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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領域籠罩了整個王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領域囊括在內,將完美者那龐大的靈魂化為己用,並且佔據了神骸之軀的恐懼之神,此刻強大的已經難以想象。
和之前那種為了收集恐懼,強化力量並不斷緩慢拓展的“神國”不同,此刻恐懼之神所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力量釋放出去,然後把所有人的靈魂,強行拖入祂的“神國”。
王城的各個角落,人們錯落地倒在地上,無論是大騎士,大法師還是普通人,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們的靈魂與意志,在此時的恐懼之神面前,實在都太過於渺小了些。
死寂,一片死寂,王城內不再聽得見任何聲音,神國之內,悄然無聲,歸墟,死寂的海洋,無情且平等地淹沒了所有人。
絲絲縷縷的細線自倒在地上的人身軀之上蔓延而出,延伸向天空之上佔據了神骸之軀的恐懼之神,那是不斷滋長蔓延的恐懼之意所轉化而成的力量。
“到底還有多久才是盡頭!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讓我死,讓我死!”
“不不不,有誰在嗎,有誰,求求你,殺了我吧…”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沒法昏過去,好絕望,麻木啊,讓我麻木吧。”
靈魂的絕望哀嚎迴盪在這片空間之中,顯化為實體的黑色霧氣潮湧,在恐懼之神的神國內遊蕩迴圈。
在那沒有底部,無盡下沉的死寂海里,時間被拉長到了一個扭曲的尺度,外界物質世界的每一秒,對於那些靈魂被拉扯入內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小時。
只有死寂,永恆沉淪,在這片海洋之中,除了頭頂的一絲極黯天光,就只能看見下方無盡黑暗的深海世界。
也許沉淪在這片海洋中的靈魂,可以幻想這片海洋下方有著可怖的海洋巨怪,並因此而微微恐懼,但也許這些海洋巨怪的臆想反而會讓人因此稍稍好過一些吧。
因為這片海洋的大恐怖,不是未知,不是危險,而是那一眼可窺見的沒有盡頭的永恆孤寂。
靈魂會在這片什麼也沒有的海洋中,永久飄蕩,不斷被孤寂和絕望折磨,並因此對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未來,持續地恐懼下去。
有人祈求著絕望後的麻木,但是做不到,恐懼之神的力量修復著這些因為絕望而向著崩潰進發的靈魂,維持著他們的思考能力和對外界事物的敏感,讓他們“好好的活著”。
有人尋求著沉溺於自己的世界,在回憶與幻想之中逃離這片死寂海的永恆牢籠,但沒有意義。
當身體還在之時,靈魂可以蜷縮於身軀之中,在身軀的庇護之下,於自己和家一般的軀殼中,維護自己那片虛幻的想象世界。
但此刻,沒有了身軀,靈魂被赤裸裸地掏出,扔進這片沉淪之海,它甚至連陷入自己的世界都做不到,意識不受控制地注意著這片海洋,並因這片海洋的永恆不變和單調,而絕望恐慌。
恐懼的力量正在攀升,王城內部之內還倖存的事物不知還有幾何,而它們,也正在以一個很快的速度走向消亡。
王宮之上,華麗的半透明絲綢帆布顯化於頂部,形成一圈領域將王宮庇護在內,因忒彌斯之幡,阿萊斯特勒的終極防禦手段,無效化的範圍包括,物理,魔法,精神,甚至神術。
但就算如此,此刻這散發著柔和光芒,內裡的魔導迴路和符文因為過於細密而多樣,已經變為了類似花紋線條一樣裝飾的巨幡。
也正在恐懼之神神國領域的侵蝕在下,漸漸黯淡下去,不知道還有多久,這最終的壁壘,也將消亡破滅。
王城黯影之下,其他區域已然盡數崩潰,所有的居民都被拖入了恐懼之神的死寂海中,化為活體恐懼產生器,以靈魂不斷產生的恐懼,滋養著仍然在不斷變強,擴大自己領域覆蓋範圍的恐懼之神。
只有夜幕教會,黑夜女士力量撐起的渺小穹頂,還在恐懼之神的力量侵蝕之下苦苦支撐,那不算強大的神力,在恐懼之神的傾軋之下,搖搖欲墜。
“我親愛的信徒們,我可能要暫時無法回應你們的祈禱了,在此之前,我會把所有的力量化為一片庇護所,我不知道它能撐多久,還請各位,不要放棄希望。”
“我時常在觀察你們,也見證過你們所為,正因如此,我喜愛且相信著你們,如果還有醒來的機會,我希望還能再見到你們,請記住,夜晚越黑暗,星星就越明亮。”
黑夜女士的信徒們此刻正面露瑟縮地看著不斷被恐懼之神力量壓制而收縮的黑夜女士庇護,他們不斷地祈禱著,祈求黑夜女士的力量。
艾薇婭的面色很蒼白,也許信徒們認為黑夜女士是一位和那些歷史悠久的神明一樣強大的存在。
但女孩知道,黑夜女士的力量,在真正的老牌神明面前,實在小的有些可笑了,宛如初生的嬰兒面對成年人一般。
就在信徒們不斷往中間靠攏,一邊祈禱,一邊以黑夜女士之前降下的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黑夜女士的聲音出現在了此處每一個信徒的腦海之中,平淡,而又堅定。
“是黑夜女士的聲音,祂再一次回應我們的祈禱了?”
“太好了,如黑夜女士這般慷慨的神明,肯定不會拋棄我們的,黑夜的領域變大了!”
“不對,不對,我感受不到祈禱通訊網了,我們和黑夜女士失去聯絡了。”
“真,真的…怎麼會這樣!”
“不…不,難道……”
聽到黑夜女士聲音的第一刻,信徒們發自內心的歡欣鼓舞著,在發現黑夜的庇護範圍在此刻突兀地擴大了一片的同時更是為此興奮而喜悅,黑夜女士果然不會放棄他們。
但當意識到黑夜女士話語中的一些其他意思之後,這些信徒,開始慌張起來。
他們先是感受到自己和祈禱通訊網失去了聯絡,然後便感受到了心中難明的一種空蕩,自己信仰的某個物件,失去了蹤影。
“達克妮絲女士…”
艾薇婭默唸著這個只有她和王宇知道的名字,悲傷的感覺在心底瀰漫著。
……
“加西亞先生,我們和祈禱通訊網之間的聯絡斷了,神術目前已經無法使用,我們和王城夜之鋒刃的聯絡已經徹底斷了。”
“魔導通訊裝置在很早前就已經被遮蔽,唯一能用的祈禱通訊網,現在也斷了,而且,似乎,我們和黑夜女士的聯絡,也消失了。”
騎在純血戰馬之上,揮動著馬鞭,驅使著馬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王城的加西亞,聽著魔導通訊裝置中凱文傳來的彙報,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阿萊斯特勒王城之前發生的神降,以及塞溫坦王都中難以阻止的儀式發生之後,這支遠征塞溫坦的阿萊斯特勒軍隊就開始不要命地往回程之所趕。
明明應該是大敗敵國凱旋而歸,但沒有哪怕一個士兵的面色是好看,塞溫坦王都所進行的儀式,阿萊斯特勒王城傳來的情報,都讓他們知道此時的形式有多麼的危險。
加西亞作為大騎士和指揮之一,和其它多名實力出眾的騎士一起,乘坐軍中最優良,並且已經由它們的主人忍痛喂下啟用生命潛力藥劑的馬匹,作為急先鋒趕往王城。
本來知曉王城已經成功釋放最終兵器之一“終末的神骸”的將士們暫且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給他們趕回王城爭取到了時間。
但就在剛剛,王城所有的訊息都在某個瞬間斷了。
最後由祈禱通訊網傳來的訊息是:
“恐懼之神將神骸之軀據為己有,所有夜之鋒刃成員已經發起敢死衝鋒,請各位加快時間回返,王城,危在旦夕。”
“恐懼之神,為什麼是這個該死的傢伙。”
加西亞策馬狂飆,但是心中的那縷逐漸加深的絕望,卻如何也無法被從那裡抹去。
作為和艾薇婭的姑姑莉莉婭一起看守迷霧森林的人,以及方神父的學生,他很清楚恐懼之神的一些性質。
這東西的破壞力說不上強,但感染性和難以滅除的性質讓恐懼之神變得極為特殊,給祂一個合適的環境,祂將不斷地蔓延滋長,恐懼,是最可怕的瘟疫之一。
獲得了神骸之軀的恐懼之神那種拓展滋長的速度,加西亞實在不敢去設想,他害怕自己在趕到阿萊斯特勒王城邊境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被恐懼之神的神國徹底覆蓋的故鄉。
“來不及的,時間太長了,我們的速度,不夠快,半天時間,這是極限了,超過這個時間…”
自語著,加西亞清楚的明白,希望渺茫,他們趕回去至少還要一天多,而時間,完全不夠。
“咒縛者高塔的增員正在趕往阿萊斯特勒的路上,加西亞先生,有人指名道姓要找你。”
“他們距離你的位置應該不算遠,往東十五公里左右,快去,他們在準備奧術躍遷,應該可以把你們這批人一起帶到王國邊境,至少可以縮短一半路程。”
通訊器裡傳來的訊息讓加西亞愣了一瞬間,隨後,催馬揚鞭,號令著隊伍向著咒縛者高塔來人所在的方向趕去,縮短一半路程,時間還是緊迫,但是希望還未消逝。
……
阿萊斯特王城內,也許是隻身處於此刻恐懼之神力量籠罩範圍之內,唯一一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傢伙,王宇,處境也沒好到哪裡去。
周圍漆黑的領域這一次是真的遮蔽光明瞭,王宇現在毛都看不見,只能憑藉著波紋和自己的五感在漆黑一片的王城之中奔跑著。
“彭!”
一個反應不及,王宇撞在了前方拐角處的牆壁之上,磚石碎裂,牆壁破裂了個大洞,王宇則往後退了兩步,撞一下,沒大礙,但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草!沒完沒了!”
怒罵一聲,王宇繼續奔跑起來,漆黑一片的恐懼之神領域之內,現實已經被扭曲,死寂無聲,幽暗無光,就連空氣的流動乃至振動都在逐漸被抹去。
王宇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在地球上那會兒奔跑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碰壁。
而且,騎士敏銳的五感已經逐漸難以支撐他在這片空間裡判斷方向並規避障礙物。
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王宇那此時已經無法受虛空加持,有效範圍只有2米左右的波紋。
這東西倒是無視恐懼之神力量的任何影響,一如既往的能為王宇探明未知的前方為何物。
但是,這個不受影響也是相對的,波紋探查著所觸及到的一切,並將這些資訊反饋給王宇。
而現在王宇的腦子有點不夠使了,波紋反饋回來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資訊,都是些毫無意義的癲狂慘叫嚎哭。
那是被拖入死寂海的靈魂所發出的恐懼嘯叫,他們的靈魂悲鳴所散逸出的波動,在恐懼之神的神國之中不斷迴盪著,疊加,迴響,並且隨著越來越多的恐懼產生,愈演愈烈。
對於王宇來說,波紋所反饋回來的東西里面,越來越多的東西變成了這些毫無意義的悲鳴尖嘯。
是的,對他來說,這些足夠讓正常人被逼瘋的癲狂之音並不能夠絲毫影響到他的精神。
但,這些毫無意義的資訊把他所需要的有關前方障礙物的資訊給淹沒了。
他必須不斷地從這堆尖嘯中把那有用的東西給提取出來,王宇這傢伙的腦子是沒艾薇婭那麼好使的,這種極其需要算力的行為,他做的越來越吃力了。
他不懷疑,自己如果再這麼下去很快會迷失在恐懼之神的神國之內,哪怕自己不會受到恐懼之神力量的直接影響,但是恐懼之力量的“邊角料”就足夠將他這個弱小的存在困鎖。
“快到了,快到了,集中精力。”
心中默默唸叨了一句,王宇那本來就從未焦躁的心智徹底冷靜下來,集中精力在那些無效的資訊中甄選著自己需要的內容。
他距離王城中心那個大洞不算遠,只要再前進一段距離應該就可以從那裡進入王城黯影。
“嗯?”
王宇邁出的準備繼續奔跑的步子停了下來,在自己兩米外的地方,波紋偵測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一個人形?
波紋傳遞回來除了尖嘯外的訊息越來越多,在王宇身週一圈範圍之內,開始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影人形,他們是實體的,且切實存在的,將王宇圍在中間。
“……”
王宇不知道這些存在想做什麼,驅動了血腥怒風騎士秘法,血液從咬血戒指中湧出,化作一隻血液巨蛇,環繞王宇,將其庇護其中。
而被鮮血環繞的王宇周圍,恐懼之神神國之內,大量的黑影,出現在王宇的周圍,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王宇能觀測到的只有兩米範圍內的那些。
實際上,此刻所有之前出現在恐懼之神神國內的黑影人形,都已經匯聚於此,一圈圈一層層地把王宇包圍在中間,觀察著這個異常的存在。
有些時候,太過特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王宇這個獨身一人卻還能在恐懼之神力量範圍之內保持正常活動的傢伙,就好像漆黑房間中的螢火蟲,深海里的微光,太過於引人注目…
……
“轟”
金色光刃從空中落下,將懸浮著的,比起剛開始要小且無力了太多的黑色太陽一分為二,連同下方懸浮在虛無之上的岩石平臺一起,破壞。
“嗚,咳咳。”
捂著自己的腹部,那是鬥氣渦旋的位置,名叫羅德,內潛是黑色太陽的傳奇騎士,艱難地喘息咳嗽著,內潛被絕對的力量強行擊碎,這牽連著讓他的鬥氣渦旋和身軀都受到了重創。
不遠處,赤裸著上半身,肌肉之上滿是血跡與傷口的方神父,突兀地轉頭,向後揮拳,拳頭上光芒閃爍,和猛然浮現在背後的利爪碰撞在一起。
光爆產生,滿是裂紋的手爪,再也承受不住此等力量的碰撞,爆散為了一堆堅硬鋒銳的碎塊,掉落一地。
“呼呼…”
內潛為完美巨獸的傳奇騎士加列在和方神父碰撞之後,迅速向後撤出幾步,雙眼死死地盯住仍然堅定地向著失去戰鬥能力的羅德走去的方神父,粗重喘息著。
這名身軀之上滿是魔獸特徵的傳奇騎士,口中的尖銳牙齒已經崩裂了一大半,兩手上的利爪要麼折斷,要麼崩碎。
身軀之上覆蓋面板的鱗片已經缺損了大片,露出其下猙獰創口,背後的地行龍尾巴,從中間截斷,看起來略顯可笑,這一切傷勢的創造者正是走向羅德的方神父。
“嗷!”
發出一聲竭力的嘶吼,音波震盪空氣,在空氣中微塵的鋪助下波動變得可見,衝擊向方神父。
加列的身軀也在此刻同步消失,在地面留下一個借力而產生的坑洞,再一次出現,已經是方神父的背後。
收縮腿部肌肉,加列對準方神父的腦袋,將自己的腿,狠狠蹬了出去,那上面的利爪,還算完好,至少……
“砰!”
從上而下砸落的光明之神聖典所形成的流星錘,轟然將試圖從背後攻擊方神父的加列撞進了地面之中。
“轟。”
方神父轉頭,一拳砸在被突兀攻擊打的一個恍惚的加列面門之上,將這個強大的傳奇騎士砸地昏厥了過去。
“咳,真是無比強大的力量…”
羅德看著將加列打的徹底失去戰鬥力生死未卜的方神父向這邊走來,掙扎著坐了起來,略帶一絲自嘲地無奈說道。
不是兩名傳奇騎士弱,而是方神父實在太強大了,一人力戰兩名傳奇,而這兩名傳奇能做的,只是拖延,讓方神父無法抽出空擋來脫離這片空間夾縫。
“你贏了…方•斯圖亞特,殺了我們,然後去拯救你的王國吧,再不去,可能就來不及了,這場王國之間的戰爭,是我們輸了。”
羅德喘息著,面對著方神父,話語間一片坦然,並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有所恐慌。
“那是一個王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方神父蹲下來,和麵前這個艱難喘息著的男人對視著,沉靜地說著。
“一個王國還是太過於脆弱了,就像塞溫坦,雖然我知道那個計劃,但對我來說,過去的王國已經滅亡。”
羅德苦笑著回應。
“並沒有,準確來說,塞溫坦還在,除了王都之外,剩餘的那些居民還算好好的,只要他們還在,那麼塞溫坦就絕對算不上消亡。”
方神父否定了羅德的話語。
“這樣嗎,還不殺了我們嗎,方•斯圖亞特,真的要來不及了。”
羅德搖了搖頭,顯然沒把方神父說的話當回事,只是催促著方神父殺了他。
“不,我不會殺了你們,光明神教本來就不站在哪邊,在阿萊斯特勒大軍無法對付你們,我為了減少傷亡而出手,就已經算是我的私心,至於殺了你們,這本身算不上我應該做的。”
“畢竟阿萊斯特勒這些年對你們私底下做的小動作我都看的見,站在你們的立場上我能理解一些舉動,但是作為一個光明神信徒,一個阿萊斯特勒人,我必須阻止這場戰爭的持續。”
方擺了下手,繼續看著羅德的眼睛。
“還真是有些你們光明神教的風格。”
略微有些驚訝,但是想到光明神教的那些事蹟,羅德也釋然了。
“身為傳奇,你們還在支援塞溫坦那些決策,有什麼理由嗎,光明神教的那些教士其實一開始就在觀察塞溫坦王都的情況了。”
“阿萊斯特勒上層雖然也差不多,至少居民的生活還不錯,但塞溫坦王都的慘狀你也看在眼裡了吧,我想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不是嗎”
方神父像嘮家常一樣隨意地詢問著羅德,並沒有互為敵人的表現。
傳奇,一個要歷盡多少生死磨難,多少冒險,多少努力才能抵達的境界,傳奇強者都有著自己的心性。
一個王國想要一個傳奇強者不惜一切地為他們服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傳奇騎士不想被幹掉,幾乎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這也讓傳奇騎士大多無拘無束,有些時候甚至居無定所,而羅德和加列,在此刻此時卻願意為了塞溫坦而付出生命。
“……我知道某些決策是錯的,但是隻是不想看到曾經的那個塞溫坦消失罷了,有些可笑的信念,和有些渺茫的希望,造就了現在的一切吧。”
羅德沉默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過去的王國嗎,嗯,那確實是個讓人懷念的時代,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阿萊斯特勒也實際上也和你們相似,最後一個問題,深淵之門現在怎麼樣了。”
方神父的神情略帶追憶,隨後回覆,並認真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走狗…”
一個難聽的詞語被羅德吐出,帶著諷刺意味,既像是在說深淵之門組織,又像是在說自己和加列。
“挺遺憾的,明明都是那個年代走出的組織,夜之鋒刃,深淵之門…那些為了純粹的理想而走到一起的人們,到現在還一如既往的,已經不多了啊。”
方神父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和惋惜,站了起來。
“快去吧,再晚一些,恐懼之神的力量,將吞沒整個阿萊斯特勒。”
羅德艱難地揮了下手,催促著方神父。
“靈魂,是所有智慧生物最寶貴的東西,那裡面所蘊含的力量,就算是神明都無法徹底搞清楚。”
“恐懼之神確實很強大,祂的恐懼足以將人類的靈魂染地一片漆黑,就如無光的深海,永恆黑色的星空,並從靈魂的恐懼之中,不斷汲取力量。”
“哪怕光明神親臨,大概也無法徹底根除紮根於恐懼這一情緒中的恐懼之神,但相對的,靈魂中的一些事物也是恐懼之神的力量無法徹底抹去的。”
“靈魂在恐懼之下誕生的東西會更加純粹,更加富有力量,也許一人的力量不足以反抗那壓倒性的恐懼之神的力量,但集合起來,就沒有問題,和你們做的一樣吧,匯聚塞溫坦人的恐懼。”
“光明神是一個很特殊的神明,祂的意志反而更像眾唸的集合,至少祂就能夠將這些信念收集。”
“我要做的,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承載這份力量,很巧,我就認識一位很適合的人。”
從空間夾縫走出,方神父沒有管兩個已經被打殘了的塞溫坦傳奇騎士強者,只是向著阿萊斯特勒王城所在的方向,做起了對光明之神的祈禱。
“人類獨自面對神明還為時過早,在做好準備之前,還是讓神明來搭把手吧。”
王城之內,還有一個地方未被恐懼之神的力量侵蝕,那就是一處異常樸素的光明之神小教堂。
這地方名不見經傳的,沒幾個人知道這裡還有個教堂,也就王宇和幾個夜之鋒刃的成員來過一次,就是王宇來王城第一次見方神父的地方。
被方神父擺在桌子上的那個肌肉光明神雕像散發著微微的金光,庇護著這個小小的空無一人的教堂。
隨著方神父的祈禱,教堂之上,一些金色的絲線穿透恐懼之神的神國,向著王城之中各個地方蔓延而去,那裡是一個個倒下的阿萊斯特勒居民。
虛無之處,金色光點散佈在王城的各個角落,好像繁星一般。
夜晚越黑暗,星星就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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