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關於星空，八級鉗工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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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你們真要這麼做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精靈族能把伊甸之種作為謝禮交給你們，已經說明你們還是很值得投資的了。”

伊卡洛斯看了眼王宇幾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去質疑，而是轉而取出了一張和身份卡類似的卡片交給艾薇婭。

“這是之前我們經過那個街區的街巷商鋪憑證，不算很貴，我們真理監修會下屬就有不少這種鋪面存著，就當真理監修會給你們的禮物了。”

伊卡洛斯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作用，是類似於地契約的玩意，和那些有建築規劃的商鋪不同，這算是街邊小攤性質的資格。

流動商鋪，提供給天空機械城的鍊金術士和學者們自主交易的空間，在允許的範圍內能搭建一些可拆卸的建築作為店鋪。

“感謝您的幫助。”

四人向伊卡洛斯道謝。

“沒事，我們之後應該還會有合作的，然後，如果各位還有什麼關於天空機械城的問題現在可以問我，我這裡先給各位解答一下，當然之後也可以來找我，不過那時候我就不一定在了。”

伊卡洛斯看向眾人，準備為他們解答一下疑惑以後便離開。

“伊卡洛斯先生，我想問一下，天空機械城有沒有關於我們頭頂那片星空的知識，有人抵達過那片空間嗎？”

王宇舉了下手，示意自己有問題要問，在伊卡洛斯點頭之後提出了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要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個星球，以及，天空機械城是否已經有抵達太空的手段，這和他回返地球，多少有些聯絡。

“星空？你問這個幹什麼……？”

伊卡洛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沒想到王宇會詢問這個問題。

對方的表現讓王宇在心中暗忖，難道這個世界的宇宙和地球相比，有比他所估計的更大不同？

“沒有，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抵達我們頭頂的那片星空，只有很少數的占星術士才能夠借用到頭頂那片群星的力量。”

伊卡洛斯搖了搖頭，回答了王宇的問題，然後稍稍停頓下後補充了句。

“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那片星空，可以試著去中心議會的書海尋找一下答案，但是前提條件是擁有“教授”這個級別的身份，然後用等價的知識進行交換。”

“最後，我想給一個站在我個人角度的忠告，頭頂的群星固然美麗，但最好不要過度地探求，歷史上有不少人追尋過這瑰麗的事物，但有好下場的，不多。”

伊卡洛斯說得很認真，他在指出如何得到關於星空的知識後也給出了他的告誡。

“我明白了。”

王宇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進去了。

“倒是不出所料了，存在於這片大陸上的虛空，卻總是帶著和群星相似的色彩，不論怎麼看，這世界的星空都不會那麼簡單，不過能讓這位羽族都做出告誡，那到底是會是因為什麼呢？”

思索著，王宇也沒再提出問題，等待其他精靈族問完他們想了解的事後，便和伊卡洛斯告別了。

“你想要了解那片星空？”

齊格在和其他精靈族告別以後問向王宇。

“嗯，你們沒有試著往上飛過嗎？那應該能發現點什麼吧。”

王宇之前還真沒問過齊格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今天也便一起問一下了。

“雖然我對星空也不是很瞭解，但是一直往上飛的話是會進入“解離層”的。”

齊格回答。

“解離層？”

王宇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對，進入這個界層以後，身軀就會開始崩潰解離，從超凡力量的部分開始，一點點的分解，最終，這份解離會蔓延到靈魂，將進入解離層的存在徹底湮滅，目前為止，沒有能突破那一界層的存在。”

齊格將名為“解離層”的存在的性質告訴了王宇，這便是阻礙這個世界之人探索高天之上的事物之一。

“還有這種東西？那就先不考慮這麼多了，想辦法掙到開啟位面通道的錢再說吧。”

王宇撓了撓頭，解離層的存在讓探索太空變得遙不可及，這東西恐怕暫時還不是他可以去試圖穿過的。

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掙錢，而掙錢的目的則是幫齊格開啟通往亡靈位面的通道。

能穩定開啟位面通道的裝置，也只有在天空機械城上有了，在另一個位面見面，這就是銀龍艾瑞麗安的保密手段。

“教授，透過賣你的鱗片來換取資金確定沒問題嗎？”

王宇再次找齊格確定了一下計劃的第一步。

“沒問題，只要不是和心臟周圍的血液類似的事物，龍族的軀體都能夠快速再生，鱗片的話，很快就能長出來。”

“而且，以前帶著諾艾爾剛來大陸的時候，也是靠著售賣龍血之類的東西賺取金幣的，現在也只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

齊格回答後笑著補充。

“那就好。”

……

第二日，天空機械城的局民們在經過商業區街道的時候，發現在那條經常有落魄鍊金術士和學者擺攤售賣自己作品的街道上搭建起了個還挺精緻的石頭小屋，上面掛了個木牌，寫著“售賣成年龍族鱗片”幾個字。

“龍族鱗片，這種族有多久沒出現在大陸上了，基本上以前的那些素材都已經被消耗光了吧，現在還會有人賣？”

“龍族的東西，有這種高階鍊金素材的人還會到這種街區來賣東西？就算是真的，那也應該是殘損的了。”

“雖然搭建了個看起來還挺不錯的石頭屋子，但還是很難讓人相信這東西是真的，還是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路過的鍊金術士，學者，普通超凡者，在看見這牌子以後大多都是搖了搖頭便走了過去，不做停留，大部分有自己判斷能力的人都認為這不會是真的。

但人麼，總是這樣，老是抱著點僥倖心理，萬一就撿到漏了呢，這點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來去人流半個來小時，還是有個鍊金術士走進了這家商鋪，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應該是個登上天空機械城有些日子的人了。

進來後他打量了一下這小石屋的佈局，很簡單，屋子被石牆隔成兩塊，前面擺了個臺子，作為出售商品的地方，後面則是工作間的樣子，由簾子和法陣遮蔽。

“您好，是購買龍鱗的嗎？”

坐在櫃檯後的男子向鍊金術士發出了詢問，在他的旁邊，還有個紅髮的小女孩在認真看著手裡不知道什麼內容的書。

鍊金術士看了看櫃檯後戴金色單框眼鏡，露出溫和笑意的齊格，對方身上的氣質讓他覺得其不像個騙子，那是一種博學者特有，溫和淡然的書卷氣息。

“我想看看龍鱗，可以嗎？”

鍊金術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無論齊格看著像不像騙子，他得自己驗證一下商品的真實性。

“當然沒問題。”

齊格從櫃檯下取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片黑中透紅，巴掌大小的鱗片，表面粗糙，帶有特殊的紋理，厚度大概在二三厘米左右。

鍊金術士看到這片鱗片的第一眼就覺得這玩意是真的了，一些細節上和他熟記的鍊金耗材書籍上所敘述的完全一致，比如其顏色的變化，就是青年龍向老年龍轉變的象徵。

“您可以拿起來觀察，或者用儀器檢測一下也沒有問題。”

齊格將盒子向鍊金術士那邊推了推，示意對方如果不放心可以進一步的檢測真偽。

“多謝理解。”

鍊金術士有些驚訝，能讓顧客做到這個地步的商家，真不算多，高階鍊金素材受損，會帶來很大虧損的。

將鱗片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鑷子夾起，鍊金術士把一根閃爍著光芒的銀色錐子輕點在了鱗片之上，錐子逐漸變色，最終變為一片澄澈的蔚藍。

“特級魔力親和，硬度也達標，所具備的特徵和書籍記載一致，確實就是龍族鱗片了，問一下，這片龍鱗價格如何。”

鍊金術士說著，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喜悅，他也是剛好有鍊金作品用得上這種高強度高魔力親和的材料才來這裡碰碰運氣的，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

就不知道這種稀少種類的高階鍊金素材價格多少，希望自己負擔地起吧。

“1000，恕我不接受討價還價。”

齊格豎起一個手指，說出了這片龍鱗的價格，並表示不接受還價之類的操作，這就是一口價。

“很公道的價格，我要一片，還有存貨嗎，有的話我讓我認識的幾個鍊金術士也來購置一些作為儲備。”

鍊金術士沒有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卡，準備將錢轉給齊格，這是高階鍊金素材的標準價格，再考慮到龍鱗的稀缺性質，這個價格實際上算是低了。

順帶著，他問了齊格一句，準備讓自己的幾位熟人也來購置一些，無論是用作素材儲備，或者轉手賣出，都是算賺了一筆的。

“還有些，不過也不多。”

齊格做樣子地翻了翻下面的櫃檯，給出了回答，這個價格他是研究過天空機械城上的高階素材均價後定的，想賣貴點沒問題，1500都是很正常的價格。

不過龍鱗的成本價約等於0，售賣這些龍鱗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湊齊購買鍊金裝置的第一筆啟動資金，他們主營不是這個。

滿意地將錢轉給齊格，鍊金術士帶走了那片龍鱗，過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對方果真領著幾位學者和鍊金術士來到了店裡，又從齊格這裡買走數片龍鱗。

進入商鋪又走出的數位顧客吸引了外界其它行人的注意力，之後又有人進入了齊格的商店，因為絕對沒有品質問題的商品和公道低廉的價格，很快達成交易。

逐漸地，在商店之外就出現了一小隊的排隊者，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況這小店還就是在路邊，只要是真東西，自然不怕沒有人來。

“還有多少，我都要了。”

有個看起來是某個學會負責採購人員的鍊金術士對齊格說道。

“十八片，您都要？”

齊格也不搞飢餓營銷，早點按照一口價賣掉也好早點去購置鍊金器械，爽利地將十來個盒子從櫃檯裡拿出，放在對方面前。

“嗯，都收了，18000對吧，我驗證一下品質後給你。”

對方開啟盒子，一一確認品質。

“可惜了，沒想到真的有龍鱗，被搶先了。”

“不知道老闆還有沒有存著的，這個價格，錯過實在是不甘心啊，明天再來看下吧。”

後面在排隊的人看見有人把龍鱗全給包了，也只能悻然地離去了，或者思量著第二天來再來看看，這裡沒有特別的市場規則，反正買賣達成就是達成了，沒有誰要讓著誰的道理。

齊格也是乾脆，龍鱗賣完，門一關，直接就打烊了。

不管怎麼說，就此一日，這間石屋商店，在這條街道上稍稍有了點名氣。

……

第二日，那名最早進如店鋪的鍊金術士一大早特意往這邊趕了趕，他想看看這間賣完了龍鱗的小商店還會不會賣點啥。

遠處看去，石屋還在，他心中一喜，看來對方有沒賣完的東西，有繼續在這邊賣貨的打算，有可能的話，他還打算買些用得上的材料。

但當他走近一看，發現石屋上的牌子已經變了，寫著“八級鉗工商店”，後面帶著一小串介紹的語句，“鍊金道具維修”，“高階素材處理”，“藥劑學物品製作”等等很雜的一系列業務。

“這……？”

鍊金術士一愣，他看懂了後面那些業務，但不太明白“八級鉗工”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走進了商店。

商店佈局還是差不多，只是臺子上已經擺上了一系列的鍊金器材，看起來是全新的，比起他自己用的品質也要高不少，這讓他有些羨慕。

那個很有書卷氣息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坐在其位置上的，是個右眼之上套著個魔力構成的半透明透鏡的青年，此刻正看著手邊的書籍，在一本有些破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王宇抬頭問鍊金術士。

剛想回答沒什麼需求，鍊金術士卻想到了個東西，從口袋裡將個類似懷錶的事物掏了出來，其上的指標已經不動了。

穩態時鐘，在各種極端環境下都能保持高精度的計時，是高階鍊金術士常用的鍊金器具，價格很高，他這個是二手的，用了一段時間後便壞掉了。

因為這東西一旦拆開就很容易因為內部環境的恆定被打破而修不好，以他自己的鍊金水準不敢修，不如交給這間“八級鉗工”商鋪試試看。

“修這個？不一定能修啊，我得看看先，哦？這個簡單，給，修好了。”

接過鍊金術士遞過來的穩態時鐘，王宇先是提醒了一句，邊說邊用戰車之力將這個懷錶樣的鍊金道具解構掃描。

他立刻發現了內部的問題所在，數千個互相連結的齒輪中有個被高溫熔化了，導致整體出現了問題，用戰車之力透過外殼把齒輪復位，修復結束。

“啊？”

鍊金術士看著王宇接過去不超過十秒就遞過來的穩態時鐘，傻住了，怎麼可能，這傢伙不是啥都沒幹嘛，耍他？

但他很快發現，之前停滯不動的指標，重新動起來了，王宇說修好了，是真的……

八級鉗工之力，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