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章 歷史記錄，交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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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沒去花太多時間在此時去糾結瑟琳所說的那些事物，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完畢以後自然有機會和足夠多的人一起討論這個問題。

「來自大天使的炮擊把王宮的地上部分給抹平了，不過那些用來存放各種辛秘檔案的特殊貯藏室應該還沒有被毀掉，它們都被存檔在山體的極深處，只要整座山峰沒有被一次削平，那麼這些東西都不會被清除。」

來自夏爾的資訊，將關於王室大機率還剩下的東西告訴了王宇他們，這些資料對他們還是相當有用的，作為了解曾經王室所作所為的視窗，將王室留下的一些問題處理掉，比如，發生在修格因身上的事。

「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大天使的存在不會帶來一些問題嗎，天空機械城的定位是中立的組織，但是它們卻為你提供了大天使這件極具破壞性的武器，這個訊息如果傳播出去，會帶來不小的麻煩吧。」

依然是艾瑞麗安的詢問，對方現在的問題很多，但是王宇卻相當能理解，在龍族剩餘的存在不多的情況下，艾瑞麗安很自覺地把讓龍族融入這個大陸的責任放在了自己肩上，只是這一次，她不會吝嗇於向信得過的存在尋求幫助。

而對於巨龍而言，想要融入大陸其實還蠻難的，就算龍神正常的時候，這群力量極大幅度超過大陸智慧種族的巨龍們也幾乎只生活在龍島之上，相處的模式也有著極大的差異，與大陸上的種族天然存在一種隔閡。

而齊格已經向龍族證明了和大陸的交流有多麼重要，其融入大陸也是花費了十來年的摸爬滾打，才逐漸收穫那些知識與處世方式。

現在艾瑞麗安做的就是這個，她很強大，但思維方式卻很難做到符合大陸上的常態，不過至少，相比起一直靠著自己摸索得齊格，她可以有詢問和學習的地方。

「說是這麼說，不過先不提大天使在黑夜女士的遮蔽下其存在能不能被其餘王國所知曉，就說天空機械城這個中立，指的也是天空機械城「本身」這個大概念而已。」

「像龍神那種問題天空機械城不就出發解決了嗎，但出發之前一樣把上面的居民清下去了，這說明一直在執行這個「中立」概念的是中心議會，是天空機械城要塞，而不是上面那些居民學者。」

「沒哪個組織是鐵板一塊的，天空機械城甚至算不上一個組織，那上面那些學者學了知識，總不能不讓他們做非中立的事吧。」

「簡單來說，只不過我和上面的一些學者是朋友，讓他們幫了個忙而已，和天空機械城有什麼關係。」

王宇簡單給艾瑞麗安說了一下其中的道理，這種事情嘛，就是要靈活點。

「哦，對了，你仔細想想就算有不滿的聲音，誰會因為這份不滿便去招惹天空機械城，誰願意因為不滿就不派人去天空機械城學東西了？硬實力才是真道理，不過你們龍族這方面不用擔心。」

想了下，王宇又給對方補充了一句。

艾瑞麗安聽完以後便理解得差不多了，而愛德華那邊已經和他帶來的那些人手一起將被炸平的王宮廢墟稍作清理，找到了那些通往特殊貯藏室的通道。

「運氣還挺不錯，攻擊威力大到直接把頂層的防護門直接炸穿了，按理來說暴力破壞應該啟用自毀的法陣才對，但魔力擾流直接破壞了自毀的法陣傳導迴路，讓其整體癱瘓了。」

來到那邊被髮掘的通道那邊，艾薇雅從王宇那片空間回到物質世界，看了看這有些奇怪的，沒有門直通地下的道路，很快便得出了結論。

也沒猶豫，幾人順著通道一路下行，在深入山體數百米的位置找到了進入儲藏室的下一道門扉，厚重的反魔法防護門立在那裡，在特殊貯藏室的內部應該還設有現實穩定矛，讓這附近的虛空能量很難產生活動

。

門上是特殊的二十一位密碼鎖，複雜度相當誇張，也不知道具體是如何實現的，不過這對王宇和女孩而言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王宇將手掌貼在門扉之上，戰車之力穿入其內，將裡面的結構記錄後傳遞給身旁的艾薇雅，對方微微思索，很快給王宇指了幾個節點。

根據女孩給出的指示，王宇將那些節點一一激發，厚重的門扉應聲而開，將內部的特殊貯藏室展露在了眾人眼前。

內部整體看起來和銀行金庫有些類似，一排排由法陣保護的箱櫃擺在其中，其外部標註了日期用以表明被陳列在內部，以特殊紙張記錄的歷史所對應發生的時間。

「這些就是王室自己在阿萊斯特勒進行的一些活動記錄吧，包括修格因隊長，以及凱文他曾經的故鄉，那個被疫病吞沒的村莊，希爾法斯特等等。」

愛德華看著這些櫃子裡所存放的記錄自語著，他一直很想知道，王室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或者說，發生在修格因身上的事情，又存在多少類似的。

「這些法陣都是用來長久儲存這些記錄的，已經透過大門就不會觸發其它的防禦機制了。」

艾薇雅用完美分形透鏡觀測了一下內部的情況，確認了這些記錄皆已經可以讓他們自由閱覽。

沒浪費時間，眾人都開始翻閱這些記錄，而王宇則帶著女孩用完美分形透鏡先將每一份記錄檔案都給掃了一遍，上傳到午夜圖書館的單獨資料區域再說。

眾人觀看的速度都很快，在快速瀏覽過後，這些年王室的一些作為也呈現在了王宇他們的面前。

「王宇，你看這個……」

愛德華神色有些複雜地將一份檔案送到了王宇的面前，讓其觀看。

「地獄位面與定向引導束縛內潛試驗？成功案例，修格因?斯莫克，惡靈附身，雷納德……」

接過，王宇自語著翻看起手中的書籍，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之後，稍微頓了一下，隨後沉默地快速閱讀起之後的內容。

「是他嗎？」

女孩在旁邊輕聲詢問。

「嗯，是他。」

王宇點點頭，確實是老騎士沒錯，自己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領路人，對方居然是修格因隊長的父親，怪不得當初隊長會相當看好自己，原來還有這一重因素在裡面。

「內潛，邪魔寄附，以自身的肉體，鬥氣渦旋，包括一系列的事物作為飼料，讓比起惡靈附身這個內潛能驅使的惡魔，更為強大的存在依附到身軀之上。」

「當初這個試驗是由某位貴族發起的，以某座村莊作為試驗地，所以那些村民實際上並不知道這是試驗，只以為是普通的惡魔入侵，為此不少村民死於試驗失敗。」

「後面王室出面，把試驗成功，以及沒成功但倖存下來的幾個村民給從那片煉獄弄了出來，把成功的幾位帶進夜之鋒刃，其餘的則處理掉了。」

「雷納德在夜之鋒刃幹了相當之久，某個偶然的機會作為其子的修格因發覺到了當年的真相，告知了自己的父親，但是雷納德身體卻已經因為內潛的使用而極度衰弱，心灰意冷之下，選擇離開王城這個是非之地，成為一名流浪騎士。」

王宇淡淡地講完了這些事，心緒的起伏並不是太大，事情了結，對方的仇怨由修格因親手完成，而對王室，由王宇代勞，這件有些遺憾的事，在他這裡畫下句號，再一次證明了把王室給做了有多麼的正確。

「還有相當多類似的試驗，包括一些有關神祇，乃至虛空的，王室近些年都在利用一些相對偏僻的村莊進行研究，其中因此而亡的存在，不在少數。」

愛德華的面色稍顯沉重，雖然這些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但對

他而言，莫名其妙的犧牲算不上能接受的事。

「這些事情，光明神教難道不會介入嗎？就你提到的標準而言，這對他們而言，絕對能夠算得上不正義之事了吧。」

艾瑞麗安將手中的檔案放下，裡面是一些關於拜龍教的資料，沒去打擾此刻正在繼續檢視這些記錄的愛德華，單獨詢問向王宇。

「唉，怎麼這個世界也有這種問題啊，不過倒也正常。」

王宇嘆了口氣，看來艾瑞麗安是真的很想搞明白大陸智慧種族的那一套。

「光明神教想要介入的前提是他們得知道，他們並非全知全能，怎麼可能事事皆美呢，而且你不能一直盯著他們沒做什麼，而應該看看他們做了什麼。」

「可能不夠完美吧，但他們已經去做了，其實稍微對比一下就知道了，沒他們事情一定會更糟糕，至少有他們在，王室幹這些還得瞞著他們。」

「把這些東西都當作他們應該做的也太糟糕了，光明神教信徒也是人啊，幹這些又沒憑空來的好處，不應該因為他們沒能做到完美而去質疑他們的意義。」

「你別說，這種想法其實蠻常見的，問題是光明神教明知道別人會這麼想還在做事，要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就太好了。」

王宇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光明神教誰都不欠，就這樣還有人質疑他們名不副實，只能說蠻怪的。

「原來如此……」

王宇沒再把注意力放在陷入沉思的艾瑞麗安那邊，他在翻找剛才記錄進夜幕圖書館的資料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相當在意的東西。

他剛才翻看那些試驗記錄，王宇就覺得有些奇怪，這些試驗實質上對阿萊斯特勒並沒有提供什麼助力，試驗的很多成果都沒有被應用起來，那些試驗好像就是為了存在而存在。

這讓王宇很費解，王室花費力氣，到底搞這些是要幹嘛，作為治理者，他們不可能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難不成是瑟琳這個傢伙在影響王室的決策？

而一份資料的檔名吸引了王宇的注意，《王城黯影虛空物質交疊試驗場》，仔細想想王城黯影那種用奇物實現的半物質半虛空環境，之後好像還真就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