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黑魔法（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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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完全不打折的禁閉，除了負責校醫院的夜壺馬桶之外，雙胞胎還需要為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打工，為了迎接新學年，斯普勞特教授又又又新開了一個溫室大棚，用於負責堆肥的人手不夠了，雙胞胎還需要負責‘押運’發酵好的糞肥安全抵達目的地。

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哈利為雙胞胎默哀三秒，這些活都不是什麼很繁重的工作，只不過都和屎尿屁打交道，那滋味屬實是....漬漬漬。

“這一切完全值得！”

“你不用安慰我們的，哈利。”

看得非常開的雙胞胎完全沒有要面對一個月緊閉的愁眉苦臉，反而是在出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後，他們兩個的臉上掛著一絲興奮的笑意。

這當然不是因為當上了光榮的‘挑糞工’，而是海格答應他們，允許他們把那隻藍色的球遁鳥養起來，只不過那小鳥受傷頗重，雖然雙胞胎的癒合咒勉強止住了血，可斷掉的骨頭以及需要調養的內傷是要專業人士處理的。

現任霍格沃茨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的西爾瓦努斯·凱爾特伯恩教授很願意幫他們這個忙，不過條件是他需要這隻球遁鳥在課堂上露露臉，充當一下課程模特。

畢竟凱爾特伯恩教授年紀已經很大了，而且四肢僅剩下一肢完好的他壓根就沒可能追上這能瞬移的球遁鳥，一直以來他都是透過自己馴化的那隻馬形水怪透過變形來扮演各種神奇生物，而如果能夠弄到正版的模特，他肯定不會放過機會。

畢竟馬形水怪的變形不會縮小身體，一隻身高五米的球遁鳥實在是有點生艹，讓人吐槽不能。

在和雙胞胎告別之後，哈利也回了趟休息室，下午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得回去拿一下課本，可等他回到房間之後才發現....黑魔法防禦術好像沒有正經的課本，有的只是類似於課外讀物的....《黑魔法：從入門到阿茲卡班》。

薄薄的書冊不過幾十頁，裡面較為詳細的介紹了一些常見黑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與正統魔法相比，黑魔法通常情況下在法術效果上會有一定的增幅，但這份額外的力量所需要的便是額外的付出。

每一份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而黑魔法的代價往往很難被使用它的巫師察覺，正因為如此，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是極為可怕的。

距離黑魔法防禦術課開課還有十分鐘，但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絕大多數學生對於黑魔法防禦術都有非常大的興趣，畢竟這門課光聽名字就能讓人感受到某種隱晦的刺激感，更何況，教授這門課的人名叫格林德沃。

或許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並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麼意義，可來自巫師家庭的小巫師沒有人不清楚。

蓋勒特·格林德沃，巫粹黨的領袖，被世界所承認的，歐洲最強的黑巫師，他的名氣與擁有最強白巫師稱號的鄧布利多不分高下，聽聞在數十年前，他們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一場秘密的決鬥，只不過由於時間的久遠，以及兩位當事人的刻意模糊，人們對此的瞭解不多。

但即便只是這些隻言片語，已經足夠人們在腦中拼湊出一個強大無匹的偉岸身影，哪怕他投下的是黑暗的影子，可依舊需要被人們敬畏。

隨著鐘錶的指標指向了下午兩點整，一陣平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教室的大門被推開，頂著一頭白髮的格林德沃邁步而入，他銀白色的頭髮沒有像鄧布利多那般留長，而是修剪成幹練的短髮，這讓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實際上要小不少，人也更加的精神，絲毫沒有百歲老人的衰老之感。

沒有其他的廢話，手握羊皮紙的格林德沃簡單的點了名，隨後就是一句簡短的開場白。

“我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你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介於霍格沃茨去年糟糕至極的團隊配合，我會用正確的方式教導你們如何成為一個合格計程車兵、戰士。”

“現在，有誰能夠告訴我，黑魔法防禦術，我們所要應對的黑魔法，它的本質是什麼？”

格林德沃的目光掃了一眼教室，他沒有看到有人舉手。

“拉文克勞善於思考的智慧在哪裡？赫奇帕奇真的是一群平庸者的聚集地？”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絲譏誚，很輕微但也很挑動心絃，“在早上，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有人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認為你們應該步調一致，放心大膽的說，哪怕是錯誤的答案。”

在這時，有人舉手了，小孩子的情緒是很容易挑動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能做到的事情，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就做不到？

“很好，格蘭傑小姐對吧，請說。”

格林德沃微微點了點下巴，有些緊張的赫敏起身，她的手指還攥著那薄薄書本的一角。

“書裡沒有寫明什麼是黑魔法...但是我認為。”赫敏緊張的吞了吞唾沫，這種課本里沒有描寫的問題她回答起來其實很心虛，“我認為...黑魔法是一種會扭曲心智，讓巫師走向極端直到毀滅的邪惡力量。”

“最可怕的是，黑魔法對巫師的侵蝕，使用者本人是很難以察覺的，所以，黑魔法便成為了魔法界的禁忌，需要被禁止使用。”

“看來格蘭傑小姐有很認真的看過你們手裡的書。”格林德沃微微點頭，“還有其他不同的意見嗎？”

絕大多數的小巫師都不由自主的微微搖頭，在他們的認知中，黑魔法的樣子大抵和赫敏描述的差不多。

“看來赫奇帕奇裡也有新的想法，波特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在看向哈利的時候，格林德沃眼裡多出了一絲別樣的神采，畢竟這位大難不死的男孩，他也略有耳聞，伏地魔畢竟是給阿不思弄出了不少麻煩，哪怕這傢伙在格林德沃的認知中是個小癟三，可能夠噁心到阿不思，他也是頗有手段了。

“我認為，黑魔法的本質並非是簡單的邪惡，在我看來，魔法是一種交換，所以常規魔法會存在一種隱性限制，付出的魔力多少決定了魔法的威力，但這個交換具備某種上限。”

“而黑魔法打破了常規魔法的上限，使用黑魔法不單純需要付出魔力，還要付出一些額外的代價，我認為這很可能是某種人性，或者我不清楚的某種根本性的東西，也許是靈魂？這導致了黑魔法外顯的，能夠影響巫師墮入邪惡的外像。”

“有意思的答案。”格林德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坐下吧波特先生，你的回答有些接近真相了。”

格林德沃按了按手，“那麼就讓我告訴你們真正的答案好了。”

“目前的魔法界，對於黑魔法的認知都是偏頗且錯誤的，受限於這個錯誤的框架，你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真正的黑魔法！”

“它會影響心智？它會使人邪惡、墮落？”

“造成這個原因的根本只不過是人們對黑魔法完全沒有正確的認知。”

“所有巫師對於它的理解都是錯誤的，甚至是本末倒置。”

“黑魔法本身並不邪惡，我承認它有一定的危險，但黑魔法是可控的，波特先生的猜測有一點是正確的，黑魔法在使用的時候，的確是需要付出某種代價，而這種代價，其實也存在於其他我們認為並非是黑魔法的魔法之中。”

“魔力、情緒、意志。”

“這三種無法觸碰但又真實存在的力量是所有魔法的根本，魔力是構成魔法咒語的基礎，它是能量，決定魔法基礎威力的能量，而情緒和意志則是放大器，當使用的魔力相等時，情緒和意志就將最終決定一個魔法的強度。”

“相比較於我們認知中的白魔法，黑魔法所可以使用的情緒....”

“保護和破壞哪一種更加簡單？”

格林德沃面對學生們提出了新的問題。

“破壞會更簡單。”學生們稀稀拉拉的回答，顯得有些拘謹。

“看來所有人都對此有清晰正確的認識。”哪怕只是這種微不足道的肯定，但從格林德沃的嘴裡說出來，卻讓小巫師們心中有了些振奮。

“白魔法所使用的情緒是偏向於正向，無一例外都是，哪怕是用於對抗的魔法，其中蘊含的情緒都是類似於鎮壓這種相當溫和的，就比如繳械咒與昏迷咒，但這類正向的情緒有它們肉眼可見的上限。”

“並非是魔法具備上限，而是放大魔法力量的情緒存在上限，雖然可以透過強大的意志作為彌補，可短板就是短板，強大的意志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而黑魔法，破壞總是比保護更加簡單，相較於溫和穩定的正向情緒，代表負面情緒的憤怒、殺戮、痛苦等等....我們都應該清楚，復仇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而復仇的怒火，怎麼想都不會是令所有人愉快的正向情緒。”

“但是，這些驅動黑魔法的負面情緒真的都是應該被摒棄，或者說它們都是邪惡的存在嗎？”

“同樣是守護，如果殺一人能救千萬人，這樣的殺戮是邪惡的嗎？”

“這樣的殺意是強烈的，但這樣的殺意同樣是正向的。”

“為了保護的保護是有極限存在的，而為了保護的殺戮則擁有超越前者極限的力量。”

格林德沃從懷中抽出了他的魔杖，那是一隻仿若藝術品般精美，線條流暢而硬朗的勃朗寧M1935半自動手槍，相較於麥格教授的收藏版UPS，這把槍的華貴程度有質一樣的區別，猶如黃銅與黃金，奪目的璀璨如雲泥之別。

“在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上，實踐才能出真知，一切空談都是空中樓閣。”

“剛剛我說了這麼多，其實並不如親眼所見那麼直觀明瞭。”

“那麼現在。”

格林德沃笑著丟出了一個黑布袋子，有一團黑霧從中升騰，隨後匯聚凝固成了一個穿著破爛黑袍，漂浮在半空中的可怕怪物。

在小巫師身前不過五英尺的地方，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釋放出了令所有鮮活生命都為之恐懼的絕望光環，但似乎他被某種魔法限制住了力量，在原地無法脫離的攝魂怪所釋放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發出尖叫的小巫師彷彿被一盆冰水當頭潑中，可被吸取快樂的絕望卻沒有在他們身上出現。

“來自阿茲卡班新鮮的攝魂怪，我想，這樣的恐懼你們應該能夠印象深刻。”

格林德沃抬起了槍口，用所有人都能聽清楚的清晰聲音說：“呼神護衛。”

一抹白光從槍口迸發，一隻栩栩如生的淡金色鳳凰從槍口飛出，這由希望、快樂、幸福等等情緒呼喚出的守護魔法是散播絕望與死亡的攝魂怪絕對敵對的敵人。

實體化的守護神具備殺死這種半幽靈類黑暗魔法生命體的能力，在鳳凰守護神出現的瞬間，攝魂怪就尖叫著開始了融化，那籠罩了整個教室的冰冷絕望也在帶著淡淡金色的守護神出現的瞬間隨風消逝。

一股溫暖的力量讓小巫師們鎮定了下來，他們即是害怕又是好奇的盯著前方，但看到攝魂怪被鳳凰撞碎成黑霧並徹底消失之後，一些細碎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這便是純粹的守護。”

格林德沃指揮著守護神蹲在了講桌上，“如果你們仔細觀察，在徹底殺死了攝魂怪之後，守護神本身的力量是被削弱了一些的。”

雖然小巫師們完全無法分辨，但格林德沃不會騙他們，所有人點點頭，教授說的對。

“為了保護的保護是被動的，這是所謂白魔法的限制，與其說是守護神殺死了攝魂怪，還不如說是守護神割下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抵消了攝魂怪的能量。”

“這不是殺戮，而是可敬且愚蠢的犧牲。”

“那如果換做是黑魔法呢？”

格林德沃露出了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又一個黑色布袋被丟了出去，一隻新的攝魂怪出現在了學生面前，但有了之前的驚嚇，此刻的他們心裡的好奇比之前更加的濃厚，有幾聲驚呼，但沒有人尖叫。

他的槍口再一次抬起，再一次對準了攝魂怪，並再一次的念出了那沒有變化的咒語：“呼神護衛！”

可這一次從槍口中射出的並非是帶著淡淡金光的白霧，而是一抹如同深淵般漆黑，令人渾身不適的可怖黑光。

如果攝魂怪帶給人們的是剝奪快樂的絕望，那麼這抹快速聚合成黑暗鳳凰的黑光則是在不斷的向外散發殺戮、死亡、恐懼。

與正統的守護神徹底不同，極致的負面情緒凝聚成了一個比攝魂怪恐怖無數倍的守護神，一隻純黑的鳳凰，一隻和守護似乎完全無關的守護神。

“為了保護而掀起的殺戮，它就是正義。”

話音落下的瞬間，黑色的鳳凰振翅飛翔，漆黑的利爪在瞬間就扣住了攝魂怪的肩膀，隨後一撕兩半。

無數的黑氣爆碎，絕望的力量四散而逃，然而卻在黑鳳凰挑挑揀揀的幾下啄擊之後，被徹底的吞噬吸收。

“魔法不存在所謂的善良與邪惡，它們都只是巫師的工具，如果你被利刃劃傷了手，那說明你沒有正確的使用它，我們需要做的不是封存這把傷人的利刃，而是學會方法，將它正確的揮舞。”

“黑魔法防禦術，我們學習的不是如何對付它，而是去學習如何正確的掌控它。”

“力量如果不被使用，那麼它的存在就毫無意義，而在現在這個時代。”

格林德沃神情冷厲的看向了學生們。

“我們需要有人邁步黑暗，為更多的人們守護光明。”

“時間不多了，孩子們。”格林德沃微微眯了眯眼睛，用很輕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