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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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951443，作者的閒聊群，有興趣可以加一下來拷打作者或者瞭解更新動向啥的，今日大章八千字左右，以後這種我認為需要一次講完的劇情，我也會選擇加更，而不會分開講hh）

“地方不大，也沒準備什麼接待客人的東西，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哈。”紅楓街不大的房子內，客廳的長桌上坐的有些擁擠，兩撥人分成兩邊落座，一邊是艾薇雅和王宇，一邊是剛從停在王宇家門外那幾輛馬車中下來的人。

王宇這邊就倆人，另外那些家族人士和公會成員把和屋子一樣不算大的長桌一邊擠的滿滿當當，十來號人，也虧他們坐的下去，有幾個明顯地位要低一些的也只能委屈一下站在那些用了王宇家六個凳子中的四個的貴族後面。

桌子上很寒酸的擺了幾個茶杯，裡面是些艾薇雅用魔法弄出的熱水泡的清茶，好歹也算是有些給客人喝的東西了。

王宇這地道的地球中國人，禮尚往來那套卻是沒怎麼學，自己喝了一次覺得這玩意味不對就再沒動過，這次來了一幫子不速之客，王宇也沒想起給對面上茶之類的。

還是女孩想的周到，翻翻找找從櫃子裡把這對面那幫子人出生到現在估計都沒喝過的低端貨拿出來給對面做個樣子。

這些停在王宇家門口馬車下來的人很明顯算是一夥人，王宇剛在心裡嘀咕著麻煩走到門口，這幫子人就圍攏上來一邊恭喜王宇一邊嘴上說著叨擾了詢問王宇是否可以打擾他一下，想和他談點事。

王宇打心裡是很懶得煩的，但這幫人什麼尿性他還是很清楚的，與其現在生硬的拒絕他們，等之後不斷的來騷擾他，不如現在搞明白他們要幹些什麼，也好避免一些麻煩。

講句實話，為首那人身上的爵位徽記，比王宇這個名義上的貴族還要高不少，而旁邊的幾個算是領頭者的，地位也和領頭者相差不多，如果硬要和他們對著幹，對王宇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把一臉生硬的微笑卡死在臉上，王宇就這麼看著對面等著對方開口，繃不住是不可能繃不住的。

反正王宇不會什麼和人虛與委蛇的技巧，但他是個騎士，還是個專注於體質的騎士，微表情是不可能有的，眼神什麼的也永遠都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死魚眼。

王宇保持這副僵硬的要死的表情，也不說話，就保持著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一點也不自然的微笑表情，加上房間裡這有些沉默的氣氛，讓這副場景看起來極其詭異。

艾薇雅坐在王宇旁邊，手裡拿著一本魔法書看著，沒有將腦袋抬起來，也沒有任何率先說話或者打破僵局的意思，兩幫人就這麼面對面看著，王宇不知道對面會不會尷尬，反正他一點也不尷尬。

登上舞臺，進入這些“上層人士”的視野會帶來的變化他早有預料，不過這幫子人來的這麼快他也是沒想到的，講句實話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人在門口迎接他時對他的恭喜指的是什麼，他沒什麼好說的，就等著對面說來幹嘛就行了。

對方的領頭人是一位看不出來到底算青年人還是中年人的灰髮男人，看起來面貌相當老成但也沒什麼中年人特有的淺淡皺紋，不清楚是保養的好還是年紀沒到，透出的鬥氣水準應該是個正式騎士，胸口的紋章是王國那幾個大貴族家族之一。

在場幾個人裡王宇憑藉波紋感知才發現領頭人旁邊坐著的那個是個大騎士，在後邊站著的人裡也藏了個大騎士，怪不得出行這麼肆無忌憚，兩個大騎士的豪華陣容，在王城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能對他們動手成功了。

看著王宇這一幅不急不忙，而且表情極其詭異的樣子，對方的領頭者心裡倒是有些嘀咕，不是很摸得清王宇的路數，他覺得王宇要麼是對他們的目的有所準備，要麼就是有著什麼倚仗在身了，有恃無恐。

不過實際上王宇是真的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的，因為最近都忙著提升實力和處理城內夜之鋒刃要負責的一些異常事件了。

對於本來就不是很關心的貴族爭鬥王宇自然更加無心過問，目前這副姿態也只是簡單的以逸待勞，等對方自己說出目的罷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克蘭特•哈恩，是哈恩家族族長的長子，也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同時也是金雨商盟的領導人。”

“這次首先是要恭喜王宇閣下在學院的事件中立下大功，成為夜之鋒刃的通職組長，再次抱歉冒昧的叨擾，這裡有一份給兩位的禮物。”

那位叫做克蘭特的灰髮男人帶著比王宇自然很多的笑意，從身後站著的一人手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木匣，很客氣的放在桌子上，推給了王宇。

最終還是對方先開口，不過仍然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何在，而是先說出來為何恭喜王宇，並送上了一份因為“打擾”而給的禮物，而對方自報出來的身份也多少讓王宇感到有些詫異了。

哈恩家族，某種程度上和萊德家族的地位差不多，不過哈恩家族並非因為萊德家所有的特殊能力而受到王室的特別重視，他們是依靠自己的手段達到如今的地位的，而這種手段，是財富。

哈恩家族在王國內的政治話語權並不算很重，但影響力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哈恩家族那恐怖的商業佈局和財富積累。

要知道，如今偌大的王城，有百分之三十的大型產業都是哈恩家族的，剩下的王室佔百分之十五，其它的由數十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家族分割。

哈恩家族在商業上的實力，可見一斑，作為這等龐然大物的繼承人的克蘭特親自上門拜訪，實在是有些奇怪了，等等，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畢竟他和萊德家那個不靠譜的繼承人關係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克蘭特親自上門來拜訪，都算是比較少見的情況了，王宇更加在意對方到底來幹什麼了。

至於對方提到的夜之鋒刃的通職隊長這一頭銜，王宇還是剛得知，恐怕是王室因為王宇在這次事件中做出的貢獻而再一次給予的嘉獎。

這個職位意味著王宇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任何時候，合理的情況下作為夜之鋒刃各個小組的組長，任意的指揮這些人員進行行動和任務。

地位沒有太大的變化，他本身就是可以用自己特別行動小組成員的身份進行夜之鋒刃行動調動的，但用處上就大太多了。

他現在想要指揮夜之鋒刃的一般小組，不再需要任何批准，一般的成員必須直接聽從他的命令，各個小組的組長，也比他的地位稍低一些。

王宇低頭，開啟了對方送上的木匣，裡面在一層絨布墊上放著一塊金屬板子，巴掌大小，上面刻繪著極其複雜的魔紋迴路，從側面看，一層一層由金屬薄板交疊壓制而成的做工也暴露了出來。

“空間袋？”王宇挑了挑眉毛，這東西算是哈恩家的招牌商品之一，在各個地方都有著極好的銷路，價格自然也是很高的。

最主要是因為工藝的原因，大部分情況下這東西都是供不應求的，能把這東西作為禮物送出，對方的誠意已經擺出來了。

這在百層以上的高品質魔紋鋼片壓鑄而成的金屬板子內部是一層層精密魔導迴路組成的立體魔紋陣列，也只有這樣的工藝才可能完成便於攜帶的空間儲存裝置了。

這世界的空間魔導器製作技術，是極其稀有且先進的技術，王宇幾乎就沒見到過，儲物戒指什麼的，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沒錯，這是我們家族今年年內最新改良的空間口袋，可以在注入魔力後創造一個屬於你的穩定空間夾縫，大概是一立方左右，是之前空間口袋的兩倍大小。”

克蘭特帶著讓人感到親近的微笑，介紹著這份頗有誠意的禮物。

“多謝。”王宇沒有推讓，既然對方願意送，那就說明這份代價是對方願意為了這次的目的而付出的。

“那就接著說說我們這次希望和您達成一致的事吧，在這之前我想冒昧的問一下王宇閣下和萊德家族的關係，是否已經達成類似同盟之類的合作呢。”

克蘭特調整身體的姿態很認真的看向依然保持著不變表情的王宇，語氣鄭重且誠懇，表達尊敬的同時也沒有放棄個人的風度。

“沒有，我這次拜訪萊德家族只是因為和夏爾•萊德是同事的關係，同時我們是不錯的朋友。”

“他似乎出了點問題，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拜訪了他一下，而且以他們的特殊地位，我想並不需要我這個盟友來提升他們的影響力吧。”

王宇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和萊德家族的關係，看來對方是因為這次自己拜訪萊德家而認為自己和萊德家有結盟的趨勢，所以選擇儘早確認並和自己取得聯絡嗎。

“啊，是我唐突了，夏爾先生還好嗎。”克蘭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抓住王宇話語中一個不太重要的點做了一個客套性的深入作為結束，看來他也認可萊德家因為他們特殊的能力並用不上什麼盟友來確保地位。

“還不錯，但是他這次因為自己的問題出了些差錯恐怕要被修格因隊長教訓了。”王宇隨口回應了這沒營養的問題。

“啊，原來如此，夏爾先生是個很特立獨行的人呢，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也正常。”略帶調侃的話語，結束了這個話題。

“是這樣的，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王室的下一次的元老會組成將重新構選，目的是在戰爭期間提供更好的穩定性和決策正確度，而我們金雨商盟也希望能夠抓住機會在其中得到一席之地。”

“所以，我希望可以代表我們哈恩家族和您達成一個結盟，就是最簡單的盟友關係，沒有任何會束縛您的自由的因素在裡面，同時您也能在金雨商盟所有產業的店鋪中享受盟友特別的優惠。”

克蘭特確認了王宇並沒有和其他家族達成結盟之後，很自然的丟擲了他們的需求，很顯然作為憑藉商業影響力和財富底力來創造屬於它們的勢力的哈恩家族已經不滿足於自己在政治上影響力的缺乏。

王室以更好的進行戰爭為由進行的元老會的成員更換成為了哈恩家族增加自己在這方面影響力的絕佳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將觸手伸向王國更多方面的機會。

金雨商盟，這個哈恩家族為了成功得到在元老會中席位而創造的聯盟就是他們希望王宇加入的組織，王宇看到的其中幾個成員的家族紋章均是代表了地位不低的貴族，看來願意登上哈恩家族這艘戰船的人並不在少數。

“事實上，就算我與你們達成了結盟，我也只能代表我個人而已，一個只有名義貴族頭銜的弱者，對你們在元老會的席位競爭中應該起不到什麼作用吧。”

王宇沒有直接給出拒絕或者同意的選項，如果和哈恩家族達成聯盟，在無形之中就會將夜之鋒刃這個遊離於各大勢力之外的，有很強影響力卻不參與這種競爭的組織拉到哈恩家族這邊。

這會給夜之鋒刃帶來很多的麻煩，同時，齊格和教授乃至方神父那邊都不好交代，自己只要做出這個同意的決定，就不可避免的會給夜之鋒刃的整體帶來不小的影響。

而王宇不認為哈恩家族會如此簡單的讓王宇做出這種很明顯有極大弊端的選擇，雖然王宇確實是目前可能最適合拉攏的物件。

修格因和齊格本身地位太高，幾乎沒有被說動的可能，夏爾和愛德華作為特別行動組成員，背後的勢力都屬於龐然大物，只有王宇，孑然一人，有一定地位，但實力不強，也沒有什麼背景可言，是獨一無二的拉攏物件。

“還請王宇先生不要妄自菲薄，您在這一年內於王城中做出的事蹟已經足夠說明您的能力了，您的地位從無到有隻用瞭如此之短的時間，實際上您個人的影響力恐怕還在您的想象之上”

克蘭特認真的否認了王宇對自己的判斷，很是肯定了王宇的影響力一番。

“我們也知道讓夜之鋒刃站在我們一邊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們會明確的將您和夜之鋒刃的整體做一個劃分，明確您個人和我們結盟，而並不牽扯夜之鋒刃整個組織，不過至於其他人怎麼想，那我們也是無法管束了對吧。”

克蘭特老成的話語中帶著笑意，眼神中的狡黠之色不加掩飾。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王宇答應和他進行結盟，他會將王宇的身份和夜之鋒刃整體做一個劃分。

明確不是夜之鋒刃這個一直不參與政治的組織入場了，而是王宇本人一個人的名義表態支援哈恩家族加入元老會。

但是就像王宇拜訪夏爾，卻被認為是要和萊德家族進行結盟，哪怕進行了這個劃分，王宇這個在夜之鋒刃內部有著不低地位的成員在這個時間段表態和哈恩家族進行結盟，其他家族對於王宇加盟這件事情的看法無疑會產生“夜之鋒刃”站在了哈恩家族一邊的錯覺。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讓步，進行了劃分，但是本質上的意圖仍然沒有改變，同樣對王宇造成的影響也只是略微縮小了一點。

“你覺得我會如何選擇呢？”王宇沒有回答，而是將這個問題拋灰給了克蘭特。

雖然影響變小了，真的和哈恩家族組成聯盟也可以有一定的好處，這樣後續就不會有別的家族，或者說後續會有更少的家族來找王宇結盟了，但仍然屬於沒什麼好處的選擇。

“我覺得王宇先生如果能和我結盟的話，肯定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幫助，如果不做出一些表示我們誠意的行動，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是這樣的，雖然有些失禮但我對您和您特別要好的同伴艾薇雅女士做了一些瞭解，所以從其中得知了一些發生在兩位身上的不公之事，我們特意和做出這件事的家族聯絡了一下，以不算大的代價拿下了一些東西，您可以看看。”

說著，克蘭特將第二件東西推到了桌子上。那是一張地契而且還附帶了一張類似證明的東西。

王宇看了一眼，心中驚訝的火苗在此刻的的確確的跳動了一下，哪怕面色沒有改變，但是，這張東西對於王宇和艾薇雅兩人確實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輕輕拍了下旁邊艾薇雅的肩膀示意女孩看看桌子上的事物，女孩將頭抬起，看向桌子上的事物，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後微微顫抖。

桌子上的事物是一張地契，一張米薩爾行省的一座城堡連同一塊封地的地契，也是艾薇雅的父親迪馬斯子爵曾經的封地，城堡地契旁的那張證明，則是代表著獲得了這張地契的人也等同於獲得了和迪馬斯子爵同樣的地位。

“相比起王城來說，米薩爾行省的地價要便宜不少，拿到這些東西並沒有花費我們太大的代價，如果能夠以此得到王宇閣下這位盟友，我們就真的賺大了呢。”

克蘭特的話語中帶著很明顯抬高王宇的意思，把這些東西說的沒那麼值錢，但實際上哪怕是王城外的地，一個子爵的地位加上城堡與封地，這也是非常恐怖的一筆錢了，把王宇賣了也不會值這麼多的錢的。

此刻克蘭特•哈恩很明顯想以此來作為報償，讓王宇做出和哈恩家族結盟的決定，他自己清楚這筆錢有多少，因此也有著王宇會答應的自信，說到底，這也只是一個結盟的決定，而已…

講句實話，王宇動心了，這份報酬已經是個天價了，米薩爾行省是個相對很富的地方，經濟發達，各種超凡資源也很充足，這領地後續能產出的金錢恐怕都還在地契本身的價格之上。

而很重要的一點是，這是女孩一直想要贖回的城堡，那不僅是一份財產，也是女孩回憶寄託之地。

曾經女孩在林中小屋前的草地之上躺著和王宇說了她的理想，其中之一，就是賺很多的錢，贖回那城堡，王宇一直都記著。

那是一筆天文數字，王宇也沒覺得會在短期內得以實現，但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他的面前，似乎，這個僅僅是結盟的條件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以王宇和齊格與修格因的關係，說清楚了兩人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意見，而做好了分割的宣告，也不會對夜之鋒刃產生太大的影響。

而後續，也可以反過來借哈恩家族的事，避免一些別的家族來找他結盟或者以勢壓他，那麼，就選擇同意？畢竟這份報酬的價值和意義都已經足夠大了。

克蘭特的眼中笑意越濃，他本身的目的就是用金錢換取足夠的支援，這不算小的一筆錢，如果能夠…

“我覺…”王宇張嘴，既然打算同意他就不再猶豫。

“很抱歉，我拒絕，我認為這算不上什麼不公平的代價，我的外公是以足夠的代價從我母親手中交換走了這些事物的，我母親現在過的很好，而我也認為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清亮的話語，將王宇要說出的答覆打斷，王宇沒刻意掩飾自己微微驚訝的面容，把面龐轉向了艾薇雅那邊，得到的是女孩帶著微笑的眨眼，砸吧了下嘴巴，王宇沒說什麼，轉了回來。

“嗯，我覺得我應該尊重我同伴的選擇，正如她所說，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不公的待遇在裡面，只是貴族之間的一些正常交換而已，我們都認可這個結果。”

王宇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順著女孩的說法將這其中的齷齪歸結為了普通的交易，眼神中的那份真摯，特麼的很像真的…

“所以還請允許我暫時先不對結盟這件事做出答覆，請給我一些時間，之後我會聯絡哈恩家族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承諾不會和別的家族進行結盟。”王宇看著克蘭特的眼睛，用委婉的話語給出了拒絕的答覆。

“好吧，看來兩位有自己的思考，挺好的，我會等待王宇先生的答覆的，當然之後我們也會有新的答謝準備著。”

克蘭特自信滿滿的報酬沒有得到想要的成效，再深的城府也有些繃不住，話語也變得有些衝了一點點，但還是靠自己的“修養”將這些話語壓抑了下去。

沒有過多糾纏，他也明白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既然王宇已經同意在這之前不和其他家族進行結盟，那也算有了一定的保證，之後看看能不能用其他代價來得到王宇這位從某種意義上代表夜之鋒刃的盟友吧。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期待您的回覆。”很客氣的告別了王宇與艾薇雅，金雨商盟的一幫人離開了王宇的小屋。

…

“為什麼拒絕呢？這其實算是不錯的報酬了，教授和隊長你也知道，他們也會理解的，而且這不是你一直的理想嗎？”

王宇轉了個身子，坐姿隨意了很多，別人走了也沒必要板著個臉了，有些疑惑的問向沉靜的艾薇雅。

“王宇，雖然這只是個表態，但你也被打上了哈恩家族同盟的標籤，不管你做什麼，你都不得不會去考慮一下會不會和哈恩家族的利益違背。”

“雖然這似乎是很寬泛的一個概念，但在王城中，卻會因為哈恩家族那覆蓋範圍很廣的影響力，而在很多方面都受到影響，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對吧。”

艾薇雅把椅子往王宇那邊靠了靠，將肩膀和王宇的並在了一起，語氣很柔和卻認真的說著。

“我覺得也沒啥，當我登上了舞臺，這就是不可避免的東西了，雖然我很討厭這些有的沒的，但這本身就是沒法搞定的嘛，而且，能完成你的這個理想我覺得，不壞，不是嗎？”

“不是。”艾薇雅搖了搖頭。

“呃。”王宇撓了撓腦袋，這就不知道怎麼講了啊。

“王宇，我在之後的那些日子裡就有思考了，我對那座城堡真正懷念是什麼呢？是那些過去的美好回憶嗎，那次我回答你是那些讓我記憶深刻難以忘懷的經歷和人與事，但我在和你一起旅行之後似乎又得到了一個真正的答案。”

“我希望的是那些我永遠不願失去的，當下真正的珍貴之物呢。”

“母親過的很不錯，時常有來信和我講莊園的裡的瑣事，王城的生活雖然亂了點，但也足夠讓人滿意，時常能看見加西亞叔叔，溫蒂很熱情，你的那些同事雖然不靠譜但也挺有趣的，我從學院學到了很多的東西，認識了你說的“神”達克妮絲女士。”

“等等，這些都是值得銘記的東西，當然，還有你陪著我，這是最重要的！所以，已經足夠了。”

女孩將身子微微抬了下，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王宇的胸膛上，感受著那份堅實的觸感以及伴隨著熱量的有力心跳，艾薇雅的臉上帶著一絲恬淡的笑意，安心的閉上了雙眼，是的，這就是她真正的理想吧…

王宇再次撓了撓頭，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說啥，但心中因為這些登上舞臺後的麻煩事產生的煩躁，不知不覺消散了很多。

將手輕輕的在女孩柔順的金髮上揉了揉，王宇很認真的說了句，“謝謝…”

……

“克蘭特先生，你對這位本質上並沒有太多價值的王宇是不是花費了太多的心思啊，那張地契和爵位的價值，足夠拉攏一箇中型家族或者多個大騎士了，以他的實力並不值得這個代價吧”

“而且，各大家族也不傻，就算他做出結盟的表態，能借到夜之鋒刃的影響力也不算多，真的值得這樣嗎。”

在馬車上，一直坐在克蘭特身邊的三位成員中的其中一個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如果看過他的成長軌跡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他的潛力在我看來和夜之鋒刃的支援比起來也幾乎是等價的了。”

“沒有任何背景的被方•斯圖亞特看重，見習騎士實力進入王城，在一年不到時間裡達到正式騎士，比較少人知道的賜福吸血鬼事件有他的身影，地獄之門事件中那黑暗穹頂，有情報說也和他有關聯。”

“還有這次事件，出動了“沉默森林”這件極為重量級奇物的佈局都被他一人打破，能做出這麼多足夠驚人的事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現在這個地位，這已經夠說明問題了，他雖然現在實力仍然不足，但未來，就完全說不準了。”

克蘭特的語氣深邃，回答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他的經歷有點像誰？”

“呃，禁衛軍大統領，烏勒”沉吟了一下，被反問的那人話語中略帶驚奇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是烏勒太過優秀和桀驁了，已經完全脫離了當初扶持他的那個勢力的控制，而王宇這個異鄉人，這次的表現似乎也是同樣。”

“我聽您這麼一說，也覺得他所做出的事有些過於優秀了，他如果成為第二個烏勒，對我們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吧。”

有些遲疑，那人將自己又產生的疑問拋了出來。

“沒錯，正是如此，烏勒之所以能這樣，是因為他背後隱隱站著的是那位北地的大公，而且他沒有受到束縛，我所要做的，就是給王宇一點點的套上枷鎖。”

“無論是他在王城所擁有的東西，還是他的那位同伴，這些都會成為束縛他的東西，當他被這些事物束縛，他就無法成為第二個烏勒，而只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克蘭特的眼神中閃動著充滿野心的火焰，家族的那份野望，總有一天會在他手上實現。

“但是夜之鋒刃…”

“不用在意，你要記住，夜之鋒刃和家族是不一樣的，他們是由一個個的個體組成的，他們沒有和家族一樣的所有人共同的目標，他們和僱傭兵，軍隊計程車兵是沒有本質區別的。”

“沒有人能讓整個夜之鋒刃因為他而一起出力，方•斯圖亞特不行，齊格•威爾斯巴赫不行，修格因•斯莫克不行，他王宇更不可能的。”

“明…明白了…”

克蘭特話語中的那份冰冷，讓身旁之人感到一股由衷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