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阿凡達和番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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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太陽龍女王丹妮莉絲第一次接觸時，她就曾經勾出了莉莉留在哈利體內的那部分能量，並且還發現了莉莉是用靈魂連線灌輸的方式將這份自己的力量送給了哈利。

不過由於丹妮莉絲是‘正常生命’的緣故，哪怕她差不多已經站在了世界力量的巔峰位置，也很難正確的，更深層次的引動、操縱這份來自非正常生命的力量核心。

在哈利有些緊張的點頭下，瑟提輕輕的伸出手，將自己枯槁的手掌平貼在哈利的胸前，雖然外表看著，瑟提已經是即將腐壞的朽木，可在被他觸碰的時刻，一股從內心深處迸發的莫大驚恐就徹底淹沒了哈利的思維。

就彷彿直面死神一般，枯槁肉體中蘊藏的可怕力量雖然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可這無可匹敵的碾壓威勢根本不能讓人生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曾經的哈利還天真的認為，自己這水平，至少有半個甦醒者那麼強了吧，但是在此刻，他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曾經讓他引以為豪的力量，在正牌甦醒者的面前，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說不羨慕是假的，但如果真給哈利一個成為正牌甦醒者的機會，他是會猶豫的。

力量再強，沒有使用的場合，還得小心翼翼的維持自身力量的增長與穩定，雖然說能做到無數常人只能在想象中幻想的奇蹟，然而世界卻會遮掩你的一切，甚至於還會影響你的內心，讓你選擇孤獨的遠離人群。

古時候的甦醒者是如此，而現如今的甦醒者也是如此，光鮮亮麗和他們無關，他們是這個世界所培養的工具，從覺醒這份力量開始，他們的宿命就已經註定了，或是力挽狂瀾，決死於顛覆世界的絕境之中，或是藏匿於幕後一生，等待著可能出現的，燃盡自己一切的瞬間。

如同夜幕銀河一般黑銀色的甦醒者魔力從瑟提的手心小心翼翼的湧出，他精妙的操縱著自己的魔力，用最溫和的方式將自己的魔力滲透進哈利的體內，一種吞嚥了異物的鼓脹感從身體的四處接連出現，魔力被擠壓、排空的異樣空虛令哈利的呼吸都為止一窒。

這不是身體被掏空的虛弱，而是身體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強行榨乾的虛脫。

哈利泛著鋼鐵灰色的魔力被全數擠出，與之一同被排出身體的還有許多以碎片化存在，分散於身體各處的乳白色光輝，這溫暖的光在被擠出哈利身體的時刻如同沸騰了一半開始了掙扎，一個憤怒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出現在人們面前，就像是護住雞仔的母雞一樣，她張開了雙手，用自己瘦弱的身軀擋在了哈利的面前，小小的身子已經藏不住自己已經長大的孩子，可好像只要在她身後，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害到她拼死也要保護的人。

“我沒有傷害你兒子的意思。”

瑟提張開雙手，慢慢的往後退了半步，他直視著莉莉的臉，用溫和的語氣開口。

“只保留下了一絲守護的執念嗎？”在莉莉留下的力量平靜了下來之後，瑟提帶這些遺憾開口，“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嚴重，果然，這樣直接透過靈魂連結直接輸送力量的方式太過於.”

“也許你能活下來”瑟提深深的看了哈利一眼，“不只是你的運氣夠好，命夠硬，而是你的母親以破碎自身力量的方式把自己‘掰碎了’再送給你。”

“我不知道她死前是怎麼想的，我只能說，這份愛的力量是無限偉大的。”

瑟提帶這些傷感開口，而在他身後的梅琳娜已經埋頭在另一位女性甦醒者懷裡，悄悄的抹著眼淚，也許只有身為‘同類’的他們，才能懂的這份犧牲是何等的沉重。

哈利猜想不到，當莉莉半透明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哈利原本因為各種事情而有些躁動忐忑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他有些呆呆的看著面前這不是自己目前，但就是自己母親的纖弱身影，哈利把手在衣服上用力的擦了擦，隨後小心翼翼的抬起，輕輕的碰了碰面前這彷彿一觸即碎的虛幻人影，並用很柔和的、帶這些緊張的聲音小聲的開口：

“媽媽？”

這幾乎沒有怎麼出現在哈利嘴裡的字眼在這時候說出不帶一點的生澀，這有些陌生的詞彙出口是那麼的自然。

可就彷彿沒有被聽到一般，莉莉只是靜默的站在哈利面前，依舊保持著維護他的姿態，帶著戒備看向了前方的瑟提。

“她聽不到的，哈利。”瑟提低沉著聲音開口，“如果她保留了完整的靈性結晶，那麼她就會像是魔法的畫像一樣，保留一定的記憶與本能，但她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空殼，一個只承載了她守護你、保護你的力量的空殼，一切其他的、任何的負擔都已經被她拋棄.”

“她放棄了屬於甦醒者的永恆，破碎了自己的力量與自身的存在，或許只有在付出了這樣的犧牲之後，承受了這樣非人的痛楚之後，收到了她力量饋贈的你，才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活下來。”

“哪怕是剛剛覺醒力量，甚至沒有掌握屬於自己魔文的甦醒者，她的力量和絕對不是尋常巫師可以比擬的，更何況那時候你只是個襁褓裡的孩子，比紙還要脆弱的嬰兒。”

“可是我之前聽到過她說話！”

哈利有些激動的反駁到，“她還叫了我的名字.”急得臉色漲紅的哈利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人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在得到之後卻失去，特別是對於一些很讓人在意，很讓人珍惜的事情時。

空氣在此刻變得沉默，人們都沒有開口，沒有勸慰、沒有開導的話語，不是他們不會，而是他們覺得任何的勸慰在此時都只會變成一把新的刀子，再一次扎進面前這男孩的胸口。

“但至少她還陪著我對嗎？”哈利抬起了頭，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悶悶的開口，他擠出了個笑臉，但並不好看。

“是啊，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用她所有的一切來幫助你，來保護你。”瑟提微微點了點頭，肯定的回道：“這是世界上最大、最珍貴的寶藏，名為愛的力量。”

在給了哈利一會兒收拾心情的時間之後，瑟提繼續了事情的正題。

“如你所見，甦醒者的魔力顏色很大程度的代表了這位甦醒者的力量特質，根據每個甦醒者不同的偏執意念，每一個甦醒者的力量都是獨一無二的，有類似，有雷同，但絕對不相同。”

“就比如我的魔力，我喜歡不約束我的秩序，我討厭不遵守秩序的人，同時我也享受最簡單直接的處理方式，比如說人道毀滅之類的，眼睛看不見了，以後就不會因為那個傢伙而再次煩惱，黑銀色的魔力就是我意志的寫照。”

“而你母親的和我截然不同，那是溫暖的柔和白光，在甦醒者之中，這種顏色的魔力比較少見，在此地埋葬的前輩們極少有留下這種純淨的白色調，這很可能代表的是高潔的守護，對秩序的守護，不過我需要告訴你的是，無瑕的白光不是聖母一般令人作嘔的虛假仁慈，這隻代表了你母親力量的特質。”

“麻瓜的宗教裡，象徵著純潔、正義的天使就是所謂的無瑕的白，但即便是天使，殺戮依舊是陪伴在它們身邊，即便是為了守護秩序，施以武力依舊是必須的事情，如果嘴遁也能讓敵人放下敵意與你攜手和平，那這種嘴遁何嘗不是一種精神汙染一樣的攻擊。”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母親甦醒者力量的真正含義，甦醒者是世界製造出來用於對抗、戰爭的工具，一切不必要的懦弱與仁慈從來不會出現在我們的字典裡，對於我們的世界而言，在對抗外地時，甦醒者所做的一切皆為正義，為了世界的狹隘的正義。”

哈利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他稍微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瑟提要把這件事說得這麼重要，畢竟哈利他自己，就不是什麼聖母的料子，要是真遇到事兒了，他第一個動手殺的就是那些聖母。

“心裡有點奇怪？”

瑟提大抵是猜到了哈利的想法，“就算我在給你打預防針吧，畢竟，之後我們需要面對的戰鬥不，應該是戰爭。”

“我們——”瑟提伸手環指了一圈，囊括了哈利和李劍南在內的所有人，“我們所需要做的不是正常意義上的戰鬥，而是去屠殺。”

“殺人你不會害怕，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只要你殺的是你認為該殺的傢伙，那麼就不會有問題對吧。”

瑟提盯著哈利的眼睛，用嚴肅的口吻對他說到：“可如果是數以萬計、十萬計、百萬計的屠殺呢？”

“不管男女老少婦孺，只要是活著的，全部都是你要幹掉的目標，沒有仁慈，沒有放過，哪怕他們痛哭流涕的對你祈求、哀求，你都需要毫不猶豫、毫不留情的下滅絕的殺手，幹掉你能找到的每一個活著的人的氣息。”

“人？”

哈利知道瑟提說的是誰，他們之後可能要面對的是誰，這裡的敵人指的不是地球人，而是另一個連通了深淵的，與深淵發生了戰鬥的另外一個世界，那裡難道也是

“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對面也是碳基生物。”

瑟提伸手一指放著外星破爛的手提箱，“這是某個戰鬥外甲的一部分，根據猜測的換原圖，這應該是類似於外骨骼機甲一樣的全覆式戰鬥裝甲，所有者的身高大約在一米八，體重六十五公斤，猜測可能是女性，我們一共弄到了五塊碎片，根據上面殘留的樣本分析，這些外星人是有性別之分的，外形和我們近似，但目前還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實。”

“我們很可能面對的是和我們外形相差彷彿的傢伙，我只希望這些外星人染個綠皮紫皮什麼的，畢竟有膚色歧視加成的話，很多心理障礙就很容易克服了。”

“如果要打什麼阿凡達、紫薯精的話，下起手來確實.”哈利歪了歪頭腦補了一下畫面，如果真是那樣，別說百萬級別的數量，加倆零哈利也不會有任何意義上的不適。

“對了瑟提學長，另外一個世界對深淵的戰爭.難道說他們贏了？”

“不知道。”瑟提微微搖頭，“在千年的屠神之戰時，是深淵主動關閉了對我們世界的主入口，現如今深淵戰場裡的魔族都是經過裂隙過來了，但更多是來自於深淵戰場的孵化。”

“魔族不存在很確切的死亡概念，他們的身體只是一個殼子，別看他們的身體是礦石組成的，但他們並不是矽基生命，而是某種靈體生命，魔族大君以下的魔族在死亡之後不會凝結魔力核心，所以能夠真正意義上被殺死的就只有魔族大君以上的魔族，這是他們最讓人頭疼的一點，源源不絕且質量不低，特別針對魔法的炮灰，成長性也高得可怕，如果深淵也是一個‘世界’的話，那麼深淵絕對是世界裡的戰爭機器，純粹的戰爭機器。”

“深淵異動開始之後，原本被永久性封閉的通道出現了些不穩定的大型裂隙，這些裂隙可以面前讓魔族大君級的傢伙透過，而這些碎片就是守在門口的深淵軍團在第一時間幹碎大君之後從他們身體裡剝離出來的。”

“我們並不清楚那個世界對深淵的戰爭到底倒了什麼地步，是輸是贏，但我們能夠確定的是，這兩個世界必然發生了比我們和深淵還有激烈緊密的碰撞，他們之間的戰爭比我們和深淵的戰場更加激烈、更加焦灼，也或許是力量體系的不同。”

“雖然集體的力量才是最大的拳頭，可頂尖精英天才就是拳頭握住的指虎，拳頭力量越大，指虎越硬越尖銳，一拳下去的傷害才更高，這是我們世界的力量結構，可那個陌生的世界那個已經完成了魔法和科技融合的不可思議的世界，他們的力量組成是什麼樣的，我們現在還猜測不出。”

“也許是因為他們並不存在類似於甦醒者這樣的精銳工具人，所以沒辦法做到和我們一樣的快刀斬亂麻，一戰定乾坤，直截了當的完結戰事，最後陷入焦灼的絞肉機戰場，也許是他們太強，直接橫推打進了深淵，畢竟魔族對魔法有非常可怕的專項抗性，如果科技能夠在戰鬥裡發揮一定的效果的話，那麼對戰鬥力的增幅是異常可怕的。”

“如果電磁炮的動能炮彈能夠打穿具備動能攻擊免疫的魔法盾.”

“那將是一場屠殺。”哈利喃喃的開口，他已經想象出了那可怕的畫面了，“如果魔法和科技的融合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實在是”

哈利默默的吞了吞唾沫，定睛看向了一臉嚴肅的瑟提。

“現在我要怎麼做？”

“將你母親留給你的禮物全部收下，而不是隻觸碰最初淺的外層，讓她的魔力徹底的融入你的身體，並變成屬於你的甦醒者魔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