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帽子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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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排隊等候的人已經不多了，分院儀式已經到了臨近結束的時刻，可但麥格教授喊出那個名字——哈利·波特之後。

一些議論聲還是響起了，人們引頸而望，目光投向了向著分院帽走去的男孩的身影，其實比同齡人要高一些的哈利他們在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霍格沃茨特慢列車上有關於哈利的議論也絕對不少。

“斯萊特林、斯萊特林、斯萊特林！”

比哈利還要緊張的斯內普嘴唇微微開合，這細微的嗡嗡聲被坐在斯內普旁邊的弗立維教授聽見了，他伸手掏了掏耳朵，隨後又看向了斯內普，然而已經閉上嘴掛上死人臉的斯內普沒有絲毫破綻，有些納悶的弗立維教授收回了狐疑的目光，剛剛自己大概是聽錯了吧。

哈利戴上了分院帽，一個細微的聲音在他腦子裡說話。

“嗯~”分院帽又一次咕噥了起來，“又是個困難的選擇。”

“我看得出你很有勇氣，正直勇敢，這是不可多得的格蘭芬多的苗子；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錯——你有急於證明自己的強烈願望，那麼，很有意思，斯萊特林也是你的好去處，甚至比格蘭芬多還要....強烈。”

“要選擇斯萊特林嗎？斯萊特林會幫助你走向輝煌，這毫無疑問——不過看來你有新的想法？”

“格蘭芬多也不賴，你的父母都選擇了格蘭芬多，我認為你應該——”

“格蘭芬多？”

“不去。”

“那就斯萊特林。”分院帽加重了語氣，他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不去。”

老帽子突然變得皺巴巴，他充當嘴唇的裂縫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好孩子要學會聽老人家的好建議，我分院帽負責霍格沃茨分院已經一千多年了，哪一次看走眼過？”

“伏地魔。”

“你說什麼？”老帽子自然是認得這個名字，不過老帽子又不是巫師，他並不害怕。

“你沒有把他分到阿茲卡班不是最大的失職？”

哈利的一句話堵的分院帽沉默不言，不知道有沒有在哈利聽不到的地方齜牙咧嘴的罵娘。

‘莉莉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他很想說這句話，但是作為分院帽，他是有職業素養的。

哈利好像聽到了分院帽在深呼吸平靜心情。

“你還能喘氣兒的？”他詫異的問。

“咳咳咳....”

“我！”

老帽子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這也不去那也不去.....”

語氣裡有些惱火的分院帽嘴巴一撇，他現在就要豎立分院帽的權威！他老帽子可不是泥捏的！

“格——”

格蘭芬多才剛蹦出一個音節，一隻手就捏住了他的嘴，後面幾個音節被摁了回去的分院帽在掙扎中發出了‘咯咯咯’的奇怪聲音。

剛準備起身歡呼的格蘭芬多小巫師們愣住了，差點把桌子掀了的斯內普也愣住了。

“請不要試圖在我頭上下蛋好不好？分院帽先生，您不是母雞，別叫喚了。”

霎時間寂靜的禮堂在片刻的醞釀之後響起了鬨堂大笑，被哈利捏住了嘴的分院帽半句辯解都沒辦法說出口。

“撒手啊！撒手喂！”

他急急忙忙的對哈利開口，“別捏了，別捏了，老帽子的臉都丟光了。”

“他們在笑，在笑誒！是笑你誒！你不臉紅嗎？如果我有臉的話，我肯定紅了。”

“也就是說，其實你沒臉可以丟？”哈利扎心的反問，嗆得分院帽一哆嗦。

“嗨呀....你這倒黴孩子。”

“說起來，帽子先生你這些年來有洗過澡嗎？我感覺都攥出泥了。”

“當然洗過！怎麼可能，我老帽子怎麼可能一千多年不洗澡，我養蜘蛛還能讓他們吐絲結網給我打補丁？”

有些心虛的分院帽用不是那麼堅定的語氣開口，打起了哈哈試圖糊弄過去，“今天禮堂的光真亮，照得我眼睛疼。”

“我就當是吧。”

哈利也只能選擇相信，騙騙自己好歹待會兒他還有心情吃飯，不然太倒胃口了。

“那你到底要去哪？”

“去赫奇帕奇。”

“又是....嘶~今年還真奇了怪了....算了，你愛去哪去哪，你怎麼不早點說？”

“你沒問啊，而且也不給我機會。”哈利一臉無辜。

“決定了？”

“決定了。”

“那還不快點把手撒開，我嘴都變形了....”

“待會兒別亂喊啊，我不去格蘭芬多。”

“我分院帽是那種騙小巫師的壞帽子？”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擅自主張。”哈利翻了個白眼，可惜分院帽看不到。

“你....我...我....後面還有人排隊呢，快點撒手，老帽子我可真是.....今年真是晦氣....”

在分院帽的碎碎念中，哈利鬆開了手，老帽子活動了下皺巴巴的嘴高喊：

“赫奇帕奇！”

格蘭芬多愣住了，他們之前都已經準備好歡呼了，可現在歡呼的卻是隔壁的赫奇帕奇，小獾們開心極了，彷彿取得了次難得的勝利。

在教師席上的斯內普碎碎念著：“不是格蘭芬多就可以接受，可以接受....”

弗立維教授似乎又聽到了什麼幻覺的聲音，他左右看了看，沒見有人張嘴啊。

“或許我應該去找波比（校醫龐弗雷）做個身體檢查？”開始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的弗立維教授皺起了眉頭，但這個念頭沒有持續很久，他瞥了眼斯內普，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吐槽著：“屎味兒的魔藥還是魔藥味兒的屎？我寧可選擇死亡....”他喝了一杯小酒壓壓驚，免得嘴裡泛苦。

在哈利之後還剩最後三個新生，他們被分到了拉文克勞、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分院儀式就此結束，麥格教授拿著分院帽離開了，在此刻一股飢腸轆轆的感覺油然而生，午飯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盛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更使得他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鄧布利多重新坐下了，而在他身邊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格林德沃的白髮老帥哥撇了撇嘴，“每年都猜謎，阿爾你的品位該換換了。”

“看見孩子們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也挺令人開心的嗎，蓋爾？”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隨後舉起了金色的高腳杯，微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