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之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風起雲湧 第一百八十六章 理由,流浪法騎,慵懶之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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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描述一下你被塞溫坦的那些夜行者自殺式襲擊攻擊,陷入昏迷後的那段時間的感受嗎,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那個時候你被自己的噩夢困住了?”

阿萊斯特勒前線軍營,戰地醫療所,之前給凱文治療過的治療者,坐在凱文的病床邊詢問著這位夜之鋒刃成員之前被侵蝕影響後,昏迷時的感受。

治療者將自己那些為了保證進行治療時的衛生的口罩,頭套之類的醫療用品拿取下來之後露出了不算太長的褐色頭髮,一位黑眼圈有些重,看著很憊懶的女士。

“不介意我抽根這個吧……”說著,治療者女士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雪茄一樣的玩意,在凱文面前晃了晃。

“嗯沒事,詹妮女士,給我點時間讓再回憶一下,講句實話這可算不上什麼美好的記憶啊。”

躺在病床上,肩膀上還打著繃帶的凱文,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隨後陷入了回憶之中。

夢境的記憶在醒來後往往會變得異常模糊,不過對於這些思路清晰的夜之鋒刃成員來說,整理一個大概出來並算不上什麼。

“抱歉……呼”詹妮醫生打了個響指,用指甲竄起的火苗點燃了手中的菸捲一樣的事物,塞入口中深吸一口。

淡淡的白色煙霧升騰起來,沒有菸捲那種微微的嗆鼻,反而是一些藥草混合以後帶來的清新提神的氣味。

“舒服。”吸了一口自己用來提神的菸捲,詹妮面上那種一直掛著的疲憊少了很多。

輕出一口氣,詹妮看向了陷入沉思的凱文,另一隻沒有拿煙的手無意識的輕敲著旁邊的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嗯……這種帶有輕微催眠效果的藥草煙霧和這種能夠幫助病人放鬆心靈的有節奏音律並不能影響夜之鋒刃這群心智比起一般人堅定很多的存在。”

“那麼,那種侵蝕到底是什麼,就算被“祈禱通訊網”這東西給處理掉了也能構築起足以困鎖他們意志的噩夢囚籠,這東西如果被塞溫坦大規模用在戰爭中會是非常麻煩的問題啊。”

詹妮於心中默默思量,他在凱文所在的病房中創造了一種特別容易讓人放鬆心靈的環境,無論是暗淡昏黃的燈光,還是她吸的這種特製菸捲所散發的氣味,以及那有節奏的敲擊韻律,都是如此。

甚至,她本人,這位看起來很憊懶,一臉黑眼圈,有些困頓模樣的醫生女士,都是這讓人放鬆心靈的環境中的一環。

但是凱文這位夜之鋒刃的成員並沒有受到這種環境的影響,他此刻只是很認真的思考著自己在夢境中所看見的和記著的東西,甚至沒有對外界這種環境做出一點反饋。

夜之鋒刃成員這種精神抗性高出常人一節的特性,在此刻就已經展露無遺了。

“嗯,我回想的差不多了,我覺得這種侵蝕給我塑造的噩夢是抓住了我內心深處最恐懼,最不願意面對回憶,然後復現當時的場景,將我困鎖在裡面。”

凱文從微閉雙目狀態恢復了過來,在詹妮的注視下身軀微微抖了一下,能看得出來,他回憶那段遭遇的感覺一定不好受。

“最恐懼,最不願意面對的回憶?”詹妮詢問。

“嗯,這也是我加入夜之鋒刃的理由了,我以前算不上個王城的居民,是個距離王城不遠的小鎮子裡普通居民的孩子。”

“那年,有個瘟疫教派的牧師路過這裡,看上了我隔壁的玩伴,要讓他去做“瘟疫源流”的信徒。”

“瘟疫這玩意在我們鎮上那些普通居民看來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來瘟疫要麼死人,要麼死牲畜,要麼死作物,怎麼可能有人願意去信那什麼“瘟疫之神”,祂那什麼名字太拗口,就叫瘟疫之神好了。”

凱文的話語中沒什麼特別的波瀾,看的出來這經歷他已經給別人講述過挺多次了。

但是如果僅僅如此就能洗去這段經歷給凱文帶來的陰影的話,這段記憶也不會成為困鎖凱文意志的噩夢囚籠了。

“我玩伴的父母自然不同意了,我玩伴也不願意啊,然後麼,這位路過的瘟疫教派的牧師,應該算個對標高階正式法師的神官吧,他看上的是我那位玩伴的什麼“瘟疫載體”的特質,我也不懂……”

“當時是夜晚,我父母聽見外面有很吵的東西掉落和尖叫的聲響,出去檢視,我也一起去看了,就看見了兩具身體面板血肉化為膿漿,不斷融化,卻仍然能繼續行動的“屍體?”,那是我玩伴的父母。”

“還有我的那位玩伴,被那個瘟疫教派的傢伙提在手中,不知道在往嘴裡灌什麼玩意,是些看著很綠的粘稠液體,而且還會動,有些像史萊姆,但比史萊姆多了一種讓人難受的氣味,反正是被那個瘟疫教派的神官稱為“神恩的”的東西。”

說到這裡,話語稍微停頓,凱文嘴裡輕輕唸叨了兩遍“神恩”,神色帶上了一絲不屑。

“總之就那麼樣,我看著我那個關係不錯的玩伴,“爛掉了”,當時他大概是被我和我父母開門的動靜給吸引了注意吧,不斷融化的同時把目光投過來了,我怎麼都無法忘記那個絕望的眼神,那是我小時候經常在夜晚做夢夢見的夢魘。”

“爛掉了?抱歉,我不該問的。”

詹妮聽著凱文那不帶有什麼情緒波瀾的回憶,平鋪直敘的淡淡講述,沒有感情的修飾,反而更讓人能清晰地窺見當年的場景,這讓詹妮情不自禁地問了出口,隨後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不妥。

“是啊,爛掉了,我的那位玩伴全身都融化成了和那些“神恩”差不多的綠色粘稠玩意,我還能看見他的顱骨在裡面飄,他大概還沒死吧,不過變成那種東西麼,我覺得還是死了更好。”

凱文沒介意詹妮談不上禮貌的詢問,繼續講述著那個屬於他的噩夢,他的語氣依然很平淡,但是詹妮能看見他身軀的微微顫抖,凱文在壓抑自己自回憶之中誕生的那些糟糕情緒……

“那個瘟疫教派的牧師把我的同伴塞進了自己的身體裡,他的身體也和“神恩”很類似,可以隨意變形,然後轉頭看向了我的父母和我,我們當時完全嚇呆了。”

“那個牧師笑了下,甩了兩滴“神恩”在我父母身上,然後……指了下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凱文的話語終於出現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憤怒,不甘,還有極大的壓抑感,他還在壓制自己的情緒。

雖然已經料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詹妮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凱文的講述停頓了很久,他在組織語言,平復心情。

“啊,那兩個我當時也分不清楚是我父母還是怪物的東西追了我很久,就在那片街道里,沒人聽得見我的尖叫,我大聲叫著我父母名字懇求他們醒醒的呼喚,因為瘟疫已經蔓延開來了,大部分鎮民在那個夜晚的睡夢中就死去了。”

“希爾法斯特”輕聲低語,聽著凱文的講述,詹妮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記憶中學習醫療的書籍資料中就有這麼個小鎮子,“被瘟疫吞噬”的小鎮。

“我逃了很久,也許是那個牧師的惡趣味吧,我並沒有被那些殺死了幾乎所有鎮民的瘟疫感染,只是一直被那兩個我父母化成的不知疲倦的怪物追逐著,在好像沒有盡頭的死寂黑暗街道,奔逃著,直到精疲力盡。”

“嘿,那奔逃的夜晚給我留下來太多的東西,恐懼,還有懦弱,我想就連之後我覺醒的的內潛都和這曾經的過往有關,我希望有個能替我死在那的二重身,好讓我逃出來。”

凱文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在笑話自己覺醒的那個有些“懦弱”的內潛。

“我被堵在了一個巷子的盡頭,我大聲呼喚父母的名字,哭泣著恐懼著祈求他們不要殺了我,沒有回應,那已經只是兩隻怪物了,那時候我還小,怎麼懂呢。”

“我絕望地看著怪物走近,抬起手,準備用那有腐蝕性的侵蝕體液將我融化,我嚇傻了,什麼也不敢做,只是看著,看著怪物即將將我殺死。”

“不過如你所見,我還沒死,嗯,最後的時刻,一把長劍掃過,將兩隻怪物攔腰斬斷,很幸運,雖然來不及救下整個鎮子,但是希爾法斯特這個小鎮子離王城還算近,夜之鋒刃的行動小組趕到了,一位小隊長救下了我。”

“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成為夜之鋒刃成員的契機。”

凱文說著,之前翻起的那些情緒也在講述中慢慢平息,他重新恢復了淡淡說話的模樣。

“這次困鎖我的夢魘就是這段記憶,噩夢的內容就是我最後精疲力盡被堵在死角那裡,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什麼突然出現的夜之鋒刃了,只有無限緊逼的怪物,和無能為力的我。”

“至於我是怎麼掙脫的嘛,這裡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沒有僅僅絕望的哭嚎罷了,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給我父母復仇,我想要改變。”

“於是,我從旁邊撿起了一把不知道為什麼存在那裡的長劍,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砍了出去,然後就醒了。”

凱文攤攤手,示意大概就這些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醒過來,那段噩夢真的很真實,我幾乎分辨不出什麼區別,我甚至沒有超出那個時間點的記憶。”

“唯一的區別只是我變勇敢了一些吧,不過仔細想想那個時候幼小的我手中無力的長劍,對那兩個需要見習騎士才能對付的怪物有什麼用呢。”

凱文苦笑了下。

“可能沒什麼意義吧,但是,我仍然更加敬佩那些在絕境時刻,不是崩潰著哭喊,而是怒吼著揮出自己手中武器的勇敢者。”

詹妮說著。

“是嗎,那段經歷就是我加入夜之鋒刃的契機了,一個是因為我失去了父母,是老師這位夜之鋒刃成員帶大的,另外麼,無論如何,我也不希望有人和我遭遇相似的經歷了。”

詹妮收起了手中用來記錄關於那侵蝕帶來的噩夢的內容的板子。

“感謝你的分享,這對我研究這些侵蝕很有幫助。”

“還有就是關於祈禱通訊網這件事物……”

詹妮的語氣帶著些猶豫。

“你是說把祈禱通訊網告訴那位王室下屬的布萊克•本?沒什麼,這東西瞞不住的,哈哈,我又不是不懂,“天之黯”對王室的意義是什麼,不就是對我們夜之鋒刃產生一種制約嗎?”

“能在精神汙染徹底汙染我們的意志前,提前將我們變成傻子,那也意味著只需要精神汙染就能很簡單地對付我們,這是王室的一道保險罷了,但是這對我們來說是必要的,所以我們能接受。”

“我的老師,就是因為“天之黯”刻印才得以在精神汙染之下保留性命的,現在應該還在邊境療養院那邊吧,雖然恢復神志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有特例,而且都在您的手下對吧,詹妮女士。”

“啊?”詹妮愣了愣,既因為沒想到這位凱文先生居然知道自己之前拍他肩膀是因為“祈禱通訊網”,也因為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從邊境療養院來到前線醫療所的。

“哈哈,醫生,您可知道你在我們夜之鋒刃裡的稱號是生命女神在世嗎?唯一去到邊境療養院後還能恢復的幾位老夜之鋒刃成員都是您的手筆,講句實話大家都非常崇拜您,也是我很樂意分享我的過往的原因。”

“這樣,嗎?”詹妮有些怔,本來想的以她為主導的問詢卻在此刻變成了類似閒聊的東西。

“嗯,您為我們夜之鋒刃那些因為精神汙染而去往邊境療養院的同伴們所做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由衷的敬仰。”

“祈禱通訊網這東西的話,對於王室來說想來是很難容忍的,他讓夜之鋒刃擺脫了對“天之黯”刻印的依賴,失去了一種制衡夜之鋒刃這支力量的手段。”

“我估計他們肯定會做些什麼,針對黑夜女士這位慷慨神明的教會?針對祈禱通訊網路的創造者?或者別的?這東西瞞不住。”

凱文隨意說著,他看的透徹的程度比詹妮要預想的高了太多。

“這祈禱通訊網的創造者,是誰?”詹妮實在很好奇,這絕對能被稱得上奇蹟的針對精神汙染的祈禱通訊網,到底是何等驚才絕豔之人的手筆。

“我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無論他是誰,我們夜之鋒刃絕對不會讓這樣一位偉大的存在,遭受不公,無論是否是王室。”

凱文的語氣很堅定,且決絕。

“你會對這個王國失望嗎……”詹妮突然問了句。

“因為王室,還有個別要命的貴族嗎?不會的,這麼多年了他們是些怎麼樣的人早就看明白了,我,或者說我們夜之鋒刃為之奮鬥的理由本來就不是他們。”

“而是,嗯,明天的麵包,後天的金幣,這些很簡單的東西,當然麼,還有比如詹妮醫生您這樣很好的人啊。”

凱文笑著說著,有笑意的語氣中卻滿是認真。

……

子爵化為廢墟的宅邸外,修格因正和一些夜之鋒刃的成員交代著事宜,並與貴族調查團的幾個代表交涉著。

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修格因回頭看了眼,看見有王室徽章刻在其上,就轉過頭沒有在意了。

馬車很快,來到街道之後迅速停下,從馬車上走下一位中年王室文官,看了周邊一圈後確認了自己的目標,和愛德華一起坐在街邊等待修格因處理事情的王宇。

這位文官小跑到王宇的身邊,很客氣地呼喚了一聲早已察覺到他靠近的王宇。

“王宇閣下,您好。”

“嗯……你好。”王宇還算客氣的回應。

“我想詢問一下,近期夜之鋒刃中使用的的“祈禱通訊網”和身為黑夜女士大主教的王宇閣下有關嗎。”依然客氣,但是話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侵略性。

王宇神情平淡,沒有因為被叫破大主教這個有部分保密的身份而有一絲波動。

“沒關係,應該是其他信徒們自己研究出來的吧。”沒有絲毫的心虛,王宇隨口否認。

“是嗎?對了,王室的大占星術師瑟琳閣下很想見您一面,拜訪一下,過幾日可能會拜訪您。”

文官仔細看著王宇的表情,似乎想從王宇的神情裡看出點什麼,但是王宇這傢伙面部的肌肉動都不動,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能說出了來意。

“那位大占星術師?歡迎歡迎。”王宇語氣驚喜,十分自然。

“好的,那我就回去告訴瑟琳女士您接受她的拜訪吧。”文官沒沒再說什麼,登上馬車,在純血駿馬的拉拽中,迅速離開了這裡。

“嘖,我就知道,遲早的事。”王宇嘖了下嘴,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多少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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