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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是訊息傳出來就是這個結果,大部分,我是說至少大部分的老牌家族都沒有得到元老會的席位。」
魔導通訊裝置的另一頭,夏爾也是一臉疑惑不解,剛得到訊息的時候夏爾就覺得很難接受,把這個訊息分享給王宇和愛德華之後,他仍然在思索當中。.
「那麼那些票選結果多的家族,都獲得了元老會的席位了?」王宇的疑問透過魔導通訊裝置傳到了夏爾這邊。
稍微在記憶裡把剛剛由家裡的僕人遞送來的資訊整理了一遍,夏爾做出了回答。
「同樣也是大部分,我默默記過那些家族的票數,大部分票數夠了的家族都擁有了元老會的席位,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明明票數夠了卻也沒有席位。」
得到了夏爾回答的王宇陷入了沉思,但是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對王城這方面的東西並不瞭解,他只知道擁有元老會席位的貴族家族,在貴族間的地位會大大上升。
在王室的一些決策上元老會成員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計劃,要是元老會的成員超過半數以上都持有同一個意見,王室也很有可能得遵循這些貴族的想法。
之前的元老會席位基本都被王國的老牌貴族內定包攬,這些有著古老歷史且有豐厚底蘊積累的家族在決策方面會比那些新的貴族要做的好很多,在和王室合作方面也更有經驗。
但這次,元老會的重選居然完全沒有遵循這個規律,包括萊德家族這個地位在王宇看來穩固的不行的家族居然都沒有得到元老會的席位,他越發看不懂王城現在的局勢了。
「現在那些貴族們是什麼反應?」王宇問出了比較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父親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其他家族那邊確實有很大震動,那些意外擁有了元老會席位的家族自然欣喜若狂,打算聯合自己的那些盟友好好的借元老會的權利發展一波勢力。」
「而那些老牌家族,沒有獲得元老會會議的幾個,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根據情報裡面的說法,他們都在派人去尋找王室的人進行交涉,看來對於這些老牌家族來說,這次元老會的轉變也依然極其突兀。」
「真是的,我實在搞不明白王室最近在做什麼,王城內部局勢目前很混亂,夜之鋒刃和王室有些衝突,新舊貴族之間也有矛盾,還有那部分沒有得到席位的老牌家族和王室之間目前應該也不是很融洽。」
「王宇,最近得注意點,儘量不要捲入什麼事件之中,會很麻煩。」
夏爾分析著目前的形式,作為很早就在王城的老牌貴族繼承人,夏爾對王城局勢的瞭解比王宇多了太多。
在他所看到的畫面中,王城目前的情況就是一堆打結的線團,混亂至極,參與其中的人很可能也因此被捲入其中難以脫身。
一改往日的跳脫,夏爾異常嚴肅的叮囑王宇最最近要謹慎行事。
「明白……」王宇做出回應,將魔導通訊裝置放回了口袋,目光掃向屋子的窗外,耳中傳來外面有些喧鬧嘈雜的聲音,還不是很混亂,但王宇有種很快就會混亂起來的預感。
自己這次在元老會重選會議上的經歷就屬於捲入麻煩之中,還好剛好由那名王室禁軍的首領負責處理自己。
烏勒的決策正確且迅速,讓王宇只是去大占星術師瑟琳那裡走了一遭,確認王宇說自己和這件事無關的話是實話以後,就被放回來了,否則可能還要面對更多的審問。
「早點做些離開的準備吧,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呆在王城了。」王宇坐回桌子旁,和旁邊的艾薇婭說著。
「嗯,我給母親發個信件,等這場和塞溫坦的戰役結束,我們就抓緊時間離開王城。」女孩攬住王宇的胳膊
,她的眼裡也有著憂慮。
王宇用一隻手撐著下巴,皺眉思考著,任何行動都絕對是有緣由的,王室這麼幹肯定不可能是毫無意義的,把王城內的環境變得一片混亂對他們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或者換個思路,混亂的局勢是代價,那麼王室願意為之付出代價也要做到的事,又是什麼呢。
而將這些混亂快速平息的方法,除了以雷霆手段鎮壓一切異議以外還有嗎……
「號外號外,阿萊斯特勒戰爭法師團於一日前奇襲塞溫坦軍隊陣地,以聯合施法摧毀地方巨量主力部隊,接下來幾日,極大可能將是決戰之刻!」
窗外傳來的報紙叫賣聲進入王宇的耳中,那些之前的喧鬧因何而起也被王宇瞭解,沒錯,更大的訊息,更重要之事,足夠給王城的混亂一個緩衝的時間了。……
一日前,一隻由數十隻馬匹組成的隊伍賓士在阿萊斯特勒與塞溫坦兩國交界的平原之上。
多日前那場塞溫坦以雷霆之勢強攻阿萊斯特勒國土的戰役以塞溫坦的狼狽撤退告終,烈火武官布萊克•本的火焰風暴毫不留情地將大量的敵軍焚化於戰場之上。
但那只是一場暫時性的勝利,擁有更強悍士兵的塞溫坦很快也找到了反制的手法,以精銳小隊的形式,對阿萊斯特勒的陣線進行點對面式的突破。
阿萊斯特勒的法師優勢在大規模的戰役中,不需要考慮瞄準,也不需要考慮敵我之分的情況下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而在面對小股精銳突入的情況時,法師們就很難發揮出完全的作用了,大規模殺傷法術很可能摧毀數倍於敵軍的友軍。
而覆蓋範圍過小的法術對這群突入的實力強悍,靈活迅捷的騎士們來說,又過於容易躲避。
於是,沒有那麼多的花裡胡哨,也沒有什麼硝煙和爆炸,最殘酷的白刃戰在這片平原之上展開。
實力差距沒有過大的情況下,被人堆圍住,就算是精銳也會因為無法靈活躲閃而被殺死。
只是,這些強悍兇猛的塞溫坦士兵,在死前必然會拉走數倍於他們數量的阿萊斯特勒士兵一起死亡,殘酷的死亡平等地降臨於每個人的頭上。
阿萊斯特勒唯一的優勢就是這裡更靠近他們的主軍營,還有一口氣的傷員,更有可能因為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在這場戰役之中活下來。
不過,塞溫坦人的兇狠,還是再一次給了阿萊斯特勒的軍隊一個教訓。
這群衝入軍陣之中的塞溫坦精銳,不僅用自己更為強大的實力殺死了數倍於他們的阿萊斯特勒士兵,在他們體內埋藏的東西,也在他們死亡的一刻爆發。
提前設定的亡靈魔法在這些塞溫坦士兵死亡之後發動,失去生命的強悍軀體重新爬了起來。
沒有了疼痛,不再懼怕流血和傷勢的亡靈士兵們,再一次在阿萊斯特勒的軍陣中開始了殺戮。
相比起阿萊斯特勒對於亡靈法術這種在一般人眼裡是褻瀆死者之舉的法術的略微歧視。
塞溫坦,這位於苦寒之地,血勇無畏的王國更能發揮這種法術的強悍威力。
在他們看來,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褻瀆死者一說,在死後還能和戰友一起衝鋒,殺敵,對塞溫坦人來說,這是一種幸運,也是榮耀。
當協同抵達的法師們利用反制的手段將塞溫坦戰士化為的亡靈戰士解決之後,來自塞溫坦人的第三重手段又讓阿萊斯特勒軍隊品嚐到了慘痛的損傷。
亡靈生物的軀體由魔力驅動,獲得了無視大部分傷勢,只要結構還算完整就能動的優勢的同時,也要面對軀體內的死靈魔力被驅散以後就會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弱點。
阿萊斯特勒的法師趕到後很快將這些
因為提前埋設在體內的法術而化為強大亡靈戰士的塞溫坦士兵解決。
軀體內的魔力被驅逐,這些亡靈士兵只能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等待殘破的靈魂之火熄滅,徹底消亡。
但是,在那靈魂之中影藏的事物又於短暫的延遲之後爆發。
和之前夜襲嘆息峽谷營地的那些夜行者們用匕首自體內釋放出的粘稠黑色無形液體一致,黑色粘稠物質爆發自靈魂之火中,無視防禦滲透進入周邊士兵甚至法師的體內,將無盡的恐懼灌入他們的靈魂之中。
大量士兵在這三重的襲擊之下死亡,阿萊斯特勒於新一輪的戰役中損失慘重,甚至珍貴的法師都折損了部分在那些突然爆發的針對靈魂的黑色物質之上。
遭受黑色物質攻擊的,只有少數信仰黑夜女士計程車兵,因為祈禱通訊網路對精神攻擊的分流,成功存活了下來。
這也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黑夜女士的信仰。
來自王城的禁止黑夜女士信仰傳播的法令,並沒能阻止這些生命可能在下一刻就消散計程車兵信仰黑夜女士這位神明。
黑夜女士的信仰在士兵們之間廣泛流傳。
而遭受了巨大損失的阿萊斯特勒,也準備起來開戰以來,第一次主動的針對塞溫坦的攻擊,這是一個很有可行性但又似乎及其瘋狂的計劃。
馬匹們載著背上的阿萊斯特勒人前行著,周圍充滿血與火的平原戰場之上,有著大量的亡靈生物遊蕩著。
此時是傍晚時分,這些身軀殘破的亡靈生物,讓殘酷交鋒後短暫停歇的遺留戰場,變得陰森且詭異。
比較怪異的是,這些亡靈生物有部分已經察覺到了奔跑的馬群和上面的人類那旺盛的生命力。
亡者對生者天然的憎惡之情驅動著這些死亡士兵化作的亡靈戰士,從四面八方圍攏向這群生者。
但是當這些亡靈魔法的產物靠近到這支奔襲於戰場上的隊伍一定範圍內的時候。
它們就瞬間倒地,一切魔法的痕跡都消失在它們的身軀之上,它們迎來了屬於亡靈的第二次死亡。
馬匹之上,在最前方引路的領頭之人掃了一眼周遭的亡靈生物,語氣帶這些感慨的說道。
「塞溫坦的魔法水平和法師數量都遠遠劣勢於我們,但是這種運用手法,確實很正確。」
「亡靈法術不要求施術者有太強的實力,更影響轉化出的亡靈生物的強度的還是死者軀體的強度,戰場,就是最適合亡靈法師的地方。」
騎著馬跟隨在領頭者身後的一名士兵打扮的男子在聽見領頭者的話語之後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這本就是褻瀆死者的行為,我不認為這樣是正確的。」
領頭者回頭看了一眼這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阿萊斯特勒人,隱晦的嘆了一口氣,轉過了頭顱。
「有些時候,正確與否並不是這樣定義的,在戰爭的結果面前,必須得放下沒必要的東西。」
「還有,你害怕嗎?無論成功與否,我們大概都是活不下來的。」
領頭者隨意的糾正了年輕人的觀點,隨後又丟擲了自己的一個問題。
「不害怕!為了我們的王國,這是沒有退路的戰爭,今天我不面對死亡,可能之後我就只能看著家園在火焰裡燃燒,親人朋友被無情殺戮,這才是我真正恐懼的。」
年輕人語氣激動,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嗎,那還挺不錯的,阿萊斯特勒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孩子……」
語氣淡淡,領頭者略微放慢了馬匹的速度,靠近了年輕人。
「感謝隊長誇獎!這是?額……」
年輕人有些疑惑地看著一臉平淡地放慢
馬速靠近過來的隊長,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記手刀已經打在了他的後脖頸,意識迅速陷入黑暗之中。
「你還不應該犧牲在這裡,王國的未來還需要你這樣的好小夥……」
隊長自語,將年輕人軟倒下來的身軀放在他之前騎乘的馬匹的背上。
打了個手勢給那隻聰明的純血戰馬,馬匹當即順從地掉了個頭,載著昏迷的年輕人原路折返回了阿萊斯特勒的方向。
「嗯……這些亡靈生物應該不可能追的上他,那麼我們這些已經差不多可以入土的老東西們,也該準備好赴死了。」
領頭者滿是皺紋和白髮的面龐之上,依然是沉浸且堅毅的表情,未曾改變。
而在他頭頂上方的虛無之處,懸浮著一件事物,奇物•沉默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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