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站臺外的‘攝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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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爾福姐弟離開之後，包廂內的氣氛似乎也緩和了下來，納威鬆開了拳頭，但赫敏沒有繼續看書。

“你認為我應該揍他一頓嗎，納威？”

哈利看了眼納威，坐回了他身邊。

“馬爾福家的人名聲是不好。”納威點點頭，“他是食死徒，盧修斯·馬爾福。”

“是啊，他老爹是個混蛋東西，但我也不能因為他老爹是殺人犯，就認為他也是對吧，能改，那麼就算了，要是改不了吃屎，那麼就算算賬。”

納威點點頭，撥出了一口濁氣。

“怎麼了，赫敏，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挺意外的？”

“我還以為，會動手呢。”

“別那麼有偏見好吧，我打人是在擂臺賽光明正大的揍，學拳不是為了欺負普通人，就德拉科那個身板，我一拳過去不是重度腦震盪就是顱骨骨折，你把我當暴力狂了？”

哈利翻了個白眼，“瞧瞧，這就是偏見，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他伸了個懶腰，拉過揹包靠著牆眯起了眼睛。

“這霍格沃茨特快開得真是慢啊。”

看著窗外的原野，哈利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他是被赫敏給晃醒的，窗外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即將到站代表著他們需要換上校服。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行禮留在車上，我們將替你們送到學校去。”

列車長的聲音在車上回蕩，越來越多的小巫師離開了包廂，過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不少新生趴在視窗往外看，然而除了漆黑的夜幕，他們什麼都看不到，根本瞧不見城堡的影子。

車輛停穩，旅客們推推搡搡，紛紛湧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臺上，夜裡的寒氣使得人們打了個冷顫，站臺上有個粗壯路燈亮起，哦，那是海格，他舉著巨大的煤油提燈，看起來像極了路燈，畢竟他太高了。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

海格大聲的招呼著，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哈利的眼睛。

“哈利，到這邊來，假期過得還好嗎？”

“棒極了海格。”

哈利擠過人流給了海格一個擁抱，巨人樂呵呵的笑著，拍了拍哈利的後背。

“以後有空可以來我那兒喝茶，不過現在——一年級的新生！到我這裡來！”

海格的大嗓門傳遍了整個車站，路過他身邊的小巫師塞著耳朵，免得待會兒腦瓜子嗡嗡響。

今年入學的小巫師們排成了鬆鬆垮垮的佇列，他們簇擁在海格的身邊，抬頭看著他。

“人都到齊了吧，那麼我們走。”

海格招了招手，隨後一馬當先的帶隊離開了車站，不過沒走兩步，海格的油燈就照到了一個黑影，有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幽靈陰森森的漂浮在黑夜裡，有幾個膽子不大的小巫師被嚇出了尖叫，海格沖人群擺了擺手，隨後對那黑影開口。

“斯內普教授，大晚上的能不能別穿著大黑袍子嚇人？我剛剛還以為是攝魂怪呢.....”

海格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他曾經去過阿茲卡班幾日遊，那段時間給他留下了絕對難以忘懷的可怕記憶。

“或許....”斯內普的臉從黑暗中顯露，“你可以找我拿份魔藥治治你的眼睛。”

“我像攝魂怪嗎？”斯內普陰惻惻的笑了聲，所有人都不由得往後縮了縮，他們被嚇壞了。

“饒了我吧....”海格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只要你別半夜跑到林子裡給我的小可愛們剃毛，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了，斯內普教授，您來此有何貴幹？我得快些把新生送到城堡裡。”

“我來找一個人。”

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道，“破特在哪，跟我來。”

他的目光橫掃，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裡很顯眼的哈利。

“你可以先帶其他人走，他待會兒會跟上的。”斯內普招招手，冷淡的說道：“跟我走，破特。”

他隱入了黑暗之中，走路甚至沒有腳步聲。

人們的目光聚焦在哈利臉上，他就站在海格旁邊，煤油燈照亮了他的臉，不管認識不認識哈利，在這個時刻，他們都不免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畢竟這斯內普....實在是太嚇人了。

哈利稍稍猶豫了一下，他完全不懂斯內普為什麼要找他，不過這已經到了霍格沃茨的地界，大概可能也許沒有什麼事吧？

哈利吞了吞唾沫，硬著頭皮沿著斯內普剛剛離去的方向走去。

他回頭看了眼，海格帶著其他新生從小路下行。

“破↑特↓”

斯內普的聲音在黑暗中出現，如他剛剛消失的那般突兀的現身，哈利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半是嚇的，另一半也是嚇的。

一個光團亮起，照明術亮起的光球驅散了黑暗，哈利猛地扭頭，他發現了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杵在了自己身旁，臉貼得很近。

“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斯內普教授？”

哈利抱著胳膊往後退了半步，他感覺自己進了賊窩。

“果然是的。”斯內普看著哈利的臉，嘴裡喃喃的說道，“你的眼睛，和你媽媽一模一樣。”

斯內普直起了腰，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哈利。

“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破特。”

斯內普的聲音很輕，但在耳語般的聲音卻能神奇的讓人聽清楚每一個音節。

“我，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你的教父。”

“你說什麼？！”

瞬間人都麻了的哈利差點沒被嚇趴下，這訊息不比伏地魔拿著點50沙漠之鷹對著自己腦袋來一槍要更嚇人？

“你是我教父？！”哈利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斯內普，“那小天狼星·布萊克呢？”

斯內普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黑得彷彿要滴水。

“海格這傢伙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外說。”斯內普咬著牙低聲咕噥著，在他的印象裡，也就海格這沒把門的嘴會把這些事兒告訴哈利。

“他也是。”

哈利看到了說出這話的斯內普臉皮在抽搐。

一個人只能擁有一個教母，但教父一般是兩個，在孩子出生後，父母親會邀請當地有名望的人或是自己的朋友來當孩子的教父、教母，達力也有，有句俗話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孩子需要至少兩個父親保護他健康成長。

“我和你媽媽是好朋友，從小就認識，當然，我也認識你的姨媽，她那時候也想去霍格沃茨，信還是我幫她寄的。”

“不過在我成為了巫師之後，基本沒有了聯絡。”

“那.....”哈利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他不知道有些話當講不當講。

“怎麼了，哈利？”斯內普微微挑眉。

“之前每到聖誕節...小區裡就有蝙蝠成精的說法......”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

斯內普飛快的搖頭，隨後一本正經的咳嗽了一聲。

“咳嗯~你看看這個。”

斯內普從懷裡抽出了一張相片，隨後放在了哈利面前，這是一張合照，被塗改過的合照，詹姆和莉莉站在最前面，莉莉的懷裡抱著剛剛出生的哈利，她的臉上掛著一絲虛弱但幸福的微笑，而在他們倆身後，一個狗頭人正在和斯內普暗地裡交鋒。

魔法照片是會動的，哈利看到了斯內普和小天狼星在自己父母的背後噼裡啪啦的掐著手印打架，不分勝負。

“我認為這照片不怎麼符合實際，於是就幫他美化了一下。”

斯內普撇撇嘴，小天狼星的狗頭絕對是他弄的沒錯。

“這布萊克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以後見到了他說的一個字都別信，當然，你以後也見不到他，那個混蛋雜碎！”

他唾了一口，眼裡甚至露出了殺氣騰騰的光。

“啊...不是....如果你和我媽媽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那怎麼.....”

“因為太熟了。”斯內普捂著腦門，一臉痛苦的開口，“你媽媽說太熟了，我們倆太熟了，於是就便宜了你爸爸詹姆這個混.....”

“她還說給我介紹個她的閨蜜，然而....”斯內普嘆了口氣，“我沒能等到那天....”

“這都是——”斯內普咬著牙深吸了口氣，可沒有繼續往後說。

“我來這兒就是告訴你這件事，哈利。”斯內普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腦袋，“不過在學校裡，叫我教授，也別告訴其他人。”

斯內普豎起了手指放在嘴邊，“記住了？”

見哈利點點頭，斯內普指了指前方的黑暗，“去吧，霍格沃茨還等著你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待會兒分院的時候，你選斯萊特林就好，記住，想著去斯萊特林，別去想什麼格蘭芬多，你媽媽就是被那群沒腦子的笨蛋害的，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哈利。”

斯內普嚴肅的開口，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斯萊特林是你最好的選擇，我是你教父，不會害你的，哈利。”

“要記住了！”

他打算再一次隱沒進了黑暗之中，如同幽靈般離開。

“可我想去赫奇帕奇。”

斯內普的肩膀一歪，差點沒摔在地上，他轉過頭用‘怎麼你比你媽媽還離譜’的目光看著哈利，看得他頭皮發麻。

“你....”斯內普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唉...”

他嘆了口氣，“隨你吧。”

斯內普搖著頭離開，咕噥著什麼：孩子長大了，有自己想法之類的話。

在斯內普走後，腦子裡亂成一團的哈利蹲在了地上，抱著腦袋陷入了混亂，過了一小會兒，他抽出了黑檀木對著前方扣動了扳機，“熒光閃爍。”藉著光亮咒的光，他小跑著向前，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湖畔，小巫師們正在登船，赫敏和納威對著他揮手，他們給他留了空位。

“那個斯內普教授沒有難為你吧，哈利？”

看著哈利一臉糾結的面容，赫敏關心的問道。

“哦，沒事，就是我現在腦瓜子嗡嗡的疼，多半是陽了。”

“讓我靜靜，待會兒就好了。”

載著他們的小船離開了湖岸，無聲無息的向著前方黑沉沉的平靜湖面劃去，盪出了一圈圈細小的漣漪，佇立在遠方懸崖之上的霍格沃茨城堡燈火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