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一百七十五章 爆發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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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快跑著來到小丑的身旁，看著這個用小丑的妝容遮蓋了原本面貌的傢伙，眨巴眼睛帶著幾分期待的問道“怎麼表演啊，小丑先生？”

“請不要急，接下來我會為你和觀眾們展示每個人心中最美好的世界，畢竟對於每個人來說，最嚮往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最美好的世界的樣子也是不同的，對吧？”

小丑的嘴角帶著永不褪去的笑意，歡快的話語在觀眾和夏爾的耳邊響起。

“有道理啊，那快點吧，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夏爾表情認真地點頭，似乎很認可這位小丑的說法。

而他早已在內心開始默唸黑夜女士的禱詞，將自己的靈魂和那失去了王宇這位創造者，但依然在王宇留下的那堆東西的運作下正常工作的夜空之樹，預防著可能的精神汙染。

“好的，那麼敬請見證，我們的理想國世界。”

小丑隨手一揮，在頭頂上落下了大片的花瓣，都是些用彩紙做的，只不過在幻術的影響下，這些彩紙在觀眾眼中和正常的花瓣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隱隱約約帶著芳香。

隨後舞臺上一塊塊的板子也升了起來，構成了和地球特效場景中用來新增特效的綠幕一般的場景。

“魔晶石板……？”夏爾雖然一直以期待的表情看著小丑先生，但是眼角的餘光和精神力感知早已注意到了這豎起的板子。

好手法，填充了魔晶的背景板，確實足夠為這些身為普通人的觀眾營造一片以假亂真的幻覺。

“很榮幸能邀請您這位帥氣的小哥，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我會為您準備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小丑看了眼觀眾席上那些已經被幻覺影響，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如痴如醉的觀眾們，轉頭看向了面前的夏爾，真摯且誠懇地問詢著。

“啊，我叫修格因•威爾斯巴赫。”夏爾也同樣眼神純真地看著面前的小丑。

“好的，那們的修格因先生，你是否常常為你的生活感到不公平，是否在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時候感到精疲力盡，是否在看到那些光鮮亮麗的人的美好生活之時感到嫉妒與羨慕？”

小丑的聲音輕而緩，帶著讓人放鬆的力量，似乎在他這種帶著關切的語氣的詢問下，足夠讓人們為此放下戒備。

“這就是他們選擇城牆區作為表演地點的我原因？也怪不得常常能引起暴動了，只能說找對地方了，城牆區的居民確實過的很糟糕，受這些話語的影響很大也正常，加上一些幻術的引導……”

夏爾帶著純真的表情聽著小丑的循循善誘，適時地露出悲苦的表情，眼中有著淚花翻滾，好像真的因為小丑的話語回想起了自己那悲傷而糟糕的人生一樣。

實際上這傢伙出生絕對在王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哪來的什麼悲慘經歷。

夏爾剛想要說些配合小丑的話語的回答，小丑就緊接著繼續往下說了。

“你想，如果有這麼一個國度，你願意為之奮鬥嗎，你願意因此而付出你的生命嗎，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同胞嗎？”

“沒有壓迫，人人平等，每個人都享有自己獨特的人生，掙到的事物大家按需要分配，強大的人會為了弱小的人而奮鬥，富有者會把自己的財富分給那些貧窮的人。”

“而這只是開始，隨著這個國度的逐漸完善，大家會一起進步，一起強大起來，整個國度也會越來越有力量，越來越美好。”

“魔法研究會更進一步，經濟發展會超過現有的所有王國，文化會在時間和和諧的環境下積累，甚至比肩乃至更勝過古老的精靈和巨龍國度。”

“當整個國度擁有了這般偉大而超乎想象的能力，就能為每一個國度的居民提供他們想要的生活。”

“修格因先生，那麼你願意這麼做嗎？為了我們的這美好的“理想國”出一份力嗎？”

“看啊，阿萊斯特勒對你們的統治是如此不公平，看看那些這片區域外的居民，看看那些擁有更好生活的人們，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

“你應該站出來，將你的不滿，你的憤慨，喊出來，就從，最簡單的，推翻它們對你的約束開始……”

小丑的話語從最開始講述這美好國度的願景時的深情到展望未來時的激昂，再到之後為夏爾虛構出來身份的悲慘生活感到痛心疾首的悲傷，小丑話語中的感情不斷變化著，極有技巧地引導著聽自己說話的人走向“反抗”的道路。

“嗯，我覺得你說的……”夏爾看著小丑，看起來好像非常認可他說的話，但是心裡面確實沒怎麼在意，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有些理想化的小孩了，會信這個？

他打算在最後來個出其不意，假裝認可，但卻說出一句，“但是我不同意！”來嚇小丑一跳，之後再來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以此決定是直接大火球轟他丫的還是試圖控制。

“我……”夏爾剛想要說出我不同意，但是嘴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剛說出一個我字，接下來的話語卻怎麼也無法說出了。

“怎麼回事？！有東西在阻止我說出拒絕的話？不對，我的軀體沒有受到限制，是我自己？”

“我的靈魂不願意說出這句拒絕的話，我有一部分的意識在催促我去接受這個理想國，該死，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這樣，祈禱通訊網路的分攤精神汙染效果呢？”

夏爾心裡震驚的情緒蔓延著，有什麼在讓他不能拒絕，這份力量來自他的靈魂？他的潛意識，這是怎麼回事？

“請問這位修格因先生有什麼在意的嗎，讓你不願意為了我們的理想國而出一份力？這可不太好啊，這是人們都向往的，你不應該違背不是麼？這也是你這個帶著惡意的闖入者贖罪的機會啊。”

小丑湊到夏爾的耳邊輕聲低語，話語依然輕快，但是內裡的意思卻讓夏爾有幾分驚訝，這傢伙居然早就看出來自己是冒充城牆區居民的了？

他倒是並不慌張，王宇和愛德華都在這裡，就算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自己的兩位隊友也是靠得住的。

看著夏爾似乎遲遲不願說出同意，小丑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和變戲法一樣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寒光閃閃，比劃著。

“還不願意嗎，如果再不願意我只能換人來進行了。”小丑的語氣依然歡樂，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盡顯殺意。

“還是動不了，什麼不是精神汙染的玩意影響了我的精神，不讓我動彈也不讓我說不同意，這理想國的馬戲團確實有些東西。”

夏爾依然能夠正常思考，但是從“內心”深處就是有什麼東西影響著他，不讓他拒絕。

“算了，那就換一個人吧，這位破壞我們違大理想國的帥小哥，麻煩你不要給我們造成影響了。”

小丑似乎失去了耐心，手中的長劍猛然掃向了不知道被什麼束縛住的夏爾的脖頸。

長劍在小丑的手中速度很快，殘影蕩過，和空氣發出摩擦的咻咻聲，鋒銳的刃口幾乎瞬間就要抵達夏爾脆弱的脖頸之上。

在長劍即將掃中夏爾的前一刻，夏爾的眼神突然改變了，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銳利的眼神掃向劍芒，同時體內的魔旋極速運轉，驅動起一個法術模型，瞬間完成，三階法術•化為泥潭。

夏爾身形猛然向下塌陷，全身都被土元素取代，化為了一灘泥水，這用來無視物理攻擊的防禦性法術，被“夏爾”猛然用出，長劍無法對這個狀態下的夏爾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但是比起他使用法術更快的反而是從地面之下拔地而起猩紅之劍，一把長劍猛然破開舞臺的地面和小丑砍出的一擊兇狠地撞擊在一起，就算夏爾沒能反應過來，這一擊也無法擊中夏爾。

火花四濺，小丑手中的長劍被崩裂開了一個豁口，金屬的劍身震盪不休，而這把突兀出現的長劍卻直接化為了猩紅的液體，重新縮回了它出現的地方，那個被刺出的在舞臺上的窟窿，微微的血腥味瀰漫在舞臺上，那把長劍，是血液構成的……

“嗯？”我剛才怎麼愣神了，不應該啊，化為泥潭的夏爾在不遠處重新恢復了正常身軀，他感到腦袋有些暈乎，剛才千鈞一髮發生的事情居然有些記憶模糊，這不應該啊，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愣神的。

“看來你的那些夥伴也打算阻撓我們啊，理想國不應該被阻擋，看來今天只有把你們留在這了。”

小丑看了眼夏爾，又看了眼血色劍刃縮回的那個窟窿，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舞臺上站起的愛德華和王宇，在王宇的手指之上，一根猩紅的血絲延伸出去進入觀眾席的縫隙中，剛才攔下小丑攻擊的血液長劍，是他的手筆。

“別愣著了，夏爾，我和你對付其他，王宇去解決這個應該有精神影響能力的傢伙。”

愛德華的話語傳入有些愣神的夏爾耳中，愛德華的視角夏爾就只是被小丑不知道什麼方式控制住了，然後王宇出手擋了這一下。

知道“一”的存在的王宇倒是清楚剛才發生了啥，應該是“一”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接管了夏爾的身體。

而因為不能讓夏爾知道“一”的存在所以每次“一”接管軀體以後都會讓夏爾愣好久，這是“一”對夏爾靈魂影響的結果。

“來了。”夏爾沒再發愣，手中出現了一張繪著星星的塔羅牌，一甩，整個人消失後又出現在了愛德華的旁邊。

臺下此刻正出現一堆之前在表演中出現過的魔獸，那些紙糊的軀體，此刻卻不知道被何種力量賦予了形體，踱著步子從舞臺的後方走出，齜牙咧嘴，口中的涎水不斷流出，凶神惡煞的神態已經展露無遺。

“幻術加上一些魔力骨架之類的，還算好對付，就是想要很快解決得保護好那些觀眾。”夏爾的手中已經開始出現閃耀的雷電光芒，火焰躍動在其中。

“沒事，我會把你一起罩進去的。”愛德華說著，那在正式騎士階段覺醒的，名為“壁壘”的內潛在早已活躍起來的鬥氣的影響下全面開啟。

一層半透明的屏障將包括夏爾在內的所有陷入幻覺的觀眾全部籠罩了進去，相比起鋼鐵烈陽騎士秘法，愛德華此刻自主覺醒的內潛的覆蓋範圍早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這個內潛，還是防護型別的啊，強度夠嗎？我的法術威力還是比較大的。”

“沒問題的，在我倒下之前，這屏障絕對不可能破碎。”

從背後掏出自己常用的盾牌猛然插在了自己的腳邊，鬥氣蔓延而上，讓愛德華本人，盾牌，屏障，三者連結到了一起。

“那個小丑就拜託你了，王宇。”

夏爾將手中的雷電與火球混合在一起的法術甩向了張牙舞爪衝上來的“魔獸”群，劇烈的爆炸將這些“魔獸”撕扯地血肉橫飛，或者說魔力骨架爆裂，形成外殼的紙灰飛煙滅。

而爆炸的餘波以及被炸裂開的地面所迸射出的高速石塊則被愛德華的屏障穩穩擋下，沒能傷到觀眾席上的居民一絲一毫。

點頭，王宇一躍而下，精神力溝通織法者之書，內部艾薇婭為失去巫師力量無法再進行二段跳之類空中借力操作的王宇準備的專門用來位移的衝刺法術瞬間被啟用二階法術•風暴足。

風暴聚集，在王宇的身後爆發出強大的推力，讓他的身形在空中一個停滯後迅速向前飛掠，在風元素的作用下即刻抵達了小丑所在的舞臺上方。

手迅速抓向腰間的槍套，將熔爐之怒掏了出來，毫不猶豫連續扣動扳機，鍊金左輪的彈倉高速旋轉，將六顆普通彈丸在幾乎同一時刻傾瀉而出，向著下方的小丑飛射而去。

下方小丑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微笑，身軀猛然扭動起來，以一個肢體扭曲的怪異姿態躲避著那些飛射而去的彈丸，從躲避的方向和姿態來看，這傢伙對王宇射擊的方向做了預判，靈活的躲避角度堪稱完美。

眼神平靜，王宇另一隻戴著咬血戒指的手向上乾淨利落地做了一個拉拽動作，鬥氣被波紋承載著擴散出去。

舞臺炸裂，大量由血液構成的，大小不一的堅韌鋒銳長劍，從小丑所在的地方拔地而起，將小丑移動的空間，全數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