雙手接過有點燒焦的肉串，哈利在此刻向偉大的蓋亞母親表達謝意，感謝她在製造出了斯內普的同時還留了馬人這麼一條後路。

哈利幾乎是含著熱淚的把烤串吃了下去，雖然那詭異的味道還未徹底消散，可也勉強到了他能夠忍受的程度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遇到了必須要喝下這魔藥的時刻....我是選擇死亡呢，還是死亡呢，還是死亡呢？”

來自教父正義的背刺，屬實是捅在了哈利的心窩子上。

戰爭藥劑什麼的，果然不是給人喝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