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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夜之鋒刃成員公認的休息之處,回想小屋的一處單間,門被推開,夏爾從外面走了進來,而王宇和愛德華已經在裡面等了不算太長的一段時間。
王宇放掉手上的小冊子和一直在翻來覆去研究的物件,看向一臉無語的夏爾,“怎麼回事,你這來晚了點是遇到啥了嗎?”
夏爾這傢伙一般來說是不會晚點的,除非遇些倒黴催的意外,比如被迴響小屋的老闆趕出去之類的。
不過有王宇和愛德華給夏爾做擔保,老闆也不會不讓他進來就是了。
“可別提了,我老爹最近一直在操心元老會換人這事,把我拉過去交代了很多事情,還要讓我在到時候票選的時候代表家族出席,我可不想這樣啊,我不是和萊德家斷絕關係了嗎……這叫什麼斷絕關係啊我的天。”
夏爾坐到單間的椅子上,把提前點給他的果汁一飲而盡。
“呼,不如上次學院晚宴喝的。”
“不喝就滾!挑三揀四的蠢貨!”中氣十足的怒吼傳入夏爾耳中,把夏爾直接從座位上嚇地跳了起來,這熟悉的聲音,老闆?
但是迴響小屋的單間不是額外提供保密服務的嗎,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這個地方來給兩位同伴看從格倫子爵那片墓地得到的資訊。
夏爾提心吊膽地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外面的公用空間評價老闆的食物不如王城的其他一些商店賣的,這讓他被老闆吼了好幾次,也被轟出去好幾次。
看了一圈沒看到老闆,卻看到了一臉笑意看著他的愛德華,和摸著自己喉嚨沉思的王宇。
“嗯……讓我猜猜,剛才那一嗓子是王宇?”夏爾的腦袋還是轉的很快的,看到這情況差不多也就明白了。
“是我,我在試著調整自己身體的一些細節之類的,好像透過鬥氣和肌肉的配合,我能夠模仿其他人的嗓音,這還挺方便的。”
王宇抬起頭,解釋著,而他這說話聲音又轉化成了齊格的。
“離譜,你的身體也太奇怪了。”夏爾撓了撓頭,重新坐了回去。
“我給你們看一下我在格倫子爵那片墓地裡回放過去場景得到的東西吧,真是難以想象。”
夏爾沒再糾結於剛才的被嚇,而將一張命運之輪塔羅牌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子爵有著虐待或者說折磨的癖好,對嗎?”王宇問了句。
“嗯,你怎麼知道的?”夏爾有些驚奇的肯定了王宇的問話並啟用了那張命運之輪塔羅牌。
“我身上沾了些死靈的氣息,艾薇婭用亡靈法術幫我回溯了一下這些死者,都是些年輕且飽受折磨的靈魂。”
將目光轉向命運之輪在房間內投射出的過去的景象,王宇回應。
命運之輪塔羅牌將過去的場面用半透明的發光立體影像展現在了三人的面前,地點可以從細節處發現,雖然有些不同,但就是格倫子爵窗外那片墓地沒錯。
一些年輕的男性女性被繩子綁縛,口中被塞上布匹,固定在放置於窗外墓地中的凳子上面,而格倫子爵和子爵夫人則拿著些東西在自己的手中,陶醉地吸著。
“嗯,確實沒錯,子爵夫人之前那種表現絕對是嗑了藥的,副作用罷了。”王宇看著被格倫子爵和他夫人拿在手中,讓他們一臉陶醉的事物,不出所料的點了點頭。
格倫子爵和夫人先是旁若無人的吸了半天,隨後便露出有些渙散的神情,過了挺長時間才回過神來。
而在這期間,那些被綁縛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女都扭動著自己被固定的身軀,艱難地試圖移動自己的位置,但都以失敗告終。
回過神來的格倫子爵和夫人那股由致幻藥劑帶來的勁頭的卻沒有消散,他們露出一臉誇張的笑容,從旁邊拿起皮鞭等類似的事物,開始抽打那些被綁縛的年輕人。
雖然命運之輪塔羅牌並不能回放聲音,但從子爵和夫人臉上那病態的笑容就知道他們笑得很大聲,而那不斷顫動著的椅子,也展現了被綁縛之人所發出的哀嚎。
“砰!”愛德華的拳頭砸在桌面之上,騎士的力量若不是被他刻意收斂,這木製的餐桌必然破碎,青筋在他的拳頭之上跳動,緊鎖的眉毛和顫抖著的肌肉,無不在反映他此刻的憤怒。
畫面繼續,子爵和子爵夫人盡情地折磨著面前這些被綁縛之人,每一次的鞭撻,每一次將不知道什麼東西灑在這些人的傷口之上,都能讓他們那因為藥物而變得特別激動的情緒更加高亢幾分。
那陶醉且享受的神情,很難想象他們當時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到底是何種心情。
這場折磨持續了很長時間,中途因為子爵的夫人都是普通人的體質,還因為體力不支休息了一下。
那些被折磨之人痙攣著的身軀進入三人的眼中,除了愛德華那不加掩飾的憤怒,夏爾和王宇則表現的異常沉默。
最終當被綁縛之人的胸膛不再起伏,子爵的夫人也已經盡興,揮了揮手,畫面之外一直等著的僕從侍衛進入畫面,將這些被綁縛之人的屍體埋入地下,並插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墓碑,畫面也到此終結。
“罪有應得。”夏爾嘆了口氣,總結。
“嗯。”王宇撥動著手裡那小塊鍊金元件,贊同。
“呼……”而愛德華只是長長出了口氣,但是那顫抖的拳頭已經表明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王城地上的話,有人失蹤之類的夜之鋒刃和城衛兵都是會管的,年輕人的話更加會被關注一些,所以這些出現在畫面裡的人應該都是從王城地上之外的地方抓到的。”
夏爾將命運之輪塔羅牌收起,語氣沉靜地分析著。
“王城黯影。”王宇的語氣非常肯定。
“應該是。”夏爾確認。
王城黯影雖然對於一般的王城居民來說是隱秘,但對於貴族來說屬於經常有來往的地方。
無論是一些普通鍊金器物的交易,還是一些涉及人性黑暗面的東西,對於王城黯影這個混亂之地來說,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了。
“這些貴族難道都是這樣嗎?”愛德華用手掌心頂在自己的額頭,語氣中帶著難以遏制的難明激動。
“怎麼?對王城的貴族很失望?”夏爾反問。
“唉,在北地,至少在我所知道的那些貴族之中,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很簡單的,貴族享受著比起一般人多一些的資源,就多肩負起一部分責任,對於這些貴族來說,保衛北地的領民們,既是責任,也是榮耀。”
愛德華是北境大公之子,王宇和夏爾都知道他有很強的責任心,守護自己的領民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是正確的,別讓王城的這些事情影響了你的信念。”
王宇敲了敲心緒有些混亂的愛德華的胸膛,強調了愛德華所堅持的和認可的事物,並不存在任何錯誤之處。
“倒也不能這麼以偏概全的去看待王城的這些貴族吧,至少,我也算個貴族,嗯,王宇目前也算,還有艾薇婭小姐好像也是,至少值得信賴且有責任心的貴族絕對是在一半以上的。”
夏爾輕輕咳了咳,沒有將對格倫子爵的評價上升到王城所有的貴族上面。
“看待一個人還得看他做了什麼,身份並不能決定一個人偉大與否,善或者惡,貴族也僅僅是個身份而已,至少不應該對擁有貴族身份的人有什麼偏見就是了。”王宇做了個總結。
“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嗎。”愛德華將這句話咀嚼了一下,若有所思。
“那那個兇手呢,目前看來,用王宇你故鄉的詞語來形容就是這位兇手是替天行道了,作為夜之鋒刃的一員,雖然按照王城的律法絕對應該將他抓捕……不過麼。”
夏爾攤了攤手,將話題轉回到了那個兇手的身上,既然得知了格倫子爵曾做過之事,那麼這位兇手所做之事還算的上罪惡嗎。
“我們自己心裡自然有一把天平,對何為正確自有自己的認知,很簡單。”
“但是現在得思考的是那個兇手到底是單純的為了製造混亂,還是真的是針對那些格倫子爵的罪孽,將未降臨的天罰降臨到他的頭上。”
“如果是前者,那就必須阻止,但是後者,我們無法提供幫助,但至少可以……”
王宇睜開一隻眼睛,又閉上了一隻眼睛,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倒也簡單,若事情到此終結還好,如果仍然繼續發生類似的襲殺,那就能判斷,這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夏爾搓了下手指。
“嗯,也只能如此了。”王宇回應。
“不過要注意的是兇手體表那層黑煙似的事物,因為和黑夜女士的神術一樣可以遮蔽探查,被那些貴族調查團認為是和最近興起的黑夜女士信仰有關,王宇你得稍微注意一下,雖然知道你身份的不多,但也很難做到完全的保密。”
“而且夜幕教會那邊也可能因此受到影響。”
說到這裡的時候,夏爾非常認真,看來他透過自己的訊息渠道得到了很多新的資訊。
微微沉吟,王宇同樣認真回應“明白了,我會通知他們注意的。”
其實王宇知道夏爾之前對愛德華說的王城的貴族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值得信賴的話裡面有著別的含義在裡面。
也就是說,還有不超過一半的貴族,是和格倫子爵有著類似甚至更糟糕行為的。
而這群擁有著比一般居民多出太多資源和勢力的貴族,一但爛了一部分,對於整個王城,乃至王國的影響,卻可能巨大無比。
……
阿萊斯特勒邊境和塞溫坦交界之處,此時正是夜晚,兩軍分別駐紮在峽谷的兩邊,軍營中散發出不算耀眼的燈光,少部分是魔晶燈,大部分則是利用火把來維持。
幽深的,看不見底部到底是何種景象的峽谷對於兩軍來說是一條天然的分界線。
這是那曾經直接將深淵之底粉碎的,人類歷史上創造的終極武器爆炸時所形成,撕裂整片大陸的裂縫,被稱為嘆息峽谷。
前線的戰爭從打響開始的一刻就這麼不溫不火的進行著,兩軍發生著大大小小持續不斷的交鋒,但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一場的終結之戰。
兩方的軍隊都沒有收到來自王國內部的決戰命令,也只能這麼在前線耗著,不敢放鬆陣線的同時,卻也很少會發起超出“試探”這個詞語涵蓋範圍的進攻。
嘆息峽谷兩邊,阿萊斯特勒和塞溫坦的軍隊勢同水火,但又帶著一種奇怪的不爆發徹底一戰的默契,也許這一戰遲早會到來,但就目前而言,沒有一方願意把戰爭推進到最後的階段。
靠近峽谷邊緣的位置,阿萊斯特勒的一名根據王室號召,前往前線的夜之鋒刃成員,正在完成自己巡邏任務的同時,練習最近剛剛在夜之鋒刃之間流傳開來的新的信仰所能施展的神術。
他對黑夜女士的信仰還是剛剛起步,所以對於祈禱通訊網還沒有使用的辦法,這位士在行走著巡邏周邊的情況,嘴唇不斷蠕動著,默唸著什麼,在心裡熟悉著關於黑夜女士的禱詞。
王城的夜之鋒刃成員比起前線的成員們更早一步的加入了對於黑夜女士的信仰之中。
因為參加軍隊的緣故,只有和城中夜之鋒刃交接的成員才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得知了這夜之鋒刃之中傳播開來的新信仰。
這位夜之鋒刃計程車兵,對於黑夜女士信仰能無效精神汙染這一說法抱有一定的懷疑,因為夜之鋒刃這麼久以來的精神防護,很大程度上靠的都是王室那在精神中銘刻烙印的天之黯意識。
雖然有著很大的副作用,比如在巨量的精神汙染衝擊之下,會在徹底被汙染前先被靈魂中留下的東西產生的衝擊變成廢人,但是這麼久以來,也並沒有出現比起這更好的解決辦法。
但如果是真的的話……
想到這裡,這位士兵對於黑夜女士的認可,就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某個瞬間,多了幾分。
“黑夜女士,請賜給我在黑暗中看見事物的能力吧。”
相比起向其他神明祈禱簡單很多的禱告,他嘗試著完成這在黑夜女士信仰神術中最簡單的一個神術。
淡淡的黑暗力量,從虛無之處產生,流水般蔓延,縈繞在他的雙眼之上,成功了,第一次的嘗試,就這麼簡單的成功了。
眼前因為夜晚帶來的黑暗而難以看見的事物,突然清晰可見了起來,但來不及想什麼,他就突兀地發現了嘆息峽谷之上的一些不對勁。
數量不少在黑暗掩飾之下不易察覺的纖細繩索,正從對面的峽谷那邊延伸而來。
一些身穿夜行衣的傢伙正掛在這些細絲之上,緩慢且無聲的向著這邊悄悄摸過來。
而在他看破黑暗的視野之中,已經有幾個穿著夜行衣的傢伙,出現在了阿萊斯特勒這邊峽谷的邊緣,身形閃動,消失在了靠近峽谷的樹林之中。
“是塞溫坦的人?這靠近峽谷邊緣遠離軍陣的地方沒有警戒用的法陣,讓他們給利用了,塞溫坦想幹嘛,徹底的開戰嗎?得快點通知營地裡的其他人!”
這名士兵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以後立刻打算行動起來,但他剛打算行動,轉過身體的短暫間隙,一雙悄無聲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他背後的手,就已經將一把鋒銳的匕首捅入了他的後心。
“唔……”想大喊的嘴被同樣的手捂住,無論如何也無法發出聲音,生命力在心臟被貫穿後迅速消逝,無力的身軀癱倒下來。
那雙手的主人從虛無之中顯露出身形,周身的鬥氣流動已經說明了這突然出現殺死這名夜之鋒刃成員的能力從何而來,正式騎士的內潛。
“所有死士注意,阿萊斯特勒的部分士兵似乎有黑暗視覺的能力,你們需要更加小心,剛才我們就被一名士兵發現了,我能阻止的次數有限,加快你們的行動速度,按計劃進行。”
話語透過特殊的道具,無聲地傳播出去,這名內潛是隱秘型別的正式騎士,身影重新消散,遁入虛無之中。
沒有聲音回應他的話語,但黑暗中不斷從峽谷邊緣的樹林處走出的黑衣身影,已經是最好的回應,夜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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