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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齊格的雙手死死地將面前的一團血肉抓住,無論其如何用增生的骨質尖刺攻擊齊格的身軀都沒有鬆手的意思。
“你們是殺不死我的!”血肉.團塊中蠕動著長出的和深淵之門小隊長歐迪特一致的面龐嘶吼著,掙扎蠕動著試圖從齊格的手中掙脫。
“可能殺不死你吧,不過讓你失去思考的能力還是沒問題。”修格因冷漠的話語響起,煙霧在他的身旁凝聚,煙魔化為無實體狀態的身軀迅速地向著肉.團所長出的那張面頰的嘴巴內鑽了進去。
隨後,煙霧在肉.團的內部化為了無定形的且全方位的絞肉機,擴散著,旋轉著,粉碎著它能觸及到的一切血肉。
骨骼被粉碎,血肉被絞爛,以煙霧本身所具有的無孔不入特性完成著對於齊格手中那團血肉的滅除。
“我是不會死亡的,我主賦予了我捨棄靈魂也一樣可以存活的能力,只要擁有一絲存有我意志的肉體,我都可以復活,我的生命無窮無盡,而你們又能將我殺死幾次?”
肉.團發出刺耳且尖銳的叫聲,迴盪在這處隙間的走道之中,修格因冷著臉看著這位曾經和自己有過多次交鋒的“宿敵”。
雖然他一點也不認為兩個人有著什麼友誼或者情義可言,但是看著這個也時常和虛空打交道的傢伙變成現在這個讓人噁心的模樣,他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
“等等,不,我主,你去了哪裡,你不是說要將我的一切留存於您的體內的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您了,為什麼,我看不見那些東西了,您到底去了,不,不,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突兀的,本來還極為囂張,大聲吼叫著宣稱自己絕對不會被殺死的歐迪特開始發出恐慌的尖叫。
他不知道為何感應不到那容納自己意識,給予自己無限次生命的主的存在了,無論如何呼喚,那在絕望中賦予他新的生命形態,讓他看見生命本身力量的存在,消失了。
來自煙魔的不斷絞殺還在繼續著,失去了靈魂,失去了那容納他意識的偉大存在,在被修格因和齊格聯手滅殺了所有軀體,只剩下修格因手中那團血肉的歐迪特意識正在消散。
感受著自己的意識一點點的模糊,死亡的恐懼在歐迪特那殘餘不多的心智中滋長蔓延,將他剩下的一切吞噬。
儘管虛空化的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會死亡,但失去自我意識對於任何智慧生物來說和死亡也沒有區別,甚至可能還不如有意識的亡靈骷髏。
“看來你的神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在意你啊,真是可憐的東西。”煙魔那標誌性的嘲諷嗓音在肉.團的內部響起。
“不,不!我不要死,我主,救救我,救救我!”當被破壞的幾乎只剩下一層血肉的空殼的時候,殘餘的肉體已經無法支撐歐迪特進行什麼思考了。
他的意識已經崩毀,剩下只是不斷重複的話語,甚至,他本身也已經無法理解這些話語的含義了。
“噗!”最外層殘餘的那一層肉殼也被煙魔粉碎殆盡,歐迪特所化為的血肉.團塊連同他的意志一起被徹底清除乾淨。
“多虧你來的及時了,不然我還得和這傢伙耗上很久。”將煙魔重新收回自己的提燈中,修格因轉頭和齊格道謝。
“本職工作,在發現聯絡不上你以後就趕緊過來了,這東西的生命力確實有些怪異了,在有了虛空加入以後他的再生能力應該已經是超越同階層的其他任何虛空生物了,也只能透過抹殺他的意志來變相的“殺死”他了。”
“我們和虛空對抗了如此之久,但對於它的瞭解還是極其有限啊…”修格因搖了搖頭,將通訊水晶拿了出來,迅速開始檢視因為和歐迪特戰鬥而無法檢視的大量訊息。
“他所說的那位神明能對應的上的應該就是生命之源厄爾芬了,祂不僅沒有被殺死,反而似乎獲得了新的力量,看來當時我們確實是小看了這軀體輕易被抹殺了的“神”了”
“至於虛空,我們對於它的瞭解仍然有限,或者說人族對於虛空的瞭解都終究有限,除去曾經那位最接近虛空本質的大巫師,羅蘭,後世對於虛空的探索都沒有太多的進展了,但是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會有明白的那一天的。”
齊格在觀察了一番歐迪特於隙間殘留下來的血肉碎片後對歐迪特所稱呼為主的那位神明的身份做了推測,並回答了修格因對於虛空的看法。
“你應該能看到那一天吧,不過我還是算了。”修格因隨意地說了句,他可沒有巨龍那麼悠長的壽命,皺著眉頭,他迅速閱讀著大量留在通訊水晶中的資訊。
苦笑了下齊格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修格因說的就是事實。
“…”修格因沉默的看著一條條越發緊急和嚴重的留言,冬狼群暴動加劇,城中冒出的血肉網路根系和生物,學院出現的內湮屏障,對於高破壞力器材的申請等等
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他所預估的情況,雖然在歐迪特突兀出現在隙間之內並發動襲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但直到看到資訊中所提及的,猜測塞溫坦將“沉默森林”這件比一般戰略級還要重要的奇物用於這次事件中,他才明白這次事件到底會帶來些什麼。
眉頭緊皺,修格因帶著沉重的心情繼續往下看了下去,有種不妙的感覺圍繞著他,邊看的同時他已經開始跑動起來,得必須做出一些補救措施了。
齊格也已經看見了通訊中的那些訊息,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很多,沒有猶豫,兩人不約而同的透過隙間開始了迅速的穿梭,雖然可能來不及,但必須試試。
“嗯?”更早開始閱讀資訊的修格因發出有些不受控制的疑惑聲,成熟老練的他也不禁將眼瞳張大了些,最後一條資訊的內容確實有些出乎預料了,不過,這算個不錯的訊息。
“沒想到啊,還是小瞧他了。”齊格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抹不去的笑意,放緩了腳步,很顯然,他也已經看到了那條消。
“嗯,解決的很完美,斯蒂文森魔法學院的那群大意的傢伙應該會非常感謝他的吧。”修格因也放緩了腳步,他是真沒想到如此巨大的事件最終會被王宇以這樣的方式解決。
“肯定會的,就算他們不給出什麼酬謝,我這個教授資格也不是白拿的,不過…”很滿意王宇所做出的巨大貢獻,齊格打算和校長那傢伙好好討論一下給王宇的報酬,不過心思相對細膩的他很快聯想到了之前和王宇的一些對話。
以王宇的性格,他真的會喜歡這樣嗎?
……
“是學院裡的魔法師,他們的體內被一些很細小的生物改造了,這些改造非常細微,本來就不以體質見長的魔法師們很難察覺這些來自體內的隱蔽變化,學院裡的那些檢測法陣,也只針對魔法包括虛空乃至鬥氣,對於這些單純的寄生蟲,幾乎沒有檢測的效果。”
艾薇雅坐在王宇旁邊,和他講著夜之鋒刃工作人員在醒轉過來的那些學院魔法師身上收集到的資訊。
當然,艾薇雅是透過不再被高位者的虛空能量充斥後的空間聯絡上黑夜女士,在黑夜女士的遮蔽下,從學院趕回王宇身邊的。
她在發現王宇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以後也明白了王宇的一些用意,他並不希望登上這個舞臺,也不希望她登上這個舞臺,隱藏艾薇雅的存在,實際上是對女孩的一種保護。
不過,終究限於年齡和閱歷,這位成熟的讓人常常忽略了她那有些小的年齡的女孩,所看到的東西,還是比王宇少了些。
“嗯…我們所有人都被超凡的力量所限制了,厄爾芬的話裡所說的有些話倒是確實沒有錯,我們所擁有的超凡力量確實讓我們在面對這些非超凡的存在的時候變得傲慢了,而這就是學院付出的代價吧。”
王宇點了點頭,他之前還有些難以理解,斯蒂文森魔法學院雖然算不上軍隊這種強大的大型組織,但內部的魔法師數量和法陣的覆蓋程度都很可觀,怎麼會如此容易的在沒做出任何抵抗的情況下就被內湮屏障包圍。
在得到艾薇雅的解釋以後,他才明白了為何,這佈局對有些忽視非超凡力量的斯蒂文森魔法學院,絕對是一記難以防範的殺招。
魔法師這個職業,其實本身就可以看做是一個天然的魔導器,或者一個法陣,靈魂所凝聚的魔旋就是核心和魔力源,而身軀也會在個過程中被一點點的影響,在施法的過程中起到與靈魂相輔相成的作用,很多施法手勢和姿態就是這個原理。
身體中的魔力流,幾乎是每個法師都擁有的,哪怕主導的不是軀體,流經身體的魔力也基本上是難以避免的。
而那些寄生於這些法師們體內的的由厄爾芬創造的細小生物,所做的就是將法師們的身軀,那天然的“魔導器”中的構造改變,透過在肌肉,血管,骨骼上留下的不會帶來太大傷害的刻紋,將他們改造成一個個行走的“符文”。
變化潛移默化的發生,在某個時間點,那些被寄生的法師完成了改造,只需要所有寄生生物完成最後一筆銘刻,這些“符文”就會構成一個完整的法陣。
即內湮結界,這也是為什麼內湮結界突兀出現時沒有一個人來得及阻止的原因,作為符文,他們又怎麼有能力阻止法陣的構成呢,甚至連魔力源都不用擔心,這成百上千個法師魔旋之內的魔力,已經完全夠完成對於內湮法陣的充能了。
而後續“沉默森林”這個奇物的出現,更是斷絕了學院內那些自主執行的法陣產生任何作用的可能性。
王宇搖了搖頭,這怎麼破,沒法破,這就是絕殺,在資訊差之下形成的絕殺,如果沒有變數的話,斯蒂文森魔法學院墜入虛空的結局基本上就是註定的了。
“那個虛空法陣的核心應該來自於老師…”艾薇雅的語氣有些低落,她在被和溫蒂一起關入那間老師的藏書室之後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感。
而現在,在所有法師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韋伯•蘭琪提前做出那樣的舉動已經完全可以確認他就是這次事件的主使了。
韋伯目標應該是保護艾薇雅和孫女溫蒂,不過實際上也沒什麼意義,整片學院都被拖入虛空的話艾薇雅和溫蒂也是無法倖免的。
“別太在意,你沒做錯什麼,這和你沒什麼關係。”王宇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沒說什麼為韋伯開脫的話語,可能他和艾薇雅還有一份作為老師的情義在,但是這也無法減少任何他的罪行。
反正現在韋伯•蘭琪在王宇心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東西,王宇不知道他想復活誰,也不知道他的苦衷是什麼。
但是任何理由都不是他用自己的原因把災禍轉嫁到整個學院的人身上的理由,做了就付出代價吧,反正王宇估計這老東西也和厄爾芬的軀體一起變成灰燼了。
“嗯,只是溫蒂會很傷心吧。”艾薇雅搖了搖頭,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老師的錯誤女孩很明白,他只是為這位母親的故人,也是她時間不長的老師的逝去感到有些感慨,更多的,反而是為那位看著大大咧咧的溫蒂感到擔憂。
“嘖…”王宇咂了咂嘴,果然麼這世界仍然是那麼糟糕,很多事情都在某個瞬間就發生了,生離死別從來都不是那麼罕見的。
“王宇!”遠處傳來的呼喚讓王宇抬起了腦袋,看到來者後揮了揮手錶示自己已經聽見了。
愛德華從學院之外跑來,身上的鎧甲和劍刃之上還殘留著協助夜之鋒刃行動小組滅殺血肉小獸留下的血痕。
“怎麼樣?還好嗎”愛德華跑到王宇旁邊,看著全身上下的皮甲都爛了個乾淨但也沒看到什麼傷口的王宇問道。
“還行,就是有點虛了。”王宇情況確實還行,他的傷都被最後那轟爆厄爾芬軀體那一下灌進來的巨量生命力驅動細胞強行治好了,不過後遺症就是過量的傷後恢復讓他的器官抵達某個極限進入了虛弱,需要些靜養的時間。
“乾的不錯,你是英雄啊。”愛德華帶著笑容用拳頭錘了錘王宇的胸膛,看得出來他很為王宇這次絕對巨大的功勞而感到高興。
“倒不是謙虛,但實際上這次可能我只能算是佔功勞中的一半,如果說另一半是誰的話…”王宇很認真,這次功勞他和艾薇雅佔一半的話,那還有一個人得佔另一半。
將那張在斯蒂文森魔法學院之外地面下挖到,此刻已經失去了作用的星星塔羅牌拿出,展示給愛德華看,王宇覺得愛德華應該可以理解的。
“這?!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說你怎麼突然消失不見了原來是透過這東西進去了,但是你是怎麼拿到這張塔羅牌的?”愛德華看了以後也立刻理解了王宇的意思。
“在學院外撿到的,當時就埋在離我們不超過三米的地面之下。”
“這…有些難以理解,難不成又是萊德家那有些匪夷所思的能力讓夏爾看到了什麼東西?不過他已經沒有訊息很久了,不然的話可以聯絡他一下問問情況的。”
“嗯,我會和教授和修格因隊長講一下夏爾的功勞的,畢竟那個傢伙還是很喜歡獎勵的。”
“哈哈,也對,那傢伙現在恐怕不知道在哪嘚瑟吧。”
“嗯…嗯?”王宇剛打算點頭回應,一絲疑惑在心中出現,自己一直開著的波紋在屬於自己的那枚通訊水晶之上捕捉到了突兀出現的一些字樣。
不是透過傳訊來的,沒有任何魔力痕跡而是極其細小的,幾乎完全無法用任何手段偵測的虛空波動,不過如此小的波動也無法逃過波紋的觀測就是了。
不動聲色,王宇閱讀起那些浮現在水晶上的文字。
“王宇先生你好,沒想到你真的成功阻止了這次針對斯蒂文森魔法學院的計劃,夏爾對你的信任確實有理由,你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不得不承認你這次所破解的這個局可能真正的打破了某些人的計劃,不過也有一定可能這是某個計劃中的一環,這次失敗也只是為了下一環做的鋪墊。”
“我也算是夏爾的一個朋友了,我想我現在這樣和你說話顯得確實不太有誠意也不值得信任,所以我們可以透過夏爾見個面,這樣應該可以得到你的信任了。”
“夏爾現在就在家族裡睡的很死,你直接去找他就行,我這次聯絡你只有一個請求,請不要把夏爾埋設了這張塔羅牌的訊息告訴更多人,以及,不要告訴他本人。”
“最後我想說的是,黑夜女士真的是位慷慨的神明,她真的改變了,和厄爾芬以及那個戰神不一樣,她真的掙脫了鎖鏈,從感性角度上我和夏爾一樣支援你,不過從理性角度上,我仍然並不看好你。”
話語到此結束,通訊水晶上的字跡也漸漸消散。
“什麼玩意…”王宇有些莫名,這又是什麼東西,不過麼,見一下夏爾,也好,他也很好奇夏爾是怎麼預料到這一步的,還有這個和自己進行溝通的,又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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